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宫廷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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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宫廷艳史-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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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还是太后出的主意,遣大臣至上都迎西僧入朝建醮,祷告皇天后土,与圣上祈福。

    此旨传出,着大夫魏鼎速往上都迎请魏鼎奉旨起程,百官多有异议。

    原来弘吉剌太后迷信佛教,曩时太皇太后宠任西僧时,也曾领略过三规五戒,当伯岳吾后专政时,只在宫中修佛,也可算是一个忠实的信徒。

    今武宗染病,服药不愈,便想出这个忏悔的法子。

    殊不知从此又酿出许多事情来了。

    这是怎么一段缘故呢?本书前回表过成宗母后宠幸西僧,又封八剌乞列为帝师,世世袭职,弄得西僧势焰日张,甚至秽乱宫闱,遗元室莫大之羞。

    其党羽仗帝师之力,在民间强迫财帑,占霸奸淫,无所不为。

    后来成宗虽明白其事,只把帝师之权柄取消,对于民间的事,不甚注意,以致彼辈目无王法,一味胡行。

    武宗临朝,虽未尊重他们,却也不暇过问,一班臣子见主上不说,也就得了便了,所以民间受僧徒之蹂躏,不堪其苦。

    彼等亦深知太后相信他们,所以放心大胆地作恶了,因此得寸进尺,后来不但颠倒小百姓,甚至连朝廷的命官,也要随意侮辱。

    当时且说上都一个地方,人民受西僧之虐,委实不少,谁的妻子和女儿,面庞儿长得俊俏一点,便为他们占迫弓虽。女干,假如不从,你也难逃他的辣手。

    百姓们呼天喊地哭声遍野,不得已俱到留守司衙门来告状。

    上都留守李璧接到他们的状文,倒左右为难起来,本知道平素西僧不法,目见耳闻,久欲拿办他们,但他们是仗着太后的宠幸,皇帝尚不敢说个不字,何况我等呢?欲置之不理,又眼见百姓们受苦不过,呼吁无门,只得把肇事的西僧捉了一两个来审讯。

    将坐堂审问的时节,忽有许多僧人蜂拥而来,不分清红皂白竟先将留守司李璧拖下,着实地打了一顿,打得头开目肿,还将他牵拽回去,闭入空室,禁个数日方才放回。

    百姓等见上司都如此受难,哪个还敢惹他们?任他们横行算了。

    这李璧气不可遏,跑到燕都哭告皇帝,初次还有些安慰的好言,后来竟有旨袒护西僧的意思,弄得臣下只得忍气吞声。

    西僧等见皇上如此,也就肆无忌惮了。

    时有诸王合儿八剌之妃行走要道,被西僧等瞥见,竟向前恣意调笑。

    王妃卫士大怒,与僧争论,僧人便逞其武力,将王妃拉坠车下拳哫茭加,骂道:“你好大的王妃,不受我们抬举,就是皇帝老子,也要受我等戒敕,况你等么?”诸王闻知此事,连忙奏闻圣上,隔了数天,竟有旨意到来,认为西僧无罪,诸王未免多事,并将宣政院所定之西僧保护条例,大约是“殴打西僧罪应断手,詈骂西僧罪应断舌”等词公布,诸王谁也不敢惹他们了。

    看官,你道皇帝有这昏庸么?殊不知这全是皇太后的意思,这且不必细表。

    此时皇太后因武宗有病,遂借此派大臣来请他们前去解厄,这班僧众谁不愿到宫里去玩玩,当即率众来都,在深宫建设清醮,众僧人喃呐其中,皇太后率领六宫妃嫔都来佛堂顶礼,于是男女混杂,界限不清。

    众僧等见了这些嫦娥仙子,扬风拂柳,一个个娇滴滴令人心醉,大家眉来眼去,有些风骚点的妃嫔,竟与这些僧人做出那些不明不暗的事来。

    独僧人中单有一个叫做龚柯的,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生成一幅白净面庞,口齿伶俐,在宫里做法事,也要算他最出力,所以皇太后倒注意着他了,常常把龚柯叫来谈论佛经。

    这龚柯性情极为聪明,便极力迎合太后的意思,老佛爷短,老佛爷长,弄得太后喜欢得了不得,什么好吃的,便先叫宫娥送些给龚柯吃。

    龚柯受此大恩,越想报效太后,每天的经卷,越发诵得响亮。

    太后每到佛堂,他便先去跪迎着,乐得太后心花儿都朵朵开了。

    本来太后在幼年守孀的时节,衾单被冷,每至花晨月夕,茶余酒后,想起孤独,常常暗中流泪,惟身居宫禁亦无可如何,只有个同族周亲叫铁木迭儿,不时地安慰她,但总不以为快意。

    后来武宗接位,是自己的儿子,权柄在手,方觉宽心,今见妃嫔等同那些僧众,你恩我爱,朝会晚聚,倒把当年的芳心,一盆火似地引了起来,又经龚柯那般年华,口儿又乖,眉眼儿又秀美,一见着他,恨不得一口水吞了。

