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碗里那小山似的饭菜她又叹口气山里人真是纯朴可爱自己又欠了一份情只是
“大娘您也吃饭啊不要这么看着我好不好!”方拓被吕大娘盯得极不自在。
“呵呵!冰儿长得真俊几年前杨忠带着小媳妇刚搬来的时候可是轰动十里八村不过啊!”吕大娘笑眯眯得打量她:“别说她现在没有过去漂亮。就算再年轻十岁也不及你的一半!”转头看向老伴:“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是啊!”吕大爷连连点头:“现在村里的小伙子可全盯着咱们家呢!”
方拓强挂上一个笑容嘿嘿两声接着将头埋在饭菜里吃饭吃饭一面寻思着对策看着样子吕大娘轻易不会让自己这么早离开而自己若是不告而别也确实不对那得想办法对付那些苍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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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负手而立对站在她面前的十几个年轻男子笑了笑没有例会那些露骨的痴迷目光在一片喉咙滚动的声响中抬起头朗声说道:“我知道各位都对我厄小女子有那么点意思!”所到这里她眯起眼睛翘起嘴角:“甚至有几位已经找到媒婆去游说吕大爷不过”顿了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我自己的事情当然我自己做主;而且我只有一个;而你们却这么多人;真难选择阿!”说完还故意露出遗憾的表情提高了音量:“这样吧!谁能满足我的一个条件我就答应嫁给谁否则就请各位不要再打什么念头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方拓说的话虽然他们不太懂但大概意思是清楚的于是争相点头:“姑娘说吧!什么条件我们一定答应你!”
“你们看到这块大石头了吗?”方拓直着身旁一人多高的石头见众人点头她伸出一只手运足功力拍在石头上一声巨响那石头竟然碎裂成无数块儿散落到地上。“只要你们自认身体比这石头硬挨我全力一掌还能活着我就嫁给他!”说完微微一笑不过这一次在众人的眼中她那笑容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
四周全是咽口水的声音这次是吓的过了半响才有人说话:“我我得回家吃饭了!”
“我老婆还等着我呢!我走了!”
“哎呀!我儿子的尿布该换了!”
“”
“我我!”一位仁兄一时想不到什么借口正在着急间突然灵机一动拍着脑袋脱口说道:“哎呦!我家那头驴还在炕上等着我回家睡觉呢!”
方拓眯着眼睛紧紧盯着身前唯一站着的人。“真有好色不要命的?”想到这里又往前走了两步那人却还是闭着眼睛站在那里叫了两声没什么反应奇怪的推了一下那人直直的到了下去原来早就站在那里晕过去了!
………【第一章】………
“月月湄儿?”方拓不敢置信地惊呼出来她在河边闲逛的时候被一个
妇人叫到这低矮的草房里想不到那妇人竟然是扬州的旧识。
“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月湄儿扯下嘴角。这是三间草
房也可以说是一大间因为隔开它们的只是两堵矮墙堂屋里砌着土灶月湄
儿正洗着堆在锅里的脏碗苍蝇成群结队聚集在灶台上使黄泥灶台变成了黑色
当她把湿淋淋的碗搁在灶台的时候苍蝇才嗡地一声分开在空中转了一圈后
很快又占领了土黄色的灶台。
“你怎么会在这里?”方拓转头瞧了瞧四周黑黄破旧的墙壁心中不知是什
么滋味儿这还是过去在扬州被人如群星供月一半对待的一代名妓月湄儿么?她
的境况肯定不如意。
“都拜惜花公子冷幕白所赐!”月湄儿用带嘶声的若音回答道:“他与柳长
风对满月楼施加压力我被便宜地卖给我现在的丈夫。手变得粗糙了声音沙哑
了皮肤也不白了!再没已往的风光可言!”说到这里她语带嘲讽:“柳长风
我不怨但惜花公子毕竟与我有过一段情分他竟然全然不顾这些哼!我看是
催花败花公子才对!”她又开始在锅里淘米。
方拓闻言呆立当场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怎么从未有人对她提起过:“你
过得还好吗?”她的话里有些愧意。
“你不必这么在意不是你的责任!”月湄儿搓米的收听了下来目光紧紧
地盯着方拓的脸:“你还是没变依旧是那副好心肠!”
“我?”方拓苦涩的摇摇头没变?不变了人怎么会不变?
“我在风光的时候就料到有这么一天虽然比预计的要灶了些不过没什么
我现在不用做婢做妾已经很满足了!”月湄儿淘好了米泼了淘米水在锅
里加了清水盖上锅盖就坐在灶门口烧起火来他把劈材引燃以后叹息一声
把身体依在墙上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她显得很美虽然极
不上过去那样娇媚但现在多了一些纯朴自然反而又是另一种动人的模样。
“我老了!多年未见你还是小姑娘的样貌我还真羡慕你哩!”
