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方拓咋闻这一消息惊愕的站起来随即又神色一暗跌坐下去:“不值得不值得啊!”
“怎么不值得?”冷幕白撇撇嘴:“文杰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时常说这帮兄弟中只有你最豪爽与他也最像好像亲手足一样。见你被那般对待出去吃个饭竟然还要带着刑具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当时若不是江紫拉了他老爹来还真打起来了呢!只是没想到方大人如此固执任我们怎么央求就是不肯放了你!哎!他毕竟是你长辈占着个理他若是不肯放旁人也没办法。听说……”犹豫一下目光投向她带着几分探究:“听说秦王也曾出面要人他们在朝堂上闹得很不愉快啊!”
“秦王?”方拓证然随即苦笑自嘲道:“我这疯子还真抢手呐!”
“其实我也打算动手的!”冷幕白小声道:“都怪我们当日若是不逼你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突然抬起头:“你若是打算出去我们想办法!到了其他地方起码不会受这般委屈!”说着扫了房中摆设一眼:“这就是个监牢啊!方俊怎么如此对待你?”
“那是我自找的!”方拓闭上眼睛摇头道:“怨不得谁!”旋即又笑了起来:“我在这里也挺好的!起码吃穿不愁还有人伺候呢!”她知道若不是碍着自己与方俊的关系怕自己不好做他们早就抢人了!可自己这样子干吗还要连累别人?
冷幕白无奈却又听方拓道:“幕白我我想求你件事情!我想见一见仙衣你想个办法把她弄进来吧!”
“你不是说一切瞒着她么?”冷幕白皱眉心头却涌起一股不安。
“是啊!可我怕怕自己时候不多了!”方拓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冷幕白紧张的站起来抓住了栏杆。
“算我开玩笑还不行?反正我就是想见见她!”方拓抬头却是一脸的灿烂笑容:“对了!顺便弄些守宫砂过来!”
冷幕白再说不出话来眼前那笑容如此灿烂但不知怎么他看在眼里心中却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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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要在就好了!”白仙衣将长剑放回武器架上看了看空荡荡的练武场只觉得落寞。这几天顾文宇同方师祖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一架这几天心情不好正躲在房间里生闷气呢连她也不见直觉告诉她这枢密使府生了什么大事而且关系到师父和顾文宇。但是她无论找谁询问都没人告诉她。这让她的心情一直好不起来。
正在失神间正好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冷大叔!”白仙衣甜甜的笑了她最喜欢和冷大叔在一起了长得好看不说又没什么脾气无论她怎么开玩笑都不会生气的和师父好像啊!师父一想到师父心中就难免一阵失落师父也是经常和她开玩笑的可她到哪去了?也不管自己。顾文宇说师父出去办事这都好几个月了竟然还不回来?她出去怎么也不同自己说一声呢?难道自己不是师父的徒弟了?
“你跟我来去个地方!”冷幕白淡淡的说了一声便转头走出了练武场。
白仙衣却感到一阵诧异冷大叔一般是不会到枢密使府的就算来了也是找师父可今天会怎么来寻自己?不过奇怪归奇怪她还是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走到近前更觉困惑了冷大叔今天的样子好古怪啊!脸色白得可怕胡茬出来好长竟也没有修理。那永不消失的潇洒笑容更是被一股憔悴取代了是不是生什么事情了?她不安的想道。
“你盯着我瞧什么?”冷幕白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勉强笑道:“你冷大哥我长的是好看可被你一个姑娘家这么盯着也会脸红啊!”
“老不正经!”白仙衣撇了撇嘴问道:“冷大叔是不是生什么事了?你要带我去哪?”
“去见你师父!”冷幕白叹口气。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
白仙衣却是没有注意到那些她只感到兴奋终于能看到师父了!可等劲头过了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被带到了一片竹林子里。
“这时要去哪啊?”她转头四望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这林子黑压压的一起风呼啦啦的声响是那么的大真得很吓人啊!
“前面!”冷幕白指着前方一座院落眸子却蒙上了一层雾气。无声的叹息一声一把拉起她同守在院落外拿着武器的几个大汉打了招呼便从一扇小门走了进去。
“师父就在这里么?”白仙衣看了看前面那透着微光的窗子转头问道
“不错!”冷幕白带着她走进屋子但出乎意料的白仙衣并没有看到师父那里只是站着几个丫环。
冷幕白用下巴朝一扇房门点了点:“进去吧!你师父就住在那里!有什么事情招呼一声就好了我就等在外面!去吧!”
白仙衣的脚步却停住了她慌张的朝四处望刚才的路上她就注意到了这小院系绝对不一般荒草那般高竟然也无人打理。这屋子太阴森了她师父怎么会住在这里?
