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姐我已经托付好人了,你,我也找到了,我想没什么遗憾。”
“那,皇帝那边也没有遗憾了?我看,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你走的。”
“哥哥,我不问你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问我的事情了,三年多的时间你都没有出现过,现在,你却意外的出现了,在我想要离开的时候你就说要带我离开,哥哥真是了解我。”
原本闲适的坐在位子上的谷阳一僵,而后又笑着说:“因为你哥哥我无所不能啊。”
“嗯,是啊,无所不能。连漫漫这么好的姑娘都被你骗来了。”
“什么叫骗?这话讲得我就不爱听了啊!”话题一下就变得轻松起来,侨夏不想再为难谷阳什么,于是扯开了话题。
两人相处总还是简单些好,这是侨夏当官以后才有的心得。不去考虑从为什么,也不指望谷阳能说出什么实话,就是和他贫贫嘴。
两人最后分开时,谷阳拍了拍侨夏的肩,“真是难为你,怎样和皇帝说可要想清楚了,哥哥这边可是说走就能走的。”
侨夏抱了抱谷阳,然后说:“不必担心,时间不会很久,我很快会整理好,然后回神谷。”谷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和在一旁等候的管家离开了。
等谷阳走后,侨夏在庭院里静静的站着,终于等到暗卫过来,侨夏轻声说:“去调查漫漫。”暗卫颔首,然后离开。
谷阳被送到歇息的厢房后,突然旁边的厢房门打开,是漫漫。侨夏妥帖的安排二人住在一起,显然是知晓二人的关系。谷阳摇了摇头:夏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城府深了呢?
漫漫欣喜的走出来,愉快的拉住谷阳的袖子,“夏儿真是个好姑娘,长得又漂亮,不过你别说,还挺像个男人的。”
谷阳揉了揉漫漫的脑袋说:“怎么还不休息?”
“等你回来呀!谷阳,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夜将深,春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谷阳握住漫漫的手说:“很快,不会很久,只是回到神谷你不要觉得委屈才是。”
漫漫反手握住,笑着说:“不会,因为我是和我自己喜欢的男人。”
“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啊?”庄锦燕手里拿着披风,替侨夏穿上,侨夏一人仍旧在庭院里。
“快了,阿姐,”停顿了会儿,“明天我就把你送走。”
“这么快?”
“嗯,最近我毒发的越来越频繁,快要控制不住了,所以我必须赶紧离开,回到神谷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夏儿,你告诉阿姐,你到底中了什么毒?”庄锦燕突然带了点哭腔,侨夏倒是很平静。
“‘一指清风’吧,或许,里面还加了其他的毒,我到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声音很是平静,仿佛就在说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
这或许就是医者的悲哀,明明自己是神医,可是却救不了自己。
“夏儿,你该是有多苦?你从来都不和阿姐说,就是现在,你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这让阿姐怎么对的起你?”终究是心疼这个小师妹的,庄锦燕哭了出来。
一向活泼的侨夏,在落难后见到的第一眼便震惊了,眼底里没有什么生气可言,整个人充斥着一种戾气,这不是她的小师妹啊,后来,慢慢戾气消去,她这才知道,夏儿亲手了结了徐墨三。渐渐的开始肆意潇洒起来,庄锦燕也就慢慢放了心。可是今天,她又看到了那种神色,淡漠中是绝望。
“阿姐,回去休息吧,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侨夏越来越喜欢发呆,然后自说自话,比如回房后,她就坐在床沿上,开始一个人说话。
“好奇怪啊,明天阿姐就要走了,再过几天我也要走了,这样就算是结束了吧,太好了,不用当什么狗屁丞相。”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情绪,鼻子开始发酸。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我会舍得灵哥哥的,我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的,我会……只是负了太多人是我不对,可是我没有办法。”眼泪开始流淌,她擦了擦,然后摸到胸口那个玉佩,脑子里却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把它还给离君灵,还是自己留着做一个念想。此次一别,即是此生不负相见。
晚上哭过,第二天眼睛便肿的和核桃似的,谷阳这次没有嘲笑,只是关切的问身体还吃得消吗。侨夏摆摆手,回道:没事没事,都见识过大场面了,这几天赶紧带漫漫出去玩玩。
谷阳噎住,这见识过大场面和身体有半毛钱关系?