“多年未见?”方拓笑了笑:“我记得才一年吧?”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一年?”月湄儿睁开眼睛:“你是过糊涂了还是在逗我?从扬州分别到现
在不多不少正好五年呐!”
“五年?”方拓的身子止不住地摆动了一下随即勉强笑道:“过的真快啊!”拳头却握了起来很紧!
这时候一个汉子走了进来将锄头靠在半截矮墙上月湄儿的疲倦顿时消
失了像一阵风似地提着一桶水到屋檐下。那汉子舀水两瓢水冲洗泥腿再接
过月湄儿递给的布鞋穿上然后就坐在门前凳子上这是才向看到方拓似的:“
你是吕大爷家住的兰姑娘吧?”又转头面向妻子:“怎么你们认识?”这是一个
三十多岁的男人背有些驼身板却很结实满脸络腮胡子高鼓着太阳穴是
个练武的人而且武功不弱此时正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瞄着方拓。
“吃饭吧!”月湄儿将碗筷摆到桌子上:“她是我在扬州的一位朋友!”
“我吃过了!”方拓摆摆手拒绝了月湄儿的邀请那汉子的眼神让她很不
舒服“我该回去了要不然吕大娘该着急了!”说完走了出去。却没有远离而
是跃到一棵树上她要知道为什么那汉子要对她与那么强的敌意。
屋里那汉子在桌子上吃着饭一边说道:“朋友?我看是过去的姐妹吧?”
“你在胡说什么?”月湄儿仍然坐在灶台上:“她是兰若冰你不知道吗?”
“是她?”那男人明显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年轻而且一身武功根本看
不出深浅!”随即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耐不住性子找人帮你离开回去重新当
花魁呢!”
“你个死人!”月湄儿啐了一口:“我这个样子可能吗?谁要?”
“我要!”那男人囫囵地吞下饭擦擦嘴:“子要你不嫌弃我这当过强盗的。”
“嘘!你说这些做什么?”月湄儿这时候才端起碗筷坐在灶台前:“不是说
不提过去的事情了么?我再风光也只是妓女妓女配强盗挺般配的除非你
杨忠不要我”
“哎!只是苦了你啊!”杨忠叹口气坐到妻子身旁替她捋了捋散乱的头
方拓看的真切;觉得月湄儿有了好的归宿;心中的愧疚也就消散不少;点点头;
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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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真的能生跟多事情!”方拓负手站在高山之颠俯视苍茫大地
汹涌奔腾的平羌江好似一条巨龙;蜿蜒而过但是这壮丽的景象却激不起她一丝一
毫的兴致。
上午所见到的那破败的屋顶断裂的牌匾让她的心情极其郁闷。清虚观
真的废弃了。自己终究还是完了两年!“李煜我对不起你!”
“如果我当时不让你进入那光柱就不会这样了!”怜香突然轻声说道。
“这不关你的事情!”
“不四年说长不长但足以左右一些事情的展。天行有常不为尧存
不为桀亡想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让你脱生死毕竟只是妄想!如今物是
人非是我害了你啊!”
“你你害了我?没那么严重吧?”方拓吃惊道按怜香的话她也只是改
变自己的命格完全是一片好意怎么会害了自己?但不管怎么追问。怜香就是
不开口。正自着急间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劲力凛冽非常还带着浓重的杀
意。
慌忙转身手刚放在腰间自己就觉得颈上一凉来人已经攻到近处而放
在自己咽喉上的是一对修长的手指。
“老人家!您想做什么?对一个晚辈偷袭不太光彩吧?”那是一个穿着皂
色衣服脚踏草鞋的老人面容清濯银白的须在山风中微微浮动仿若画中
的仙人凡脱俗此时那双婴儿一样自然清澈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老人家您看什么?”方拓咽口口水那老人的神形象高山一样给人压抑
的感觉她竟提不起一丝还手的力气这种无力感觉是过去从未有过的。
“七夕之夜西子湖畔七彩莲灯你可记得?”那老人的眼睛突然间闪现
一种异样的光彩却立刻变的浑浊起来。
“什什么七夕之夜?”方拓眨眨眼睛不解道。
“哎!”那老人看到她脸上的茫然神色长叹口气收回了手喃喃自语道
:“是的你不是她你不是她眼中没有那股忧伤可是”看了看方拓:
“太象了太象了!”
那老人负手向山下走去口中悠悠唱道:“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
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转瞬之间已经消失了踪影。
方拓叹口气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这人说话怪怪的只怕又是一个疯子!”又想起那打伤自己一条腿的人:“这年头疯子可真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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