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初步的卖相是有了,我给六十分,期待下文。
“我观施主相貌,命运似有不可与人言之处,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拐骗小孩的坏人呢?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有心想逗弄一下这家伙,装可爱道。
看得出老和尚的胡子微微颤了下,继续慈祥道:“小施主出门,家中父母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心两位独自外出呢?老衲只是有话要单独和小施主说说,事关小施主是从何世来,又该往何处去。”
听到这话我的心不禁紧了紧,心道这该死的小白济锦不是连咱的祖宗十八代都跟人交待了吧?!这样的秘密,不论听到的人信与不信,那也是绝不能能拿出来跟人说的啊!看着面前的老和尚,寻思着除掉这祸害的我,心里泛起一种不熟悉的名为杀意的东西。
要做掉这个老秃驴,跟来的那些尾巴是不能用的,虽然不像小说写的所有的王子侍卫都是老皇帝的眼线,但我若指挥他们去干这样的事,他们是百分百会跟老牛粪报告的。难道说要我买凶杀人?目前还没有可靠的渠道啊……真讨厌,没有自己可靠的班底就是不可心。看情况,也只有先稳住这个老秃驴,以后再说斩草除根的事。
“在下也很想跟大师深聊几句,这边请吧。”
走着走着到了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把侍卫留在了几十步之外,轻声道:“大师刚才所说可否详细为在下解惑?”
“两位小施主应是另一世界之人,来到当今之世,是二位命中的机缘也是劫数,老纳只想为二位开解一二。”
我挑眉盯着那一脸子惊讶的小济锦,这货装的还挺像!
“大师,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是这位小姑娘请来的吧?她都跟您是怎么说的?我这位小妹妹一向顽皮,不知又编排了什么?”
“的确是这位小姑娘恳求老衲帮她个忙,只说是一位朋友一心求仙问道,让我从旁劝说一番,好让施主绝了此念,安心在家伺奉父母,以全忠孝。”
这秃驴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济锦同学就按耐不住的叫道:“你这秃驴也太没职业道德了,还没刑讯逼供呢你就把我给卖了!”说完似乎就要扑上去了。
我当然不是什么轻信的人,于是在旁边挑眉冷眼看着,脸上明确写着:“演呀,你们继续演”。
老秃驴见到如此局面,也不着急,微微笑,丢下一惊雷道:“女施主切勿着急,老衲答应的事情自会办到,这位小施主也不要妄下论断,至少老衲知道一件女施主也不知道的事——小施主来此世之前应当是女儿身吧!”
听到这话,不用说,我是十分震惊的,心里还有些些的害怕,害怕是上帝这个恶毒的家伙派个人来告诉我——你别蹦跶了,反正最后给你安排的是bad ending,咱不会接受你入伙的。
在济锦的痴呆和我的忐忑不安中,秃驴看着我继续道:“施主经此变故萌生出世的想法,老纳能够明白,但施主需知出世必先入世,历经得失方证大道,施主于红尘一无所得,不解爱恨痴嗔,又怎说得上放下与看破呢?施主要与佛结缘还差时机。”
照这语意,就是在未接受考验之前,组织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吸纳我。那我该怎么混啊?莫非还真是一猜就中,上帝安排我来就是等着被虐的?
“大师这番话可是说红尘历劫方可得道?不知历尽红尘悲喜后,在下可有机缘皈依我佛?这‘时机’需待几时?”
秃驴摇摇头回应我的试探:“还未发生之事尚存无限可能,只你二人既有如此奇遇,当不会毫无意义,此一世恐难得平顺安宁,唯盼施主遇事之时能为苍生设想一二。名利权势施主想要则都可一争,之后或能明悟红尘种种并不能使心中安宁喜乐。”
看他从僧袍里拿出一包东西,“当此间事了,还看施主如何抉择,老纳这有两样东西赠与施主,一为丹药,服下即可忘却前尘伤痛;二为图卷,上绘老衲山门之所在。”
“谢大师了,后会有期。”我拿过布包,拉着还在发傻的济锦,转身走人。
一路上我都在想,今天的际遇是否算是收获,得高人指点门路是好,得了颗功能怪独特的丹药,却是个鸡肋!真有人让老子不痛快,除了不就得了,用忘记来逃避那也太矬了。
新的局面(二)
一场暴风雨结束之后,是为酝酿下一场风暴的短暂平静。
没了打仗这一娱乐活动的后金王子们,又开始用政治斗争来打发他们无聊的生活。野心家们环顾四周,发现代善、美人额娘和她可怜的三孩子便是那最华丽的靶子,谁想爬上老牛粪那位子,这两股势力都是质检过关的一百米障碍栏。
在那位秃驴的提点下,咱也端正好了心态,打算全情投入跟这丫的玩一次争霸天下。弄死皇太极那丫的,把咱家多铎养的美美的,霸占皇帝那个职务,还不跟玩似的。