吃完饭就上朝去了,走之前抱了抱庒锦燕,而后亲了亲小肉球淙淙,还把一块上好的玉佩挂在淙淙脖子上。一切显得很自然,也很温馨,只是有些人知道,这意味离别。
“阿姐,我走了。”
庒锦燕含着泪点了点头,程铎之的人已在外头候着了,想必是侨夏叫来的。
跨出府,庒锦燕看着她的背影陡然平添了几分萧瑟和孤寂。抿了抿唇,对谷阳说:“好好照顾夏儿。”
谷阳点点头,然后庒锦燕就抱着淙淙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这下,就剩侨夏自己的事情了,希望她能够顺利的从宫里出来。
下朝的时候,侨夏淡然的说了句:“皇上,微臣请辞。”
好吧,这句话一出,满朝文武哗然,连离君灵都皱了皱眉,只见侨夏行大礼,跪在大殿上,“微臣自认无德无能,且声名狼藉,配不上丞相这一要职。”
原本这个借口是十分苍白且无说服力的,什么无德无能,要是无德无能怎会有夏国逐渐兴盛的现在?声名狼藉倒是真的,可是这不足以让一人请辞啊!所有人都屏气,听着离君灵会怎么说。
离君灵虽然迷茫,但是,看着底下不出声的大臣们,问了句:“既然吴相想辞去丞相一职,那不知朝中有谁可任这一职呢?”
“回皇上,臣以为户部侍郎足以胜任。”
看来是做好准备了,离君灵心道,不过仔细想想,确然,这户部侍郎足以胜任。
户部侍郎听到说自己,心凉了,因为,他和侨夏关系匪浅,前些日子还和侨夏说要解甲归田,过悠哉日子去了,想不到这回被她黑了。
突然不太明白侨夏的心思了,户部侍郎气的呀,直想跺脚,自己真的是个老头子啊,还想多活几年啊。
“那众爱卿以为如何?”
底下又没有声音了,离君沐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臣以为,此举甚好。既然吴相自知无德无能,那户部侍郎想来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有德有能,当这个丞相再好不过。”
离君沐似乎知道侨夏想做什么了,离君灵浅浅一想,大抵是侨夏想通了吧。于是说道:“既然众位卿家没有意见,那,朕就允了吴相。”
侨夏趴在地上满意一笑,户部侍郎这个小老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升任丞相。至于侨夏听候赏赐什么的,那都是后话了。
退朝时,大家都恭贺户部侍郎升任丞相,侨夏也喜滋滋的上去恭贺,结果换来这小老头一记白眼,还说:“你太阴险!”侨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一次,离君沐帮他不少啊!然后感激的朝离君沐一笑,他今天也向离君灵请命说是要回去继续守着边关。至此,两人分别,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神交流着。倘若离君沐知道,这次相见即是永别,不知道会不会再同侨夏说上几句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真的不擅长告别,祝大家七夕愉快~~来自一个单身狗的祝福~
☆、第三十八章 大结局上篇
侨夏看着离君沐远去的背影,心里默默的说了句:再见,洛秋水。回府的时候,谷阳看见侨夏一脸凝重的表情,于是说:“庒锦燕已经走了,怎么?你请辞了?”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何必多问。”语气不佳,谷阳一脸无所谓,“皇帝也答应的够爽快的。”
他只是误认为自己是妥协了吧,侨夏心道。
“好了,我的小师妹,既然现在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规划一下返程的日期?”
侨夏皱眉,“到时候再说!”然后回房去了,留下谷阳不知所以然,这时漫漫出现,然后拉着谷阳的手说:“你呀,可真是的,她刚刚才送走庒锦燕,然后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准备一刀两断,你倒好,非逼得她说什么时候一刀两断,难怪她会生气。”
“有吗?”
“有。”
“好吧,那我错了。”
“……”
有时,漫漫觉得自己何其幸运,找到一个谷阳这么二百五的男人。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会儿,这时,管家神色慌张的跑来,嘴里还喊着“谷公子,谷公子,快救救相爷!”
“怎么回事?”谷阳扶住管家,管家气喘吁吁的说:“相爷,相爷,他,他在房里像是着了魔似得,你快去看看吧!”
谷阳皱眉,神色匆匆,赶紧往侨夏的房里走去。果然,两个丫鬟拼命在拍门,房间里头不停的有砸东西的声音传来。
“你们都退下吧!”谷阳屏退了丫鬟们还有管家,看了一眼漫漫,说:“你留下吧。”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后,谷阳一掌将门打开,看见满地狼藉,冷声对呆愣的漫漫说:“把门关上。”然后赶紧到侨夏身边,侨夏捂着脑袋,痛的在地上打滚了。
管家仍旧心有余悸,刚刚路过相爷房门口,便听见东西打破的声音,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于是推开门进去,哎呦,差点把老命送了,一个花瓶直朝他门面奔来,幸亏躲的快,然后是侨夏嘶声裂肺的喊道:“滚!快滚!”管家虽是没有见到侨夏。可是这声音却是听的出来的,于是哆哆嗦嗦的从房里出来,老泪纵横:相爷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
“啊——啊!”侨夏疼的在地上打滚了,抱住头,眼泪横飞。她只觉得身上疼的心肝脾肺肾都要疼出来了。
谷阳扶起侨夏,轻声道:“夏儿,别怕,哥哥来了。”然后顺手封住侨夏的几道大穴,抬手把脉,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了。
侨夏疼的满头大汗,漫漫赶紧蹲下来拿起刚绞好的毛巾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