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姿仙是形似惜惜怜秀秀却是神似。
浪翻云再叹一声微笑道:“秀秀想到那里呢?”
怜秀秀俏目亮了起来试探着道:“洞庭湖好吗?”
浪翻云潇地耸肩道:“有何不可?”
怜秀秀大喜道:“就此一言为定。翻云啊:可否立即起程人家盼望这一刻望得颈都长了。”.浪翻云忽变得懒洋洋起来油然道:“待我们见过客人后就可去了。”
怜秀秀愕然道:“什么客人?”
浪翻云双目精芒亮起淡淡道:“单教主大驾已临何不现身相见?”
单玉如的娇笑声立时由窗外传入来。
与大明皇帝同桌共宴实乃非同小可的盛事。众人都有点小心翼翼反而朱元璋意气飞逸不住劝酒又说起打仗与治国的趣事。
他的说话有着无可比拟的魅力不单因他措词生动思虑深刻更因他视事的角度乃天下之主的角度与众人的想法大异其趣使人听来竟像当上了皇上般的痛快。
喝的当然是清溪流泉。
朱元璋对谷姿仙显得特别客气和亲切却没有丝毫惹起对力的不安拿捏得恰到好处。叶素冬和严无惧两人因身为八派中举足轻重的人物都作了陪客。
老公公等影子太监都返到殿外免去了众人的尴尬。说到底他们是来自两大圣地之一的然人物有他们立侍一旁众人那还好意思坐着。
这时朱元璋谈到当年得天下之事喟然道:“朕之所以能得天下故因将士用命军纪严明但更重要是因言斋主临别时赠子朕“以民为本”这句话故此朕每攻陷一城一地要之务是使百姓安宁不受骚扰人们既能安居乐业自然对朕拥护支持。以民为本使朕最终能战胜群雄推翻元室。”
向苍松和忘情师太都是当年曾匡助朱元璋打天下的人闻言点头表示同意。
朱元璋忽地沉默下来默然喝了一杯闷酒。
这时韩柏匆匆赶至打破了有点尴尬的气氛坐到了庄青霜和虚夜月两女之问。
朱元璋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幸运的小子朕现在才明白嫉妒的滋味。”
众人不禁莞尔。
韩柏忍不住望往左侧那又乖又静坐在忘情师太身旁的云素后者垂下眼光避了与他目光接触。当他巡视众人时觉薄昭如坐在戚长征身旁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照理刚才看戏时两人坐到一块儿薄昭如怎也要避嫌不再坐在戚长征身旁现在如此难道薄昭如终抗拒不了戚长征吗?
忘情师太道:“庄派主和沙公是否有事他去呢?”
韩柏答了后正容道:“想不到白芳华如此厉害竟能由重重围困中施展魔门技轻易脱身所以今日保护诸君必有一番恶战。现在最不利的就是敌暗我明只要多来几个像白芳华般厉害的人物我们……嘿!”严无惧深有同感点头道:“白妖女确是不凡若非敌我难分我们大可调来禁卫厂卫中的精锐助阵但现在却唯有倚赖诸位了。”
忘情师太沉吟道:“照理说无论敌人如何厉害我方有浪翻云隐伺暗处他们岂敢轻举妄动?”
书香世家的向夫人云裳仍是那副高雅悠闲的样儿柔声道:“若妾身是单玉如一天未找到克制浪大侠的方法也绝不会轻率出手待会说不定风平浪静什么事都不会生呢。”
朱元璋淡淡一笑道:“从钟山架炮一事朕便觉自己一直低估了单玉如也低估了她二十多年来密植的实力诸位万勿掉以轻心。”
范良极吁出一口凉气道:“皇上高见像白芳华我便一直低估了她以为她凭的只是媚惑那些自作多情小子的本领岂知她的媚功竟达到如此骇人的境界。”
各人都知他在暗损韩柏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虚夜月探手过去在桌下重重扭了韩柏的大腿。
韩柏痛得苦着脸知道范老贼不满自己不理他一向对白芳华的看法藉机嘲讽他叹了一口气道:“唉:老贼颤试想若我这小子不多情怎能悉穿白妖女的真正身分你也不能暗偷不成后明抢般得到了皇上心爱的“盘龙掩月”了。”
这几句反击非常厉害使范良极也消受不来举杯道:“来:让我们齐喝一杯预祝一战定天下。”就这样含混过去。
朱元璋先举杯和应。
众人除忘情师太和云清师姐妹酒不沾外都把盏痛饮。
韩柏心中一动想到假若能让云素喝一口清溪流泉将会是怎样动人的情景?旋又暗责自己没积阴德整天动着令美小尼姑的不轨之念矛盾之极。
气氛至此稍见轻松。
不过因有朱元璋在座没有人敢互相低头接耳交谈。
向苍松道:“虽然我们对天命教的真正实力无从知晓但仍可有个大概概念例如当时的“玉枭夺魂”魔教四大高手其中三人已现了形“夜枭”羊还给风兄弟杀了只有“夺魄”解符仍未冒头剩下这三人可说是天命教的核心力量。”
顿了顿续道:“至于白芳华这种魔教的后起之秀要培养一个出来已非常困难老夫才不信天命教还有另一个白芳华。再加上那化身工部侍郎张昊的天命教武军师廉先生又或再加一两个这种人物应可总括了天命教最高层的实力其它就是专以媚术惑众的妖女纵有武功出色的应亦远比不上白芳华。就若刚才在戏棚偷袭风兄弟等三人那种料子了。”
