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外面又有三个人走进来那是黑白摩诃和北京丐帮的副帮主褚元。张丹枫道:“黑白摩诃也要到云南去你们可以一路同行褚帮主送你们出城他是北京的地方守城门的吏卒和他都有交情。你们出了城之后可以在芦沟桥那儿等候沐磷。”
于承珠大喜心道:“师父为铁镜心安排得真是周到。有黑白摩诃与他同行那定是万无一失纵使皇帝再派出大内高手追截也不足惧了。”原来黑白摩诃要将这批贡物带回印度变买准备取道云南经过缅甸回国正好做铁镜心的保镖。
沐磷和龙剑虹这时也已从里面走出来张丹枫道:“你可以将棺材搬上马车啦。你姐夫在芦沟桥等你。”沐磷问道:“姐夫你怎么不与我同车出城?”张丹枫代答道:“他嫌睡在棺中闷气。再说皇帝虽然给咱们吓破了胆咱们也得顾虑万一。你的灵车出城定有大官送行他们的从人之中说不定会有武林高手会听得出棺中的呼吸、转动的声息。铁镜心不在棺中你有皇帝的手谕谁敢开棺检验?”张丹枫做事应该冒险的时候便冒险应该谨慎的时候便谨慎这一番安排令到铁镜心也大为佩服。
门外停有两辆马车铁镜心与黑白摩诃、褚元四人一辆沐磷带了那两个从云南跟随来的武师一辆准备分从南门北门出城铁镜心上了马车和众人挥手道别不禁热泪盈眶深深感到友情的温暖。
张玉虎道:“你们出了城门阳宗海还未曾睡醒呢。”想起昨日的情形哈哈大笑。张丹枫道:“咱们也该走啦。”张玉虎道:“师父你上哪儿?”张丹枫道:“我有八年未到江甫想到苏杭去游一趟。”于承珠道:“不知太湖山庄如今怎么样了。师父我和你同行游了苏杭之后请你到我们的小岛上盘桓几天。”
张玉虎道:“我要去见金刀寨主将这件事情的结果报告给他知道凌姐姐你呢?”凌云凤望着于承珠欲言又止于承珠笑道:“凌姐姐你该回天山去啦。劫贡物的事情已经结束你再不回去霍大哥一定要怪我强留你了。”凌云凤道:“你不要我我只好回天山了。”龙剑虹道:“我和你同行。”凌云凤笑道:“于姐姐不要我我也不要你。”龙剑虹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佯啧薄怒举手便打于承珠一笑将她们拉着说道:“小虎子要去见金刀寨主你们三人都要到雁门关外才分手。到时龙姑娘再定跟谁走吧。”
于是大家分道扬镳于承珠与凌云凤姐妹情深一再叮咛然后告别。
凌云凤本来打算到了此地便和张玉虎分手但张玉虎却邀她到山寨小住几天张玉虎道:“周婶婶很惦记你你那日不辞而行她还向我埋怨了一顿呢。”张玉虎所说的“周婶婶”即是周山民的妻子石翠凤凌云凤想起她的热情爽朗自己虽然心中有事急于回去见霍天都但过其门而不入却总是说不过去。龙剑虹则既不愿与凌云凤分手也不愿与张玉虎分手亦想在山寨多住几天凌云凤窥知她的心意便答应了张玉虎的邀请与他们一同上山。
山寨的头目见到张玉虎到来赶忙进去通报张玉虎见他们的神情都好像有些异样往日他一到山寨相熟的头目必定围着他问长问短叫嚷跳跃热闹非常但这一次却是静悄悄的好多熟悉的人都没有出来出来迎接的脸上虽有笑容却都像心中有事的样子欢喜的神色掩盖不住心神的忧虑。
张玉虎正在猜疑周山民已出来迎接但见他的神情也和那些头目一般。到聚义厅坐定张玉虎将这次在北京的面见皇帝的经过详细讲给周山民听张玉虎说得眉飞色舞周山民听到精彩之处也拍掌称快可是脸色却一直不见开朗张玉虎禁不住问道:“我们走了之后山寨中可是又出了什么事么?”
周山民叫头目取来一个拜盒盒中有一张名帖周山民指着那名帖说道:“张贤侄你师父见多识广你可曾听他谈起过这两个人么?”张玉虎一看帖上列有两个人的名字张玉虎沉吟说道:“楚天遥石镜涵这两个人的名字我可从来没有听师父说过是什么事情?”
周山民道:“六天之前你婶婶一大清早起来就在这间聚义厅正中的圆桌上现了这个拜盒盒中除了拜帖之外另外还有一封信。信上说他们己知道我与叶成林传绿林箭英雄帖劫尽天下各省贡物的事情。他们要分一半若是贡物已变卖的话便要我们折成黄金给他!”
张玉虎惊诧之极说道:“居然有这等事情?我们千辛万苦才得来的贡物。他们却想坐享其成!”凌云凤道:“这事情可有点古怪他们既然知道这次劫夺贡物各路英雄都有参加居然还敢这样大胆他们是凭着什么?难道他们比乔老怪还要厉害?”周山民道:“是呀所以你婶婶见了这封信也是惊诧不已连忙叫我和志侠出来。”
张玉虎插口问道:“周婶婶和志侠哥不在山寨吗?”要知他与周志侠曾同患难情如手足若是周志侠在山寨中决没有不出来之理可是坐了半天尚未见周山民提起他们是以有此一问。
周山民苦笑道:“你婶婶和志侠兄弟么?他们尚在病中要明天才能病好。若是你们是昨天来我也还躺在病床上呢!”周山民父子夫妻个人一齐生病这已经奇怪而又预知何时病好更是令人难解!张玉虎才知道周山民的形容憔悴乃是因为刚刚病好的缘故。当即问道:“叔叔得的是什么病?”
