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很有哲理,刘建树不仅笑了,而且期待的看向于凤。
吕芝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完全看懂了眼前生的一切,无非就是于凤想用个人魅力,令刘建树不再抓着锐学秘卷的事不放。结果,兜兜转转一大圈,人家还是回到了锐学秘卷这里来,而且以之作为资本,向于凤炫耀。
对她来说,这样的场景,简直比电影还让她开心。
于凤很想苦笑,却不想令吕芝更加开心,于是强忍着不爽,笑颜如花的面对刘建树,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你怎么判断,你拿到的就是一个好鸡蛋呢?”
“凭我多年的经验,锐学秘卷绝对是高水准的试卷。实话实说,我看过不少北*京和上*海的学校做的内部试卷,都比不上锐学秘卷,尤其是全面性方面,绝对落后。西堡中学这次不是有一个班全班都通过预考了吗?分数还挺高的,我觉得有锐学秘卷的功劳。”刘建树被于凤的回应给刺激到了,一下子兴奋的说了一串。
不过,他的眼光却是有些的。来自后世补习教程的锐学秘卷,是站在几代人的肩膀上,做出来的应试材料。鸿睿班用的锐学秘卷的内容更广泛,别说过一些学校的内部试卷了,过中央命题组的水平都不在话下。
就某种程度而言,杨锐比中央命题组更清楚他们想要什么样的高考试卷。
于凤却不得不艰难的配合刘建树,勉强道:“你懂得真多。”
对一名“女神”来说,这样的回答差不多已经是词穷了,包含了“你废话真多”和“你说的是什么”,以及“好无聊”啊等等丰富的含义。
但是,这样的回答也拉低了女神的格调,不是无话可说的情况下,女神级的女生是不会这样说的。
然而,刘建树却被刺激的简直要鼻尖喷火。
他是个生活苦闷的中年男人,年轻的时候家庭成分差,受了不少闲气,也曾反抗过,却是被打服了。改革开放以后,他因为高中毕业的学历而走了好运,从而能够进入三中教学,最近两年,他又读了短期班,拿了一个不太硬的大专学历,方才有些吐气扬眉,参与到了三中的集体活动中来。
数十年的人生尽管跌宕起伏,刘建树的感情生活却是平淡无奇。哪曾见过撒娇卖萌,善解人意的女生。
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刘建树反而激活了自己的青春幻想。他也有一点点的自知之明,并不指望于凤能喜欢上自己,可在脑海中,刘建树却无法阻止自己对于凤产生好感。
“其实也没什么。”刘建树习惯性的谦虚,说:“工作的时间长了,业务也就熟练了。其实,许多人只是不用心,咱们不说干一行爱一行,总要提高自己,不断的了解行业,你说对不对?”
刘建树的表情淡然,眼神中的热烈,分明在喊:“快称赞我吧,快称赞我啊!”
于凤实在无法坚持称赞了,她“羞涩”的笑了笑,说:“有道理,对了,您要是闲着没事,干脆帮我们做两个黑板报吧,我们两个女生,又没力气,写字也没有男人好看。”
她的转折有些生硬,刘建树又哪里听的出来,他只觉得有了展示好字体的机会,忙不迭的道:“没问题,我在学校经常做黑板报,你们想做个什么样的?”
“就是欢迎大家来西堡中学参观的黑板画吧,以前那个简单了点,同学们都说不够好。”于凤现场胡编,她只想结束目前傻子一般的对话,然后转移刘建树的注意力。
刘建树心甘情愿的出主意道:“欢迎的黑板画的话,就用共青团员和党员做背景吧,中间配一诗比较好,像是有朋自远方来等等……”
他恨不得将肚子里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
于凤趁势称赞了他两句,刘建树已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做黑板报。
于凤很快满足了他的愿望,她找了两名正在上体育课的男生,让他们搬来了梯子、粉笔等物,通通交给了刘建树。
吕芝看的目瞪口呆,她听说过一些操纵人的故事,像是于凤如此轻松而简单的操纵,却是想都没想过的。
于凤猜得到吕芝的想法,轻笑两声道:“你要是想学,先得找个傻男人,再得长的漂亮一些。”
吕芝听着前一句尚好,听到后一句,顿时虎目圆瞪,恨不得用手把于凤的眼睛抠下来。
于凤像是得胜的孔雀似的,摇头摆尾的走了。
直到远离吕芝的视线,于凤的表情才猛的垮了下来。
解决了一个刘建树不算什么,校园里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呢。
现在的西堡中学,就像是一个硕大的藏宝地,许多人都能从组织结构、课程、试卷、学习方式等等方面,找到特殊之处,只是目前还没有人将它们全部联系起来而已。
于凤并不清楚杨锐隐藏着多少秘密,可她清楚自己的工作目标,为了得到一篇够格留校的论文,她不得不在全校奔波,消弭一切危险于萌芽当中。
