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她很囧地发现自己的亲戚竟然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来了后,死活不肯往前走了,而严重缺乏常识的切原小盆友在听完她嘴角抽搐的解释后,终于知道例假不是人而是某种生理活动,顿时闹了一张大红脸,看清盈不肯继续走,头立刻点得像小鸡啄米,忙不迭地就想回到起点处。
然后,问题来了。
他们迷路了……
拿过地图看了很久,清盈已经不想吐槽某个明显手足无措的小盆友“这个地方地图上根本没有你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这种话了,只是用幽怨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地给予他精神压力。
说会罩着我的是谁?
说有我切原赤也在有什么好怕的是谁?
最后,切原少年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啊啊,我知道啦,都是我的错!”他烦躁地抓着头发,气急败坏地说:“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去找路,你在这里等我好了!”
清盈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你确定你不会再迷路?”
切原少年被噎住了。
又一眼,“你确定你能找回这里?”
又噎了一下。
再一眼,“你确定我能等到你?”
某人……已经心虚地别过脸了。
清盈无奈地轻叹一声,找了块干净的空地坐下,屈起双腿把下巴搁在了膝盖上,这样的姿势能让她减轻小腹处的痛。看了看烦躁地骂骂咧咧的切原,她无奈地笑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走了,我一个人会害怕。”
切原愣了愣,转过头看着她,纠结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就在这里等,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切原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想了想,兴致勃勃地说:“那我们要不要留下一些标志求救什么的?例如,燃起一堆火,多酷啊!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清盈黑线地看着他,“请问你有起火的工具吗?请问在森林里起火你就不怕引起火灾吗?”
“呃……”切原懊恼地抓抓头发,垂头丧气的,“我没想那么多……”
真是个孩子。清盈好笑地扬起嘴角,指指他手上的手电筒,没好气地说:“有手电筒还要起火干什么呢,难道你要退化回去当人猿泰山啊?”
切原被这样一点,立刻明白了,顿时又兴奋起来,“是哦!那我到附近拿手电筒到处照一照,如果有人来找我们,见到电筒的光肯定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还没说完,就已经开跑了,清盈只来得及说一句——“别走太远!”,就不见了他的身影,只能看到不远处有电筒的光一闪一闪的,还有偶尔他的大声呼救。
后来,后来怎么了呢?后来,她好像不知不觉睡觉了。
看着还一脸焦急地捂着她额头的切原,清盈愣愣地问:“有人来了么?”
“没有。”少年眉头皱得死死的,急吼吼地说:“喂,你到底怎样了?刚刚我回来时见到你昏迷不醒的,差点吓死我!你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这孩子……在诅咒她么?清盈嘴角抽了抽,心里有种森森的无力感,“我刚刚是睡觉了好吧!你难道连睡觉和昏迷都分不清吗?而且谁告诉你来例假会有生命危险的!”不行不行,不能烦躁,要心平气和,心平气和……清盈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把骂人的*压了下去。
切原瞪大眼睛,眨了眨,慢慢垂下捂着清盈额头的手,拉开了她的距离,看着她呐呐地说:“原来……不会有生命危险么?”
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清盈不想再跟这个没有常识的小朋友讨论来例假为什么不会有生命威胁这个问题了,只好转移话题,“现在几点?”
“呃,我看看,啊!已经十点了?!”
试胆大会开始的时间是七点半,假设他们是八点左右开始进山的好了,现在也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怎么还没有来呢?清盈嘟嘟嘴,把脸埋进了臂弯里。再睡一觉好了,如果一觉醒来就能看到他,该多好。
切原泄气地一屁股在清盈身边坐下,看着高悬在天边的月亮,幽幽地说:“如果今晚没有人能找到我们怎么办?我们要在这里过一晚上吗?没有吃的好饿哦!啊,我要吃东西!”
