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河南摊丁入亩先行。不几,巡抚田文镜却卷入互参之中,须臾,又入“朋党”案。那田文镜,以后夏桃见多了方知其虽为绝对的清官明臣,却为官过于冷硬、又善用酷型,才使一本一心忠君、为民谋事的良臣于百姓于同僚眼中只是委为酷吏。
可良将难求。对求才若渴的胤禛来说,忠于其责、不与徇私、尽乎刻薄的田文镜要胜过无所事事、寻事生事、贪权营利的大批弄臣。于是,便袒护,袒护田文镜的识人不清、袒护田文镜的刁钻刻薄,才使当了三十余年监生、六十二岁才步正轨、拔地而起五年便位列从一品一时未有人及的封疆大吏。
就在这些纷纷扰扰之间,雍正五年悄然而至。
正月初五这日,皇帝设宴招于西洋传教士夏桃总算见到位还算故人的朋友,郎士宁。
也不知胤禛是什么意思,竟然还许他们私下通聊了半刻。故人相见自然分外亲切,言谈之间,郎士宁还半开玩笑道,七年前他莫名还被如今的圣上“请”去做客,要他老实交代与她有关的所有行踪。虽然最终被放了,他却总担心她是否出了事,小心打听着却几年间没有她的消息。
夏桃暗暗揣度,若不是郎士宁是康熙帝请的画师,若不是胤禛看透郎士宁与她的消失无关,这个郎士宁怕也会如那些与她有关
136、第一百三十四章 假如再有情动 。。。
的人一般,消失于世。
夏桃还在回想那些旧时故人,胤禛已悄然而至,如鹰般凝神于她却就是不出声提醒,直至夏桃自己回神发现,扶了他坐回榻上,裹了他如今还冰寒无热的双腿于膝,一点点以掌揉着他的膝头。
胤禛的目光如聚,始终夹着探索与怀疑。夏桃后知后觉半晌,才抬起头疑问:“怎么了?”
他收回目光,不深不浅:“无事。”便取了书册子吾自看开。
夏桃一边手下揉着一边心里度着他的意思,可暖阁的火龙燃得极为舒服,不烈不寒,加之一室静宁,便大脑困顿,极是想睡。
胤禛见她哈欠连连,好半晌言道:“困了便睡。”
夏桃也确是困倦,便紧依着他的腿侧侧身很快睡去。
同床共枕多年,胤禛知道她一向睡得极浅,往往一个身起的床板轻重她便能感知到。可现在她睡得很沉,状似无意箍着他一侧大/腿的两只掌间暖热的温度直接透入他冰寒的大/腿之内,有一种令他冰火交融的奇妙感觉,刺激却舒畅,有一种绝妙的远比宠幸妃嫔更为舒泰的激/情。分分合合间,胤禛不得不完全承认,无论到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不会消停。思念可以沉睡,感觉却无法无视与抹去。
抚着她的鬓发,看着她的眉眼,欲/望便可以悄然而至,不需要刻意的肉/体刺激。
轻微地推开她些,引得她轻嗯一声,大躺于榻。嘴角划开一丝趣味,他的头颈渐渐依近她的颊唇,以指尖划了两下她的一侧睫毛,引得她又是一阵轻哼,嘟着嘴左右磨了一次头,看似要醒。胤禛忙把大手插入她的两手之间,须臾,她便又睡去。温情漾上唇角,他一点点凝神着她,毛孔,眉毛,鼻子,下巴,唇——一切都像是裹了一层金色的春光,有一种令他看了会心酸、会疼痛的感触。
这个女人是真的爱他吗?为什么他总觉得忐忑难安?明明可以如此直白地触摸到她对他浓烈的感情,可愈是浓烈愈是令他怀疑,怀疑这种强烈到陌生而难控的感觉不过只是一种错觉。
他开始吞噬她的唇,双手一支解着她的盘扣一支扣着她的柔夷。沉睡中的夏桃很快便被惊醒,沉醉入这激/情迸发的时刻。
他很久不曾这般狠烈而痴情地吻她,她能感觉到这一吻中夹杂的渴求与情愫。太久不曾这般投入,她本以为,一辈子不会再有,她便要一辈子守身如寡的陪着小四终老,可命运竟然如此引诱,给了她重新被这个男人拥有的机会。
她开始觉得难耐,只是把着他的大手不足以燃尽她的渴望。双手抚上他的脸颊,在他脸骨的两侧煽情地夹抚。
会有女人不需要男人吗?会有女人不需要她爱的男人吗?虽然女人可以为爱的男人一辈子守
136、第一百三十四章 假如再有情动 。。。
身如尼,可真的两相依偎,没有女人会不渴望透过身体来感触爱的极致与真实,这便是性/爱,是爱的肉/体表相,也是爱的一种完整。
夏桃身上是一件纯白色裹胸式束封衣,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游吻在半/裸/胸/房之上温度,缠绵而炙热。她控制不住自己挺动着胸/房,承受着他给予的湿润与啃吮,连唤出他的名字都觉得无力。
对于这些他从没在别的女人身上见过的亵衣,胤禛已是见惯不怪,熟练地游走到她的背后颇有些相恨这件亵衣一排排退不到尽头的挂扣,若是能撕开他早就将其撕成十八块了,也不知是什么料子,虽然好看煸情致极却也过余碍事了。
纠葛于背后的一双大手拉回她些微的神志,睁开迷眸,眼见他一脸猴急的神情不觉便是轻笑。他瞪她一眼,却并无效果,心里一急,张口便去撕咬她的罩/杯,皎嫩右乳虽然露出大半,亵衣却万分结实,微小的裂口都无。胤禛眼见如此,更为暴躁,在她的大笑声中腾回双手便要去撕开领口。
“别别别,就这么一件……”两个人无声对视须臾,夏桃终究是败下阵来,背过手去自拆了两个暗扣,突然就停下了。
那胸衣裹住下半个乳/房,在一层细细的蕾丝间依稀可见到棕红的两点,加之桃花本就人小胸大,胤禛边上看着万分急切。目视她除衣的动作停了,忙要拉过人来亲自去除却被桃花一把握住双掌。
“胤禛——”她的声音很温甜,些微止住了他的暴躁。
夏桃尽量不着痕迹,搂住他的颈项起了身,转变高低由上凝视于他:“胤禛,”她的鼻息浓烈地喷于他的额心,抚过他的鼻唇,“你身体还没好,不如——”“让我来”三个字毕竟是说不出口,她压倒他,骑在他的腹间,“这样,不是更好?”
