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难道真的女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燃起性的渴望,秦悦羚略为不满地发现她被勾起了欲…望。
“一切就交我吧,婚礼,还有我最想要的,你——”长得高大就有这种好处,不必站起来离开椅子,就能越过不会太宽的双人茶桌,执起她本来放在膝盖上的手,放上桌面用自己的掌心盖住。
然后,再轻轻握住她的四指,将她的手递到自己面前:“我忘了英国除了下午茶出名外,还有绅士,竟然在完美的女士面前忘了礼节,实在抱歉。”然后,用他饱含笑意深情的恨紧盯着她的水眸,慢慢地拉近至唇边,灼热的呼吸抚过她的指间,。
秦悦羚感觉到他吻在指间的湿热,他的唇温暖无比。绅士礼只是轻吻女性的手背,可是他却在亲吻的同时,唇舌溜过她手指中间的每一个凹陷的小窝。
这个男人,正在和她调情,以一种雄性原始的方式占有着她的手。
她倏然抽手,再也不能维持冷静自若的模样,张大眼睛用着一种已经近十年没有出现过的,小鹿斑比一般的受惊眼神瞪视他。
他从开始亲吻前就一直在关注着她的神色,现在看到她的防备和震惊,懒洋洋地笑了,不是那么诚心地道歉:“对不起,小羚你太美了,我一时没有克制住自己……”然后话音一转,非常坦白地说:“我并不后悔,因为你如我想象一样甜美!”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心情和表情,秦悦右手盖在被他亲吻过的左手,似乎还留有那阵湿意和余温,让她很想抽出面纸狠狠地擦拭。
可是她不会这样做,刚才一时不察觉的受惊举措,已经是不成熟不冷静的行径了,她不能一再地让丁澈主导了整个局面。
看来,他们的婚姻也将会像今天一样,处处充满暗生的硝烟。
看着丁澈镇定和丝毫不感觉歉疚的样子,秦悦羚感觉自己遇上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不管这个男人是真爱上了她才像他所说充满渴望,还是出于别的目的,无疑今天在不小心之间,她让他赢了一招。
微带只有自己才能察觉的颤抖,她将右手收回,装作不经意般捏玩着她挂在项链上的粉色晶石,任着冷硬的晶石硌痛了她指缝间的嫩肉。
“澈,我不想你把我当成一个随意的人。”既然都已失态在前,秦悦羚干脆就很认真地和他计较起他的行为,用了随意巧妙地替代了指责意味较浓的随便二字。当遣责得恰到好处时,对方会感觉亏欠,如果用词过重责斥太浓,则会失了亲切感让对方可能恼羞成怒。
这种分寸,她向来掌握得极好。
果然丁澈略一愕然就道歉了:“抱歉,我在美国呆得太久,忘了这里的女性不太习惯他人的亲近。”
小幅度地摇摇头,她笑得灿烂:“我真幸运,遇上一个能懂我和尊重我的好男人。”话已经摆在前面了,他再逾越就是不尊重不懂她不是好男人了。可是她笑得这么真诚和宽慰,让他微感觉是个坑也只能跟着跳下去任她埋了。
于是今天的会面,各自赢了一分,不相伯仲。
聊完一些婚礼前的准备后,秦悦羚借着晚上约了人做头发为名,准备甩开丁澈共进晚餐的邀约。婚后两人要捆在一起的日子极多,她不想提前尝试失去自由的生活。同样大家都有开车来,她打算以婉拒许悠然的方法拒绝丁澈送她的建议。
“一会我让人来取车就成,我的未婚妻太美,从绅士的角度和自己的私心来说,我都不能让你自己开车离开。”他还是那副深情的模样,自在地说着不太占理的理由。
秦悦羚笑:“我大学时就考了车牌,没有弄虚作假,完全是自己考过的。”意思是让他放心,她的开车技术还成,而且她也不相信,一顿英式下午茶就能把一个人变成绅士。
他浮起要笑不笑的样子,像是听不懂她潜在的拒绝:“不是不放心你的车技,我只是想延长和你一起的时间,难道,这点恻隐同情你都不给我?”像是带点无奈的摇头,他靠近她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放心,我只是一个陷入爱情的男人,可是并不是色中饿狼,不会一上了车就扑向小红帽的。”
又是那股气息笼罩得她气息不稳,她微退后一步,伸手拉开一臂距离,洁白的手心上静静地躺着她的车子钥匙。
算她怕他了,一个下午,她尽受他身上的雄性气息困扰,他不是饿狼可是她真担心自己某天会被勾成一个都市女狼。
于是,秦悦羚这天,只好真的去惯常的沙龙保养了头发。
否则除了这些女性天地,她不知道还可以怎样甩开丁澈,他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性。
章6
同天深夜,丁澈驱车到了郊外,于无人空阔的地方停车,倚靠着车门点了根烟。
北京的天空,就算离了市区仍然出现一种灰白的亮堂感,看不到星星。他有点分不清楚是星星的光芒弱了,还是因为城市的光芒太盛,就算在郊野,也找不回小时候对着杂草丛生的土地躺在那里的自在感。
