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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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鹰飞-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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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云飞在一旁道:“爹刚才我与谷兄商量了半天已经把劫珠子的这个老头子的底细摸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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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妄想作奇袭 险遭死亡殃】………

    “啊——”西门举神色一振道“他是谁?”

    谷天雨冷冷地道:“提起这个人你老一定很清楚。”

    西门举一怔:“你早就认识他?”

    谷天雨摇摇头:“那倒不是不过据我所知这个人是江湖上老一辈人中一个最难缠的人物你老当然知道……”

    “他是谁?”

    “这人姓崔单名一个奇字。”

    西门举忽然全身抖了一下双目上翻道:“野——鹤崔奇?竟会是……他?”

    “前辈说对了。”谷天雨道“就是这个人是个最扎手的主儿。”

    西门举长长地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西门云飞在一旁眼巴巴地道:“爹你老既然知道这个人咱们就得快想个法子把东西弄回来要不然可怎么向那位老前辈交差?”

    西门举叹息一声苦笑道:“傻小子你死了这条心吧要是这个人真是野鹤崔奇那可就完了……这颗珠子就要不回来了。”

    “为……什么?”西门云飞大惑不解地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西门举喃喃地道“这个老怪物居然还活着……他如果是意图出山我看这个天底下是没有人能够制服他。”

    西门云飞呆了一下:“他真有这么厉害?”

    “你哪里知道”西门举苦笑着摇摇头道“完了完了原来是他……竟会是他……”

    谷天雨冷冷笑道:“前辈你也未免太过长他人志气了据在下所知这个姓崔的固然当得上一代怪杰可也不是真没有人敢碰他。”

    “那么你的意思是……”

    “在下认为眼前起码就有两个人可以对付他。”谷天雨皱了一下眉道“只是……”

    西门举冷冷地道:“什么人?”

    谷天雨讷讷道:“其中之一就是家师一阳神君。”

    “嗯!”西门举徽微点了一下头“可是你师父能出来么?再说即使他能出山也未见得就是崔奇的对手……”

    西门云飞忍不住道:“谷兄你说的是两个还有一个又是谁?”

    “这……”谷天雨偷眼看了西门举一眼道“这个人就是那位将明珠还家师的那位老人家了。”

    “哼……你说的都是废话。”西门举冷笑道“我当然知道问题是我怎么有脸去见他?我怎么给人家开口?”

    谷天雨冷笑道:“丑媳妇难免见公婆事到如今又能够瞒得了谁?”

    “哼哼!”西门举频频冷笑道“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有脸给我说这些?要不是你岂会生出这些事?”

    谷天雨冷笑道:“那可不一定这姓崔的要是早有居心我们谁又防得了?”

    西门举听他这么说一时无言以对。

    谷天雨察言观色道:“我师父那边目前不宜让他知道。他那个脾气前辈想必也是知道的……再说他目前身子骨也不利落我看只有前辈你出面去给老人家谈一谈了!”

    西门举道:“我没脸见他!”

    谷天雨忙接道:“前辈可以把一切过错推在我身上我师长也就不会对前辈你有所责难了。”

    一旁的西门云飞点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爹我看事不宜迟你老人家就勉为其难去找找他吧。”

    西门举长叹了一声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只是这位老前辈却是有名的不好说话他与我二十年相交情谊深厚想不到第一次重任见托即生出此事真叫我难以开口。”

    谷天雨冷冷地道:“前辈这么说可就错了这要看什么人。遇见了崔奇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办法?”

    西门举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讷讷道:“我临行之前在此老面前还夸下了海口这么一来真是人丢大了我这又是为了什么……”

    他气得呼呼直喘身上的伤也痛了起来。

    西门云飞好言劝了半天才把他说服了。

    次日随即起程向来路折回去拜访那个讳莫如深的武林前辈去了。

    夜晚天黑得如同墨染的一般。

    大风呼啸着由瓦面上刮过去瓦上的积雪被刮得纷纷溅起打在窗子上叮当作响。整个客舍在此风势里被掀起一阵轰轰声真有天摇地动的感觉。

    郭彤倚床角坐着两只脚插在厚厚的被窝里只觉得出奇得冷两只耳朵都冻麻了。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到一边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杯子唏唏噜噜地喝着才觉得身上有一些暖意。桌子上有现成的饼他撕下一大块傻子似地吃着。

    他怎会变得如此模样?连这间客房的大门也不敢出一步?

    从中午开始他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像是看见了鬼似地。

    真鬼他倒是没有看见却看见了一个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一个人!一个他一想起来就心惊肉跳的人。

    这人是谁?向阳君金贞观!