胤禛迷睁开眼睛,见她挺直了上身坐于身上,成四十五度的视角可以清晰大现跃跃欲试的一对白/乳。
“咕咚——咕咚——”夏桃可以清楚听到他滑动喉骨的声音,带着些微忐忑,她吻在了他的喉间,丝丝煸咬,而后挺起些身,将他的双手搭于她的身后,主动滑播出右侧下半边乳/房。
此时的胤禛紧紧盯住那个美丽的形体,再也不会去争辩什么,双掌一用力便将那软软绵绵、嫩嫩美美的一点樱果含在了口中。
情/欲很热,烘烤着沉陷其中的一对男女。可夏桃还是有些不定,总是小心维持着一丝清醒。所幸,直到结束,他也未曾挑开她的束衣。
激情加忐忑,情/欲之后的夏桃无力地瘫于胤禛的胸/躯之上。
须臾,舒麻淡去些,胤禛的双手渐渐由她的赤臀一路上移,寻求一种顺滑的抚弄,却在尾骨处遇到了障碍。虽然穿着衣服是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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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如此魅惑,可手下被挡的触感还是叫胤禛有些不爽。于是便抱推开桃花,使她仰面躺在他怀里。果然,裸/露的双乳要养眼多了,他极是乐意地半抱着她下了另手去抚弄一边,叫那美丽的东西在五指间变化着各种形状。
身体还处于敏感中,可夏桃毕竟没有力气去推拖,只是瞪他一眼便随他去闹了。
已是许久不曾有这么一刻如此安然舒服,什么也不想,只是凭着本能玩弄着她的乳/房。这几年也幸过不少女子,渐渐也知道了,只有未及破身与初为破身的女子的乳/头才会是粉色的。或许是为了证明他不是非她不可,他也曾极为用心享受女人细嫩的身躯,也曾一次次达到过欲/望的顶点。可只有再次占有这个女人之后,才会明白:爱,在一场情/事里,多出五分的浓烈与温情。他会想在事后依偎着她、亲腻着她,看她倦乏的窘态、混合着异味的躯体,压在她心口——听一种鼓动而安谧的心跳。
会永远爱我吗?……会永远这般属于我吗?……会永远——陪着我吗?……
午后冬日的紫禁城,没有一点声音。阳光从最上方没有揭避的玻璃照射进来,打在他与她的身体之上。
在她的腹部,有一条深褐的伤疤,那是剖腹产时留下的痕迹。也不知为何,夏桃害怕被他看到,害怕被他问理由,害怕他知道她生了个属于他们却始终不能被他拥抱的孩子,因为她知道,他有多渴望这个孩子的存在,在康熙年间,为了让她拥有一个他的孩子,他有多用心、多努力,多少的期待与失望。现在这个他万般期待的儿子却注定一辈子无法被他见到、抱住,更无法宠娇着喊他一声“阿玛”……
她害怕他的愤怒,他害怕他愤怒她剥夺了他当阿玛的希望。床榻之间,他曾经搂着她告诉她,他会疼爱这个孩子,给“他”一切美好,便是“他”要布达拉宫里的灵塔、佛像当玩具,他也会一一替“他”搬来任“他”戏玩……
她害怕他失落……害怕因为她的自私叫他陷入极乐又瞬间堕入绝谷。
其实她知道,早一日告诉他才是明智之举。可她总是希望,他失望与痛苦的时日能够减少一天,快乐,可以延长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更,明天两更,后天三更,争取端午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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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第一百三十五章 假如没有秘密 。。。
或许是这场病确实是久积成痨,也或许是情事真伤身,原本已慢慢恢复中的胤禛突然病情又返复起来,致使二月的谒陵也是拖病而往,日至闰三月方才被太医们定性痊愈。
夏桃因之先前纵容,致使胤禛久病不愈深为难安,便再未叫他近身,连拉个小手都会死死瞪他几眼方以为止。
胤禛虽然吃不到口脸面清寒,心里却也知足,毕竟太久未曾见过她使性故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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