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了锦被,净等着小太监扛她回去。
严真瑞如同一脚踩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算定了她想要什么,谁知错会了她的意思,这让他既猜忌又不愤。
最恨心机深沉的女人,她若径直开口,哪怕今儿要金,明儿要银,后要珠翠首饰、绫罗绸缎,他能给的给,不能给的借机教训她两句也好。偏她抻着,妄想自己主动赏她。
休想。
严真瑞憋足了劲等着周芷清求他,谁知周芷清一直不开口,仿佛对她最引以为羞耻的事已经习惯了。
严真瑞郁闷了。他自是不甘心认输,主动提出让她留宿在他的寝殿,可看着周芷清那明净的小脸,总像是看见她在狡猾的笑,让他很想报复。
第029章 争取
周芷清堪堪睁开眼,便看见了严真瑞,见他俊脸带笑,却很快冷下去,自己那颗才热起来的心也随之凉下去。
母亲说的不对,不是所有男人和女人做成了夫妻,便会有相濡以沫的感情。严真瑞更不会,他虽然笑着,可眼底始终是冷的,她远远的被他排斥在外,始终只是个暖床的……奴婢。
呵。
周芷清疲惫的闭上眼。别痴心妄想了,这些日子得到的教训足够多了。
耳边听着严真瑞下榻,沉声吩咐:“来人——”
周芷清差一点就要睡过去,听到他的声音又惊醒。这里不是她的闺房,这里也不是她在王府的暂时栖居地芷芳园,这里是严真瑞的地盘。
周芷清失声道:“做什么?”
话音未落,门口已响起脚步声,周芷清大骇,忙扯过被子来将自己卷的一丝不露,这才尖叫道:“不许进来。”
两名小太监便停在门口,疑惑的看向严真瑞。
严真瑞脸色一沉,低喝道:“进来。”
周芷清怕羞,他可以理解,可矫情做作到这个地步,就不是可爱而是讨厌了。就算他和她敦伦之时有人围观都不要紧,何况是事后清理工作?难不成为了迁就她,他便要事事亲力亲为?
“不许,不许叫人进来。”周芷清面红耳赤,恳求的望着严真瑞,她紧揪着被角的手白的令人怵目,勉强抬眼看着严真瑞,喃喃道:“我,我还没……”还没着好衣裳呢。
严真瑞不悦的回身道:“什么?”几时他要做什么,由得旁人指手划脚了?
“我……”周芷清实在羞于说出口,只好道:“能,能不能别叫人进来。”他这人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这么蠢,难道看不清现在的形势?
严真瑞瞧见她娇羞如同芙蓉的模样,不由的嗤笑道:“你怕什么?待会儿本王自会叫你的丫头来服侍你。”
才不要。她不习惯被陌生人服侍。
严真瑞又意有所指的加了一句:“服侍本王的都是公公。”公公都是净了身的,在他眼里,这些人已经算不得男人,不过是低微的奴才。
“不,不行。”周芷清一边说,一边胡乱的抓着自己被严真瑞扔在一边的衣裳。哪怕服侍他的都是小公公也不成,那也是男人。如今她衣衫不整,怎么能在男人跟前露面。
严真瑞看她又羞又急,拿被子遮掩着,手忙脚乱的着衣,倒自有一种荏弱的风情,不由的失笑:“你不许叫人,那谁来服侍本王?”
周芷清怔了下,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半晌,才喃喃道:“啊,那,我,我来服侍王爷?”
“你?”严真瑞轻蔑的问了一句,随即大喇喇的坐下,颔首道:“那要看你服侍的尽心不尽心了。”她自己都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她会服侍人?
顾不得被他轻视,周芷清总算给自己争取了一点时间,也管不了他正目光咄咄的望着自己,前过身,含羞忍怯的着好中衣,一边还替自己辩解:“我什么都会做……”
会是会,只不过都会做一点儿,可这会儿也顾不得了。
“我自然会尽心尽力,只要王爷肯相信我。”先糊弄过眼前这一关再说。
周芷清觉得自己总算能见人了,这才匆忙下地。可双腿间一阵刺痛,周芷清站立不稳,径直朝着地上扑去。
严真瑞淡淡的别过眼,暗暗评价了一句:笨。
地上铺着外邦进供的暹罗长毛地毯,周芷清半扑半跪,虽然疼,倒也没伤着筋骨,脸上红了红,忙跳起来,挪到严真瑞跟前,道:“我来服侍王爷。”
严真瑞颔首:“铺床叠被,这是最基本的,总不要本王教?本王要沐浴更衣。”
“哦,好。”周芷清忙又折回去,瞥见一片狼籍的床榻,尤其那红白相间的物什,就忍不住脸上发烧,忙一通卷了,扔到一旁。
自有侍女把新的被褥拿来,周芷清一个人忙上忙下的铺平。她只着中衣,弯腰时那圆润的翘臀和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就成了一段美丽的弧线,敝开的衣襟处露着半个雪白的浑圆,随着她的动作,荡来荡去,格外的诱人。
严真瑞下腹火热,暗想,真是个勾人的妖精,明明那样生涩,可做起这种诱/惑之事来驾轻就熟,全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单纯。
他别开眼,冷哼一声,催促道:“一盏茶的时间。”
周芷清腰酸腿疼,每挪一下都和受刑一般,听这话越发着急,忙放下捶腰的手,应了一声,将床铺平了,这才站起身用眼神向严真瑞请示:可以了吧?