    真是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居然在这里生了。

    情形是这样的郭彤中午吃完饭回来在门口无意间现西门举一家人离店。记得来时他们是骑马离开时居然雇了一辆车。西门举与他那个小媳妇沈云英好像身上都不怎么利落被搀上了车。他儿子西门云飞一个人押着三匹马紧紧在车旁跟着还有另外一个胡子大汉(谷天雨)也跟在一块儿。一行四人像是有什么急事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

    郭彤看得莫名其妙刚要转身回店的一刹那竟觉到那个魔王向阳君的到来。

    那一刹间郭彤几乎吓呆了。他如果不马上转身进店差一点就给对方碰了个照脸儿!

    妙的是他进来向阳君也跟着进来了。敢情他也是来住店的与郭彤住在同一个客栈之内!

    从那个时候郭彤就开始战战兢兢起来整个下午没敢迈出客房一步。

    傍晚时候起他唤来了一个小伙计打他去买了几个饼顺便问到了向阳君这个人。得到的结论是对方果然在这间客栈落了脚就下榻在前院东侧一间客房里。

    由于向阳君奇特的装束和他神威的造型自他一踏入这所快活斋客栈立刻惊动了所有的人。大伙儿纷纷打听这个怪人的一切是以郭彤的询问也就不会引起这个伙计的任何置疑。

    郭彤原打算马上离开可是昨日遇见的那个白衣老人要他不要离开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与他商量……

    再者他实在怕一出门就被向阳君给撞见;一旦碰上那可是飞蛾扑火啊!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脱离了他的追杀这一次碰上再要想逃得活命可就千难万难了。

    心里愈想愈害怕却又愈是忍不住好奇。

    勉强在床上守了一个更次他悄悄下了床决心要去探查个究竟。

    他可是一点也不能马虎:当下换上了布鞋把一双裤腿紧紧地扎住佩好了暗器革囊把灯拨到最小仅仅剩下豆大的一点灯光这才拉开风门来到了外面廊子上。

    这一霎儿他心里虽然十分紧张可是又有另一番意念如果机缘凑巧干脆下手把这个人杀了倒也是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这个念头不禁大大地鼓舞着他一刹间使得他杀机猝起反倒不似先前那么惊慌失措了。

    当下他即内提真力顺着廊子脚下快步来到了前面那进院子。

    这时天交四鼓整个客栈内外听不见一点点声音。冷风贴着雪面吹飘在人身上简直叫人打哆嗦。

    郭彤站定了身子偌大的院堂里看不见一个人影儿。只见一盏黄纸灯笼挂在树梢上迎着风势滴滴溜溜地直打转儿。

    由于有了前番窥伺西门举失风之事郭彤不得不抖擞起精神。当下贴着瓦楞一直前进前行了百数十步就看见了侧面的那排房舍。这时候那一排房子里还有两间亮着灯光。

    郭彤老远地打量着不只一次地提息运气使自己不沾一些浮力才向事先打量好的向阳君那间房子行去。

    他虽然在达云寺未入门墙习技但因为早年曾经对武术下过苦功轻功还是不弱的。

    这一次他施展出踏雪无痕的功夫果然甚见功力。人影连闪直落对方窗下。

    郭彤当然知道向阳君是何等角色是以站立在雪地里一时连大气也不敢喘。他定了一会神闭住了气息才轻轻向窗前移近。

    窗户上糊的是桑皮纸厚厚的不透一点风郭彤伸出小指以指尖沾了些唾液轻轻在窗纸上点了一下即现出了一个小小月牙缺口。

    虽然是极为细微的小小动作郭彤亦不能丝毫马虎他伫立窗前先留神倾听了一下听到一种奇怪地“吱呀”声!

    等到他慢慢地把眼睛凑向纸窗才看清楚了房中的一切。

    显然房中所显示的一幕使他吃了一惊。

    黯淡的灯光之下他看见向阳君赤膊着上身盘膝坐在床上。

    几个月不见对方所显示的那种豪迈气息看来有增无已像是较之昔日更具有野性脸上的胡子也像是有很多天没刮了黑糊糊一片算得上根根见肉。

    这么冷的天他非但赤裸上身而且还显得很热全身上下蒸腾着一片白雾一颗颗的汗珠子挂在脸上。整个躯体连同着他那张脸显示着一片红光乍看起来真会把人吓上一跳。

    这时就见他两只手不停地在胸前来回盘弄着像是在滚弄着一只大球他必然是施展出全身之力以致于每一盘动木床即出“咯吱吱”的响声。就这样他来回不停地两只手继续盘个不休。

    窗外的郭彤看到这里不着声息地悄悄后退了一步心里吃惊不小;仅凭猜测他已经知道对方是在锻炼内功。

    郭彤见状心里真是紊乱极了。

    他仔细忖度着这个方向算计着向阳君正是置身于自己正前方的笔直方位由此而前隔窗出暗器必可使对方负伤甚或致命。

    脑子里一经着念后郭彤杀机顿起。

    当下探手自革囊里摸索出一口薄刃飞刀他双手夹住刀身长吸了一口气提运出全身劲力贯注于两臂之上正待向正前方假设目标掷出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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