朱元璋赞道:“苍松兄分析得很透彻不过这“夺魄”解符乃单玉如的师兄一向深沉低调当年虽因他掳杀童子练功曾派出高手千里追杀仍损兵折将而回可知此人功力高绝不逊于单玉如切不可轻忽视之以为他只是羊、都穆之流。”
众人吐出一口凉气只是一个单玉如已如此教人头痛现在又多了个解符出来确实不好应付。
忘情师太双目闪动着众人前所未见的异芒沉声道:“假设长白派真投靠了天命教那依附天命教的高手里自以不老神仙武功最高强稍次的展羽已命丧戚小弟刀下“魅影剑派”的“剑魔”石中天又伤于覆雨剑下难再参与叛举。所以天命教本身的高手和外接理应就只有这几个人了。”
众人都表情木然那晚只是单玉如一个人巳教他们穷于应付对方又有层出不穷的魔门技斗起来仍是很不乐觏。
范良极道:“向宗主和师太可能漏掉了魔门其中一个厉害人物这人就是符瑶红的小师弟“邪佛”锺仲游若此人未死现在至少有一百岁乃单玉如的师叔辈。庞斑甫出道便找上这魔门第一高手在十招内把他击得伤败遁走自此消声匿迹。初时我也以为他就此一蹶不振到今天才想到他可能只是配合单玉如的诡谋隐身不再露面。像他这种魔功深厚的人活个百来岁绝不稀奇。”
这次连朱元璋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韩柏吁出一口凉气道:“不若我们快些把浪大侠找来又或看看了尽禅主回家了没有?”
忘情师太沉声道:“若这锺仲游仍然健在这次的诏书之战我们便会陷于非常不利的形势。”
众人讨论到这里仍只限于对方最强的高手次一级的好手尚未计算在内若把齐泰和黄子澄这朝廷内第二代顶尖高手计算在内实力确是非常惊人。假设帅念祖和直破天两人也投靠了单玉如那除非有浪翻云助阵否则这场仗就不用打了。当然问题是老公公等人必须陪伴朱元璋到南郊去祭祀天地否则无论单玉如等如何强横亦强不过朱元璋的力量。
这“引蛇出洞”之果最关键的一着就是要教单子如抢不到这子虚乌有的诏书那朱元璋诈作喝了毒酒后单玉如等就只有铤而走险出动所有与天命教有直接连系的大臣将领控制局面使“诏书”胎死腹中见不到光。假若单玉如成功打开春和殿藏珍阁内的宝库觉没有“遗诏”这回事那他们只须静观其变而“引蛇出洞”的妙计亦要功鸬一篑了。
戚长征冷哼一声道:“管他来的是什么高手老戚……嘿:我戚长征才不怕他。”
风行烈淡然道:“皇上放心有忘情师太和各位前辈带领我们定不会让单玉如得逞。”
两人都表现出强大的信心和一往直前的气概比起来韩柏更显得胆怯多了。不过却没有人敢小看韩柏因为他的道心种魔大法正好是魔门人物的克星。
叶素冬道:“未将的两位师兄都会来助阵单玉如今日若来抢诏书必不敢大举来犯那只会惹得守卫皇宫的二万禁卫全部投入战斗那时他们多来一倍人都不能讨好离去所以他们来的只应是有限的几个高手这一战纯以强对强至于朝臣叛徒如齐泰、张昊之辈则必须出席南郊祭典分身不得。”
严无惧皱眉道:“我们似乎把楞严和他的手下忽略了。”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朕早想到这个问题所以一直不公布他的罪状亦没有撤他的职故他仍是厂卫的大头子假若他公然来犯就算他蒙着头脸亦会轻易被守护里城的锦衣卫认出来那谁也知道他背叛了朕日后若要指挥厂卫便会很有问题。而且他乃天性自私的人除了对庞斑忠心耿耿外其它人都不会放在心上所以朕猜他会置身于此次诏书之争外。”
接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描淡写地道:“何况他还有更迫切的事去做呢。”
转向严无惧道:“你可向手下放出消息就说朕祭祀天地回来后立刻处决陈玉真。”众人心中懔然。
最厉害的还是朱元璋这一着脱引开了楞严更硬迫他在手下前现形。不过抢救陈玉真自比谋反容易使人谅解假设朱元璋毒身亡日后也好辩白是非。
此时的形势非常微妙允就算能登上帝位他也绝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他的位子是篡夺回来的。那会立使天下大乱。所以若楞严变成了这么一条线索那允亦只好把他牺牲了。当然楞严唯一力法就是趁混乱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陈玉真救走不过以朱元璋的老谋深自不会那么便宜了这奸夫情敌亦可知他定有方法应付楞严的。
韩柏道:“假若动起手来皇城的守卫干些什么呢?”由你决定。方案有两个一是集中高手配合你们保护宝库;一是把春和殿划为禁地除你们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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