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大石板一直移开约有圆桌面大小一个圆洞即定住不动。
覃玉洁率先往下一跳回身叫道:“快!”
郭彤身子方自跟踪跃下那块大石板在一阵咔咔声中又合扰起来。
先时借着厅内的光度倒可以略窥洞径那块石板一经合拢顿时伸手不辨五指。
郭彤唤了一声:“覃姑娘你在哪里?”
覃玉洁笑道:“用不着担心!”
话声出口耳听得“叭嗒”声一束火光起自覃玉洁手上郭彤这才知道覃玉洁带着火把的缘故。
那根松枝火把燃着后附近立刻大现光明。
郭彤看见立身之处原来是一所三丈见方地下敞厅。
覃玉洁把手上火把举高了光度可以照出很远。郭彤觉自己站立之处按四个方向分出四条通道。
奇怪的是尽管困身地下却丝毫没有闷热的感觉反倒有微微凉风自那四条不同的通道入口传过来。
覃玉洁似乎对于地道相当了解就见她高举着火把在附近走了一圈踮起脚尖来用火把燎着什么一会儿的工夫地堂里更加亮堂了。
原来在这间地堂四壁上早就置有灯盏覃玉洁用火点燃之后数灯齐明气象较先前自然大为不同!
郭彤奇怪地打量着四周情不自禁地兴出了一声赞叹。他上前几步伸手摸了摸石壁才知是清一色的大理石块砌成的。
覃玉洁走过来道:“好了你都看见了!”
覃玉洁又用手指着道:“这里共有四条甬道通向这王府四处阁楼。喂你到底要怎么走呀?”
郭彤怔了一下:“这个——我想哪一条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姑娘你看走哪一条好呢?”
覃玉洁一双眼睛在灯光的炫耀下闪闪有光更增加了她的明媚。
“先生!”她语气调侃地道“你以为这四条甬道可以随便通行么?”
“怎么?”郭彤惊道“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埋伏不成?”
“岂止是埋伏!”覃玉洁身子向前一跳说道“我试给你看看就知道了!”
她细细地在当前那条甬道口打量了一番慢慢弯下身子伸出一条腿来在道上各处点踏了一下点着点着就听见“嗖嗖”声两支箭弩交叉着直向覃玉洁头顶上射了过来。
由于那弩箭安装的角度一般高下射出的时间亦相同。一经射出后只听见“叮”的一声脆响空中出了一点火星。两支箭竟然尖锋相对碰在了一块随即落了下来。
覃玉洁吐了一下舌头潜身而出站起来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郭彤道:“看来姑娘对这些布署很熟若非有姑娘同行我是没法儿行走的。”
覃玉洁微微笑道:“你也别期望太高事实上我对于整个布署也是所知不多能有些记忆那是因为我曾经详细研究过我爷爷留下来的详细房图!只可惜那卷有精细说明的房图遗失了要不然整个设计便可一目了然!”
郭彤皱了一下眉:“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不用急!”覃玉洁左右打量了一番“这里的一切我应该还记得。这样吧我在前面你跟在后面我们先走上一段看看!”
郭彤点头道:“好吧那就有劳姑娘了。”
覃玉洁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忽然秀眉舒展含笑道:“郭先生你跟我来!”
她舍开了正面的那条道路转到了左边甬道当前站定。
郭彤站在她身后仔细打量着这条甬道觉这条甬道内的光度较诸其它各道似乎强一些更有丝丝寒风由甬道内袭出。
覃玉洁皱了一下眉道:“奇怪莫非真的有人来过?”
郭彤一惊问道:“姑娘怎么断定的?”
覃玉洁漠漠地道:“我当初参阅过先王爷留下的那卷房图知道这四条甬道乃是通向王府里的主要的四座楼甬道里都设有明暗风门用以调节气温。这些风门平常都是关闭的如果贸然走进来就会遭遇到难以想象的后果。”
“什么后果?”
“窒息而亡!”
“啊!”郭彤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可是我们不会有这种危害!”
“为什么?”
“因为有人已经把地道内的主要风门气窗打开了。”
郭彤顿时大为紧张——
覃玉洁缓缓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的确是绝顶聪敏。”
“姑娘怎么知道?”
“很简单!”覃玉洁道“因为他已经把地道之内的各项埋伏摸清楚了!”
她微微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而且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把地道内的一切情形察看得十分清楚。这不得不令人佩服这个人的才智见识确实是高人一等!”
郭彤点头道:“照姑娘所说这个人一定是进来了。”
“他一定进来过。”覃玉洁缓缓地道“要不然这地下不会有气流但是我不能断定他现在还留在这里只能说他曾经由这里通过……”
她随即走向一角细细端详着砌于墙壁上的方砖道:“这些活动风门的开关设置在这里。”
说时手指一托一块平整的砖片已经摘了下来。
郭彤遂看见那砖片里面藏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暗格有两根用以推拉的钢柄。
覃玉洁方欲用手去握住其中之一忽然缩回手道:“呀!你来看血!”