清盈微微侧头看着他,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不会的,肯定能找到我们。”
切原愣了愣,对上少女清婉的笑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别扭了起来,眼睛不自然地别开,问:“你又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
危险时,永远可以理所当然地期待身后有一个厚实的胸膛保护着。这是……独属于她的权利。
月上中天,时间接近午夜,试胆大会早已经结束了,整座山静谧得只剩下风声,和树叶摩挲的沙沙声。
当满心焦急的众人终于找到失踪的两人时,发现,这两人正在埋头睡大觉……
立海大众人还很囧地发现,自家的笨蛋学弟睡得四肢大张,甚至把头靠在了身旁少女的身上,打呼打得很是起劲。而纤细的少女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头深深埋在了臂弯里,睡得无声无息的。这两人天南地北的睡姿,在温和月光的洒照下,乍看上去,竟然很和谐……
跡部看到这个场面时,眉头瞬间锁紧。他慢慢走近还睡得无知无觉的两人,路过立海大众人时,沉声说了一句:“看好你们的人。”
真田的脸早就黑透了,柳生很丢脸地别过了头,仁王无奈地快速走前两步,踢了踢自家笨蛋学弟,心里隐隐有种冲动——就这样把他踢到东非大裂谷好了……
跡部眼中,只能看到那蜷缩成一团的少女,脸埋着,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纤细的身体在这样的姿势下,显得特别脆弱小巧。
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在距离少女只有一步远时,跡部停下了脚步,屈膝半跪,看了她半响,轻轻伸手把少女纳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宝贝,我来了。”
仿佛敲响了午夜的钟声,唤醒万物,少女深埋着的头动了动,慢慢抬起,还有点迷糊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缓慢地眨了眨,嘴角无意识地轻扬,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仿佛倦鸟归林,终于找到了可以安心歇息的地方,轻声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两人无言地对视半响,眼里都是会心的笑。
☆、39所谓杀鸡儆猴
“啊咧,这是哪里?”另一边;在学长们炙热的眼神攻势下;切原也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了。惯性地抓了抓头发,他一脸迷茫地看向正对着他的仁王;愣了愣;问:“啊;仁王学长,你怎么在这里?你也迷路了吗?”
一个小十字在仁王的脑海上爆开;他扯起一个危险的笑容,俯□逼近傻乎乎的学弟,一字一句地说:“亲爱的小赤也;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幸运,迷个路都有美女相伴啊。”他决定一会儿迹部拿这笨蛋开刀的时候;一定要落井下石,一定的!
“呃,”这句话仿佛一下子点醒了切原,他的脸呆了一下,下一秒突然焦急地蹦了起来,上蹿下跳的,“啊啊!糟了糟了!仁王学长,你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个女生?她现在在哪里?”
正在迹部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的清盈愣了愣,看向一脸焦急的切原,无奈地笑笑说:“我在这里呢,就在你旁边竟然都看不到?”真是睡迷糊了,这家伙。
切原立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当看到少女正和冰帝的迹部靠在一起的时候,呆了呆,原来……她和迹部真的有关系么?下午的时候虽然看见迹部抢了绣球,但后来听冰帝的其他人说,这只是迹部心血来潮参加了这个游戏,并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
“切原?”见切原呆呆地看着她,半天没说话,清盈不由得奇怪地歪了歪头。这时,迹部环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清盈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去,就见他脸色不善地轻声说:“不是说不舒服吗?快回去吧,啊嗯。”
说到这个清盈就濉p液盟今天穿了深色的裤子,这时候又是深夜,才没让人看到她裤子上的血迹。挠了挠脸颊,清盈“哈哈”干笑两声,嘟囔了一声:“那就走吧。”每次生理期一来她就四肢发软,腰酸肚子痛好像哪里都不舒服。e小部是知道她这个毛病的,有时候家里卫生棉用完了,他还会帮她去买。咳,想当年那个红着脸把鬼鬼祟祟买回来的卫生棉像丢炸弹一样丢给她的小屁孩,是什么时候变成和她谈论这些事情时都面不改色的呢?
“啊!”刚向前走了一步,就听切原焦急地叫了一声,清盈愣了愣,看向欲言又止的切原,用眼神询问怎么了?只见他爆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你回去好好休息!”好好的一句关心的话,被他莫名中气十足的声音一衬托,听起来倒像战前宣言……
立海大其他人都惊讶地互看了一眼――这笨蛋,竟然会关心人了?
清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眼眸笑得弯弯地说:“谢谢,今天多亏你一直陪着我呢。”虽然切原有时候很孩子气,但这样单纯直率的人,总是很讨喜的。
听到她的话,切原仿佛很开心,嘴角一翘一翘地弹起,顿了顿,低下头摸摸后脑勺,看起来竟然一副害羞的样子。清盈忍不住又乐了,刚想跟他再说几句,扣着她肩膀的那只手突然一用力,不容置疑地推着她往前走,清盈一愣,不满地看向迹部,刚想抗议几句,却见到他脸色紧绷,目光直视前方,完全无视了她的眼神。
这家伙,怎么突然闹起大少爷脾气了?清盈费解地看了他半天,见他虽然没有回应她,强硬地推着她走的动作却是一刻不停,知道某任性大少爷是铁了心要走自己的路了。清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只能回头跟切原挥手说再见,然而她才说了一半呢,某大少爷动作突然加快,她“下次见”的“见”字还没说完,就被他推着拐了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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