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拓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那雪幕里真的出现了余家大船朦胧的影子想来是他们不放心跟了过来。
“日后若能相见!当再次与君对天高歌痛饮百杯!”寒风点了点头轻喝一声身体冲天而起向远方掠去。
“下次要喝酒啊!”方拓对这那投入江雪的身影喊道。
“什么酒?你要喝酒?”这时余文杰和冷幕白已经跳到小船上看了看远处那渐渐模糊的身影咦声道:“他是谁?跃了那么远竟没有半点下坠的趋势真是好武功!”
“过客!”方拓喃喃说道待看见二人更加疑惑的神色笑了起来:“是一个为情所困却坚持正义的过客!”
“你和他唱的歌?我们在老远就听到了!好气魄!”余文杰摇起折扇:“他要干什么?”
“杀人!”方拓扭头看向远方:“为爱情杀人为公道杀人!”随即拿起一杯茶高高举起杯:“敬你!”倒入口中吐出口热气将杯子甩到江里:“开船!”
“开船?”余文杰不解道:“上那?跟上去?”
“不!”方拓微笑着:“回去!远离这里!”
余文杰和冷幕白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没说什么默默的摇起橹小船逆流而上离那长鲸帮的小岛越来越远。而方拓自始至终的面对着寒风消失的那个方向大笑几声朗声吟唱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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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光天化日之下杀了长鲸帮主翁百龄在内的三百多人最后带着那女人扬长而去没一个人能拦得住!”余文杰说的眉飞色舞手指还在桌子上敲着:“好气魄好手段男儿一生当是如此!”他显然心情很好连着干了好几杯酒!
“那女人真是妖怪?听说是狐狸精长的一定很美!”冷幕白吃着菜他对这样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这世上那有什么妖怪?”余文杰白了他一眼:“我从来不信那些东西!”
“是吗?”冷幕白坏坏的笑道:“那阿拓怎么会在一个光柱中消失呢?你当时也在场吧?”
“你”余文杰要说什么却见方拓走了进来。
“有酒啊!”方拓笑嘻嘻地坐在他们旁边就着壶嘴酒喝了起来美滋滋地抿抿嘴又抓起一块排骨放在嘴里。
“你!”冷幕白惊恐地瞪大眼睛:“你不吃素了?怎么连酒也喝了?”
“我干嘛要吃素?”方拓白了他一眼。
“呵呵!我就说嘛!总吃馒头对身体不好!连咸淡都没有!看你都瘦了!”余文杰笑道:“你从昨天回来开始就一直笑嘻嘻的心情很好的样子!遇到什么开心事情了?”
“没有!”方拓摇了摇头她的注意力还在酒菜上面好长时间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只是放下了!”
“放下?”冷幕白不解地问:“你放下什么了?”
“佛家不是讲究顿悟吗?和那个差不多有些事情我突然想开了!”方拓将骨头扔到地上又拿起一块:“真好吃!”
“那就好!”冷幕白讪讪地说:“你早该想开了!那样我们也不会这么累!”那语气却没有多少真诚在里面。明显又以为方拓在犯傻!
“对了!”余文杰兴致勃勃地凑上去:“你昨天说的那个路人可真厉害!不但一个人闯到戒备森严的长鲸帮把帮助杀了还将一个女人救走了竟然没人奈何得了!”
“是吗?”方拓扬起眉毛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她总算放下心来当下笑得更开心:“那女人也救出去了?”
“是啊!长鲸帮现在乱成一团了!”冷幕白摇晃着折扇。
“少爷!昨天借船的那个人回来了!”这时候船老大闯了进来。
“什么?”余文杰兴奋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就闪身不见了。
“急什么?”方拓撇撇嘴又捞起一块排骨这才捧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古琴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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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依然下着大雪方拓走出来正好对上寒风那深邃的眼睛。
“我来请你喝酒!”寒风背着一只手笑道。
“好!”方拓点点头紧了紧怀中的古琴浅浅一笑:“带路!”
“各位打扰了!告辞!”寒风抱拳施了一礼就腾身远去了。
“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是朋友!”方拓说完这句也一个纵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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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赶到一个悬崖边的凉亭。
“你怎么还是这种装扮还没看开?”寒风率先坐了下去对方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两挺早就准备妥当那美酒放在炉火上冒着热气的小锅里散着醉人的香味。
“既是放下了那疯与不疯男人女人穿鞋与否有区别吗?”方拓笑着坐到寒风对面。
“是啊!”寒风自嘲的笑道:“我糊涂了!自罚一杯!”说完就自己喝了一杯!
方拓浅尝了一口:“好酒!”
