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咒了!”
王燕羽急道:“你要怎样才相信我?唉你不知道我我是——”夏凌霜睁圆双眼问道:“你你是为了什么?”
就在此时忽听得有个声音叫道:“小姐小姐!”这是王燕羽贴身丫鬟在呼唤她声音急促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王燕羽吃了一惊将那银瓶扔到夏凌霜身边气道:“好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法。服不服药由你!你不是要寻死觅活么?好你就当它是一瓶毒药吧!”
王燕羽匆匆走了夏凌霜目送她的背影又瞧瞧那个银瓶王燕羽临走时那股神气那股又是焦急、又是愤激、又是受了无限委屈的神气一个少女似乎不可能矫揉造作得来。夏凌霜蓦地里心中想道:“她说得对就算这是一瓶毒药我最多也是一死而已服了它决不会比现在半死不活的情形更坏。”她不能爬起身来但双手还能缓缓移动她挣扎着拿起银瓶打开瓶塞闻得一股芳香登时精神一爽终于把那半瓶药酒倒入口中。
王燕羽出来见着了那个丫鬓急忙问道:“你可有碰见我的哥哥?”那丫鬟道:“少寨主已经走出前厅去了。听说是来了客人。”连日间都有绿林人物来到王燕羽也不放在心上便问道:“你大呼小叫的找我有什么事情?”那丫鬟道:“杨总管传下老寨主的命令叫小姐也去会客。杨总管已经找过你一趟了。”王燕羽有点诧异心中想道:“什么重要的客人?我爹爹亲自招待又有我的哥哥为什么还要我也出去?”当下说道:“好我就出去。我到过此间你不可说给别人知道。”
王燕羽走出前厅先在屏风后面一瞧这一瞧不由得心头一震!
来的这两个人可并非什么绿林人物而是王燕羽所认识的人——名震江湖的段珪璋夫妇。
段珪璋是窦家的女婿王家大破飞虎山灭了窦家五虎之后本来就准备他们夫妇要来寻仇。但是经过了七年他们夫妇的足迹始终未曾踏进过龙眠谷王伯通父子也以为他们不会来了哪知他们却突然在今晚出现!
王燕羽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爹爹催我出来会客原来是这样的客人糟糕要是他们动起手来我可怎么办呢?”段珪璋与铁摩勒的关系王燕羽是知道的要是段珪璋果然是为了报仇而来王燕羽就难以避免要和他们对敌了。她心头大乱躲在屏风背后不知如何是好?
这里王伯通正在与段珪璋说话他也以为段珪璋是为窦家报仇来的。王燕羽从屏风背后偷瞧出去只见她父亲面挟寒霜冷冷说道:“请问段大侠贤伉俪今晚大驾光临是路过还是特到?”段珪璋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当然是有事才来!”
王伯通冷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请问段大侠当年在飞虎山上说过的话还记得么?”段珪璋道:“我说过些什么话了?”王伯通道:“当日我在飞虎山与窦老大评理段大侠不是绿林中人曾说过不管王、窦二家之事后来贤伉俪与空空儿按武林规矩较技段夫人也曾应允或胜或败只是与空空儿理论不向王家寻仇这话你们可是说过的么?”
段珪璋道:“一点不错这些话都是有的。”王伯通松了口气道:“好既然如此想来段大使当是个重言诺。守信义的人我也似乎不必再多说了!”
段珪璋沉声说道:“王寨主怎的未曾动问便一口咬定我是为了给窦家报仇而来呢?难道除了这件事情我段珪璋就不能来么?”
王伯通愕了一愕随即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对不住这是老夫误会了。多承段大侠把老夫当作朋友肯到寒舍真是何幸如之!龙儿端上茶来。”
段珪璋冷冷说道:“且慢这碗茶吃不吃也罢。王寨主你还是误会了。”王伯通道:“怎么?”段珪璋道:“愚夫妇今晚前来一非寻仇二非访友。我怎敢高攀作王寨主的朋友呢?”
王伯通连忙问道:“那么段大侠前来端的是为了什么?”
正是:旧仇今又添新恨虎穴龙潭亦等闲。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挑起谷中龙虎斗 可怜剑底女儿情】………
段珪璋盯了王龙客一眼说道:“我有一位故人的女儿被少寨主掳到此间敢请放回!”
王龙客怔了一怔骂道:“胡说八道我几曾抢了什么女子?”段珪璋变了面色手摸剑柄便要作王伯通却先喝道:“龙儿在段大侠面前休得放肆!”随即转过身来向段珪璋赔笑说道:“小儿一向跟在我的身边他纵然不肖尚不至于干出强抢民女的有失身份之事段大侠想必是误信人言了。”
王伯通老奸巨滑这时他已知道了段珪璋是为了夏凌霜而来心中惊疑不定因此先用巧言搪塞能抵赖得过最好即算不能抵赖也可以试探段珪璋还知道些什么?
段珪璋剑眉一竖怒声说道:“段某若非知得确鉴怎敢上你的龙眠谷来?这位姑娘名叫夏凌霜你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是否认得这位夏姑娘?”
王龙客道:“不错我是认识这位夏姑娘她也是我的朋友你有何凭据说是我把她抢了?”
