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有许多风景画片。由第一监理公会的杨格博士证婚。男宾相是纽约的托潘中尉,新娘由米勒扶出后,米娜和爱迪生肩并肩地站在一个大理石的火炉面前,相对的起了誓。约翰逊,白切勤,英索尔,西姆斯,伯格曼是纽约的贺客的代表。新郎赠给新娘的礼物是一串嵌钻的珠项圈。贺客们也送来了许多金银珠宝的礼物。大批的贺电从国内外发了来。
散席后,新婚夫妇就乘了一辆光泽的黑色马车,匆匆地赶到车站,往佛罗里达去了。
结婚后,爱迪生买下离纽约市60公里,新泽西州的西奥兰治郊区的格伦蒙特一座漂亮的房子,举家迁居这里。这时,他才重新像样地有了个温暖的家。
从那时起到“发明王”去世的50年间,种种发明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这座新居是三层楼的三角形尖屋顶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占地13英亩。爱迪生不仅在这里开辟了公园,畜牧场和养禽场,还建了占地1英亩的玻璃房,而且搬来了图书馆并运进了许多艺术珍品。
搬进新居的同时,1887年爱迪生又在附近建造了比门罗公园更加完善的研究所,有人说:“它是世界上规模相当大、设备相当全的私人实验室”。新的研究所是一座长77公尺,宽8公尺的长型三层楼建筑,另外还有4座长30公尺,宽6公尺的平房。中央平房是间很大的图书室,除拥有6万册图书外,还有过去50年世界各国出版的科学杂志、报纸以及各大学所发表的研究论文,差不多已收集齐全。
爱迪生现在非常开心。因为他们全家在一起,住一栋房子,还有一个小女儿。汤姆和米娜·爱迪生有着许多共同的兴趣,都喜欢读书,都爱好音乐。爱迪生仍一如既往地专心工作,仍然以工作第一,生活第二为准则要求自己。几年后,米娜·米勒生下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马德林,查尔斯和西奥多。
西奥兰治新生活开始以后,爱迪生有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从小规模开始,逐步扩大,直至在奥兰治谷地建起一系列工厂,由实验室提供定型的产品模型、样型,并为工厂安装必要的专用设备。生产那些投资少,收益高的商品,还有那些只售给批发商和经销商等人的产品。再不设计像电灯这样累赘的东西。综合工厂将同时研制30至40种性质迥然不同的物品。
在他的计划中他还预备采办各种材料,把它们贮藏起来,留备5年之用。在他少年时就已有这个梦想了。他的登记材料的表册有好几部,其中有矿石、金属、织物、树胶、松脂等等,应有尽有。据1887年9月17日《科学美国人》载文说,其中还有马尾2磅,猪鬃2磅,牛毛5磅,羊毛1磅,水貂毛1两,人发2两,豪猪刺4两,熟海象皮1张,孔雀尾1翎,龟壳一大块,牛角12只,鲨鱼齿2两。
爱迪生的实验室,主要是为了解决当时新型电力工业提出的许多新的课题。在这里,各种专业人员在爱迪生的领导下,围绕某个问题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工作,有力地促进了研究工作的进展。这个实验室实际上是现代科学研究组织的雏形。随后,各种专门研究机构相继出现。
爱迪生的宏伟计划大都得以实现。在其后的20年里,这一带建起了一系列公司,如国民留声机公司、爱迪生商业留声机公司、爱迪生留声机厂、爱迪生制造公司、爱迪生电池公司等。正如一位评论家所说,爱迪生“就像一个电动佛爷一样思考着该地区的建设”。
如果问爱迪生最开心的事是什么?那就是每年的7月4日与家人团聚。这一天一大早,爱迪生就把孩子们从被窝里轰了起来,来到格伦蒙特别墅旁边不远的绿草如茵的山坡上,燃放早已准备好的一串串的鞭炮。孩子们是等不及穿衣服的,往往光着脚丫子跑到山坡上。这时,爱迪生把鞭炮分成4份,他自己一份,3个孩子一人一份。于是,爱迪生点燃爆竹,在噼哩啪啦的清脆响声中,把鞭炮往孩子们光脚上扔去。望着自己的孩子在草地上光脚躲闪鞭炮的模样,爱迪生总是开怀大笑,经常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爱迪生一口气放完属于自己的1/4,接下来,他就不得不在孩子们的逼迫下,脱掉鞋袜,也光着脚接受三个孩子同样的“待遇”,这时,笑声打破宁静的山野,爱迪生,这位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家,光着脚蹦蹦跳跳躲闪着孩子们扔过来的鞭炮。这一刹那间爱迪生溶化在天伦之乐中,这是他最为开心的事情。
捍卫自己的专利权益
西奥兰治新生活开始以后,爱迪生对那些侵犯他的白炽灯专利的人采取了强硬态度,为捍卫自己的专利权益进行了斗争。
在维护专利权的问题上,爱迪生经历了一个从沉默到寻求正义的变化过程。