“进去啊!你想让你师父等多久?”冷幕白推了她一把语气也严厉起来。
白仙衣心头一跳冷大叔可从未这般对自己说过话啊!不止如此就算是对陌生人也没见他这般严厉过不师父一定是生什么事情了!
想到此心中不安的感觉更甚急惶惶的推开房门等看清房内的一切却是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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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进去!”白仙衣站在栅栏前对着那几个丫环吼道。
“不行啊姑娘!老爷交待过任何人不得进去!”丫环为难道。
“任何人?我是她徒弟也不行么?”白仙衣气得满面通红欺上前去拽住一个丫环的手腕:“告诉我钥匙在哪?”
“姑娘!你别为难我们啊!她疯了会杀人的!”丫环感受到手臂上的疼痛惨呼道。
“疯了我看你才疯了!”白仙衣手上更加用力:“给我钥匙要不然……”
“仙衣不要为难她们了!”方拓出口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可是……”白仙衣还要说什么但触及方拓的略带恳求目光心内霎时涌起一抹痛楚。这还是自己那性子刚强的师父么?她不是那般逆来顺受的人啊!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对待?
“仙衣为难她们有什么用?”方拓看向对面的徒弟满眼的怜爱招手道:“你过来!师父有话说!”
“师父!到底这是为了什么?他们不是说你出门了?”白仙衣稍稍平复过心绪来到方拓面前。
“你们先出去!”方拓冷冷的对那几个丫环吩咐道看她们离开才转向白仙衣:“为师前段日子神志不清连杀两个人其中一个你还认识……”她痛苦的低下头:“就是婉茹!”
“婉茹姐姐?”白仙衣跌坐到地上。
“不错!这还不算!你柳大叔的儿子死了竟也与我有关!”方拓抬起头突然笑了起来:“你说师父落到此地步算不算报应?”
“不!”白仙衣连忙爬上前。隔着栅栏拉起方拓的手:“师父这一切都不算真的!就算是那也是你病了!他们更不该如此对待你!”
“不管怪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为师近日清醒的时辰渐少体内毒气亦有复的迹象恐怕去期不远所以才央求你冷大叔将你带进来为的是见你一面!”方拓淡淡笑着:“若是再瞒着你只怕就见不到了!”
“师父!”白仙衣急声道:“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站不是坐不是哭不得笑不得!我此刻与死了又有分别吗?”方拓摆了摆手从怀中掏出两块轩辕宝玉和天魔珠想了一下却将天魔珠放了回去又掏出一本小册子:“你是我唯一的弟子这个你就收好吧!若是将来有机会!凑齐五块玉石算是替我了结一桩心愿。这册子记载了我一个朋友一生的武学心得。前日事情太多为师也未曾习练如今功力被制更是无用了!现在我将它传给你了你是自己习练也好是传人也好都与我再无关系!”
“师父!你别说了好不好?”白仙衣泣不成声越听越是伤心。
方拓的手抚上了额头那种晕眩的感觉又来了!她使劲晃了晃头强打精神语气严厉道:“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待看到徒弟那泪人的样子心下不忍放慢声音说:“为师遭逢连番变故眼下疯疯癫癫时梦时醒更是连自由也被剥夺了。再混下去也是没什么意思了早死早脱身免得让自己难受又连累别人。仙衣你应该清楚为师不是忍辱偷生之人眼下苟活于世实是尚有心愿未了我其实一直在怀疑有人暗中害我!”她将四川父女来寻亲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我得了疯症也许算是报应但那来寻亲的父女我确是不识其中肯定有阴谋只是根本没人相信我这疯子的话!你方师祖原本打算给我验身那时我太过气盛没有答应现在这样子也没什么要紧了!我只怕只怕其中再出波折到时候我一去便没人给兰若冰正名!”她喘了几口气才抬高了音量:“我方拓死有余辜但兰若冰无罪倒时你一定想办法替为师完成这个心愿给兰若冰正名!”
“师父!你在说什么?”白仙衣害怕道:“你不会死的!你这么说太不吉利了!我不听我不听!”说着捂住了耳朵。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情就算为师求你!”方拓拉开了她的手用恳求的目光看她待见她点头才又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听我的遗言但我不得不说下去。那日余府喜筵后你秋水阿姨便伤心离去了如今更是到了契丹。我这一生愧她太多今后也无法偿还了将来她若是有什么难处你不妨代为师看顾一下。”顿了一顿又叹道:“我不能亲眼看到你与文宇娶妻嫁人生子传家了!以后你们只能靠自己了!”
方拓哈哈大笑站了起来:“我若死了也许算是好事情!我满手血腥杀人无数早该得此报应这叫恶贯满盈恶贯满盈知道么?”扬声冲门外道:“幕白你进来把这小丫头带走吧!哭哭啼啼的烦死人了!还有一定要看住她不要让她胡闹!”毅然转身用后背对着白仙衣再不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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