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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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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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不一样。 
  不是因为我知道他是将来的雍正皇帝,而是为他难以言喻的眼神,令我有什么都被他看透的感觉,愈想掩饰,这种感觉就愈强烈。 
  没人会喜欢被一个自己看不透的人看透,我更不例外。 
  我垂头听着他的脚步声过来,在我身前停下。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听来平稳,似乎无任何不妥,却有不容质疑的肯定。 
  我慢慢抬起头,因他比我高的缘故,并未看着他的脸。 
  他抬起右手,以食指触上我的左颊,指尖微力,从眼眶下方斜向唇角、下颌,又沿赤裸脖颈一路往下,仿佛漫不经心道:“今天玩得开心吗?” 
  他的食指所过之处,有若一簇簇火焰灼痛我肌肤。 
  这一连串动作的意味令我始终不敢抬眼看他,只在这火隔衣滑下我锁骨时仓惶退后。 
  但只来得及退了一步,他的左手便迅速绕到背后控住我身子,同时右手紧贴上我左胸微隆之处,我毫不怀疑他能清晰感受到我心跳的急促紊乱。 
  我本能昂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静静吐出三个字:“放开我。” 
  “噼啪”一声,映在墙头上的烛光一暗,复又明亮,这烛芯爆裂声,使室内平添一份令人窒息的氛围。 
  一明一暗间,他的眼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我宁愿相信那是我的错觉。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放开了他的手。 
  天知道,我垂在身侧的手,手指甲已经深深掐入掌心。 
  我尽量镇定地转身走向门口,一面默默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回头,千万挺直背脊,千万不能让他看出来我怕。 
  我伸手拉门,不可谓不用力,门上却发出大响,骇了一跳,我这才记起门被我自内闩住了,又用手去扳开门栓,移动过程中,它发出的每下钝响都在我的神经上刻下尖锐一笔。 
  终于打开门,看到院内灯火,我一下失了节制,拔腿就往外跑,连头上帽子掉落也不顾了。 
  可刚跨过门槛,四阿哥就突然自后追上,一把纠住我的发,将我拖回,我分不清我的背重重撞到的是门还是墙,但我的眼角有看到他的脚踩过我的帽子。 
  极度的恐惧让我差点失声惊叫,却又生生克制下去。 
  惊慌不能解决问题,我得弄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还从没见过他亲自出手打人,到底是什么惹到他这般发作? 
  谁知道男人发起脾气根本不可理喻,他一点不理会我在说什么,只管把我半抱半拉地扯回室内。 
  今天一天,我只中午吃过一点东西,奔波了半日,哪里还有多余力气抵抗,没几下工夫,就被他带到书案边,狠狠仰面推倒其上,随即“哧啦”响处,我身上的秋日薄衫已被他大手扯开,半露出内里月白绫肚兜及同色亵衣。 
  我这才幡然醒悟,他竟不是要打我,他是要……欺负我。 
  (文本丢失)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跟我说话,他叫我说一句,我就跟着说一句。 
  我渐渐发现只要可以开口说话就能减轻苦楚,但他叫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我仍一点概念没有。 
  身体不是我的,头脑不是我的,什么都是他的,他是我的主子…… 