    白日倒与龚柯在一块儿鬼混,夜晚间孤衾独眠,颇不快意。

    当佛事告天的那一晚上,太后同着众妃嫔赐众僧饮宴,不一时纸醉金迷,头儿红昏,遂各人寻各人的同伴去了。

    唯有太后在寝宫独坐,心忙意乱,脸庞上一阵阵地现出朵朵红云心中异常烦躁。

    众侍婢以为太后感疾,均上前问讯,太后尽数的把她们挥出去,只留两个贴身的侍儿在旁,服侍她睡下,却心事在怀,无论怎样睡,也睡不着。

    呼侍婢道:“余心神不安,必是神明所怪,快到佛殿前请龚柯儿来,替我解咒。”侍儿慌忙请龚柯儿前来。

    龚柯同侍儿入寝宫,倒有些胆小,由侍婢一层一层地引入里面,便大着胆向里走。

    他想深夜被召,必有事儿了。

    走到太后的寝宫门口,见里面并无多人,又不见太后在何处,只得停步问侍儿道:“太后老佛爷在何处相召?”侍儿微笑道:“太后现已安寝,请你到里面吧!”龚柯张着胆子走至玉榻前,连忙跪下行礼,侍儿扯开锦帐之一角,禀太后道:“法师已到了。”闻太后懒娇娇的声音答道:“在哪里?”龚柯忙禀道:“臣谨叩崇老佛爷。”太后忙坐半身躯将龚柯拉了起来。

    侍儿见此景况,借故避去。

    太后便一把抱住他,亲着脸儿叫道:“你怎么这样的乖儿?连魂灵都叫你摄去了。”龚柯本来对于女性是极有经验的,见太后这样的欢喜他,虽是年纪老了,却皮肤儿尚存娇嫩之态。

    一意的奉承,百般的体贴,他俩儿便如狼似虎的,跑到云里雾里去了。

    从这夜以后,便常常自由出入,甚至白天也被太后呼了进去。

    那些妃嫔也不消说得,一对对**交欢。

    众僧却传了一个佛号,叫做舍身大布施。

    凡是能舍身的,都要得到上天的好处。

    于是乎太后也借这个名儿,同龚柯青天白日在深宫**说法却把武宗的病躯,反转无人过问了,以致圣上病势日加,服药不遂。

    太子爱育黎援力八达日夜侍奉龙榻,宫廷混乱之事,稍稍闻听,自己也想西僧不法,宜即早除,却梗着太后颜面,袒护备至。

    近以武宗病危,也不去过问他们。

    隔了数日,病容不佳,太后这才慌忙起来,连忙召集尚书省丞相乞台普济脱、左丞相脱虎脱及蒙哥铁木儿等,进宫商议后事。

    武宗只嘱咐太子善理国事。

    皇后弘吉剌氏真哥,及次后速哥失礼,爱妃亦烈氏、唐凡氏,均叫她们谨奉太后勿违。

    移时驾崩,六宫举哀,诸大臣奉皇太子接皇帝位,是为仁宗。

    颁诏布告,大赦天下,唯有一令,不准西僧在宫建醮及侮辱朝臣等事。

    这班僧众也只好硬起心肠,与妃嫔分别,即是龚柯儿,亦免不了叩辞太后出宫。

    太后自知此事又不正当,哪敢留住他呢?也只得约以后会罢了。

    仁宗在宫时很不满意这班廷臣,自接位后,便下诏废尚书省丞相,蒙哥铁木儿等一律免官逮禁狱中。

    命中书右丞相塔思不花知枢密院事,又召前朝忠直之士如程鹏飞、董士选李谦、张闾等均复职,唯太后有旨意道:“命铁木迭儿为中书右丞相。”仁宗仁孝,只得遵命。

    你道皇太后是什么意思?在前段中不是说过皇太后幼年在宫中守孀时节,只有铁木迭儿常常安慰她么?今把右丞相备给他,也是温叙旧好的意思,却暗中他俩又有别的事儿了仁宗崇拜孔子,尊重儒士,四方文学渊博之士,都渐渐地出来振顿。

    平章政事李孟,幼擅文名,博学强记,贯穿经史,尝开门授徒,远近多归之,嗣入东宫为太子师傅,与仁宗很是契合,至此君臣相得,如鱼得水,常谕他道:“卿系朕的旧学,朕有不及,全仗卿忠心辅佐。”孟受命后,力以国事为己任,又因大德以后封拜繁多,释、道二教,俱设官统治,权抗有司,挠乱政事,大为时害,遂奏请信赏必罚,赏善惩恶,并免僧道各官,使上下融洽仁宗一一准奏,复下诏拣策蒙汉人才,令各地方升送考试,分三场考验,在《孟子》、《中庸》内出题,若三场试完及格,便赐第一名进士及第,从六品。

    第六名以下,从七品。

    蒙人一榜,汉人一榜。

    复用齐履谦、吴澄等为国子监,一时文风大盛。

    仁宗又常将《贞观政要》、《大学衍义》并程复心所著《四书集注》,陆淳所著《春秋纂例辨微疑旨》及《资治通鉴》、《农桑集要》等书,悉令布颁行学宫,复以宋儒周敦颐、程颢、邵雍、张载、邵修、司马光、朱熹、张、吕祖谦,暨元儒许衡,学宗洙泗,令从祀孔子庙廷,重儒尊道。

    此正皇庆三年改元延?的时候,仁宗很有心治世。

    偏偏在这时儿,有铁木迭儿用事,因为他被皇太后宠幸,一切的措施,从中播弄,举佞斥贤,朝廷中免不得又生变故了。

    欲知详细,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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