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风儿疾奔到了早就准备接应的成敬之身前。
风儿一见到父亲,立刻大哭着挣脱了王玥怡的胳膊,扑了上去,父子两人抱在一起居然同时痛哭起来。见到此景的王玥怡也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觉得这次冒险也算值得了。
好一会儿后,成敬之才安慰好风儿,当先便朝王玥怡弯腰行了一礼,感激的道:“多谢姑娘相救于风儿,否则我就算死也不会瞑目。姑娘的恩德,成敬之没齿难忘。”
一旁的风儿也几步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王玥怡身前,纳头便拜,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您不仅救了我,还等于救了爹爹,风儿在此叩谢姐姐。”说着,头就磕到地面上去了,咚的一声作响。
王玥怡忙扶起风儿,一脸怜惜的摸了摸他的额头,道:“风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姐姐你一见你便觉得亲近之极,怎么能见死不救。”她目光一转,又盈盈向成敬之躬了躬身,恭敬的道:“成前辈,晚辈适逢其会,只要稍有良知之人都会如此做的。”说完,她目光还有意无意的瞟向了山洞口方向,其意味不言而明。
叶伤冷笑一声,对于王玥怡的讥讽根本懒得理会。他刚才还有些奇怪丁满余怎么不攻击了,仔细一看他的表情,立马就明白了。像丁满余这种心狠手辣之人,生性必然多疑,他见突然冒出来一个沧浪剑派的弟子,心里想来升起了重重疑虑,以为是沧浪剑派的人杀了进来。叶伤摇头轻轻笑了笑,这倒是便宜了王玥怡,让她捡了一条小命。他目光幽幽的盯上了成敬之,现在最大的问题解决了,他将如何抉择呢。
成敬之又弯腰行了一礼,感慨的道:“天下间像姑娘这般有侠义之心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敢问姑娘芳名?”
王玥怡忙客气的躬身道:“前辈过奖了,晚辈姓王名玥怡。”
“可是沧浪剑派王家之人?”这次问话的却是对面的丁满余。
王玥怡柳眉一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耻的道:“正是。”
丁满余脸色变了变,有些迟疑的问道:“姑娘是一个人前来的?”
这次连成敬之等人都露出了关注之色,若沧浪剑派的救援能先一步到达,那此次的危机说不定可以化解了。
王玥怡一看他脸色,心中微微思索了片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她神色间露出傲然之色,冷声道:“自然不是,随后我沧浪剑派的诸位师叔伯就要赶来了!”
王玥怡的话不禁让成敬之这边的人神情为之一振,而丁满余则一脸的疑惑之色,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王家的小丫头,你的诸位师叔伯在哪里呢?能不能叫出来给某家看看。”蓦地一道冷酷之极的,有如冬天里得一道寒风刮入了每个人的身体中,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战。
山洞中的叶伤神色一变,闻声而知其人,此人声音冰冷刺骨,定然是生性冷酷之人。他语气冷冽中带着狂傲的自信,一点也没把王玥怡所说的师叔伯放在眼中,不是有着蔑视他们的实力,就是有所依仗,总之不是现在广场上之人能对付的。他目光紧盯向了广场的台阶之上,他已经感觉到数股强大的气息,已经从那边走了上来。
其中有三人他看不透修为,应该是金丹期的修士,而另外一人散的气息冰冷而暴虐,简直就如同一头洪荒巨兽,让叶伤本能的就联想到了蛇这种动物。叶伤眼中幽芒一闪,神色间有些动容,此人筑基后期的修为,已经到了假丹之境,离金丹期也不过一步之遥,但给他的感觉比另外三名金丹期修士还要危险。
当先一个身穿血色长袍的男子信步踱上了广场,他一双狭长的双目半眯起来,环扫了场上的人一眼,被他的目光一照,众人顿觉如冷水浇头,心中直冒寒气。一时间无人敢和他目光对视,包括同样是筑基期后期的成敬之和丁满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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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易装】………
血色长袍男子身后紧随着走上来三名金丹期修士,他们虽然修为比他高了一个境界,神色间对此人却颇为敬重,没有高阶修士看向低阶修士那种视若无物的眼神。I。他们身后则是十多名筑基期修士,再后面是上百名练气期弟子,阶层分明。
凌岳门的人一见这阵势,顿时惊得半响说不说话来。一名金丹期修士都不是他们能对匹敌的,何况是三名,除了丁满余等人,剩下之人都不禁绝望起来。
山洞中的叶伤神色阴沉的思量了片刻,一摸腰间的储物袋,从其中拿出一件血衣弟子的服饰,他将身上沧浪剑派的服饰脱下,然后换了上去。他想了想,又将“一叶障目”和止息诀同时收起,一身邪异的气息顿时透了出来,连脸部都变得邪魅了几分。
广场上,丁满余一看到血色长袍男子,脸上就露出大喜之色。他赶忙几步走了过去,当先就躬身行礼,一点也不在意对方和他的修为相同。“丁满余见过绝掌门。”
成敬之听到丁满余的称呼,心中微微一惊,此人竟是炼邪道的掌门绝无心。他原本难看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似乎对这同样筑基后期的修饰极为忌惮。
绝无心坦然的受了一礼,目光悠悠的望了过去,他笑呵呵的道:“丁兄,‘天衍炮’何在?”