这项努力,终于随着一名美女的到来,宣告破产。
景语兰来自平江学院,举止优雅,气质高贵,微笑起来令于凤都心生嫉妒。
到西堡中学来参观的男人们,迅转移了重点,一个个要么远观,要么近扰。
他们就像是绿头苍蝇看到了花朵,明知道自己猜不到,还是想绕着她飞。
景语兰无论对谁,都露出春风化雨般的笑容,尽管不可能令所有人都满意,却是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西堡中学的中心。
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男人们都纷纷拿出自己研究出的心得。
“我觉得题海战术这个提法很有意思。考试就是做题,多做题就是熟能生巧,做题做的多,肯定有好处。”这是在鸿睿班听了几天课的老师。
“我认为,分快慢班是一个解决所有学生问题的好办法。你想想看,有的学生学习进度快,有的学生学习进度慢,如果大家混在一个班里学习,讲的快了,后进的学生就听天书了,讲的慢了,学的好的学生反而吃亏了。不如分成快慢班,快班快讲,慢班慢讲,谁都不耽搁谁……”
“从外校找合适的老师来补课,是个不错的主义,咱们现在各学校的相似度越来越高了,找外校的老师补习,是个很好的补充……”
景语兰听的多,说的少,却总是给于凤锋芒被刺之感。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景语兰却给了于凤很大的帮助,她的招待任务变的异常简单,大部分的活计,都被景语兰不经意间完成了。
“狐狸精!”于凤站在宿舍里,望着动作娴雅的景语兰,自内心的不满。
“狐狸精!”姚悦站在实验室里,望着动作娴雅的景语兰,自内心的不满。
“狐狸精!”刘珊站在教室里,望着动作娴雅的景语兰,自内心的不满。。。。
第166章 你是特务吗
“杨锐来了?怎么回家这么长时间,这些老师们都是来看你的,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平江的周老师,数学教的很好的……”薛达城听到杨锐的声音,就决定帮他一把,主动站在了张博明和杨锐之间,
从人群的缺口中走出来的,果然是笑吟吟的杨锐。
薛达城却有些捉急。他是个爱才之人,之所以来见杨锐,第一原因就是看到了他的预考试卷。尽管杨锐没有给予薛达城相应的礼遇,薛达城也没有太大的怨念,只是觉得他的性格和做事方法,不适合一中,没有继续他的邀请罢了。毕竟,在薛达城眼中的杨锐,也就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人,不懂得人情世故是正常的。另一方面,杨锐在外国期刊上表论文的故事,也让薛达城的爱才之心重起,会做题和会做研究是两码事,后者显然更具有“人才”的表征。
对这样的人才,薛达城不想他因为得罪了张博明而倒霉。
别看张博明只是老师,他只是因为河东省的局势尚不平静,暂且沉淀一段时间而已。
经常代表一中接触各方人物的薛达城对省机关中学张博明印象深刻。
这家伙是个背景深厚的官二代,他的母亲做了外交官,却是大院里出身的女人,认识很多人,他的父亲张胜琪,尽管在运动中蹉跎了数年,平反以后,张胜琪还是凭着以前的关系,回到省委做了水利厅的厅长。在全国都为冗官而挠头的年代,得到一个正职,可是比厅官本身难太多了。放眼全国,为了某个第一副职而打官司到中央的事件屡见不鲜,多少老革命受了冲击和委屈,平反以后依旧没有职位安置,“年纪轻轻”的张胜琪竟然做了颇有实权的水利厅厅长,自然备受瞩目。
作为张胜琪唯一的儿子,张博明就算不仗势欺人,身上的光环也不会少,何况杨锐明显的让他丢脸。
薛达城担心杨锐取祸,简单的介绍了两位老师以后,就介绍张博明道:“张老师是省机关中学的语文老师,也是省文联的成员,年轻有为。”
以张博明的年龄来说,能进入省文联,本身就是背景的象征。薛达城希望自己的暗示,能够提醒到杨锐。
张博明此时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杨锐:个头,比自己还要高一些,长的似乎也挺端正的,整个人的气质也好,笑的无比讨厌——虽然不愿意承认,张博明还是现,就他引以为豪的外表而言,杨锐更胜一筹。
至于学识,预考第一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在场的这么多老师,有的是因为西堡中学而来,有的就是因为杨锐而来。
也曾参加高考,并顺利通过的张博明,很清楚第一的分量。所谓人外有人,他自小聪明又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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