从1880年以来,社会上有不少人侵犯专利。在市场上不仅出现了其他一些使用灯丝的电灯,而且爱迪生发明中的保险丝、开关等电灯辅助装置也都有了新的翻版。对于这种侵权行为,当时美国无人问津,更无人提出诉讼,对此,爱迪生电灯公司的股东们强烈指责爱迪生,认为他未能保护他们的权益。
那时爱迪生在维护专利权的问题上保持沉默的原因何在呢?其一,他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完善和发展电灯灯丝上,无暇顾及法律事务。他很清楚地认识到,法律机器一旦开动,将会占去他许多宝贵时间,而时间对于爱迪生来说,节省时间就等于延长生命。因此,推进电灯工业发展和保护他的专利权益两者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合,两者之间只能取其一,不可兼而有之。其二是,爱迪生之所以避开法律诉讼,还因为他对专利法持怀疑态度,在爱迪生看来,在专利法方面是没有正义可言的。爱迪生写道:“由于加上了一个逗号,专利书的内容完全改变,我因此失去了碳阻电话在德国的专利权。同时,在德国的另一专利也被作废,因为他们发现类似的东西,早在公元前2000年就在埃及使用过——他们说,虽然这种东西与我的发明并不一模一样,但其类似之处之多就足以驳回我的专利。”他还说:“这种专利保护往往会在流动程序中或裁决技术上自行消亡。一件诉讼案会从一个法庭抛出,送进另一个法庭,以文件形式送来,又以争辩形式退回,如此来来往往,与其说是寻求正义,不如说是‘踢球’训练。一个重要的案件本可凭常识在短期内解决,但是偏偏牵扯到各种裁决的技术问题,从而一拖再拖,绵延数年,使诉讼的目的完全化为乌有。”
这种观点显然带有一定的偏见。事情并不奇怪,因为他本人就曾竭力回避保护佩吉和贝尔专利的法律条文。他坚持自己的观点和作法,是因为他永远不能忘记那曾为多通路系统的专利权问题出庭作证的艰苦难熬的日子。
但是到19世纪80年代中期,爱迪生在专利权问题上思想发生了变化。从19世纪80年代中叶起,到该世纪末,爱迪生一共提出了200多件旨在保护自己电灯系统的诉讼,其中1/2是为了维护他的白炽灯专利。共有50项专利被立案审理,最重要的是有关真空体中使用灯丝的问题。
在此之前,尽管爱迪生花了5年时间奋斗阻挡,但索耶—曼1880年1月9日提出的专利还是在1885年5月12日得到批准。11天之后,爱迪生电灯公司开始为巩固自己的专利权益向美国电灯公司、联合电灯公司和其他一些公司提出诉讼,但真正坚持下来的只有对前两家公司的诉讼。同时,爱迪生电灯公司还宣布,它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并说:“在法律允许的最大范围内,起诉并惩罚所有未经本公司允许而生产、销售或使用白炽灯的人……使用电灯真正的发明者所提供的电灯,公众可以不必担忧。但是,如果未经爱迪生公司许可而使用爱迪生基础专利的人就可能遭受损失。”
第二年,爱迪生公司在一本小册子中通报了专利侵犯者将要蒙受损失的情况。小册子中写到,“为了使你估算出爱迪生专利受到保护后你将欠下的债务,我们向你提供一个保守的计算方法:每一原装电灯赔款25美元,每更新一次赔款2。5美元,尽管这种决定会使你的工厂瘫痪……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但是,这种威胁并未受到有关方面的重视。美国电灯公司掌握着无数电灯专利,因此,在复杂的诉讼过程中,这家公司不断地变换专利内容,从各种不同的角度维持自己活动的合法性。加拿大有关当局认为爱迪生公司的诉讼不符合某些规定,不予受理。美国境内提出的起诉也被自动撤消。爱迪生在英国的诉讼也无效。法官试图以一种不寻常的方式了结此案。他命令,按照爱迪生专利条文,在一名独立评价员面前进行试验。于是,律师、证人和专家们都休会,集体来到伦敦郊区庞德斯恩特爱迪生的电灯工厂。这里的一些工人接过爱迪生的专利说明书,用粘焦油作灯丝制成电灯,然后与电源接通。电灯烧毁,又继续实验了半天,结果依然如此,最后的判决爱迪生起诉无效。
到1889年,爱迪生利益集团的形势有了改观。加拿大农业部长为爱迪生的原始电灯专利翻了案,允许爱迪生重新起诉美国电灯公司。接着,援用索耶—曼专利起诉爱迪生的联合电灯公司被法庭驳回。爱迪生在英国提出上诉后,下级法庭的判决被推翻。到1892年底,爱迪生利益集团终于可以无拘无束地惩罚那些侵犯爱迪生专利的人了。
然而,就在爱迪生公司有权制裁那些多年来侵犯它的专利的厂家以后,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几年以前,曾有一位叫亨利·葛倍尔的人说,他在爱迪生之前就发明了有实用价值的白炽灯,于是便向法庭起诉爱迪生公司,但被法庭驳回。这次,他又重新发起了攻击。虽然他的起诉被宣告无效,但它再次延误了爱迪生专利的有效期。
专利权问题,使爱迪生蒙受了时间和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