《寻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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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 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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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少龙不自觉地朝她移近了点,俯头细审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容颜,沉声道:“琴太傅给了她什么意见呢?”  
  琴清显然受不住他那“侵略性”的距离,挪后了小半步,垂头轻轻道:“琴清对她说,政储君年纪虽少,但很有主意和见地,何不直接问他呢?”  
  项少龙鼻端处满是由她娇躯传过来的芳香,神魂颠倒地再踏前半步,柔声道:“我猜太后定会拒绝询问储君的意见。”  
  琴清再退后了少许,讶道:“你怎猜得到的呢?”  
  项少龙忽然很想看到她受窘的羞嗔样子,不能控制地迫前了少许,使两人间达致呼吸可闻的近距离,有点放肆地巡逡着她起伏转快的酥胸,因低垂着头,由后衣领似天鹅般探了出来优美修长的粉颈,轻轻道:“这叫作贼心虚,这些天来,她都尽量避免面对政储君。”  
  今趟琴清再没有移后躲避,但连耳根都红透了,低声道:“琴清最怕酒气哩!”  
  项少龙一震下醒了过来,抹了一额冷汗,知道自己差点情不自禁侵犯了她,歉然退后两步,颓然道:“我还是告退好了。”  
  琴清起霞烧双颊的玉脸,美目闪动着前所未有的异采,默默地凝视着他,却没有说话。  
  项少龙立时招架不住,手足无措道:“嘿!琴太傅为何这样看着我?”  
  琴清“噗哧”娇笑道:“我想看看你为何话尚未说完,又像以前般嚷着要走呢?是否也是作贼心虚哩!”  
  项少龙暗叫了声“我的妈啊!”  
  这与纪嫣然齐名的美女,不但丰姿独特、高贵优雅,最引人的却是她的内涵,每与她多接触一次,愈觉得她美丽诱人,难以自持。  
  他今天晨早到这里来,是要借纪嫣然等的魅力来冲淡心中的伤痛,而潜意识中亦有点希望见到琴清。那是一种非常复杂和矛盾的心态。  
  正如纪嫣然所说,琴清乃秦人高高在上的一个美的典范,玉洁冰清的象征,是沾惹不得的绝世佳人。  
  但偏是她这特别的地位和身分,却使他有着偷吃禁果那无与伦比的兴奋和刺激。  
  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那并不存在道德上的问题。  
  琴清并非属于秦人,而只是属于她自己。  
  项少龙勉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口上仍忍不住展开反击,潇洒地耸肩摆手道:“我尚未偷过任何东西,何来心虚的问题哩?”  
  琴清显是控制情绪的绝顶高手,回复了止水不波的雅淡,若无其事道:“项统领问心无愧就成了!怎样哩?你仍未表示对秦楚联婚的意见啊!”  
  项少龙苦恼地道:“对这种事我不大在行,琴太傅可否点醒末将其中关键所在呢?”  
  琴清嗔道:“你这人有时精明厉害得教人害怕,像是有先见之明的异能;有时却糊涂得可以。储妃的问题,自是关系重大,徐先王均属意鹿公的孙女鹿丹儿,好使未来的太子能有纯正的血统,而吕不韦则蓄意破坏他们这愿望,因为他本身并非秦人,故望能借此事来击破我们秦人这心态上的堤防,项统领明白了吗?”  
  项少龙恍然大悟。  
  说到底这仍是来自大秦的种族主义和排外的微妙情绪,对他这“外人”来说,自是没有相干。但对秦人来说,却是代表秦族的坚持,及与吕不韦的斗争,一个不好,会使小盘陷进非常不利的处境。  
  琴清叹道:“我劝太后切勿仓猝决定,至少要待一段日子,看清形势,才可以定下储妃的人选。”  
  项少龙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那鹿丹儿确长得很美,但却是头雌老虎,非常厉害。”  
  琴清失笑道:“你终遇上那批红粉兵团了!”  
  项少龙苦笑道:“那是昨晚的事。”  
  琴清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陪她们通宵达旦吧!”  
  项少龙淡淡道:“我那来这样的闲情呢?”  
  琴清低声道:“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昨夜嫣然独自一人在园内弄箫,箫音凄怨激愤,令人闻之欲泪。是否仍把琴清当作外人,不肯说出来让人家为你们分忧?”  
  项少龙凄然道:“这是因刚接到故人的噩耗,不过此事只有嫣然知晓,琴太傅”  
  琴清点头道:“明白了!项统领要不要去看看嫣然她们呢?该起来了吧!”  
  项少龙摇头道:“我想先回衙署打个转,若有时间再来看她们吧!”  
  琴清道:“统领最好和政储君谈谈关于储妃的事,我相信他有能力作出最好的决定。”  
  项少龙点头答应,告辞去了。  
  心中却多添了一种没法说出来的怅惘。  
  但其中又隐隐然夹杂着难以形容的刺激和兴奋。  
  无论是他自己又或琴清,均知道两人正在一条“非常危险”的路上偷偷的着,而双方都快没有自制的能力。    
第五章 巧布圈套       
  项少龙回到都骑衙署时,脑际仍充满了对琴清的甜美回忆。  
  亦在生着自己的气。  
  不是打定主意再不涉足情关吗?  
