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的身体也吃不消。
“只要有我在你还怕那些小病小灾吗?”赤邪在脸上摆出委屈万分的表情来:“这怎能怪我?昨天还没等和你说上两句就有人来了白天的你属于宝贝师弟和可爱徒弟以及慈祥娘亲的我也只能在夜半无人时见你了。”
方拓翻了翻白眼:“只怕你挑我做恶梦的时候出现是专门为了看我的笑话吧?”冷哼一声赤脚到了窗前一边关窗一边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见你一面是越的不容易了。怎么最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三天之内你竟然现身两次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阿?”
“别把我说得那么坏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而已。”赤邪呵呵一笑笑过后紧接着沉下了脸:“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能将轩辕宝玉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孩子看管?”
“难道这就是好事多磨?当日我怕隆云对我不利便将两块宝玉交给仙衣保管谁想到……”方拓叹息着说道:“原以为只剩下最后一块的。”她有些失落到底还是看错了人
但心里同时疑惑起来:“萧春风要那种东西做什么?你确定旁人不知道轩辕宝玉的秘密?”
“据我所知除了你和你娘之外旁人应该都不知道这个秘密。”赤邪愣了愣才说道。
“无难师太……”方拓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她不记得你了你不要说这与你无关。”
原以为对方会狡辩的没想到赤邪直截了当地点头承认了:“不错。”
“你竟然有这种能力?”虽然早就隐约的猜到了答案可经他口中证实方拓还是忍不住的倒抽了口凉气。
“放心除非是出于自愿否则我是无法强行更改他人记忆的。”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赤邪前走几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娘生产之后异能消失也算实现了愿望再加上感情受挫更没有心思寻找宝玉了。而我的存在是不能让世人知晓的经过她的同意才用了些手段消除了有关我的记忆。当日说起你娘我没有讲这些只是怕你心烦毕竟那时候你我还不知道她的下落谈论太多终究无用。”
方拓回转过身只用背对着他半晌后突然轻微地叹了一声:“赤邪我与你接触得越多越觉得你不可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问你什么你也不答总是敷衍你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么热心的要我收集宝玉又有什么目的?”
“你只要确定我不会害你就是了。”赤邪又走前几步温言道:“阿拓!寻到宝玉后离开这里其他的大可不必理会……”说着从后面一点一点地贴近了方拓他语调轻柔嗓音低沉隐带着魅惑。
感受到他吐在脸侧的气息方拓霍然转头皱眉看他过了良久才移开目光神情复杂地说道:“说得轻巧放弃这里的一切就那么容易吗?”
“你没有别的选择不是么?”赤邪眼里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随即又掩饰回去:“冷幕白丢了只手臂你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是不是?”话到这里他刻意顿了一顿紧接着玩笑般地道:“虽然会折损我很多的道行可你若真的打算在古代安心做个女人我也会尽量的帮你让你忘记现代的一切相夫教子含饴弄孙保证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方拓恼怒地瞪他:“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说的是真话。”赤邪摆摆手悠然道:“冷幕白的所为就算你保持着男儿身只怕也被打动了。不过在这些人当中他对你的威胁最大若你仍想维持自己的人格不变我劝你还是少与他接触为好。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身形融在了黑暗之中。
方拓听了这番话等赤邪地身影完全不见方拓才醒悟过来不禁暗骂对方狡猾自己的问题又被他拿话岔开了竟是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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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顾文宇刚走出方拓的房间就把院中独自玩耍的白仙衣拉到院子的角落里。
“你要干什么?”后者甩开拉扯自己袖口的爪子。
顾文宇小心地瞥了眼房屋的大门然后悄声地问道:“你没有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你师父吧?”
白仙衣哼道:“我若是告诉了师父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又拿眼睛狠狠地剜他:“要不是你再三求我而且没有真的欺负她我才懒得替你这个大色鬼保密呢。”
顾文宇困惑地拧眉:“你不觉得你师父清醒过来之后给人的感觉很怪?”