“是好酒!”寒风依旧是那样爽朗的笑容:“再不喝恐怕就没机会了!”
“你要去哪里?”方拓问道。
“我要去追若寒继续我下面的路!”寒风抬高了下巴:“以后咱们不会再见面!”
“那气氛是不是应该弄的伤感一些?”方拓开玩笑道。
“我不喜欢伤感!应该高兴才是!”寒风玩味儿的说。
“这个世界!你是我的知己啊!你走了我能不难过?”方拓眨眼说:“咱们最相像不是吗?”
“哈哈!”寒风抬望天洒脱的摇了摇头:“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接着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这上面记录了我平生的武学希望你能在里面现什么!”
方拓珍重地将小册子收入怀里:“我还以为能看到你的若寒呢!”
“她在等我!”寒风第一次露出惆怅的表情:“也是时候了!”
“不喝完百杯再走?你说话不算数啊!”方拓强笑道。
“不了!算我欠你的吧!”寒风斜眼看了看四周:“有麻烦的人来了!”
“我看到了!”方拓低头摆弄着琴弦:“一百多号人呐!他们也想留住你!”
“哈哈!”寒风脸上泛起一抹异样的红润:“昨天他们留不住我今天也休想!你知道吗?昨天他们给我和若寒下了毒!但是他们留不住我!我们两人他们谁也捉不到一百人?算什么?”她看了方拓一眼那是无拘无束豪爽自在的眼神:“记着吗?丈夫真丈夫!”
“是的!真丈夫!你是吗?”方拓喃喃说道。
“我不是!”寒风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终究是差了一截!你呢?你真的放开了吗?”说完就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对周围聚拢起来的长鲸帮众毫不在乎。
“你都没做到我怎么能?”方拓手指在琴弦上来回游动着。
“阿拓!”余文杰和冷幕白赶了过来对着那些长鲸帮众呵斥道:“你们做什么?连我朋友也敢动?你们副帮主呢?”他们是听到风声打算赶来通知方拓他们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被现了!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对余文杰和冷幕白抱拳道:“驭风公子惜花公子若是有所得罪我先抱歉了只是这人”用手指了指背对着他的寒风:“这个人是我们长鲸帮的仇人我们万万不能放过按照武林规矩你们和这位姑娘是不是能给个方便!”同时一挥手长鲸帮众人的包围圈更小了但看清寒风的样子不由惊呼出声来!
余文杰也走上前来看了看寒风深吸口气转过头对方拓说道:“阿拓!咱们走吧!这件事情咱们不能管了!”
方拓却没有理会任何人手指微微用力清脆的琴声响起冬天凄冷在那飘飞的雪花中传出悠扬的乐声是一古曲《忆故人》!清新飘逸使人于空山幽谷的宁静之中油然而生思念故人之情。但到后来那原本委婉缠绵的曲调经她改编竟变得极为清亮明快恬静淡雅!其间似乎满含着喜悦和快乐!如春日的阳光连周围的白雪都渐渐消融也融化了凉亭四外杀意弥漫的气氛。
一曲弹奏完毕方拓摆了三个酒杯将它们都倒满了酒举起第一杯:“第一杯我敬天它主宰着岁月即便它漫长得像流水能把往事冲的很淡了但他终究是送来了你我的相会!所以我敬它!”酒杯倾斜那清香的酒水形成一股细流注入到地下。“啪!”酒杯撞在凉亭的支柱上粉碎。
方拓又举起第二杯冲着寒风:“第二杯我敬你你是我的知己虽然相处不到一天我真的体会到很多东西!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所以我敬你!”说完仰起头一饮而尽。
她又拿起最后那个酒杯却没有再举起来反而站起身来到凉亭之外在四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看了看四面的支柱抬起一只手内力随心片刻间那支柱酒出现几行浑厚洒脱、沉雄苍劲的字上书:“人生百岁诚稀少。此事任谁明晓。相见但开口笑。管甚闲悲恼。四时风月寻常好。放下心肠便了。虽是身难恒少。到底须迟老。桃源忆故人来少。独占洞天清晓。追想从前失笑。谩惹闲萦恼。琴书活计端然好。一曲山堂了了。保护胎仙常少。永永依黄老。”
写完了她将酒杯放到余文杰手里蹲下身去抬头念了一变似乎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回身对众人笑了笑那笑容如和煦的春风拂面撩人就在众人迷失在那美丽笑容的时候她的脸突然沉下去轻喝一声双掌大力击向地面一次两次三次那悬崖支撑着凉亭突起的那块竟然慢慢地震动起来最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凉亭寒风古琴直直落入江心。
“这!”那长鲸帮的中年人见到这样的情形只能张大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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