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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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仙侠传-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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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里如一,仗义侠骨尽显其身,心里不禁道了一个好字。

    再看后面,则一虎头虎脑,生着一对豹环眼的小子,牵着一匹矮小的俊马。这马更是神奇,举足间莹光流动,似踏水而行。妙啊!他心内又一声慨叹,看来今天来了贵客,得好好接待一番。

    想到此,一边挥手唤来手下,叫赶紧去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一边快步走下石阶,迎上前去与来人打招呼。

    而石基这边也已然看到了阶上站的这位。只见他身长九尺,面如满月,目若寒星,象条好汉。于是在他举步相迎之时,便已抱拳拱手:“柳石基,赶问对面是尤大哥么?”

    “在下正是尤通,柳兄弟一路劳乏,快快进得寨中纳凉一歇。”说着,又朝他身后的喜豹一拱手:“这位兄弟”

    喜豹本就趁兴而来,一见长叶林葱茏、清幽,一片生机盎然,寨主又是如此这等豪侠伟岸之人,自是喜出望外,见尤俊达问他,便也拱手还礼,自报了家门。

    于是乎一行人等,随尤俊达走进寨中,于宽敞的大厅里分宾主落坐。立即有手下仆人献上茶水,而尤俊达自是向一青花瓷杯内细细倒满,亲自捧定,于石基面前。

    石基刚伸手去接未接之时,却听“呀”的一声轻呼,见那瓷杯猝离俊达之手,仿佛传递不慎,朝下陨坠而落。行内人一看便知情由,那柳太守更是心知渡明,对方名为失手,却实是刻意刁钻,试探。

    对此一举,他并不介意。抬身站起的同时暗运玄功,逐一气呵于掌心,对准下掉茶杯,好似一只巨大吸盘,将其拷牢。更是随着他抬手间由自向上,直达心门口处,这才伸出另一只大手,不慌不忙地稳稳将杯环把住,放了动功之手,随即端起茶杯,轻吁一口,冲俊达微微一笑,道了声:“好茶!”

    “哎呀,柳兄弟真是出手不凡呐,尤通失敬了。”俊达赶紧朝石基拱手又抱,面上挂喜,心中肃然。

    柳石基也向他一禀手,还礼后各自重新归坐,笑语间酒菜业已6续摆上,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石基原先有些低沉的情绪扫荡一空,他为尤俊达口中豪情壮语,所言的各路英雄气节深深撼动;也为当今大隋不振,奸臣当权,霍乱朝纲所不耻。那隋炀帝更是荒淫无道,于天下百姓生计所不顾,自行其乐,开凿河渠,修造龙舟,南下观风。

    “据说这个昏君还要征兵高丽,开始各地抓虏壮丁充军,现在全国上下,举目一片哀怨,各路义士更是揭竿而起,群雄涌动,准备问鼎。”尤俊达是满腔义愤,陈辞高亢。

    在座人等,无一不被他**渲染,热血沸腾,慷慨陈述。嗜酒如命的程咬金更是酒后“无德”,起身一脚踩在板蹬之上,把那手中捏的酒盅,咣咣咣地在桌上敲得山响,嘴里不住地大骂杨广,说要到江都琼花观把那琼花砸个稀巴烂,看他这昏庸的皇帝能奈他程大爷爷几何。

    其中,除了石基一人静默不语,还有一人也是关注未动,那就是座在他身旁的木彦平。其实他一直都在注意查看石基的一举一动,他见这位柳兄弟虽不表态,清粼的眼中却是蕴含着无限的感慨。于是他想,此人修为不可测,但志向远大,不知以后能为我所用否?

    当然,言谈之中,除却那些义愤填膺的肝胆侠义,自然也说到去济南给秦二哥的母亲秦老太太拜寿一事,俊达热忱地邀请石基一同前往祝贺。

    诸下人等,只有木彦平知道柳石基的具体现状。在众人的一番激昂陈辞之后,石基就更不便说出自己在朝为官的事实,于是只好道:“小弟另行有事在身,要去江南一趟,如若以后有用得着在下之时,方一定效全马之劳。”一边说着,一边朝众人拱手致谢。

    其实他说得也没错,并不全是为落座那琼花太守,待隋炀帝前来赏花悦目,更是为了要查清洪荒宝境一事,为天下扫去陈孽。至于大隋命运谁主沉浮,兵落何人之手?并不是他柳石基能力挽狂澜的。

    虽未得到这位英气盖世的修士允诺,但石基真挚的眼神,恳切的话语,举手间的威力,如沐浴春风一般,飘过在座的每个人心头,就此为日后隋末战争的鼎力相助起到了无可懈怠的作用。