王伯通帮腔道:“对呀他们本来是朋友不相识的人还可以抢对相熟的朋友怎会将她掳来?尽可以邀请呀。”
段珪璋冷笑道:“不给你们凭据谅你们还要狡辩。上月二十七日你们在玉龙山的沙岗村掳去她们母女本月初四夏姑娘一人被劫到龙眠谷当时她中了迷药你的儿子用一顶小轿将她从花园右角的横门抬进是也不是?”
段珪璋说来有如目睹王伯通父子大吃一惊登时疑云大起“龙眠谷中难道有了奸细不成?”
段珪璋顿了一顿朗声说道:“夏姑娘的父亲与我有八拜之交她又是我好朋友南霁云的未婚妻子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王伯通尚想抵赖尚想问他要人证物证王龙客却忍不住气大声说道:“段珪璋你胡说八道夏姑娘是我的未婚妻子与什么姓南姓北的何干?不错她现在是在谷中日内我们就要成婚你客气一些我或者还可以请你喝杯喜酒你再胡说八道我只有把你轰出去了!”
段珪璋冷笑道:“好呀你这么说好似夏姑娘愿意嫁给你的了?”王龙客傲然答道:“当然!她又不是你的女儿她愿意嫁我你管得着么?”窦线娘勃然大怒骂道:“放屁夏姑娘岂肯嫁你这个不成材的小贼!”段珪璋道:“不必争辩夏姑娘既在此地请她出来一问就可明白!”
王龙客骂道:“岂有此理我的未婚妻子岂能随便见你!”窦线娘恨不得立即闹翻动手说道:“大哥证据确凿夏姑娘也在此间还与这班强盗多说作甚?他不肯让咱们见复姑娘咱们不会自己搜吗?”
王伯通大喝道:“王某忝为绿林盟主请两位给些面子!”他不提“绿林盟主”这四字也还罢了一提起来窦线娘想起了杀兄之恨更有如火上烧油立即冷笑斥道:“我管你什么盟主不盟主你胡作非为我就要与你算帐?”
王伯通把手一挥沉声说道:“好与他们拼了他们是藉事生端分明是为了给窦家报仇来的!”嗖的一声一枚铁蒺藜向窦线娘掷出出手的人是王伯通一个得力手下此人擅打喂毒暗器他知道窦线娘金弹厉害故而先制人。
窦线娘冷笑道:“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卖弄暗器且先把你的招子废了。”话声未了但听得弓弦疾响那人一声惨呼血流满面两只眼珠果然都给窦线娘的弹子打了出来紧接着“卜”的一声又一名头目倒地这个头目却是给那枚毒蒺藜打中的。原来他暗器的劲力和准头都远不及窦线娘窦线娘的金弹后先至将他的眼睛打瞎之后这才用弓弦把那枚毒蒺藜拨开那小头目不幸碰上中了剧毒不消片刻便即七窍流血而亡。
窦线娘弹弓再拽这一次三弹齐迳打王伯通的上中下三路王伯通躲过一颗王龙客手挥折扇给他拨开一颗第三颗打向他的面门王伯通霍地一个“凤点头”哪知窦线娘的暗器手法妙极王伯通见金弹的来势极急避得早了一点不料那金弹将到来势忽缓王伯通抬起头来正巧碰上额角打裂血流如注!王伯通大怒骂道:“给你们面子你们反而出手伤人今日要是让你们生出此门我王伯通也无颜在绿林混了!”
在王伯通背后的一个胖和尚叫道:“盟主息怒待我收拾这个泼婆娘!”抖起禅杖疾奔出去朝着窦线娘迎头便打窦线娘喝道:“好叫你这光头也吃几颗弹丸!”声出弹那胖和尚哈哈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你这弹子焉能打得酒家?”禅杖泼风疾舞当真是滴水难进但听得噼噼啪啪一片声响窦线娘的连珠弹尽都给他打落碎成粉末!
段珪璋一见便知这个和尚内力雄浑不能硬接他怕妻子有失猛地喝道:“撒手!”一剑便削过去。
这和尚名叫阿奢黎乃是与安禄山同族的胡人本来是安禄山所礼聘的“大法师”甚得安禄山信任的。后来安禄山因与王伯通联盟故而将他派来名义上是“荐贤”给王伯通由王伯通使用实则是替他负起监视王伯通的任务。安禄山的用意王伯通当然不会不知故而对他十分笼络处处奉承。
阿奢黎给他们奉承惯了只道自己当真是天下无敌他见王伯通似乎很怕段珪璋夫妇早就心中不服因而争着出头满以为一顿泼风禅杖便可以将这对夫妇打倒。
哪知段珪璋剑法精妙非常但见剑光一闪已攻进他禅杖防御的内圈阿奢黎大喝一声禅杖压下段珪璋用了个“卸”字诀那柄宝剑竞似轻飘飘的木片一般。附着他的禅杖阿奢黎虽是用了泰山压顶之力却似大力士搬石头打蚂蚁一般毫无用处给他的宝剑附着禅杖竟自摆脱不开。
说时迟那时快段珪璋一声:“撒手!”宝剑便沿着禅杖直削上去!阿奢黎大吃一惊要是不抛开禅杖的话五根指头便得给他削断。他人急智生急忙将禅杖往前一送自己跟着一个“滚地葫芦”伏倒地上躲开了他这一剑。
王龙客亦已赶到折扇一挥替阿奢黎遮格开了段珪璋的一剑。王龙客自小便在名师门下习技功夫也是内外兼修且又机智多变因此他比起段珪璋南霁云等人虽然尚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