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楚帆都知道了?
餐桌上只听得到刀叉、筷子与杯盘的碰撞声。
依雪瞥了对面一眼。
这么安静。
他们之间似乎有点诡异。
不过这似乎与她无关吧。
用餐巾抹了抹嘴依雪站了起来。
“你今天还去上班吗?”
依雪抬眼对上漆黑的眸子。“嗯。”
“坐我的车吧。”楚帆饭当先走了出去。
依雪愣在当地。
快到门边的挺拔身影转身。“可以走了吗?”
“哦。可以了。”依雪连忙跟过去。
“Louis!”
望着消失在门边的两人叶曼青恨得银牙几乎咬碎。“贱女人!”
她扫了眼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源金跺了跺脚跑上了楼。
楚帆的车开得很稳。
喧嚣完全隔离在外面车内静得过分。
瞥了眼完美的侧颜依雪有些忐忑。“其实我可以自己上班的。不用麻烦你……”
“喜欢听什么音乐。”楚帆打断她。
“呃?”
没等她回答楚帆就打开了音响。
舒缓优美的旋律从立体环绕音响里静静流淌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
“如果还想上班就坐我的车。不然不准上班。”楚帆忽然说。
好霸道。
依雪无比郁闷的做了个鬼脸。
算了他想当司机就让他当好了。
幸好总经理有专门的停车室。
一走出停车室依雪就抓起包朝相反的方向飞跑几乎到了抱头鼠窜的程度。
想起圣诞夜那一大片嫉妒的目光她背上就阵阵恶寒。
楚帆停住脚步望着她的背影冷漠的眼睛里居然涌出了一丝笑意。
一整天楚帆都心情极好。
“总经理这是上周服装部所有的新款式。”秘书把一大叠服装样纸放到他面前。
略翻了翻有几个款式比较清新、雅致。
看了看配饰布料。最后是作者的署名——
栗依雪。?
楚帆唇边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这女人虽然单纯到笨却也极有才华。
“这两套做样件送上来。”楚帆挑出这两张。
半天没有回应。
楚帆抬起头。
秘书站在那里呆呆望着他似乎已石化一对上冰冷的目光才回过神。
“是的总经理。”秘书激动的拿过图纸狂冲了出去。
她要告诉其他人。
不是做梦她真的看见总经理的笑容了那犹如冰上阳光般的笑容。
*****
小小的会议桌旁4人。
楚帆。
林封——蜜月时在巴黎机场接机的亚洲人。
另外两个金碧眼。
赫然是业界声名显著的投资顾问。Janet。
这个小集团可说是楚帆的智囊团。
成立于1o年前楚帆还读高中。
当年由于爆原油争夺战争大家纷纷抛售原油股票楚帆却尽可能多的低价购进。
后来原油价果然狂飚。
最高价时楚帆又果断抛出。
这一购一抛赚的岂止千倍。
然后楚帆低价收购濒临破产的中小企业。
而这些企业之所以破产仅仅因为资金不雄厚竞争不过大企业。
但是在当地它们有一定的品牌知名度和市场份额。
利用它们能极快的产生利润。而且也能以不可思议的度进驻当地抢占市场免去了品牌提升时间。
而提升品牌至少需要几年甚至上百年。
慢慢的楚帆的收购范围又扩展到了房地产。
现在服装和房地产这两个利润最丰厚的行业中也只有几个全球垄断公司能与他抗衡。
而这一切都是Janet和林封操作。
没人知道背后操纵的实际上是他——源楚帆。
“这次目标是‘新锐’所有流通股。”楚帆把资料到每人手中。“至于步骤嘛……”
“跟以前一样吗?”steven看着资料。“先在媒体、网络、报刊杂志上散股市即将走低的信息。等大家纷纷抛售的时候趁低谷买进。”
“但是这次范围很窄仅凭我们的力量要令‘新锐’股价大跌恐怕有一定难度……”林封沉吟。
楚帆赞许的点头。“所以要跟‘剪羊毛’合在一起。”
“要开始下一轮了?”3人异口同声问。
“嗯。确切的日期会提前3天通知我。”
所谓“剪羊毛”是国际金融寡头经常玩的游戏。
先降低利率造成通货膨胀。让更多的人加入投机行业。
然后等到该收网时猛地抬高利率紧缩货币贷款。
迫于资金压力很多贷款投机的人不得不紧急抽出资金。
股票象纸片一样纷纷被抛售造成崩盘跌至实际市值的1/5甚至更低。
破产的人将会不计其数。
这时他们再买进。
轻易间就把人们的血汗钱全收入囊中。
这个动作内部号称“剪羊毛”。
而行动的确切日期全球只有一小部分人提前知道得以逃脱。
而楚帆就是其中之一。
“到时候我们先把手上市值虚高的股抛掉筹出资金。‘新锐’股跌至市值的1/2时就可购进。”楚帆淡淡道。
他从容的神态仿佛说着的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是在座的人却听得冷汗横流。
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也不过如此。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计策。
………【落水事件】………
连着几天上下班都坐楚帆的车。
依雪已经习惯了。
冷眼旁观楚帆对叶曼青还是那么冷淡。
难道真的只把她当床上工具?
