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自然有了你的打算,还有什么,就一起说出来。”
“没有打算。”我不无沮丧地道,“我没有打算。我只是不想骗你。”
他静静的注视了我好一会儿。
我鼓起勇气接道:“不过我本来想过骗你——如果你先问我的话。”
他仍是原来的表情,然而渐渐的,一个笑意浮现在他的唇角:“有时候,连我也看不出,你是真的老实,还是聪明?”
正文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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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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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我往梅树下走进几步,先仰指挑去一缕被风吹在唇畔、惹起一阵痒意的发丝,方回脸淡淡笑道,”很久以前,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爱,他们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然而那个男人终究没有给女人安稳。他说他待女人如待他自己,视妻为己,视妾为客,两相冲突时而‘克己待客’,宁可委屈主,也不委屈客。”
四阿哥看着我,仍不说话。
我接道:”天地造化,阴阳有别,世间的男人和女人自然是不一样。同样的历史,男人会问,英雄一生杀过多少人,建过多少功?女人却会问,英雄一生有过几个女人,又最爱哪一个?”
说到这里,我停下,他开口:”你要问什么?”
我毫不迟疑地答道:”我做不了‘主’,也不愿意做‘客’。我想问,我若要安稳,你能给我几分?”
他走到我身前,深深望进我的眼睛:”佛经里有阿修罗。阿修罗者,大海中立,水不膝,向下视仞利大。无酒,采四天下花,于海酿酒不成。不端正,惟女舍脂端正。天下弱水三千,我可以只取一瓢。只看你愿不愿意信我,肯不肯等我?”
信?
等?
我不用信,也不用等,他的许诺结果如何,我比他更清楚。
雍正三年十一月,贵妃年氏病危,从宫里搬到圆明园,雍正看望她后又匆匆回宫,并给礼部下了一道上谕:贵妃着封为皇贵妃,倘事一出,一切礼仪俱照皇贵妃行。
加封、表彰并未挽回病情,年氏没等到加封之礼就当月死去。
年氏死后,谥曰敦肃皇贵妃。乾隆初年,使其从葬雍正于泰陵。
——这个历史,是我在现代从一名爱好清史的女友处听得,当时只道听过就算,不料此刻记忆犹新。
我若是年妃,这便是我可预知的命运。
我若不是年妃,那么在这九王夺嫡的动荡时代,连我能否平安活到雍正三年,尚且是个未知数。
四阿哥握住我肩头,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会青史留名,而你的名字将作为我爱新觉罗?胤禛最宠爱的女人和我紧密相联,为后人所称颂!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么?”
我听过很多很多情话,但这样的话,我只听到过一次,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失笑:”以白小千之名?”
他也含笑:”随你。”——
就我所知,史上现存和雍正有关的记载并没有白小千这位好姑娘的名字。
依然是”最宠爱”,对一个古代的男人来说,这就是承诺的极致吧?
但是没有办法,就算这是一个真实的谎言好了,这一刻,这个谎言切实打动到我。
四阿哥说,今晚我们就住在岛上,而要到后山住处,最省力的方法就是渡河。
河流,犹以晨曦与夕阳时最美。
我们上了小船,正赶上黄昏时候。
侍者撑船缓行,我同四阿哥并肩坐在船后看夕阳。
微风习习,桨声欸乃,波纹软腻,河滨水草飘忽如玉,蒲苇柔韧若指。
此地水暖,冬日夕阳倒影中,竟时不时有巴掌大的鱼惊悸而起,”泼喇”一声,轻捷的身子从水中跃出,在河面上漂袭而行,荡出一十、二十个浅浅水漂也不希奇,引得我和他相视一笑,情浓景契,神思悠悠。
过完一池秋水,正当一抹斜阳欲坠,小船晃一晃停下,四阿哥先跳过踏板,再拉我上岸。
前山六瓣梅花汪洋恣肆,称得上十里梅花香雪海,此处却是另一番气象,别的且不论,单看那白墙黛瓦掩映在柔枝细蔓之间,任人间惊心岁月,何妨尽蹉跎?
四阿哥说是在康熙那边替我请了五天的假,其实年前事多,我的差使却是轻松,近日即便进宫也就应个卯儿罢了,康熙又一向对我宽泛,说是五天,我便再多歇个十天八天,也没什么,反而奇怪四阿哥正当大忙时节,哪里来的空档?
