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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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变-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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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峨嵋弟子到底曾经在峨嵋山上苦练过一个时候,与无敌门弟子的武功到底有一段    
    距离。    
        剩余的那些无敌门弟子眼见陆晋亦死在管中流剑下,哪里还有胆量再战下去,立即    
    四散!    
        管中流一声:“一个不留!”截住了奔逃中的四个,只三剑,便将四人击杀剑下!    
        峨嵋弟子亦纷纷将其余人截下,逐一斩杀,最后一人只吓得胆落魂飞,“噗”地跪    
    倒在管中流面前,道:“大侠饶命……”    
        管中流回头望一眼,只见峨嵋弟子连六安在内,只剩下九人,心头一阵刺痛。    
        那个无敌门弟子见管中流没有作声,只道管中流答允,将刀放下,叩了一个头,长    
    身便待离开!    
        “哪里走!”管中流陡地怪叫一声,剑一引,就刺透那个人的心胸!    
        剑拔尸倒,管中流并没有回剑入鞘,一双眼盯牢了前面奔来的一个人。    
        那是独孤凤,她听得打斗声,飞步走过来,正好看见管中流那一剑!    
        她当然也看到那遍地无敌门弟子的尸体,一想到当日管中流在武当山下苦苦地相迫,    
    立时火起三丈,鸳鸯刀出鞘,喝一声道:“管中流。”    
        管中流没有应声。    
        ──独孤凤在这里,独孤无敌等说不定也在,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暂时避开去。    
        他心念一转,立即吩咐道:“六安与所有人快离开,我押后。”    
        六安不敢违命,方待抱起七宝的尸体,管中流已喝止道:“莫管其它,快走!”    
        众人看见管中流这种态度,也知道事态严重,与六安立即奔出。    
        独孤凤没有理会,只是盯着管中流道:“好啊你,又杀我们无敌门的人。”    
        “你父亲闯上峨嵋,杀我峨嵋僧俗二百七十一人,这件事你可知道?”    
        独孤凤在酒楼、茶肆已听到这消息,本来也觉得无敌门那样做有些过份,但现在看    
    见无敌门又死了这么多人,心中就只有愤怒。    
        她冷冷地道:“那一次在武当山下我受了重伤,被你追杀,今天我要与你好好地较    
    量一下!”    
        管中流截口道:“是生死之战?”剑一引,刺向独孤凤!    
        独孤凤鸳鸯刀展开,迎向来剑!    
        刀剑珠走玉盘般交击,刀快剑更快,管中流虽然经过一场恶战,气力消耗得并不很    
    多,武功亦强独孤凤一筹,数十招一周,已占得上风!    
        独孤凤也看得出,可是她性格倔强,双刀尽展所长,越来越急,冒险欺入,双刀一    
    架一封,竟然将管中流的剑锁在双刀中!她一声“脱手”,奋力一夺,管中流的剑果然    
    给她夺去,脱手飞出丈外,插在地上。    
        哪知道管中流的身形同时一翻,落在她背后,双掌齐击前,“叭叭叭”三声,疾击    
    在独孤风的后背之上!    
        独孤凤立时被击得飞出两丈,倒仆在地上,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    
        管中流身形再展,手一探,已将剑拔回,盯着独孤凤道:“独孤大小姐,你怎样了?”    
        独孤凤面色惨白,回头盯着管中流,道:“诡计暗算,不是英雄好汉。”    
        “兵不厌诈,对付你们无敌门这种恶徒,用不着英雄好汉的行径。”    
        “你是怎样的一种人,我难道还不知道吗……”只不过在气头上她才说了那句话。    
    独孤凤挣扎欲爬起来,一口鲜血吐出,又倒了下去,她又冷笑道:“要杀只管杀。”    
        “你要死,没那么容易。”    
        “你待要怎样?”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一块块送回给独孤无敌。”管中流狞笑道。    
        独孤凤不由一惊,她绝不怀疑管中流的话!    
        管中流接道:“那一次有云飞扬救你,这一次倒要看有谁来救你!”    
        “云飞扬?”独孤凤一呆。    
        管中流狞笑连声,一步步走了过去,独孤凤始终挣扎不起,急怒攻心,当场昏了过    
    去。    
        管中流看在眼内,仰天大笑,才笑得几声,眼前人影一闪,一个人已拦在独孤凤身    
    前!    
        正是云飞扬!    
        管中流笑声立时一顿,沉声道:“又是你!”    
        云飞扬苦笑,管中流铁青着脸,道:“你又来干什么?”    