依雪的同情心又泛滥起来。竟忘了之前莫名其妙的伤心同情起叶曼青来。
*****
这晚在朱家开party。
墨绿暗纹丝缎礼服同色貂裘大衣。
颈间耳旁灼灼闪耀的深绿猫眼石。
这样的隆重装扮依雪似乎也习惯了。没有了僵硬多了些从容。
不就演戏嘛并不难。
依雪咽下一口芝士蛋糕瞥了眼长条形餐桌对面。
楚帆就坐对面朱家的女儿朱香留和叶曼青分别在他的左右。
他今晚墨绿礼服显得高贵挺拔五官俊美。
但是他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随意的说着什么楚帆目光不经意的闲闲掠过来。
两人的视线霎那间撞在了一起。
依雪心突的一下加快起来。
视线相粘她竟收不回。
楚帆只停留了几秒就转开了。
天下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住这清澈如泉的静静注视?
一道眼神已足以让人怦然心动甘心被俘虏。
这男人天生就是女人的克星。清冷的样子有时偏又细心体贴。
连眼高于顶的名门淑女都禁不住他的磁力。
自己朝夕相对千般姿势万种风情怎么抗拒得了?
只有不去想那么多了。
三年期一满就像避瘟神远远避开他再也没有交集。
嘻嘻……黑袍、乌纱帽的瘟神造型似乎很适合楚帆那毫无表情的俊脸。保证能电倒一大片。
依雪不由一阵窃笑。
那清冷孤傲的目光又掠了回来眼底一丝探究。
*****
晚餐结束后分散活动。
弹钢琴跳舞打牌聊天……
这些依雪都不感兴趣。
“大嫂跳一曲吧。”楚影站在身侧含笑望着她。
这家伙在女人堆里似乎很吃香。
刚才朱家女主人还有其他几个名媛围绕着他笑意融融。
现在却为什么过来缠她?
“我不会跳。”其实是不想和他跳。
“正好我最喜欢教人跳舞了。”楚影不以为杵的一笑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
隔过楚影的肩只见楚帆挽着朱香留也步入了舞池。
一个高大挺拔一个小鸟依人。
好一对金童玉女。
当楚帆的目光落到对方身上时依雪忽然觉得阵阵酸意上涌。
“你真的——很不会跳。”阴沉无比的声音传来接着肩膀上一痛。
“好痛。”依雪倒抽一口冷气。
下手怎么这么重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专心跳舞!”某人一脸抓狂。
低头一看难怪会有这种表情。
光滑可鉴的棕色休闲皮鞋上已经留了好几个灰扑扑的印子。
“对不起。”依雪闷闷不乐的说。
狭长的眼眸微眯起似探究似难过端详她片刻。“那就不勉强了。”
楚影拉着她出了客厅。
初春的夜风轻拂脸颊混沌的脑子慢慢清醒。
朱家的花园虽没城堡的大却也颇有规模。
最显眼的是中间的游泳池满满一池水泛着澄碧的光芒。
难道主人有冬泳的嗜好?
此时花园里花树间错落的布置了几盆烧得极旺的火。
是供客人取暖的吧?
人极少越的清冷。
楚影看了依雪一眼温柔的问:“冷不冷?”他拉着她向火盆走去。
“那个我自己会走。”依雪郁闷的说。
从跳舞开始楚影就紧扣着她的手不放。
“我可是怕你掉进池子里哦。”楚影坏坏一笑。
依雪瞪了他一眼甩开了他的手。
楚影淡淡一笑也没在意。
“对了有人想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刚才吃饭身边的女孩拜托她的。
“哦呵呵。”楚影狭长黝黑的眸子似乎瞬间被什么点亮了。“如果我说没有小雪会不会高兴?”
依雪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这家伙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别误会是别人托我问的。”
“难道小雪不想知道答案?”调笑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
瞪了他半晌依雪不怒反笑:“当然啊作为嫂嫂我也该关心关心小叔子你呢。”
对这种厚脸皮的人不该用正常的态度吧。
楚影漆黑如夜的眸子越的亮了。
“我不喜欢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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