  正文 第八章 
   6…12 12:30:00 3563 

  事毕,四阿哥重新穿戴的一丝不苟,只拾起他脱下的长衫,抱我起身,给狼狈不堪的我披上,却不走人,又带我去他那间大书房。 
  他有时会通宵议事,书房内间有设床榻,但我从来没有进来过,他把我平放躺下,我才看出这是张紫檀木嵌螺钿罗汉床,没有架子幔帐,只有三面围子。 
  因挡门处一座五扇大插屏遮住院内花灯透来的光,四阿哥点起烛台上玉色的长烛,房内一下亮堂起来。 
  烛影绰绰,映得他脸上明灭不定。 
  我的长发早已散开,有一绺濡濡地曲折腻在脸上,微痒,刚想动,他却伸指替我拨开。 
  我想起他先前所作所为,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厌恶之情,侧过脸去,呆呆望着靠里七屏风式床围上的浮雕蟒纹。 
  即使这样,我依然能感受到四阿哥坐在床榻外围看着我的目光。 
  在书房当差这些日子,我见识过他和朝廷大员打交道时流露出的雍容气度,不是不轩昂器宇的一个人,而他某些特定时刻的姿态、语言、眼神更曾让我暗自心仪,现在想起来,简直触心。 
  亏我还天真的以为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事实上根本譬如鱼肉,任人宰割。 
  我现在才明白,别人对我的客气尊重都是假的,那不过是因为十三阿哥待我好,四阿哥宽放我,但如果四阿哥翻脸无情——又如果十三阿哥是跟四阿哥一样的人呢? 
  长得再好有什么用? 
  持美行凶,不如持刀杀人! 
  外面更道里隐隐传来三下梆声,天黑到现在才过了这么点时间。 
  我却觉得一生都没有了。 
  寂静暗影中,四阿哥突兀开口,他的说话好像从很远处漂浮过来:“我十四岁开牙建府,当年皇阿玛把内大臣飞扬古的女儿纳拉氏指给我,三年后,他把才四岁的你送到我府里。你还那么小,已经会得看人了,一双眼睛就像黑宝石一样,谁逗你玩,你的小拳头就抓住人手指不放……虽然幼遭孤露,但你比谁都活泼可爱,打小最爱玩风筝和兔儿灯,成天价满府里跑来跑去,谁见了都喜欢。那时候胤祥也常来我这,他比你大着六岁,就爱逗你玩,你也喜欢跟他闹……再后来我把你送到年家,原想等你到了选秀女的年纪,帮胤祥跟皇阿玛求了把你指给他做嫡福晋,他原有个侧福晋,是头等护卫金保之女乌苏氏,嫡福晋位子一直空着,不惜连皇阿玛的指令也抗了一回,谁知那年他又突然听命娶了尚书马尔汉之女兆佳氏为嫡福晋,我一问之下,才知道你和老十四走得极近。我叫来年羹尧,方知连他也管不住你,老十四又素来和老八他们一路,没少给胤祥暗气受。怎么说你也是我门下的人,我就让年羹尧带你来见我……我本只打算管教你一下,可你竟然说死活都要跟他……我后来才想起那天是你十四岁生日……” 
  我听得眼泪扑落扑落簌簌往下掉,打湿了半边脸颊。 
  穿越时空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我倒霉,轮上这个烂摊子,他们三兄弟争女人,关我鬼事,我品德兼优,从不乱搞男女关系,这次内伤真是受的重了。 
  四阿哥还是胡扯,说的好像他上次强暴年玉莹错在女方一样,那他今晚又算什么? 
  我说什么刺激他了? 
  他根本没给过我说话机会! 
  捅我一刀做个回忆录就算完了? 
  我小时候又不认识他,大家没感情! 
  我越想越气,翻身坐起想要跟他摆事实讲道理,谁知下身突然就像触电一样火辣辣抽痛起来,苦着脸往前便倒,不是四阿哥出手扶住,整个人就滚下床了。 
  我臀部不能着力,手一撑,正扶在他胸前,就如主动投入他怀里一样,尴尬要死。 
  (文本丢失) 
  他意识到这个,稍稍退开一些,不再那么紧贴我,但这张床榻本来是给一个人设计的,宽裕空间不多。 
  我和他都出了汗,彼此身上都有对方的汗水,分不清谁是谁的。 
  烛芯没人剪过,映在墙上的火苗越来越长,却不够亮了。 
  四阿哥的声音有些发闷:“安心睡吧,今晚我不会再碰你。”停一停,又道,“当初你若肯求我一声,或许是另一个局面。”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我来到古代是因为年玉莹的坠马,因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他深吸口气,缓缓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不过——你若敢自裁,我必把白家和年家抄光九族!” 
  他这末一句话语气颇为阴狠。 
  可惜我不是年玉莹,我的九族在三百年后,他白狠了。 
  热的时候容易犯困,何况我今天几经折腾,早已不堪承受。 
  朦胧睡去之前,我记得我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白家还有亲戚吗?” 
  他好像有回答我,但我醒来之后对那个答案完全没有记忆。 





  正文 第九章 
   6…12 12:30:00 7076 

  第二天我到快中午才起身,醒来时,人已经在自己房里,身上盖着薄毯,这季节的内衣,基本还是每日更换,每天早上由浆洗房水妈妈们负责洗涤送来,我贪睡,往往一次多拿几套洗好的放在房里替换,但都在箱子里,不像今天一睁开眼,枕头旁边就整齐放好一叠干净衣服,只一件杏子红肚兜已经有人给我围好穿在身上。 
  回手摸摸身上,到处皮肤都很干爽洁净,是有人给我擦过身的,那么昨晚的梦不是假的了。 
  我悉悉娑娑将衣裤鞋袜穿好,又自取了一顶新的蓝缎子便帽束发戴正,这才开门出去。 
  外头院子里太阳挺烈,刺得我眼睛发麻,正揉着,那头戴铎带着小苏拉拎着食盒过来,见了我,笑道:“二小姐起了?该饿了吧?先吃饭吧,主子交待,二小姐昨儿过节玩累了,今日只管在屋里歇歇,不用做事。” 
  我一听便气不打一处来,我玩累了?是给你家主子玩儿我了! 
  戴铎指挥小苏拉进屋打开食盒,取出菜肴米饭一一摆放好,都还香腾腾、热乎乎的,又满面堆笑道:“昨儿四爷回来得早,亲自督促我们布了这满院子的花灯,说晚上二小姐回来一起过节,我一听,忙带人赶出去接你,谁知到了致美楼一问,你跟十三爷先走了,我看小红马还在,就只好在那等着——晚上看着花灯还不错吧?” 
  “哦,戴总管接我回来时怎么没说四阿哥已经回府了?”我接过小苏拉递给我的湘妃竹镶银筷搁在小碗上,先分了他一碟苏叶饽饽拿出去吃。 
  戴铎一愣:“我有说呀,你没听见?见上面儿我头一件就说了这事。”他又报出一个长随的名字,说我不信可以问。 
  我想了想,那时我正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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