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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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嚣张-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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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约有半响,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左拐弯右拐弯、穿堂登阁之后,只听柳子胥一声“到了,云姑娘请”,云柒便带着眼内一抹凛冽的暗光徐徐的飘进了后院的宴客居内。

    一进门抬眼相看,云柒立马便震愣在了原地。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神明爽俊,颜如舜华。一柄白玉骨扇翩然相随其侧,好一副浊世翩翩贵公子相!

    此时坐于客居大厅内浅酌的白衣男子看去不过堪堪弱冠年华,便有如此的大雅出尘贵气之象。更不用提一直立于他身侧的那一位黑衣男人,真气雄浑、吐气如剑,一柄通体细长漆黑的佩剑静握在手。

    要是云柒没有认错的话,那白衣男子的白玉骨扇和黑衣男子手中的漆黑佩剑应该就是十几年前,在江湖上失去踪迹的“白翎”和“黑煞”。

    看来,这破局的“程咬金”怕也是有些来头的。

    观察完了对方,云柒心下几番思量着,突然,美目流转,一计瞬间涌上心头。哎!有了~

    “云姑娘,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今早刚破‘临渊棋局’的宁公子。宁公子,这位是……”似是突然想到了云柒的身份,柳子胥有些担忧的望向云柒。

    云柒轻挥,接过话道:“无妨,柳庄主,云柒今天既然敢到您这里解‘临渊棋局’,自然是有所准备。”

    “哦哦哦,好”听佳人如是说道,柳子胥连忙转头看向“宁公子”:“宁公子,这位是云柒,云姑娘。”

    “‘黄衣卿相’云柒么?”“宁公子”扇子轻摇,一开口,声线是说不出的低沉磁性。

    这个人的声音好熟悉,倒是……同阿寒的声音一样,磁性好听。

    但阿寒……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云柒,你也该醒醒了!脸上蓦然的闪过一丝黯然,稍纵即逝。但却被对面的那位“宁公子”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平复了下心情,云柒抬起头和那位所谓的“宁公子”对视:“我是云柒,至于那个‘黄衣卿相’的名号,不过是天下人的抬爱罢了。虚名而已,何必在意。”

    “哦?”“宁公子”骨扇一收,笑回,“倒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宁子寒。”

    宁子寒?

    脑子飞快的过滤着这三个字,和身边的三大美婢一个眼神交汇之后,云柒了然。

    八成不知道又是从哪个疙瘩地里钻出来的隐世家族少爷吧。

    “来来来,云姑娘,你请坐!宁公子请——二位今日驾临寒舍,寒舍还真是难得的蓬荜生辉啊!在下不才,可否请二人贵客在舍下小住几日,也好让在下尽尽地主之谊啊!”

    柳子胥这番话说的诚意十足,云、宁二人要是在推托,倒成了他们二人的不是了。

    也罢,有酒有肉有玩有乐,何乐而不为。二人也没多做考虑便点头应了下来。

    柳子胥见两尊“大佛”答应住下,兴高采烈的连忙唤来下人下去准备,但又怕出岔子途中怠慢了这两位贵客,所幸告饶起身,自个儿亲自去到后堂监督去了。

    柳子胥一走,这间豪华的宴客居内瞬间便只剩下了云柒主仆四人和坐落于她对面那一对来路不明的“黑白双煞”。

    “听宁公子口音到不像是‘天景’人士,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又为何到这‘胥柳山庄’来解这‘临渊棋局’呢?”

    管他三七二十一,隐忍不发向来不是她云柒的惯用的计量,出其不意、趁其不备什么的那才是她的拿手好戏。

    骨扇轻开,翩然而动。“确如云姑娘所说,子寒确实不是‘天景’人士。子寒只不过区区一介走南闯北的商贾,自小无父无母。多年来,同随从一起在外漂泊流浪、四海为家。今晨游历至此,见庄内百年棋局至今无人可解,便心痒难耐下子破局。不料坏了姑娘的兴致,倒是子寒的不是了。”

    哟呵,这是……向她讨饶来了么?
第十二章 谁?宁子寒?(下)
    说讨饶倒是有些抹黑了宁大公子这一副翩翩贵公子之相,讲来也只不过是人家前面才通过柳大庄主了解到原来自己早上所破的“临渊棋局”,是眼前这位蒙面佳人这行的目标,但很可惜的阴错阳差地“命丧”在了自个儿的手下,所以,这横看竖看即便自己是先到者先得,但终究也还是坏了人家佳人的兴致不是?

    所以,道歉一番总没错吧?