当晚安顿下以后,一起吃饭时,我还旁敲侧击了几回,无奈他的外交辞令滴水不漏,我不得要领不说,还被他调戏了几次,只好闷声大发财,搜罗了一大盘零食点心躲进房里睡觉。
四阿哥随行的人有带来好几包奏折之类的文书,他用完晚饭,就在书房里挑灯夜读,不知多晚,听船声响动,似乎另有十数人分批上岸,由专人引入他房中,那些人中有一些我听着称呼像是他府里的幕僚,还有一些却不清楚,想来此处亦是他们常来往之地,其间言语谈笑声隐约耳闻,约近一个时辰,其声不歇,说的什么内容就很难听真。
所谓饱暖思睡欲,既然听不出什么壁脚,我填好肚子,漱漱口,擦了身,便自管吹灭蜡烛扑到床上蒙被大睡。
四阿哥直到半夜才持灯进房,我睡觉向来警醒,何况又有光亮,便翻了个身,揉揉眼睛。
他把灯盏放在外间桌案上,轻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摸我的头:”这么晚了还没睡嘛?””别吵,”我朦胧道,”我在做梦呢我……””做什么好梦?””……有好多好吃的呢……别吵,一吵就没了……”
床垫微微沉了一沉,是他蹬靴解衣上床了。
他钻进我的被子,自后抱着我睡。
当他拨开我的发,将第一个吻落在我的颈后,我不自禁颤抖了一下,又觉身子有些发麻,呼吸也重了起来。
于是他动了一下,把手伸进我的小衣里上下摸索。
(文本丢失)
次日,阴雨天,山风浩荡,满耳皆是云脚越过山顶时的悉娑声响,夹杂着河水拍岸的低语。
四阿哥出身皇族,为防枕边人行刺,历来养成独睡的规矩,今次却跟我同床到天明,因他起的绝早,我也跟着早醒,但我迟迟赖在床上滚来滚去,声称被他做得人家香消玉陨了,他拿我没办法,自己一个人出去用了早点,又亲自带了一托盘饮食回来安慰我。
我趁他走开的功夫,跳下床洗漱了一通,取了新的衣裤全部套好在身上,才爬回床上裹着被子继续无赖,可是我也没想到他喂我吃东西喂上了瘾,居然一直坐在旁边监督我。
他对我衣冠齐整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模样,是看一回笑一回,还嘲笑我:”香消玉陨了?嗯?”
我没那个夏威夷时间理他,吃东西恢复体力要紧,满心以为今天就可以回随园了,谁知道他说还要再待一天一夜,明日才行回转,我当场就傻了眼。
为着下雨的缘故,原定的户外活动都取消了,我吃准他安排的室内活动少不了性教育课,只把裤腰带系紧是王道。
一整个白天,他带着我在书房里也没做什么,无非掷棋写字耍耍玩儿,而他研究文书的时候我就扒在窗前看风景,实在无聊就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嫌我晃的他眼睛发花,叫我拿着纸笔在他旁边小书案上临摹字帖。
学习这种事情最累人的了,到了下午书房里面的地龙也有点闷,我中饭又吃的过饱,血液全聚流在胃部,大脑供氧不足,撑了半个时辰便昏昏思睡,却又不敢跑到书房里间躺着,只垫着头一冲一冲地打盹儿,冷不防四阿哥一抽把我的习字纸抽走检查,我口水差点掉下来,忙一吸吸回去。”是受,是受,就是受,一直是受,永远是受,受的身高,受的外貌,受的心理,受的体质,一直是总受,永远的总受,万年的总受,啊呀啊呀呀……”四阿哥一口气念下来,抖抖纸,不解地问,”你写的这都是什么?受?总受?”
我跳起来,一把抢回心情日记刷刷撕了揉成一团扔掉:”没什么!我是说我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四阿哥不满:”就想着吃?你脑子里面还有没有想别的?”
他一下凑过来问我,我觉得他离我的距离太近了,马上敏感不安,刚琢磨着要溜,他的动作却比我还快,一把搂住我腰身把我抱到他身上。
他的座位是大椅子,虽然有空间,但两个人还是挤了一点。”想什么呢?”他在我脸上啄了一记,暧昧地问我。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往下去解我的裤腰带,几下没有扯开,不禁咧嘴笑了笑,握着他的手央道:”不要了呢,四爷,老是这样,人家很容易——”
我本来要说很容易搞出”人命”来,忽的一激灵:这可不是四阿哥把我带来这里的原因吗?
昨天我就该明白了,他分明是故意的!
他嘴巴上说不介意十三阿哥和我的事,心里指不定窝着一团火呢,怪不得昨天一天弄了我好几回,一旦我受孕,就再也折腾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想通了这一层关系,我一停住话风不往下说,他立时留意到,抬眼朝我面上看了看:”怎么了?嘟着嘴干什么?”
但显然他并不要我的答案,而是直接开始吻我的嘴。
我半坐半跪在他膝上,姿势好不尴尬。
老实讲,我对书案这样东西是有点心理阴影的,好几次被他收拾都是在书案上,他也觉察到我的不自在,因横抱了我起身往里间走。
我踢踢腿抗议:”不要——”
他一句话驳回:”由不得你。”
而他把我放在床榻上后,从正面进攻,很快搞定了我的法宝裤腰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