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应声而入,我将脸别过一旁,羞涩得不敢见人,只听得他说:“备些热水,朕与皇后要共同沐浴。”
常喜出去后,顺治邪笑着将我地衣扣挑开,我只能紧闭着双眼,满面通红地站在那里任他上下其手,接着我**的后背触上了冰凉地丝 褥,一个温热的身子压了上来,我用力地推拒着他,轻喘着道:“不是要沐浴吗?”
他伸手将幔帐放下,笑道:“自是得先出出汗,再行沐浴。”
听着帐外宫人们轻巧的脚步声和注水声,我紧紧咬住下唇,生怕泄出一丝声音,至直我的下唇感到些许疼痛,顺治心疼地吻住我,尽情地与我口舌纠缠,同时展开了更为猛烈的攻击,微启地双唇再挡不住**地呻吟……
帐外的浴桶备好后,宫人们并未撤出,他们静候在原地,对刚刚的欢声爱语充耳不闻,顺治查觉到我地羞涩,将宫人全部摒退后,才掀开幔帐,小心地将我抱起,轻笑道:“就由奴才亲自侍候皇后娘娘沐 浴。”
“别胡说。”我红着脸轻掐着他的胸膛,他呵呵地笑着与我一齐进入水中,轻柔地替我清理着刚刚欢爱的证据,他从后方拥住我,轻轻啃咬着我的肩头,含糊不清地道:“你很努力的在学做一个皇后……无 论……心中的……地位……”
“什么?”我回头望进他的眼睛,他似乎说了什么重要的话,我却没有听清。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重复的时候,他一字一顿,认真地说:“无论是谁,都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的眼眶渐渐有些发热,飞快地别过头,虽然极力忍耐,但最后仍是听见自己颤着声音问:“那是……什么地位?”会是我所期盼的吗?可身后的沉默却让我的心渐渐发凉。
“我……不知道,”过了好久,他才语带迷茫地开口,“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地位。” 我……可以期盼吗?
第二卷 第八十章 人各有心(一)
的两天,顺治都没再翻牌子,却也没再来坤宁宫留宿 “眼线”汇报,昨天下午顺治召了乌云珠前去御书房伺候笔墨,今天又是如此,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顺治会召乌云珠侍寝之时,顺治却翻了 妃的牌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君心莫测”?
第二天一早,还没用膳, 妃便踏进了坤宁宫,礼节性地行过礼,她摒退了身边的宫女,又看着我,我微愣一下,随即也叫袭人她们出 去, 妃才缓声道:“这似乎是臣妾侍寝后第一次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呢。”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看着她,她叹道:“不知从何时开始,臣妾在宫中已找不到一个能说得上心里话的人了。”
我吓了一跳,她今天吃错药了吗?特地跑到坤宁宫长吁短叹?
妃见我不说话,轻轻笑着说:“说句实话,姐姐别不爱听,与静妃的张扬狂傲不同,姐姐有的只是温吞软弱,无论妹妹说什么,都不会拒绝。所以,从姐姐进宫第一天起,妹妹就没将姐姐放在眼中。”
嗯……我简直是无语了,这个话让我怎么接。
“这是妹妹第二次,看错了人。” 给我听:“原来姐姐只是不愿掺与到烦心的琐事之中。可是妹妹却硬将姐姐拉了进来。”说罢她自嘲地一笑,“妹妹向来自负,万没想到这次做了个最错的决定,不过事已至此,妹妹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我带着迷惑地说:“妹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妹妹此次前来并无他意。只是想提醒姐姐一件事。”她微笑着 说:“姐姐可否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不等我回答。她自顾地说道:“姐姐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
我不禁愣住,好像真地是这样,袭人也这么说过。
妃转过身来看着我:“从最初地绿蕊,到现在的贤妃,姐姐似乎一直没改掉自己的弱点呢。”
“绿蕊?”我认识这个人吗?
妃轻笑:“我倒忘了,绿蕊在坤宁宫两年多,姐姐早替她改了名字,最新改的名字,叫沧海。”
沧海。呵,我苦笑道:“她着实让我伤了好一阵子心呢。”
妃轻叹一声:“可惜,姐姐却没体会到‘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
我微微皱了皱眉,她在说谁?乌云珠?
妃道:“姐姐还记得中秋家宴上,差点让姐姐受伤的‘意外’ 吗?”
我微微点头。我想我大概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当时若不是皇上手快,姐姐便会出丑于人前了。” 妃道:“姐姐真的认为那只是个意外吗?妹妹先前也认为是玄 之过。回宫后还责骂了他,可事后想想,他那么一个小人儿,能有多大力气,而后妹妹又询问了那日伺候玄 的宫女。她说那日玄 倒是碰着了她。可使她站立不稳的,却不是玄 ,而是身侧有人推了她一把。当时是谁坐在玄 旁边。就不用妹妹说明了吧。”
听 妃说到这,我不得不佩服袭人的本事,居然有办法能让当事人也相信自己是被人推倒,而不是被玄 吓到地。不过再想想,这倒也属正常,当人心中存有疑虑之时,总会被一些流言影响,接着便影影绰绰的觉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略略皱眉以示心中疑惑,总不能告诉她,你错了,整件事情你儿子是总导演,我是演员兼流言散布者吧?