    但很显然,宁子寒高估了咱们家云柒的肚量。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身为这迷幻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女诸葛“黄衣卿相”来说,“肚量”这两个字她天生下来就没有!她只知道,抢了她所看上的东西,除非是你能令她心甘情愿的将东西送给你,否则,轻则扒皮抽经、重则生不如死那是绝对跑不了的。

    端起桌前的茶盏,云柒也不急着回话。眼睑低沉,素手轻掀茶盖,一股子茶香霎时间便钻了出来,茶香四溢、沁人心肺。这柳子胥倒也真是舍得,这千金难求的太平猴魁竟然也肯拿出来招待宾客。看来这“胥柳山庄”倒也不负它在江湖中的百位排名。

    云柒不说话,宁子寒也不恼。

    淡笑一声,骨扇尽收,白衣公子侧身而坐。就在这时候,几缕午后的遗光透过窗缝散进厅内,不偏不倚地正好就落在白衣公子的身上。云柒放下茶盏,抬眸回话之际,只见逆光之中白衣闪耀,对面男子那张对她来说还甚有些陌生的面庞竟和记忆中的“朝思暮想”猝然重合。

    阿寒?!

    手一抖,边上的茶盏瞬间跌落。幸而一旁的锦弦眼疾手快的将杯子捞了回来,否则,要是让那胥柳山庄的柳庄主看见自己最为宝贝的一套茶具摔碎了一只茶盏,估计他后悔到跳河寻死的心都有了。

    “云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被宁子寒的一声“云姑娘”给生生地唤回了心神,眼角静静的偷瞟着自己的四周。在触及自己左脚边的那一滩水渍茶渣以及身旁几个丫头那“主子,你就不能安分点么”的面色时,云柒心下不禁暗恼:不就是一个美男子么?!云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有出息了?这十来年你也见过不少的美男子了,比他美、比他媚的男人比比皆是是!怎么今天就如此失态了呢?你今天还真是丢脸丢到海之域去了你!

    稳定心神,云柒借故伸手掩嘴轻咳,覆在面上的轻纱霎时间有些微润。

    “无碍,只是听公子一言,云柒恍然想起一些曾经的旧事,所以难免激动了一下,还望公子海涵。”

    “哦?那子寒能不能冒昧询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旧事让云姑娘大惊失色如此呢?”

    这话问的……云柒挑眉望过去,发现对方一脸“我只是单纯的好奇,如果你介意可以不用现在说”的表情之后,云柒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从乍一见这“宁子寒”起,云柒的心里就一直悬着一块巨石,时不时不安分的给她抖动两下搅得她有些烦躁。那种感觉,她自己现在也还迷茫着,似是紧张,但更多的是她自己都不甚清楚的忐忑和喜悦。

    搞不清心中的异样感觉,向来耐心欠缺的云柒干脆将这股莫名的情绪抛到了脑后。

    “不好意思,宁公子,云柒的那些旧事事关女儿家心事,所以先下不便告知阁下。”

    “哦,”宁子寒再度打开手中的白玉骨扇,语气温润:“无妨,那便等哪日‘天时地利人和’之时,子寒再来倾听一番吧。”

    天……天时地利人和再来倾听?!这家伙好生不要脸!

    微微的抽搐着嘴角,云柒面色不动的接招,“只怕到时候宁公子事务繁忙,恐怕是无暇来听云柒这一番‘苦水’了。”

    “既是‘黄衣卿相’所邀,在下即便是身处海之域,也会千方百计的赶回来同姑娘一叙的。”

    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她还能说什么?她能说什么?
第十三章 比试可以奖励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么?或许,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谁会料想到眼前这位初见时白衣泱泱,贵气出尘的“谪仙”暗地里的属性竟是同她这个“人间祸害”如出一辙!

    不过,她的脸皮可没这家伙的那么厚!她云柒即便在狂妄不羁、无理取闹,那也是向来深知“树要皮、人要脸”这一至理名言的,从来都不违会背原则。

    沉默的瞪着对面的男人,云柒唇瓣轻抿,眼角微迷。心道:既然比脸皮我比不过你,那我就不信,比智慧、比才智,我云柒还能逊色了你去!

    这般想着,她突然展颜一笑,自动略过先前的话题冲对面的男人道:“想来宁公子多年来四海云游,应该也见过不少的奇闻怪见了吧?就凭今早宁公子以一人之力破了这百年来无人可解的‘临渊棋局’就可看出,宁公子必定是知识渊博、学富五车。今日云柒不巧,没赶上破棋局的好时候,不知宁公子可否同云柒比试比试,就当是替云柒解了此趟扑空的遗憾?”

    “云姑娘过谦,姑娘你现今名扬四海,世人都皆叹姑娘你德才兼备、乃当世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这旭日光辉又岂是在下所能媲美的。不过姑娘你既然提了,那在下今日便斗胆一问,不知云姑娘想同在下比试什么?”骨扇轻摇,男人扭头迎向云柒,唇角微泛。

    “德才兼备”?你见过有哪个“德才兼备”的新娘子大婚当日便打晕侍女,桃代李僵送给自家的未婚夫行叩拜大礼的?讽刺人也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

    心底里虽叫嚣着要把眼前这“衣冠qin兽”给凌虐个千百回,但那方面纱下却仍是一派的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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