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拓却没有心情享受这些她敏锐地感觉到气氛的异常。一路行来现周围戒备的人数比昨天多了不少连仆从杂役也是一副神色匆匆的模样不能不让她
“府中是否生了什么事?”她好奇地向身旁的冷非询问。话一出口他便很不得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自找没趣?
果然冷非依旧用那千年不变的语调回答:“先生多心了府里一切安好。”
方拓无力地翻了翻白眼。便也不再多说。要说冷幕白的人对她的态度还算恭敬唯独这个冷非例外总是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样时不时还会用那平板的语调刺激自己一下如果他天性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这家伙对旁人礼貌周到的很。有几次相处她总能感受到对方投在自己身上那有如实质的目光偏偏回头找去这家伙就把眼睛移开了若非对方是冷幕白的心腹她早就揪住他的脖子问问清楚了。八字不和这是冷幕白的说法但方拓可不会这么认为她觉得这个人大不简单。因为她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对自己的不满和不屑甚至连掩饰都没有就那般赤裸裸的。而冷幕白显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却总是嘻嘻哈哈的不肯同她讲明白这也让她郁闷了很久。好在冷非的眼神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纯粹的不满更有冷幕白的担保否则她真的会认为冷非是他的仇人了。
正自想着两人已经到了冷幕白的书房前冷幕白早已在那里守候了。
“你精神很不好。”进了房间冷幕白的视线便定到了她的脸上自然也不会忽略她眼中那难以掩饰的疲倦关心地问道:“还噩梦么?”他知道方拓自从契丹回来后便总是作噩梦所以才如此问。
方拓叹了口气却也没说什么。
“找天还是请人看看也不是个办法。”挥手让冷非推下之后冷幕白劝道。
“你知我不信这个。”方拓苦笑。
“那么多离奇之事生在你身上你怎会不信?我看是不愿求神吧!”冷幕白慢悠悠地开口。
“算了别说这些扫兴的话题了。”方拓摆手。
“总是靠药物易容很不方便。”深深望她一眼。冷幕白对她可是相当了解的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放到桌上朝她推去:“幸好我早有准备。”
“这是……”方拓打开盒子愣了一下里面竟然是一副人皮面具而且同自己易容后的样子相差无几。
“前些天给你易容我就是按这个面具来的。”冷幕白轻叹一声眼中飘过一抹伤感:“这是我师父的东西。”见方拓有些犹豫知道她担心什么便又解释道:“我从未见他戴过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妥。”
方拓见他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将盒子收到怀里口中道:“你找我不是只为了面具这件事吧?”
冷幕白点点头面色也趋于沉重。却是扭头看向左侧的墙壁。
方拓循着目光望去只见白色的墙壁上孤零零地悬挂着一把断剑。
“这是……”她只觉得有些眼熟。
“不错这正是我师父的佩剑。”冷幕白怔望着墙上的断剑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怎么会?”方拓吃惊地道:“不是说一直找不到么?”乔木死的时候身旁并没有这把剑甚至冷幕白动了不少人手搜寻也是没有结果如今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昨天在江里打捞上来的。而且……”冷幕白眯起眼睛眸底寒光乍现;显是心绪翻覆声音中更是透出一股狠厉:“我已经能肯定仇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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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期间除了玩剑2其余的精力我都花在了《英雄珍重》收尾部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突然有点伤心了进度也就慢下来。十一过后又因工作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无外乎请客送礼溜须拍马之类的也就更没打字的心情了。
………【第九十七章 英雄珍重(二十四)】………
“我已经能肯定仇人是谁了。”冷幕白走到墙边取下了那把断剑:“这把宝剑跟随我师父三十多年一向无坚不摧但你看这断口……”他反手将断剑递到身前。
方拓伸手接过抚摸之下大为吃惊她虽不知冷幕白口中那“无坚不摧”到底是何种程度但以乔木江湖上十大高手的身份随身宝剑肯定不是凡物。而这把剑的断口光滑平整她实在想象不出是什么兵器这么厉害能将乔木的剑砍断。
“天下间能斩断这把剑的武器屈指可数所以凶手定然手持神兵利器。”冷幕白长长吁了一口气似乎要吐尽胸中的积郁。
方拓更觉困惑了方才听他所言已能肯定凶手难道只能从武器的断口推测么?
冷幕白沉默半晌后突然吐出一句:“据说马逢辰前些日子秘密抵达顺阳几日前才离开。身上自然少不了那把名动江湖的紫电神剑。”
方拓听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一愣过了不久她试探着问:“你觉得与他有关?”