丁满余脸上刚堆起的笑容又是一凝,他支支吾吾的道:“天,天衍炮,被,被人毁了。”他刚一说完,就感觉全身一紧,一种被天敌盯上的感觉无端的就冒了出,他惶恐的低下头,不敢看绝无心清冷的目光。
不止绝无心脸色不大好看,另外三名金丹期修士也是既惊且怒,纷纷面色不善的看向了丁满余。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天衍炮”,这是他们最关键的一步棋,没了它,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天衍炮如何被毁的?”绝无心面无表情的道。
丁满余额头见汗,知道这是绝无心的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他忙恭敬的回道:“是被成敬之卸掉了关键部位,已经不能启动了。”
绝无心颇为意外的望了一眼成敬之,似乎早就认识他了。绝无心冷笑一声,“定然是你行事不周,被他所觉察,还有什么好说的!”
丁满余神色一紧,慌忙答道:“不是”
“某家不需要解释,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修复天衍炮即可。”绝无心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丁满余神色间更显慌张,他嗫嚅道:“只要有十斤‘紫金玄铁’便成。”
绝无心闻言,不怒反笑,“你倒说得轻松。哼!就算是我炼邪道内也不过存了一斤左右的‘紫金玄铁’。你的意思是让某家去各大门派走一圈,把他们‘紫金玄铁’都抢来吗?”
丁满余一时语塞,伫立在原地手足无措,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绝无心见状,眼中杀机一闪,一股阴寒的气息直逼向丁满余而去,“如此看来,对某家来说,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丁满余立时感觉他如同置身于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被风浪吹的支离破碎,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他心中骇然之极,虽然早知道绝无心远普通的筑基后期修士,却没想到强到让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
在场的凌岳门弟子一个个面带惊色,显然都十分意外,同样的修为,丁满余竟然如此不济。而炼邪道修士个个面色平静,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
远处的叶伤微微眯起了眼睛,绝无心散出的那股气息非常熟悉,和他此时的气息如出一辙,邪异而冰冷,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煞气。怎么会这样?难道绝无心也吸纳过和血光类似的力量?叶伤心中惊疑不定的想着。
丁满余眼看快要支撑不下去了,猛的急声大喝道:“绝掌门且慢,我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报,相信您听到后,一定不会失望的!”
绝无心目光一凝,刀锋般的目光盯着丁满余瞧了瞧,才淡然的道:“说来听听。”
感觉压在身上的气势收敛起来,丁满余不禁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道:“凌岳门禁地中有数万极品法器!如果炼邪道能得到这批法器,其作用比‘天衍炮’要强得多!”
炼邪道的修士,除了绝无心,脸上都露出讥讽和不屑之色,以为丁满余为了保命已经昏了头,这都敢拿出来当理由。
丁满余见绝无心神色冷淡,以为他不信,忙又解释道:“绝掌门,此事千真万确。您也知道凌岳门原来是有三位金丹期修士的,后来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两个,其实他们是因为前去禁地取宝而陨落的。”
绝无心神色微动,似乎信了几分,他转头向旁边的三名金丹期修士征询道:“几位师叔如何看?”
其中一名脸上有条疤痕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绝师侄,此言太过荒唐,不能相信。”另外两名金丹期修士也纷纷出言附和,表示难以相信。
绝无心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道:“某家不这么看,丁兄说话时呼吸和心跳都没有变化,眼神也敢和我对视,显然是确有其事。”
丁满余见绝无心表示相信他,神色不由得一喜,忙大声道:“丁某愿意血誓来证明此事!”
他这么一说,那三名金丹期修士和那些炼邪道的修士忍不住都是疑信参半,放佛信了几分。成敬之见状,脸色微变,当即对着手中的秘匙催入法力,就想毁掉此物。
丁满余一直注意着成敬之这边,因为他知道两把钥匙是他保命的关键,眼见成敬之的动作,哪里还不知道他所想。丁满余神色大变,马上惊呼道:“绝掌门,快阻止成敬之!开启禁地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我这里,另外一把就在成敬之那里,他想毁掉钥匙!”
绝无心闻言,眉间一挑,目光森冷的望了过去,可此时就算他有天大的神通也已然迟了。钥匙就在成敬之手中,催入法力不过片刻间的事情,除非他自己想停下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