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哪了?”
门外又是一声疑问,紧接着一片安静。
诡异的是,邵英雄这刚要迷糊,门外的敲门声又来了,这回,敲的可是他的房门。
“小邵,我,刘佩齐,知道你们年轻人喝多了一准起不来,赶紧着,咱们也得走了,二老太太都先去了。”
邵英雄睁开眼皮的时候像是撕开身上的血痂一样难受,嗓子里都冒了烟了,说什么也没把接下茬的话给说出来。
“这臭小子,难不成自己个儿先去了?”
又是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楼道里就像过军队一样,各个房间都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闹得人心烦。
碰。
邵英雄都要被吵的躺不住了,没想到自己屋里传来一声巨响……
嘶。
房间内仿佛有人吃痛吸气,邵英雄已经彻底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躺在床上的他脑袋里如同多了几个炸雷。
哗……
房间内又传来一阵水声,在持续稳定的声音中,邵英雄急促呼吸也稳定了下来,沉沉睡去,他太困了。
……
不对!
不知道自己迷糊了多久的邵英雄一下睁开了眼,睁眼这一下能让他明显感觉到眼角沾粘睫毛的眼眵。
自己可是在剧组呢,要是在那么多老演员面前迟到,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起身抓起手机一看,现在距离郭保昌要求的到场时间还差半个钟头,还不算晚,不过剧组接人的大巴估计早就走了,看来得打车。
等等。
邵英雄坐在床上清醒了一下,他忽然想起来之前听到的声音,这一刻,他肯定那不是梦,之前铁定是剧组离开宾馆的声音,可刘佩齐来敲门之后的事,怎么死活就想不起来了呢?
一边琢磨一边起床的邵英雄眯着眼睛往厕所走,他必须要洗个澡,不然到了剧组一身酒味肯定得被人骂死。
走到厕所门口,邵英雄伸手摸到门把手上,用力一拧。
咔。
一阵白蒙蒙的雾气从房内涌出,雾气之中,被水打湿的黑发半长短的挡在一个女人脸颊旁边,顺着黑发往下看,那不算大的圆滚沾着水珠,洁白的肌肤和细腰于朦胧中相映成辉,两条大白腿那叫一个白,顺着大腿一直白到脚后跟。
眼前这个人,好像是刚刚洗完澡,手里拿着邵英雄的毛巾正在搓头发……
坏了!
邵英雄全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不是自己喝多的,还有高媛媛。看见高媛媛喝多了,邵英雄就把她扶回了自己的房间,随手当个物件一样扔在地上就再也没管过。真不是他邵英雄心狠,当时就是喝多了没了心智,不然绝不可能给扔到地下。
那么,厕所里的这个姑娘……
高媛媛!!!
“啊!!!!!”
厕所里传来一声狼嚎,高媛媛也看不出邵英雄现在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赶紧用双手捂住胸前。就这么待了大概三秒钟之后,高媛媛又觉得不对,立刻改变姿势,一手横着挡胸,一手捂住桃花谷,那溜绯红从脸颊一直映照到脖子根。
怎么办???!!!!
邵英雄也没主意了,现在他完全就是大脑供血不足的状态。
高媛媛在这个场景下完全大脑短路,宾馆房间里都长一个样,高媛媛清醒的时候还以为昨天晚上邵英雄把自己送回了房,加上早晨根本没睡醒,进厕所的时候状态和邵英雄完全一样这就没锁门,谁知道还有这一出。
俩人一下僵住了,现在就是给邵英雄个现成的本子,他也演不出来这场戏。
“还看,还不出去!”
邵英雄赶紧一低头,闭着眼睛举着手喊道:“呦呦呦,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哪还有脸在屋里头待?尴尬的氛围中邵英雄连衣服都没换,带着一身酒气和满嘴的口臭一溜烟的跑到宾馆楼下,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钻进车里才感觉把这口气喘匀。
这可怎么办?
人家是小姑娘,虽说这年头已经没有沾衣就算失节这一说,但高媛媛毕竟吃着亏呢。
要不,自己脱光了跑厕所里洗澡让高媛媛也看一回?
想到这,邵英雄都觉着自己不像话,在这片土地上,金贵的从来都是女人,男人脱光了扔大街上叫妨碍风化,女的叫行为艺术。
脑子里一团乱麻的邵英雄坐车赶到了片场,这会时间刚刚好,刘佩齐在一旁还说便宜话道:“嘿,小子,我还以为你早到剧组了呢,说,这一大早的,去哪玩去了?我知道了……”
邵英雄脸一红,他可记着刘佩齐敲过自己的房门,不过这种事,他隔着房门也瞧不见……
“哎,小邵,是不是附近有好玩的早市?赶紧告诉我,我早上起的早,赶明儿,我也去逛逛。”
邵英雄这给弄得,浑身不自在:“刘叔……”
郭保昌一边笑着就过来了:“就你?你当人家小邵是和你一样的老头子呢?没事就图个小便宜逛个早市。”
“喝!”郭保昌刚靠近就一捏鼻子,张嘴就骂:“喝完酒掉粪坑里啦?这么臭怎么不知道洗个澡就来!”