    他--柳石基,终究和这批草莽英雄结下了不解之缘。



………【第一章 抵达江南 回到扬州】………

    当石基要离开武南庄,回微山去的时候,木彦平依依不舍地于湖畔送别。

    他用蛮蛮的钢羽,重新编制了一只崭新而别致的鱼型剑鞘送给石基:“柳兄弟,一路多保重,希望我们有缘再见。”一脸郑重。

    送他们走的还是小寸,在渔舟将离去之时,石基向依岸而立的木彦平一挥手:“木兄珍重,后会有期!”旋即,舟如上了弦的箭一般朝湖中的微山岛驰去。

    这已是又临近傍晚,夕阳的余辉倾洒湖面,映得红霞满水,蝶彩万顷。石基不禁回眺望,那湖边水衫长袖的身影,全然没入苍穹之中,无从再寻。

    少时,渔舟顺利抵达微山,小雨和两个军头率五百隋兵已久候湖滩多时了。石基和喜豹牵着小白龙上岸后,朝小童一声道谢见他随即返去。

    石基望着渔船行远,适才侧转身对小雨说了句:启程。便不再多言,立于一旁,静等宝匣出怀,收取兵卒好继续上路。

    细眼小雨原本以为师兄回来会对他一顿好剋,他早作好了充分地思想准备,要与之理论一番。他雨沬可不是随便能蒙混过关的,却没想尽然风平浪静,象从未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这反令他心里不安起来,难道我走之后,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他决定不去管它,把那五百余人先收起来再说。于是放出规圆匣,念动口诀,依先前一样,瞬间将众人收归匣内,沙地上转眼又只剩下他俩和白龙。当然,那旋龟经过他大半日训练、调教,业已能运用四只尖利的钢爪,服贴贴地攀爬在他的秀囊袋上,安静地随时听候主人的调遣,而不必总是将它劳神地抱于怀中。

    见小雨一切操办就绪,石基便放出飞剑,将小白龙罩住,也没再说什么,旋即串入剑光,平地而起,如燕子追云般凌空直向红霞最绚丽的深入飞去。

    雨沬见师兄冷淡行事,知道对自己所为不满,尽管自己有一百二十分的理由,但无论如何也是拆了人家的东西,于情于理终是说不过去的。于是心里讪讪地不知如何解释,先时那理直气壮的架势早消减去一半,便也赶紧祭出剑光,尾随其后。

    因为从山东至江都扬州甚近,又经过这大半天的休息调整,运功打坐,小雨业已完全解除先时的疲劳状态,真元得以恢复,足够应付剩下的路程。因此石基完全放心他单人操纵、驾驭五百之众,所以自管自地朝前,不去理会他,让他好好思过,反省自己的妄动。

    师兄弟俩,这二次的云中飞渡,可谓是空前的沉寂,静默,连小白龙都觉出其中被压抑得难奈,在穿越茅山上空的时候,它引颈长嘶,划破夜空。

    “龙儿,你柳大哥的剑鞘好漂亮啊。”小雨趁机飞身挨近,将剑光也罩于白龙的身上,象前次飞渡一样,与石基并驾齐驱。

    而小白龙虽然听懂他的话,却没法回答,只是又一次对空长嘶,算作共鸣。

    见师兄仍不答言,小雨又道:“剑鞘虽美人却不美,龙儿你说我说的对不?”他想借此揭示自己的看法,澄清实事真相,打破僵局。

    “师弟。”石基终于开口:“之前我们的猜疑虽有道理,却是因不明真相而致,实际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就此,他把木彦平所言重复了一遍,又将受邀去长叶林见到尤俊达一事的前后述说关键,最后道:“不管怎样,你都是鲁莽行事,修道之人焉可这样草率处置来泄自己的不愤。”

    石基这一番的理说,顿把这红衣少年讲得哑口无言,尤其是最后的话令他抬不起头来。心里不觉一阵悔意,自己修道百年,只长功力不长心智,怎得性命双修?还不如一个刚入道不久之人,真正惭愧。

    他心虽臣服,但嘴还是铁硬,拗不过弯来,楞死不说一个“不”字。石基见他不吭气,头却仰得高高的,不禁扭脸看了他一眼,知他心服口不服,仍磨不转情面。也罢,要人真正觉悟,并不急于一时,明白了道理就成。

    于是便不再继续讨论下去,和他一起催动剑光,奋力向前,好尽早赶到扬州。

    在他们掠影茅山之时,却不知山巅有一人正抬头朝满辰的云际瞭望,“呵呵,江南又要有好戏唱了,等哪日我老人家也去凑个热闹看看,再借此与我师弟俩徒儿续缘。”自语间手捻须髯,口道一声:“小明,丹炉里的丹药如何了?别以为我老人家看不见就想偷懒。”

    此人不消说看观也应知晓,他便是茅山道士毛子琪。为他这无意之中一句“续缘”,果于江南演绎出一场惊天动地戏剧,威群仙,力挫老白眉,此乃后话,有待后禀。

    闲话少叙,当石基他们终于驭剑抵达江都,正值凌晨佛晓时分,天色朦胧吐白,半轮红日即将蓬勃而出,再现这江南夏花,清露满城。

    虽然晨曦一线,但江南桥畔依稀人影绰动,师兄弟俩收剑牵着白龙,慢慢于两岸石桥上轻踏而过,水中倒映出这一对青红“佳人”,令过往的路人频频回,疑为是从天而降的神童。

    小雨是云游四方的道士,这到省去了多少问路的时间,自然然他成了石基江南的导游。此童毕尽是转世年小,一到得江都这样秀山美水之地,心情豁然开朗,先时误解人意的灰色郁闷心情荡却一空,逐又笑眼弯弯,快意达人。

    而石基呢,更是象回到家乡一般,远望那扬州城,触景生情。虽然此地非彼地,与他居住的现代化扬州大都市判若两境,天壤地别,但那份浓重的乡土气息是再夺不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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