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看你高兴的,不就是个独立旅么,犯得着吗”?对于朱涛把‘自己’的独立团规模从八千人压缩到六千人的独立旅,独立旅副旅长刘之协心里有一百个不痛快。
看着自己老公的傻劲儿又上来了,在郧阳府大街上逛街逛得蛮开心的王聪儿真想一脚把他踢回旅部去,可这并不是施展拳脚的好地方,只好放下从地摊上拿起的一块丝绸手巾耐心的给他解释:“你啊!叫我说你什么好,就是脑袋里的这根筋转不过来”!王聪儿用手狠狠的在刘之协的脑袋上撮了一下,引得周围的人一阵轰笑,他们第一次看见解放军当官的在大街上如此‘有伤风化’。对于周围人的轰笑,王聪儿并不在意,可也不想丢人现眼,于是把刘之协拉到一边慢慢的给他解释,当然是拳脚并用了。“你给我记住了,我们现在成了独立旅,也就是说正式的纳入了解放军正规军的战斗系列!也就是说,我们以后再也不用为兄弟部队补充兵员了!你明白了吗”!
“补充兵员?”刘之协摸摸自己的脑袋,对于补充兵员这个‘鸟’政策,刘之协是非常憎恨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招来的兵被别人抢走,每次都和在他身上拔一次皮一样,而现在居然不要了,哈,哈,正是老天有眼啊,想到这里,刘之协终于明白了独立旅的‘好处’。“哦,老婆,我懂了,我们以后就和其他解放军一样了,哈,哈,好!我们再也不要为别人做嫁衣裳了”,刘之协在时不时飞来的拳脚中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两人打闹的时候,一个通讯兵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报告旅长,接到侦察连消息,有一股清兵正从保康逃来,估计是荆门的残敌,大约有五千人,全部是襄黄八旗。他们今天上午攻下了均州,在洗劫均州后,现在已经逃窜到漓门滩,准备从那里北上,经北边的梅家堡进入河南”,通讯兵一口气说完敌情,一旁的刘之协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怎么办?团长”,在别人面前,刘之协在吃了忘聪儿的不少拳头后,好不容易改了口。
“还能怎么办,对这些王八羔子,来五千杀五千!”王聪儿说完掏出自己的配枪就要冲回去,可被刘之协一把拉住,差点摔到。
“可我们还没有接到师部的命令啊”。
“现在我的话就是命令”!不和自己的老公多嘴,摆脱他的手,跑向旅部。
仅仅半个小时,王聪儿在集中起一个团共两千人后,轻装从简,没有带一门投掷筒,更别说山炮了,就马不停蹄的赶往梅家堡。按照王聪儿的打算,必须在湖北境内把这股八旗兵全部消灭,如果让他们逃到河南,想要再消灭他们就难上加难了。虽然在三天前,独立旅的一个连就攻下了梅家堡,打通鄂西北通往河南的门户,但一个连的兵力确实少了些,即使依靠地形的优势,要想守住梅家堡几乎是不可能。经过一个晚上的急行军,第二天一早,两军就在离梅家堡十公里外的一个小河滩上遭遇。清兵在河南岸,独立旅在北岸,双方还没有摆好架势,就打了起来。由于遭遇得太突然,独立旅的火力优势并没有发挥出来,等独立旅站稳脚跟,清兵已经全部撤回河南岸。
面对这种情况,王聪儿是没有想到的。如果现在就仅仅把清兵阻击在河南岸显然不是一个好方法。如果他们改变方向去别的地方,甚至逃回去继续在湖北境内作乱,那就太糟糕了,最好的方式就是完全消灭他们。王聪儿环顾四周的地形思索,突然,一个想法在脑袋中一闪而出。
“命令一营和二营分别从河的上、下游悄悄的摸到河对岸清兵后面的山上去,给我把他们往河里赶,我带领三营在河这边阻击他们”!看见情况紧急,两个营长分别带领自己的人悄悄出发。为防止清兵后撤,王聪儿的三营在清兵发起的几次试探性进攻中一再示弱,有一次,清兵甚至冲到了王聪儿的面前才被赶回去。
几次试探性进攻后,清兵已经摸清了对面敌人的兵力和防御布局,看着头顶上的太阳越升越高,五千清兵决定发起总攻。他们叫嚣着,从石头、草丛、树木后不顾一切的冲下河滩,然后奋力爬上河对岸。虽然他们中间不断有人被火枪击中倒下去,但更多的人还是冲了过来。平时战斗中表现很好的士兵这个时候也有人开始全身抖动起来,手中的步枪也不听使唤。当清兵冲入三营的第一条防线时,甚至有几个士兵忘记开枪,呆呆的站在那里……
很快,没有经历过什么血腥战斗的三营的第一条防线瓦解,不得不退入树林中的最后一条防线。清兵在攻下三营的第一条防线后,并没有就此停顿下来,而是直接把目标对准前面的第二条防线,一个个清兵挥舞着大刀,叫嚣着往山上冲。面对清兵无谓生死的气势,许多三营的士兵心理开始承受不起,有几个士兵甚至准备趁乱逃跑,幸好被及时发现,才使得防线没有暂时崩溃。