上面这句是我YY……不过我坚定的相信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会是我。
黄太极怎么可能玩得过我呢?不说我比他多了几百年的见识,单论心态,我无所顾忌,就是把将来的大清给玩没了我也一点不心疼,决不可能出现“历史”上多尔衮为了八旗团结、不搞分裂,忍气吞声让皇太极儿子即位的情况。
黄太极要考虑整个大清的利益,害怕对不起他的列祖列宗,他输不起,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开始时一无所有,就不会在乎失去什么。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也是黄太极和他爹老牛粪最大的不同,黄太极生长在天家,自然没有那种一往无前的决心和野草似的抗打击能力。
可我也有一个很大的短处——我的年龄,相差那么多岁决定了我和他起跑线不一样。
我离羽翼丰满还有相当大一段距离,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声望没声望,而皇太极是嫡子,质量过硬又很得老牛粪喜爱,虽说在四大贝勒中排行最末,但短时间内有实力与之竞争汗位的,只有代善。
以皇太极这样的人才,自是能想到办法把代善同志拉下马,连带着还一箭双雕,顺带着踩了我们这边一脚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所以,面对前来传旨的人时,我是平静的,我对废除美人额娘大妃头衔一事早就有了预感和心理准备,前段时间代善家的闹剧也提醒了我政治地震即将发生,我可能要面对全新的局面。
代善家那事,细思起来还真是蹊跷,处处透着股阴谋的味道。表面上看是代善的继福晋为了离间代善和硕托的父子关系,命侍女在代善面前搬弄是非,诬告硕托□了那位继福晋。
这种事情是个男人就受不了,所以代善火了,不顾父子亲情,打算杀了硕托泄愤,小硕同志很幸运的在宰桑古、莫罗多那提前收到消息,一气之下打算投向大明的怀抱,可他们逃到半途就被人截了回来。
老牛粪一听说自己的亲孙子居然会投奔敌营,觉得不可思议,你说好好的宗室皇族不做,跑去投靠大明能图个啥,于是下令审查,结果板子还没下去,那个侍女就第一时间招供说是继福晋指使的。
发现“实情”之后,老牛粪出离愤怒了,不只因为有个贱女人陷害自己孙子,更在于代善同志竟然会相信,为了个女人就要骨肉相残。
虽然代善同志及时醒悟,亲手杀了继福晋意图平复老牛粪的怒火,但恶劣的影响已经造成,代善老哥在努尔哈赤心目中的形象可谓是被彻底抹黑,成了一个为了美色可以不顾及亲情的混球。
你说,那个继福晋的脑袋是被门挤了吗?她为啥要陷害硕托啊?她刚嫁给代善,还没来得及生个儿子什么的,没有争夺爵位或是家产的现实需要,就算是为了将来可能来投胎的儿子扫清障碍,那首要目标也应该是代善最喜欢的儿子岳托,怎么会选了代善家最没地位、最为代善所恶的硕托?
宰桑古是阿敏的弟弟,莫罗多是大臣之子,都非代善近人,这样身份的两家伙是怎么知道代善意图谋杀亲子的?而且,就算去通知硕托这个不幸的消息,那也没必要跟硕托一起跑路吧?再来,跑就跑了,以他们对后金布防的了解和好身手,如果不是抓他们的人早有准备,怎么可能跑不掉?
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情,我的理智告诉我,这很可能是一场政治风暴的前奏。
果不其然,没过几个月,代善和美人额娘有□的谣言就在赫图阿拉传得沸沸扬扬,老牛粪的庶妃阿济根、塔因查也跳出来指证说看到美人额娘给代善同志送饭。
本来就对代善有看法、也一直担忧和美人额娘年龄差距过大的老牛粪疑心病一犯,就有了今天废大妃的一幕,同时被剥夺的还有代善的继承人资格。
当然,最后给安的罪名不是勾搭成奸,毕竟大汗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于是,美人额娘成了对内务府下手的贪污犯,而代善同志被说成是品行不端、难堪大任。
其实,说美人额娘是贪污犯也没有什么冤枉的地方,这两年借着管理内务府咱们是贪污了不少。以往小金库都设在阿济格家,在硕托事件过后转移到了一个更隐蔽的地方,亏得我警觉性高,不然辛苦弄来的财产就保不住了。
这事,智商正常的人,当然除了被怒火一时蒙蔽住的老努,谁都看的出来有鬼。两个毫无地位可言的小庶妃为何胆敢去告深受汗王宠幸、贵有三子的大福晋?而且连带着大大得罪了统领两旗、位居“四大贝勒”之首的大贝勒代善?她们能得到了什么比种下的祸根更大的好处吗?
那厢,阿济格和美人额娘在激烈讨论这是哪个混蛋挥了咱们一棒子,我没有参与,因为我不认为这是个问题,看过阴谋论专著的人都明白——大多数阴谋里,那个得益最大的人往往是始作俑者。
没了美人额娘的大妃地位,我们兄弟就失去了与老牛粪其他儿子相区别的政治资本,极大减小了威胁别人光明前途的可能。所以,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