拨通电话,他笑着说:“还好你还记得四年前她说过的话,龙涎香果然会让她方寸大乱,以后多想想还有没有这种查不到的资料,对我很有用。”
龙涎香再珍贵,于一年前开始,丁澈就开始在法国收购龙涎香料,经过特制之后,在自己身上和衣物间定期熏染。有一段时间连他进食的食物,还有咖啡都会放一些,来让自己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的气味都拥有这股神秘的芬芳。
只为了秦悦羚曾经无心地向秦楚说过的一句话,龙涎香是她认为世界上最适合男性的香料,让她这个香水达人也为之赞叹不已。
当时边上还有别人,就这样记在心里。
今天为了降低她的心防,早在三天之前他就放弃了惯常使用的天然龙涎香,而改用了与之气味相近的麝香基调的香料熏衣。
本来两种香料就有点近似,当麝香的浓厚盖过了龙涎香的清灵,却又掩不住两者之间的相似的基调。所以,今天秦悦羚偶尔无意中流露出的陶醉恍惚,让他满意。
等到两人更常接触以后,他将会装作不经意地放弃麝香香料。
特别是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他会让她知道,龙涎香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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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秦悦羚愿不愿意,在婚前的前一个多月,她的生活中像是已经提前多了丁澈这个男主人。
回到秦家,家人长辈总会无意中和她说丁澈的好话,奶奶会告诉她这个小伙子有多热心,还会陪一群老人家去公园和爬山,侍候左右帮忙而毫无怨言;伯父伯母叔叔婶婶会夸奖未来的姑爷送的礼物,全部都花过一番心思,都是顺应着他们的爱好而选,而非一味的金钱攻势;大堂哥和三堂哥夸这个未来妹婿识趣,已经自动自发地上门,向他们承诺以后地好好照顾他们家的小羚。
只有二堂兄秦冉和堂弟秦楚两人,对于丁澈的示好是油盐不进,秦冉为了躲他,连牙医诊所也关了门,摆了明是不想见这个人。
而秦楚则冷着脸,冲着丁澈砸了一句话:“你要做的是以后对我姐好,而不是来我这边讨好。”就算家人将丁澈说得多好,秦楚也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姐姐,更难谅解他不知道利用了什么条件,让秦重答应这个婚事。
如果是男人的话,就该自己去追求,而不是先制造不能推翻的事实,然后再来讨好。
而在平日秦悦羚惯常消遣的场所,惯常去的日子,也常能在那边发现他的身影。通常都是她已经完事的时候,走出门口,就会看到那个魁梧高大的男人,微笑着对她伸出手。几次以后,她也会习以为常地将车匙递过去。
反正,每回都会是那句:“我的车子已经让人帮我开走了,我送你回家,第二天过来接你上班,你到公司后我再换回自己的车。”
开始时她会问,怎么是到她公司他换回他的车。
他就说:“因为我让人将我的车子,停在你公司楼下的停车场。”
替秦悦羚张罗婚事的好友赵翩然也见过几次丁澈,都是他陪着她一起到店里确认礼服、配衬时。小资本色爱好浪漫的翩然这才告诉秦悦羚,其实她并不是第一次见丁澈,早在秦悦羚将自己的准备工作委托给翩然前,丁澈已经亲自上门将这次的婚礼策划工作,也委派给了给赵翩然的公司。
赵翩然笑嘻嘻地涎脸对秦悦羚说:“小羚,别怪我不说啊,是丁先生想给你一个惊喜,希望婚礼所有的环节,都是你喜欢的你想要的。”
秦悦羚这才明白,为什么有一些明明不是她需要负责的环节,赵翩然仍然会不厌其烦地来问她意见。只是估计谁也不会知道,当时给出的答案,很多时候她也就是为了应付意思下,没有真心认真地细选。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
秦悦羚看着眼前叛国通敌还沾沾自喜的赵翩然,手指痒痒地想捏上她的脖子,不过也只是想象,还是像惯常一样,忍了。
看似夸奖实为讽刺地对丁澈嫣然一笑:“看来,你倒是在我身边铺设了天罗地网,不是一般的用心呢。”
丁澈点头:“你值得。”
“这样我岂不是连逃都逃不掉了?”这人是装傻还是真听不懂,实在抑止不住手痒痒了,秦悦羚装作大发娇嗔,笑意吟吟、眼波粼粼地轻瞟他一眼,然后用手装□抚似地拍了他的脸几下。
虽然她已经用了三分力,可是这人连脸上的肉也没有一丝软的地方,反倒弹得她手心发疼。
还被丁澈顺势将她的手握住,又满怀柔情地摩挲起来,这人真的很喜欢玩弄她的手。
“除了我怀里,你还想逃到哪里去?不许,我巴不得把你吞到肚子里……”他含着气音,又将她的手举到自己唇边细吻,边调情边说着露骨的情话,两眼熠熠闪着重欲的光。
最近秦悦羚已经对这个荷尔蒙过盛的家伙的这种行为很习以为常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