严真瑞视线挪过来,瞥了一眼,道:“勉强。”马马虎虎吧,看她急的额头都冒汗了,怪可怜的,就不折腾她也罢。
周芷清松了口气,立刻绽开一朵笑颜,满意、庆幸之余还带了一丝感激。
这笑如此明媚,就和那初升的朝阳一般,刺的严真瑞眯了眯眼,沉声道:“备水。”
这话却不是对周芷清吩咐的,外面的小公公立刻提着热水进来,去了屏风后面,调好了水温,这才垂手退下。
周芷清主动上前,替他宽衣。
她个子娇小,只到严真瑞肩头,好像他双臂一拢,就可以将她完全拢进自己怀里,包的严严实实,不留一点缝隙。
严真瑞目光火热,贪婪的从周芷清的眉眼往下,一寸一寸挪移,到她那白晰肌肤上,不由的有点遗憾:这肌肤滑如凝脂,白如美玉,要是刚才印上他的痕迹就好了。
他怎么没想到呢。
不由的又回味起刚才的那一场酣畅淋漓,竟觉得不怎么过瘾。有点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就吞进去了,到底什么味儿,忘了咂摸了。
他心里暗暗懊悔,想着要不要再来一回。
周芷清却丝毫不察他的心事,心无旁骛的替他解着中衣,眼眸轻垂,像只围着花朵打转的小蜜蜂。
对着他赤果的上身,周芷清不由的感叹,健美、结实,像件上佳的艺术品。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却触之细腻,如丝绸一般光滑。
原来男子也可以这么美啊。
第028章 初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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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人,严真瑞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说话也不像人前那样肃穆。周芷清点接受不能,只抬头诧异的瞄了她一眼,又摇摇头。
他举动挺……下流的,说话也带了点调/戏的意味,周芷清的心怦怦直跳,只觉得他的手指纤长温暖,指腹间却又带着粗糙的茧子,磨的她的小脸热忽忽麻酥酥的。
可他说她是木头美人,分明是嘲讽她呆板。他还诬蔑她生气给他脸色看,哪有?
再说,哪有他这样的人,打了人还要叫人笑?
可周芷清不敢不笑,便尽力酝酿,而后抬脸朝他笑了笑。这一笑,不说百媚从生,倒也是活色生香。严真瑞很满意,道:“笑的真美,想必哭起来一定更美。”
周芷清想咬他了。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她还是人吗?那是任他摆弄的木偶。
严真瑞倒没为难她,道:“算了,看在你今天还算乖巧的份上,就不为难你了。”
周芷清松了口气,下一刻,就痛的低叫出来。严真瑞猝不及防的起身,长臂一勾,就将她压倒在了床榻之上,床榻虽柔软,可是周芷清背后都是伤,重力压迫,疼的钻心刺骨。
她啊一声叫了出来。
严真瑞大手灵巧的剥着周芷清的衣服,一边一本正经的道:“别苦着一张脸,否则就不美了,不美的美人,本王可没兴致。”
周芷清真想挠他。
可她不敢,想着他对她要做的事又羞又怕,只好闭住眼睛,得尽力的忽略背上的疼,勉力让自己的眉毛平顺下来,不敢再出声。
耳边是衣裳剥落的唏娑声,原本就破败的布料很快被扯落揉成一团扔到了一边。周芷清有点儿冷,可她不敢动,像个机械的木头人,任严真瑞毫不温柔的动作。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她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的了。
忍忍就好了,娘说的,会有点儿疼,可女人都得经历这一步,尤其对方又是严真瑞,周芷清不敢奢望他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他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就撞进了周芷清的身体深处。两重疼痛叠加在一起,周芷清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倾泄而出。
严真瑞一边贯穿着她,一边轻喘道:“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周芷清,果然你哭起来也很美。”
周芷清痛极,恨极,渐渐的神智有些昏沉,可正因为恨极、痛极,她反倒非要撑着这口气,抽空大口喘息,只想借助外界的空气好让疼痛有所缓解。
不管用。后背的伤处疼痛钻心,身体被撕裂的痛入骨入髓,周芷清真恨不得也把严真瑞撕巴烂了为自己报仇。
可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