“兄弟们!我们都是爷们!是爷们就得往前冲”!看见战线随时都可能不保,王聪儿叫喊着第一个从大树后面跳出,连续抠动手中的配枪,冲到她前面的两个清兵应声倒地。看见自己的旅长冲了上去,有些害怕的士兵也壮起胆子跳出掩体压了上去。一时间两军开始白刃战,刺刀和大刀撕磨在一起,不断有人在钢铁和肉体的碰撞中血肉横飞,最后永远倒在地上。看见解放军都冲了出来,确实让清兵吃惊不小,这对他们来说却是求之不得的,但是也被吓得不轻。在迟疑了片刻后,又开始向前冲杀,加上大刀远比刺刀灵活好耍,解放军越战越少。
突然,最后面的清兵在一阵枪声后不断有人倒地,原来是一营和二营已经从后面赶了过来,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的清兵想退回去,夺路而逃,可还没有跑两步就发现后面的敌人远远多于山上的敌人。包围圈中的清兵只得把所有的力量都压在三营的阵地上,这使本来就摇摇欲坠的三营阵地随时都有瓦解的可能。王聪儿的身上已经被划伤了好几条口子,要不是刘之协奋力保护,王聪儿也许早就躺在地上了。看着清兵不要命的往前冲,王聪儿决定改变命令,让三营后撤,和清兵拉开距离,利用树木的掩护和火枪射程的优势迟缓清兵的进攻。但她这样决定也是冒着非常大的风险,万一撤退演变成溃败,失败再所难免。令王聪儿庆幸的是三营全体官兵都完全彻底的执行了命令,转入树林当中继续抵抗,虽然火力比先前弱了不少,但成功的迟缓了清兵的进攻速度。清兵身后的两个营也同时加大攻击力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五千清兵被全部消灭!是役,独立旅共阵亡356人,其中三营伤亡超过4/5!
比起前线战士的浴血奋战,远在天京市的朱涛和张伟至少不用为生命担心什么,只是在作战室里的地图上轻轻用铅笔勾画勾画。
“老朱,这是刚得到的战报,你看看吧”,张伟走进作战室把一封电报(为了战争的需要,在朱涛的一再要求下,刘顺加班加点,赶出几套无线电装置,同时,朱涛要求科技部尽快批量生产,以满足部队的需求)递到朱涛的前面。
接过电报,朱涛紧缩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好啊!第二集团军终于拿下了叙州和陈州,加上第一和第三集团军攻下的光州、汝宁、淅州、叙州和汝州,我军已经完成了对开封的战略包围,只要拿下开封和山东的济宁,整个黄河以南都得改变颜色了”,朱涛有些眉飞色舞。
“是的,在这将近半个月的战斗中,我军能够取得如此大的战果确实非常不容易。现在整个黄河以南能够对我军构成一定威胁的就是丰绅殷德在开封的50万大军了,而山东济宁只是个小菜,不值得去牵挂。但是,根据目前我军的情况,是不可能马上发动开封会战的”,比起朱涛的兴奋,张伟平静得多。
“你是说后勤供应的问题”?朱涛转过身问。
“是的,现在在河南境内的三个集团军所储备的炮弹已经不够发动一场大的战役,就是子弹,分到每个士兵的头上,也仅仅只有三发”!
“如此看来,得等一段时间了”,如此情况,朱涛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开封是必须得尽快拿下的,如果拖下去,清庭肯定会把开封的防御和兵力进一步加强,到时候再攻取,就更加困难了。
“其实出现目前的境地,主要是我们的弹药生产严重不足,到不是运输中出现了什么问题,现在我军已经渡过了长江,整个长江水系都可以作为我们的后勤运输线。虽然,我们在郑和大陆兴办了好几个钢铁厂,基本能够满足弹药和造船的需求,但是我们在爪哇岛上的几个兵工厂却赶不上战斗消耗弹药的速度。因此,我们很有必要再修建几个大型的兵工厂,最好能够把弹药的生产线搬到大陆去”,张伟陈述目前的现状。
“看来只能如此了,在大陆修建兵工厂的事情得尽快办。如果弹药不够打大战,但小的应该没问题,指示三个集团军,要他们把开封的外围都拿下来,我要让开封变成一座孤城!还有,已经攻下汉中府的骑兵旅也要他们活动活动,顺便威胁下西安”!朱涛边说边在地图上圈画。
“还有个问题,我们现在必须马上重视起来。现在离我们夺取全国政权越来越近,可我们在已经攻占各地的行政管理却非常糟糕”,说到这里,张伟顿了顿。“由于我们培养干部工作规模不大,即使现在每个干部只培养两个月的时间,也远远不能满足需要。这个现象,以前我们就碰到过,以前我们都采用每个部队攻占一地,就留下一部分人员管理的办法,部队空缺的人员则在当地招募。但是,各个地方留下的部分人员素质很不全面,有些人甚至在当地干脆实行军事化管理,这就造成管理太严,惩罚太重,使群众不满。这些都还是城镇里的情况,而城镇外的农村,情况要好一些,对于我们进行的土地改革,得到了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