郭彤立刻把头凑了过去顿时心里一惊!
原来有一根铁手柄染有清晰的血渍。一旁的壁面上也有清晰的血痕!
郭彤心里一愕伸手沾了一些仔细地看了看点头道:“不错是血!而且还没有干——这证明来人离开这里不久。”
覃玉洁道:“这个人好精明!哦会不会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我想八成是他错不了!”
郭彤心里充满了惊喜转向覃玉洁道:“若非姑娘带路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个地方更不可能现他的任何线索与踪影……”
覃玉洁缓缓走向一边在一排石凳之上坐下来。
她秀眉微凝似乎在思索什么随即笑道:“这个人我虽没见过可是凭他能深入王府地道、能悟出这里面的设置原理就可以断定他是一个极不寻常的人武功多半……”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停向着郭彤瞟了一眼:“郭先生请你不必介意我暗中猜想这个人的武功机智可能要高出你很多可是……”
郭彤脸色微红点头道:“不错的确高出我很多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覃玉洁道:“我当然知道——既然如此我就要问一句不当问的话了!”
郭彤道:“不必客气姑娘有话就直说吧!”
“既然这个人武功、机智都高过你!”覃玉洁道“那你还找他干什么?”
郭彤道:“姑娘的意思是——”
覃玉洁道:“我的意思是——”她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很可能你找到他时你这条命也完了!”
郭彤被她这一句话惊得打了一个冷战。
他定了一下神摇头道:“你的话不无道理。只是以现在的情形而论我却占上风。”
覃玉洁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想你的意思大概是指这个人目前受伤了?”
“不错。”郭彤冷笑道“而且他的伤势不轻!”
“我相信这是真的!”覃玉洁道“这一点只由那风门开关上的血渍即可断定不过话虽如此你却不应掉以轻心!”
郭彤点了点头道:“谢谢姑娘指点!”
他忽然心里一动睁大了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美秀而又口齿伶俐的姑娘“姑娘所见极是。啊莫非姑娘也是一个‘练家子’?”
覃玉洁眨了一下眼睛:“什么是练家子?”
郭彤笑道:“我的意思是莫非姑娘也精通武功?”
“这——”覃玉洁偏头笑道“郭先生你看呢?”
郭彤站起来恭谦道:“这么说姑娘果然精通武学我真是有眼无珠失敬、失敬!”
覃玉洁站了起来:“咱们还是闲话少说先查出这个人藏在哪里吧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话音刚落她已轻巧地掠身而出。起落之间翩若惊鸿而又落地无声果然是上乘身手。
郭彤被惊得目瞪口呆看来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姑娘身上竟藏有这等神妙武功!一时既惊又喜还有几分腼腆。
却见覃玉洁站好之后回过身来点手相招:“郭先生你跟我来!”
郭彤抱拳道:“遵命!”
他话声出口脚下微微滑动落身在覃玉洁身边站定。
“嗯!”覃玉洁笑道“你的轻功不错比刚才跟我们那个小田动手的情形高明多了!”
“姑娘见笑!”郭彤道“我们怎么走?”
“跟我来。”
她足下轻拧贴着壁面向前快踏进。前行了几步忽然定下了身子回过身来——
“记住!”她关照道“只能踩这当中有色的石块白色的不能落脚。”
郭彤既然知道了对方是身藏武学的罕见少女深信她这么指点自己是不会出错的。
当下郭彤即循着她的脚步快捷而安稳地向前踏进——这条甬道相当长虽说是通风良好却是苦于没有灯光深入十数丈之后即有模糊朦胧之感!
忽然前行的覃玉洁站住了脚步道:“停一停。”
郭彤道:“姑娘看到了什么?”
覃玉洁道:“就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才停下来。”
郭彤睁大了眼睛四下打量了一阵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觉得嗖嗖的冷风不停地向身上袭来。
一束火光忽然由覃玉洁手上亮起来她一只手拿着火种另一只手拿着油松火把点着眼前立刻光华大现。
郭彤四下打量了一眼只觉得这甬道十分宽敞阴森森黑不见底只见石壁一片青紫像是原石开凿而成。
随着火把强光的出只听见一片吱吱声响掠起了蝙蝠群数量之多真是骇人。
覃玉洁一惊道:“啊不好!”
嘴里叫着慌不迭地把手中火把用力摔在地上三脚两脚踩熄。
虽然如此那乍起的蝙蝠群仍然乱作一团满空啁啾。过了很长时间才渐渐平息下来。
覃玉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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