        “我……我只是路过。”云飞扬心中叹息。    
        “不必装模作样了,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说!”管中流剑指着云飞扬。    
        “她已经被你打伤,又何必再下毒手。”云飞扬看了一眼独孤凤。    
        独孤凤一点反应也没有,云飞扬反而安下心来。    
        “她又是你的什么人?”管中流喝问道。    
        “我……她……什么人……也……也不是。”    
        管中流闷哼道:“我看你是她的属下,是无敌门的人!”    
        “我不是……”    
        “不必否认了,上一次你救她,我就怀疑你是无敌门的人,只是我师叔坚持不信。”    
        “我的确不是……”    
        “住口!”管中流冷笑道:“是也好不是也好,要救人,先问我的剑。”    
        “你是迫我动手?”    
        “在师叔那儿,我已经饶你一次,这一次我一定要你的命!”    
        “就算是我求你,就此作罢……”    
        “废话!”管中流更怒道:“师叔说你那一战是在让我,这一战,你有多少本领,    
    只管施展出来。”    
        语声一落,管中流人剑已射出,这一次,一动手他就用落日剑法的最后三式。    
        云飞扬不能不战,倒踩七星步,一样用两仪剑法,剑法与步法同样轻捷。    
        在两仪剑法上的造诣,他实在已直迫青松,应付管中流实在绰绰有余。    
        海滩的一战,对落日剑法的招式,他已经多少有些印象,现在再应付当然轻松很多。    
        老人也没有看走眼,他始终胜管中流一筹,管中流落日三式一过,云飞扬的剑已抵    
    住了管中流的咽喉。    
        剎那间管中流的感受,就像是从万丈悬崖疾跌了下去,整个人怔在那里。    
        “你怎么总是要迫我出手?”云飞扬只有苦笑。    
        管中流冷冷地望着云飞扬道:“海滩一战,你真的在让我?”    
        云飞扬没有作声,管中流接喝一声道:“为什么还不杀我!”    
        “我与你又没有仇恨。”云飞扬索性将剑收回去。    
        “你不杀我,将来一定后悔!”管中流咬牙切齿。    
        云飞扬挥手道:“走好了。”    
        管中流只气得没有吐血,一顿足,转身奔了出去,云飞扬目送他消失,陷入沉思之    
    中。    
                      ※               ※                 ※    
        独孤凤醒转的时候,夕阳已西下,云飞扬正捏开她嘴巴,将剑鞘载着的清水灌进她    
    的嘴里。    
        她只觉嘴里发苦,但苦后却是清凉,然后她才看清楚云飞扬。    
        看她睁开眼,云飞扬忙道:“别动,你的嘴里是药,快咽下去。”    
        独孤凤不由自主地将药咽下,这才问道:“你是什么人?”    
        “过路的。”云飞扬的左手仍搂着独孤凤的肩膀,独孤凤终于在意,叱道:“放开    
    你的手。”    
        云飞扬一呆,将手放开,独孤凤几乎又摔倒在地上,她倔强地以手支地,支撑着身    
    子,目光一转,道:“那个姓管的呢?”    
        “姓管的?”云飞扬装作听不懂。    
        “是一个穿白衣的青年……”    
        “你说那个白衣青年,被打跑了。”    
        “打跑了?”独孤凤半信半疑,道:“被谁?你?”    
        “我哪有这个本领。”云飞扬一面想,一面答道。“是一个和尚。”    
        “和尚?”独孤凤又追问道:“怎样的和尚?”    
        “很大年纪,头顶有九个洞,五短身材,自须绕颊,看来很威武,几下子就将那个    
    白衣青年打得落荒而逃。”    
        “是谁有这个本领?”独孤凤又问道:“现在那个和尚呢?”    
        “他对着你摇摇头,两只袖子一扬,就风似的不知所踪了。”    
        “哦?”独孤凤想了想,道:“那法号什么?”    
        “没有说。”云飞扬摇头道:“你吃过药怎么样了?”    
        独孤凤试运一遍真气,虽然很辛苦,已没有昏迷之前那么痛,而一股清凉之气仍然    
    不断由咽喉透上来,便奇怪道:“那是什么药?”    
        “我也不太清楚。”云飞扬取出怀中药瓶道:“那是家传秘方,以多种草药配成的,    
    据说专治内伤。”    
        独孤凤上下打量了云飞扬一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太清楚。”云飞扬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什么?”独孤凤再问道:“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扬,别人都叫我小扬,是扬州那个扬。”    
        “没有名字?”    
        “有个小名字叫阿虾,你还是叫我小扬算了。”    
        独孤凤当然听不出云飞扬在说谎,却觉得这个人实在很有趣,又问道:“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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