“非是我觉得怎样。”冷幕白眼中射出一道冷厉的光华:“而是那天有人亲眼看到他与我师父在江边打斗。”
“什么?”方拓更觉疑惑。之前调集所有人手也找不到丝毫线索怎么乔木才出殡证人证据都来了?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冷幕白转头见了她脸上的表情似乎知她心中所想咧了一下嘴冷冷的:“那日有个船夫刚好送一批货南下在船上目睹了一切若非他酒后失言我的人只怕也忽略了。”
方拓已经能肯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了凭冷幕白在顺阳的势力那船夫的底细一定查得清清楚楚。那么这件事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可是……她又皱起眉头疑惑不解的问:“马逢辰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方此时杀了乔木不是横生枝节么?
“这个原因……”冷幕白闻言一愣之后眼中飘过一丝诡谲瞥了眼那把断剑幽幽地开口:“恐怕只能问他本人了。而且……”说到这里却停住了极轻却又极长地叹了一口气显得犹豫不决。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方拓原本就等待他的答案见他如此不觉呆了一下。
冷幕白神色复杂地低下头没让她看到眼中掠过的神采:“是有些事情要交待。”声音趋于平缓已经听不出有什么含义了。紧接着在方拓诧异的目光下
快步往房门的方向走了两步高声地喊道:“冷非!”……
※※※
等方拓再次步入这间书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窗户敞开着月光透过院中树木枝丫的缝隙露进少许。在地面上铺了层细碎的霜。其他的地方则是一片漆黑。
“她们走了。”方拓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抬眼正望入眼前比夜更黑的眼眸里;她看到了闪烁不定的情绪皱了皱眉她问道:“我不知你为何改变主意非要派冷非送容越回家你明知她不会同意的。”
“你不是不想让她参与进来么?这么做岂不是更为彻底?现在局势乱了还是让她回家安全一些。”冷幕白翘起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可惜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不论她是否接受这不还是走了?”
“是啊走了。”方拓无奈地叹气被冷非敲昏后抗着走的。舔了舔嘴唇她轻声道:“你今天很不对劲巧儿姑娘独自上路你真的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她怎么算一个人?不是还有我的人随行保护么?”冷幕白淡淡地说道:“原本我怕也想将她送到安全地方的可她与我必须参加长风的婚礼。”此时他的半边脸庞在阴影中月光下的半边脸庞则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那注视着的苍穹的眼神有些涣散了。
而这一切方拓并没有现。她仍皱着眉当冷幕白向冷非下命令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对方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还真找不到理由反驳。
“明天咱们也出吧。”冷幕白轻轻地说了句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抬起方拓这才看清他手中竟然握着东西朦胧的月光下隐约可见是乔木的那把断剑:“这老头走了我原本应该开心的再没人逼我继承衣钵再也不用学那可恶的剑法了……”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已经让人听不清了。
方拓见他如此心里也不是滋味便柔声安慰道:“幕白人死不能复生你应该振作啊。”
冷幕白落寞一笑长长的叹息一声又对她说:“能否将门关上?”
方拓一愣才现自己进来的时候竟然没将房门关紧。她点点头起身关门等回转过来的时候却一下子愣住了只因为不知何时冷幕白竟捧着断剑泪流满面……
※※※
谷城位于汉水中游地处古雍、梁、荆、豫四州的交汇点有汉水横贯东西有丹水直逼秦中乃是交通要冲。而且这里是神农氏试种五谷的地方据说屈原的《九歌》就是在这里整理创作的。
顾文宇坐在酒楼靠窗的座位上酒菜都已送上可惜他却一点食欲都没有。这一路从襄阳到谷城已是几日却睡不安寝食不知味。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当日伏龙山上无难对他说的那番话。他使劲甩了甩头似乎要把所有烦恼的事情都甩开觉得没什么效果猛地一拍桌子:“伙计过来。”眼睛不自觉地瞟向窗外却一下愣住了。
“客官您有何吩咐?”那边店伙计听到招呼忙不迭地跑将过来可低眉半天也等不到下文偷偷抬头却见这位少爷不知为何停住不说只是睁大眼睛望着街上。
伙计瞧着糊涂也跟着转身朝窗外看眼睛一亮:“好俊的马。”只见街对面正有两个大汉牵马经过。那马匹高大雄壮比寻常马匹高了不只一头浑身黑得跟缎子一样偏偏还四蹄雪白颇为神骏一看便知这马不是凡品。
他呆了呆这才醒悟到身旁还有客人不舍的收回目光刚要询问却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吓得打了个哆嗦。再回头哎呀一声叫了出来桌前那还有客人的影子?
“我呸!”他呆立半晌才反应过来朝着门口吐了口浓痰心里暗骂:“穿的倒是像个人样谁知竟是个吃白食的主。”准备再骂几句那边又有客人招呼了。
他无奈地看了眼桌上还未下筷的酒食心里犯苦不说可也不敢表现在脸上连忙笑着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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