斯琴高哇那边接茬道:“这没个女人管着就是不行,男人,太邋遢。”
呲。
一声刹车出现,高媛媛从车里赶出来就往人堆里跑,一边跑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刘佩齐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脸上浮起一丝坏笑。
郭保昌发现高媛媛下车时候还好好的脸在瞧了一眼邵英雄之后满脸通红,紧接着就往化妆组里跑,根本不和人搭话,最多也就是红着脸与和她打招呼的人:“哎。”一声。
“老刘,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刘佩齐,摇着脑袋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郭保昌照着邵英雄的大腿给轻轻给了一脚:“赶紧化妆切。”
俩老头赶走了邵英雄,郭保昌神秘兮兮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斯琴高哇也凑过来了,剧组里三个年龄最大的人竟然背着俩小年轻的在嚼舌头。
“哎,我跟你们说,昨天晚上我和小邵喝酒,我这儿就想年轻人喝多了肯定起不来,所以喝酒的时候就去了小邵屋里,把我的闹钟调快了半个小时扔到他那屋里了。”
“说正题。”斯琴高哇上瘾了一样问道。
刘佩齐把手表露出来,让郭保昌和斯琴高哇都看见说道:“现在距离迟到时间还有二十分钟,高媛媛一来就喊自己迟到了……甭问,她要么是看错了表,要么,看的就不是自己的表,是我的闹钟。可昨儿个晚上高媛媛喝的都睁不开眼了,是小邵给送回去的,这剩下的事……”
郭保昌眼睛一瞪:“嘿,我说姓刘的,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乱说?”刘佩齐眼瞅着邵英雄站在化妆室门口一脸难为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不敢进去:“瞧见没有,瞧见没有?我跟你们说,这里边要没有点‘蹦蹬仓’,我算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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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要成名了
京城边上,有一个小村庄,村庄内的百姓基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本分的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这样一个村庄里,一户刚刚盖起了新房的农家院在黄昏降临时冒气袅袅炊烟。
炊烟下,农夫穿着白色背心在刚刚冒绿的葡萄架下抽着汗颜,农妇腰里系着围裙两手全是白面的冲着门口喊道:“他爹,饺子下锅了,回屋吃饭。”
这是村庄里一户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家,农夫姓邵,祖上六倍农民,一辈比着一辈能干,可哪一辈也没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
“来了。”
老头想儿子了,想那个为了一个女人连大学都不上的败家子。
走进屋,老头打开电视之后坐在炕上,眼看着老伴一盘一盘的把饺子给端出来,自己有点舍不得的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一箱子茅台。这是他儿子而邮回来的酒,就连今年盖的新房也是用儿子邮回来的钱,可那个败家子不光过年没回来,至今还在京城里胡混。
“老婆子,去把电视打开,那个《刀锋》啥的,要开始了吧?”老头没所谓的说了一句,老两口过了一辈子里,平日里也没什么话,要是电视里在不放出点声来,这个家,能闷死人。
饺子上齐,农妇又给老头拿来蒜、醋,都忙乎完了,这才一回头,把刚买的新电视给打开。
老头瞧着新闻联播自己下了炕,舍不得的从箱子里掏出一瓶茅台,找了个杯子倒了半杯酒,又把瓶口封好放了回去。
他舍不得喝,听说这东西挺贵呢。
吧唧了一口酒,沾着醋把热乎乎的饺子放在嘴里,咀嚼的时候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那个小王八蛋给你打电话没有?”
“打了,昨个儿晚上打的。”农妇笑了,这爷俩脾气太像,在一块就打,分开了就想。
“现在,他在京城咋样?”
“挺好,说是在给剧组里,演……哎呀,我这脑袋,昨天还和我说呢,这才多会工夫,怎么就给忘了。”
老头也没说什么,点点头。
家里安静下来之后,只有电视上的声音传出,等新闻结束,广告开始一轮又一轮的轰炸时,老头杯里的半杯酒也喝完了。
“收了吧。”
老头吃饱喝足的喘了口气,自顾自的捣鼓着旱烟,灶台边上的事一点都不管。
农妇一个人又开始忙乎了起来,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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