  但偏在善柔噩耗传来,心情恶劣、彻夜无眠、宿酒未醒这种最不适当的时候,反情不自禁,有意无意地挑惹琴清,真是没来由之极。  
  人确是难解的动物,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莫明其妙。  
  假若琴清摆起一向的架子,直斥己非,那倒“相安无事”,偏是这以贞洁美行名著天下的绝代佳人,也是神态暧昧。  
  似嗔还喜、欲迎还拒。  
  两人间现在那种微妙的关系,本身已具有最强大的诱惑力。  
  神思恍惚时,在大门处撞上荆俊,这小子神秘地道:“三哥!昨夜钓到了一条大鱼!”  
  项少龙一呆道:“什么大鱼?”  
  荆俊得意洋洋道:“你听过吕邦这人吗?”  
  项少龙清醒了点,低声道:“是否吕不韦的人?”  
  荆俊道:“不但是吕家贼子之一,还是吕雄的宝贝儿子,这家伙不知如何,看上了人家美丽的娇妻,竟当街调戏,刚好徐先路过,才解了围。那知这小子心有不甘,人家小夫妻已离城避开他了,这色鬼仍锲而不舍,漏夜率领十多名家将追出城去,截着人家,打伤了男的,正要对女的行淫时,给我及时赶到,将他和一众从犯当场逮着。哈!你说这条鱼够大吗?”  
  项少龙讶道:“你怎能去得那样及时呢?”  
  荆俊更是眉飞色舞,笑道:“这全赖陶公的情报组,知道了此事后,立即通知小弟。我最清楚吕邦的性格,他看上了的东西,从不肯罢休。于乎着人监视着他,这小子果然给逮着。今趟确是万分精彩,秦人对奸淫之徒,刑法严峻,只要将吕邦解送都律所,他怎样都逃不了刑罚,最好给他来个阉刑,只要想想吕雄那心痛的样子,就可为倩公主她们稍出一口恶气了。”  
  项少龙思索半晌后,问道:“现在吕邦等人被扣押在那里,相国府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吗?”  
  荆俊拉着他穿过衙堂,往后堂走去,兴奋地道:“昨夜我把有关人等,包括那对年轻夫妇,全部秘密运到这里来,吕邦和他的人给关在牢里。唉!不过却有个头痛的问题,这小子当然矢口不认,推得一干二净,最糟糕是那对受害的小夫妻,知道吕邦是相国府的人后,慌了起来,不肯挺身作证,只是求我放他们走,说以后再不想踏足咸阳城了。”  
  项少龙立即头痛起来,若没有人证,给吕邦反咬一口,可能会弄到周身是蚁。问道:“二哥呢?”  
  荆俊叹道:“他今早的心情看来不佳,问了吕邦没够两句,就赏了他一个耳光,现在去了对那小夫妻软硬兼施,真怕他会忍不住揍人。”  
  项少龙最明白滕翼现时的心情,忙道:“先去看二哥再说!”  
  加快脚步,随荆俊往扣押那对小夫妻的内堂走去。  
  尚未跨过门槛,传来了滕翼闷雷般的喝骂声,守在入门处的乌言着等人,都是一面无奈的神色,不用说是到现在尚没有结果。  
  项少龙步进等若办公室的内堂,与那对呆立在滕翼跟前的年轻夫妇打个照面,同时愕然。两人叫道:“恩公!”  
  项少龙暗忖又会这么巧的,原来是那天赴图先约会时,在市集遇到给恶汉追打的那对夫妇,当时项少龙不但给他们解了围,还义赠了他们一笔钱财。  
  滕翼愕然道:“你们认识项大人吗?”  
  项少龙诚恳地道:“这事迟点再说!贤夫妇差点为奸人所害,何故却不肯指证他们?岂非任由恶人逍遥法外。说不定很快又有别的人遭他们的毒手了。”  
  周良和娇妻对望一眼后,毅然道:“只要是恩公吩咐,愚夫妇纵使为此事送命,亦不会有半点犹豫。”  
  滕翼大喜道:“两位放心,事后我们会派人送两位离去,保证没有人能伤害你们。”  
  项少龙淡然道:“最迟明天早上,贤伉俪应可远离险境了。”  
  就在这刻,他拟好了对付吕雄的整个计划。  
  赵倩等人之死,吕雄是主要帮凶之一,现既有此千载一时的报复良机,他肯放过吗?  
  小盘听毕整件事后,皱眉道:“犯事的只是吕邦,况且他又没有真的奸淫那妇女,只可将他重重打上几杖,很难真的拿他怎样。”  
  李斯笑道:“微臣看项统领胸内早有奇谋妙计了!”  
  项少龙失笑道:“想瞒过李大人确是难比登天,我现正安排把消息巧妙地传入他爹吕雄的耳内,骗吕雄说他的宝贝儿子犯了奸杀良家妇女的头等大罪,只要他情急下闯进都骑衙署来要人,我或有方法教他入彀。”  
  小盘深思熟虑地缓缓道:“吕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项少龙和李斯对望一眼,交换了心中惊异之意。  
  这政储君愈发不简单了,开始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和见地。  
  项少龙从容道:“此人其实只是个急功近利、好大喜功的庸材,自到秦国后,便以吕不韦之下吕族中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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