周山民道:“我们寨中有几位医术高明的武林同道他们也不知道。所知道的只是我们这一场病就是那两个家伙作弄的。”张玉虎道:“难道他们潜入寨中放毒这是绝不可能的呀!”周山民道:“奇怪就奇怪在这地方我们这许多人都猜不透他们是怎样弄的手脚。那封信写了要分一半贡物之后附有几行字道:若不允要你们合寨人等个个伤亡。如今牛刀小试先叫周寨主夫妻父子小病一场信到之后周寨主要病五天他的妻子要病七天。待你们病好之后我等再登门拜访。你说古怪不古怪我们果然就病了吃什么药都不见效到了昨天满了五天之期我的病又忽然莫名其妙的霍然而愈他们说的话荒涎离奇但却不由你不相信!”
张玉虎沉吟半晌说道:“莫非是那信笺上有什么古怪?”周山民道:“我也曾怀疑过了。我给几位精于医术、毒术的朋友看过他们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张玉虎道:“他们有没有病?”周山民道:“没有。”
这一回答大出张玉虎意外他起初以为或者那信笺上下了什么古怪的毒药但有些看过的人既然没有病这想法就不一定成立了再说纵使信笺上真的有毒下毒之人又何以知道刚好是毒了周山民父子三人而且连他们生病的时间也预测得那样准确时期的长短三个人又各各不同?张玉虎算得是甚有江湖阅历的了但想来想去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凌云凤道:“咱们虽然猜不出其中奥妙但想来这两个家伙必定是下毒的高手不可不防。我身上还有几颗用天山雪莲所制炼的碧灵丹与他们见面之时每人含一颗在口中有备无患。”周山民道:“他们若敢当面下毒谅他们也逃不出这座山寨。”话虽如此但这样奇怪的事情极之少有众人心里仍不免惴惴不安。
第二天满了七日的限期石翠凤与周志侠二人的病症果然也莫名其妙的好了武功也没有消失。那封信上所约的“拜山”之期正是今日的中午时分而石翠凤母子二人的病症也恰好在中午之前的半个时辰霍然而愈。
这一日山寨等人当然是个个提心吊胆小心防备山下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只待他们前来便立即向寨中禀报。到了中午时分周山民父子和凌云凤、张玉虎诸人都在聚义厅等候却不见有头目进来通报张玉虎诧道:“难道这两个人只是虚声恫吓不敢来么?”周山民道:“若然只是虚声恫吓他们何必费那么大的心力?开这样的玩笑又有什么意思?”张玉虎道:“可是纵使他们现在已经上山亦已是误了他们自己所约定的时刻了。”
话犹未了山寨业已放起午炮副寨主刘完达刚自哈哈大笑正想说话忽听得聚义厅外有两个宏亮的声音说道:“武林末学楚天遥、石镜涵依约前来请见金刀寨主!”
这一下众人都不禁愕然试想山寨中的防范何等严密这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进来事先竟无一人现未曾交手山寨中人已先自气馁了。周山民到底是一寨之主虽然暗暗吃惊神色仍然镇定立即起座朗声说道:“两位先生果是信人周某在此恭候大驾了。”
但见这两个人的衣衫状貌却有点特别那个自称楚天遥的人身材魁伟相貌粗豪却头戴方巾身穿儒服显得十分不伦不类。那个自称石镜涵的人两边耳朵都吊有一串铜环头上光秃秃的没有半根头看他所佩戴的饰物和相貌似乎是个苗人但他的名字却是个颇为风雅的汉人名字穿的也是汉人常见的服装。群豪心里都在暗暗嘀咕猜不透这两个家伙究竟是什么路道?
楚天遥抱拳作礼恭声问道:“周寨主贵恙想已痊愈了吧?咱们兄弟二人这次冒犯寨主还请海涵。”周山民怕他的下毒本领厉害不敢让他们近身远远还礼说道:“两位先生的妙术端的令周某佩服请坐下一谈。”
楚天遥道:“我们的来意早已在信中说得明明白白不必费辞。请寨主将所得的贡物分一半给我们我们马上拔脚便走不敢有劳寨主接待了。”周山民道:“这次得两位驾到周某正要领教若然匆匆便走那未免太不够朋友了。”楚天遥笑道:“看在贡物的份上我们便陪周寨主坐谈片刻不知周寨主有何话说?素闻周寨主疏财仗义难道这一点区区贡物也舍不得分润绿林同道么?”周山民面色一端说道:“两位远来请先坐下咱们好好谈谈。嗯请用茶。”
张玉虎托着一个铜茶盘走上来向这两个怪客献茶原来他是学他师父日前行事故意扮作山寨中接待宾客的小头目前来试探这两人的虑实。但见他手托茶盘那茶盘在他的掌上滴溜溜一转递到了楚天遥的面前这一下暗中藏了极厉害的杀数楚元遥若是不识应付不死亦得重伤。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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