“哪有?还和过去一样啊!”白仙衣的脸上一片茫然。
依顾文宇对方拓地了解自己这次怎么也算帮了对方一回就算师兄还在恼恨自己也不会像上次那样用软剑赶人走了。而事实上方拓醒来后似乎不再计较过去的事对他态度比预计中要好了许多。可他的心里却越得不踏实了。尤其是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里面透着很多的东西分不清是喜是悲是怨是恨。尤其是刚才本来聊得好好的他不经意的抬头正好看到方拓的目光后背立时凉飕飕的还以为又有什么把柄落在对方手里了。
“活该。”白仙衣听他说完不屑地撇嘴:“我送你一个词做贼心虚。”
顾文宇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知道与这小姑娘解释不清就懒得分辩了。半晌后他才又说道:“我要进城了你要什么吃的我给你捎来。”
一听说有好吃的白仙衣地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我要你上次带回来的桂花糕还有……”
他们一面说着一面往外走刚走出院子迎面便来了一人。
“师太。”“师祖。”两人赶紧行礼。
无难颔微笑与他们聊了一阵才手捧着佛经进了院子。
“你还说我师父怪我觉得这个师祖才怪。”待她走远白仙衣拉扯过顾文宇用很小的声音说道:“这几天在师父那里不是念佛就是给师父看一些枯燥的佛经什么向善什么皈依她不会是打算要我师父出家吧?”
顾文宇呵呵一笑做了一个与之前白仙衣完全相同的撇嘴动作:“我也送你一个词疑神疑鬼。”灵巧地躲过对方挥来的粉拳又继续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师太是你师父的娘亲哪有娘亲教唆女儿出家的道理?她只是见你师父杀气太重想办法化解罢了。”
白仙衣打不中他气恼地跺脚良久后才蹙眉道:“我师父根本不喜欢听她念经。”她人虽小却也能看出方拓在无难念经时那无奈郁闷的脸色所以打心眼里替自己师父难受。
“我倒觉得这没什么不好。”顾文宇嘟囔了一句见她又要打来连忙摆手告饶:“好好!我回来后就去劝劝师太。”
白仙衣这才作罢眼珠转了转又拉住了他的袖子:“你这次进城可一定要稍罐鸡汤回来给我师父补补身子如果再加上几壶酒就更好了。”
顾文宇怔然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哪有在尼姑庵喝酒吃肉的道理?”
“这有什么?”白仙衣满不在乎地道:“你这个男人不也住在尼姑庵了吗?”随即又瞪起了眼睛:“你去不去?”
顾文宇知道她是故意要与无难至气却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答应又聊了一番便飘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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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你在想什么还不赶快集中精神?”无难呵斥的声音在耳旁想起正在思考昨夜赤邪那番话的方拓清醒过来连忙收敛心神感受着体内真气的运行。
过了良久她身后的无难收回了手掌擦着汗深深地望她一眼关切道:“这种时候竟然也敢胡思乱想险些走火入魔。下次切不可如此。”
方拓困窘地低下头虚心受教。
无难下床整理了衣衫后又找了椅子坐下口中告诫她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往后只要你按我教的方法运功伤势自然会好转的。”
“有劳师太了。”方拓感激地说顿了顿又轻声地问:“今天念什么?”
“今日不念佛经了。”无难抬眼正好看到她解脱似的神情只得苦笑摇头口中劝道:“你既然不喜欢我也就不再勉强你了。只是你身上杀气甚重今后需得掌握分寸。不要动择杀人须知世间皆有报应因果杀人太多对自己毕竟不好。”
方拓垂下眼睑这番话却是听进去了。无难见此便不再多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地道:“我当年行走江湖原也不任命可惜就因为这个性子和容貌受了诸多波折先后委身于三个男子这些事情想必你也清楚吧?”
方拓愣了一下轻轻点头:“大概的事情我都已知道。”
看出她的窘迫无难微微一笑:“你不必忌讳这些为娘确实不算一个好女人。只是……”她叹了一声:“许多道理等我后悔之时方才领悟。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方拓听她又自称“为娘”隐隐猜出她要说什么便要将话题引开谁知无难挥手示意她不要开口继续说道:“近几日生的事我略有耳闻。冷幕白对你确实真情意切可你既然嫁与顾文宇这孩子与你一起长大想来没人比你更加熟悉。要如何选择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方拓低下头没让对方看到自己唇边的冷笑。
“你可能觉得为娘唠叨可感情的事还是早点解决才好。你也不小了。”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见多识广的无难将她看得透透的:“你与为娘当年的脾气几乎没有分别。你心中如何打算我也猜出个七八层。顾文宇年纪幼小你定是觉得不服。但冷幕白如何?他虽然性子风流但能为你断了手臂足见其也不失为一个痴情男儿。”
“我与幕白是朋友。”方拓见她提起冷幕白微微一愣。
“恐怕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吧。赵匡胤等人当年为娘何尝不是当他们是朋友可是……”无难涩然道。
方拓实在不愿将这个话头继续下去可无难身份毕竟不同她又不好打断对方的话。正自苦恼间救星赶到了。
白仙衣噌噌地跑将过来连门也没敲。
“怎么这么没规矩?”方拓故作不悦地训斥:“到底有什么事?”
白仙衣面色古怪地诺诺半天才小声道:“师父余大叔来了一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