妃又笑道:“我知道姐姐对我心存疑虑,不过妹妹的确是出于一片真心,姐姐不信,可以去查,她做得出,还怕没人知道?妹妹只是不希望看到姐姐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信错人的滋味,妹妹也尝过,知道那种什么样的感觉。”
“妹妹再多说一句,在这后宫之中,是不能永远指望圣宠的,妹妹已有了玄 ,眼前淳嫔又身怀龙裔,姐姐可要当心,莫不要再被别人占了先机。”她又笑着说:“以后妹妹免不得再有与姐姐起冲突地地方,还望姐姐大人大量,不要见怪。”说完,她盈盈下拜,“臣妾就不叨扰娘娘,先行跪安了。”
妃走后,我慢慢地坐下,看着眼前的茶杯沉思,当初散播那个谣言只是为了祸水东引,让她注意到乌云珠而忽视我,没想到今日却被她拿来“劝诫”我。
这时袭人进得屋来,却没开口询问,只是侍立在我身侧,我轻叹:“你一定想不到, 妃来跟我说什么。”
我将事情缓缓道出,袭人讶道:“她为何要与娘娘说这些?是挑拔主子与贤妃地关系?还是在向主子示好?”
“谁知道呢,”如果我不知道真相,怕是现在就得谋划
向乌云珠“报复”了吧。我苦笑道:“大概都有吧, 小心贤妃也怀上龙裔。”
袭人皱眉道:“主子的确不能不防。”
我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是啊,最好是我与贤妃斗个鱼死网破,她便可高枕无忧了。”
妃现在巴不得宫中越乱越好,我与乌云珠受宠,淳嫔有孕,都对她产生了不小的威胁,后宫中再不是她一人独大的局面,况且还有那么多尚未受幸的嫔妃,想到这我心中还是微微触动了一下,昨天晚上, 妃与顺治……我甩了甩头,不行,我不能去想,我只要记住,在他心 中,我有着很重要、很重要地地位就好了。
到了午膳之时,我刚拿起筷子,顺治便从门口走了进来,边走边 说:“什么味道,还挺香地。”
我连忙起身,喜道:“怎么有空过来。”
顺治笑着拉我坐下,袭人又添了副碗筷,顺治尝了一口清蒸 鱼,才道:“不欢迎我来吗?想我了没?”
我白了他一眼:“天天问,不厌吗?”
顺治放下筷子,位住我的手,认真地道:“我怕你几天不见我,把我给忘了。”
我微微有些动容,他这是在对我说情话吗?
我垂下眼帘,轻轻地道:“我就算是喝了孟婆汤,也还是记得你 的。”
顺治皱着眉道:“好端端地喝什么孟婆汤,喝丸子汤吧。”
身边的常喜闻言机灵地上前添了一碗汤给我,顺治拿调羹尝了尝,赞道:“今天的菜式比住常的好吃许多。”
我拿帕子揩去他唇上的汤渍,笑道:“这都得归功于你给我送来的那个厨子。”
顺治一愣:“厨子?哦,就是做点心的那个?”
我点点头,吩咐袭人去将卢山叫来,转身对顺治道:“这个御厨叫卢山,最拿手的可不是做点心,你让他呆在坤宁宫,可算是屈才了。”
顺治笑道:“若我说,这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对,你当任个人都能伺候皇后娘娘吗?”
正说着,袭人带着卢山到了,卢山看着顺治,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异样,他慌忙跪倒,口中高呼:“奴才给皇上请安,给娘娘请安。”
顺治让卢山起了身,问道:“这一桌子菜都是你一人做的?”
卢山躬身称是,顺治赞道:“果然厨艺不俗。”
卢山微低了下头,没有做声,我笑道:“依臣妾看,还是让他回御膳房去,这样皇上也好随时尝到他的手艺,也不埋没了他的才华。”
顺治笑道:“朕要吃,反而让他留在坤宁宫更方便些。”
我横了他一眼,心中却窝心不已,他这是说他日后会经常来坤宁宫了。
我笑道:“哪能只可着你?还得问问卢师傅愿不愿意。”
顺治微一错愕,他说的话向来都被人奉若神明,何时还问过别人的意见了?
卢山听我这么一说连忙道:“奴才愿留在坤宁宫伺候皇上和娘 娘。”
“可是你……”
“娘娘,”卢山道:“奴才这几日想得明白,坤宁宫不似御膳房那样忙碌,反而可以静下心来钻研新的菜式,提高自己的水平。”
顺治点点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