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确是爆发了虫潮,整片森林都被巨大的异虫淹没,巨树被推倒,房屋被啃噬得只剩下残垣断壁……人类的防线已经退到山下五十公里外,由alpha军人设下了精神力防线,军人们躲在特制的抗撞击屏障外,用高能武器远程打击那些巨蛛。
清景把那两个人拎了起来,迷信地问沈屏山:“该不会是封镜知道我们把他的仇人弄来了,魂魄搞出来这些巨虫,替他报仇吧?”
沈屏山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你不是很讲唯物吗,怎么连神鬼之说都信?这种小千世界生不出正式的厉鬼来,更别提驱使巨虫了。你要想见识我下次带你去九幽大世界,那里有一座鬼城,城里都是能凝成实体的鬼修。”
谢谢,不想!
清景客气地摆了摆手,推开舱门,拎着那两人跳到了他们最初来到这世界时落脚的那片蛛卵场上。那里的蛛卵应当是早就孵化了,只剩下一片粗糙光秃的石坪,四处挤着巨大的蜘蛛、甲虫和软软的蠕虫。
他落脚的地方是片小小的空场,周围有几只虎视眈眈的巨虫,被他放出飞剑逼退几米。君天羡和燕廷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被人提着扔在石板上,周围都是恐怖的虫潮,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怕那些恶心的虫子还是该怕提着他们的人。
燕廷吓得差点昏过去,战战兢兢地拉着君天羡的衣服,而alpha到底身经百战,还能冷静地问绑架了他们的人:“你到底要什么?只要你放了我们,君家可以给你……”
清景一挥手,起身叫沈老师:“把那个拿过来吧,咱们终于可以拍最后一场了。”
沈屏山悠然从机甲里走出来,好像空中有无形的梯子托着他似的,比清景的高来高去更见功夫,也更骇人。而他从掌中翻出来的东西才是真正令那两人记神欲裂——他把封镜的尸身从自己的空间里取了出来,用真元托着平平搁在了君燕二人面前。
清景满意地笑道:“现在你们向封镜认错吧,只要他原谅你们,我就保证你们不会受这些异虫伤害。但如果他不愿意原谅,你们就要像他一样,死在巨蛛口中了,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公平得很。”
他抬手抓住烛影剑,化成和自己差不多长短,笑吟吟地对沈屏山一点头:“爹地,我去杀虫子啦,等我带虫子回来,咱们也尝尝云南那些昆虫宴!我听说炸蛹子特别好吃,蚱蜢也好吃,还有知了也能烤着吃……”
他美滋滋地边说边跑,剑风纵横,踏过之处留下一地狼藉虫尸。而留在原地的两名人质却受尽惊恐,燕廷拉着君天羡的衣服,躲在他背后哭道:“不是我的错!我和天羡本来就是情侣,我想要和他结婚有什么不对,他已经标记我了,我们两家才是门当户对……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真的,是那些下等人不会做事,你别怪我,我当时只是想教训教训你,我没想到你会死……”
他跪趴在地上,哭得毫无形象,一点也不像燕家那个温文高雅,无可挑剔的omega。君天羡忽然感觉厌倦,背过身看着冷眼旁观的沈屏山,努力撑着世家子弟的架子,色厉内荏地说道:“杀了封镜的是燕廷,和我没关系,你要是要为他出气,这样也够了,何必这么固执要和君家对上?就算宠omega也要有限度……”
他自以为大度地教沈屏山做人,换来的却不过是金乌嘲讽的一笑:“你和你的omega真是天生一对。”
他翻手拿出知贤香水行赞助的包办婚姻气味香水,拧开瓶盖,毫不吝惜地洒了燕廷一身一地,收起瓶子笑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妖修讲究的就是个快意恩仇。他怎么死的,你们怎么体验一遍吧,他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类似信息素的气味爆炸般爆开,两个普通人类怎么敌得过阳神道君亲手调制的香水之力?燕廷当场被这味道逼得被动发情,而君天羡也受不住这引诱,信息素爆发,完全失去了神智。
沈屏山弹出团金焰烧了封镜的尸身,转身潇洒离去。没了他的镇压,周围的巨型异虫都被这甜腻的信息素味道吸引过去,如山如海,很快淹没了那一小片散发着霸道香气的石坪。 救命!
我真的不好吃!
保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
原先被沈屏山咬个一口两口的,清景也不怎么在意,反正他原形五六米长呢,吃几块肉过两天就能长好。可是这火焰一起,那就不是吃口肉解馋的事,而是真心要把他烤了,当正菜吃了!
火苗烧在身上的感觉热热的、麻麻的,空中弥漫着布料燃烧时发出的臭味,让人错觉是鳞片烤焦的味道。再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烤肌肉了?蛋白质烤了倒是很香的,听说蛇肉吃起来跟鸡肉差不多,蛋白质也很丰富,也许爹地以前吃过好多蛇,要不老嫌他粗呢?肯定是对比过别的蛇的口感,觉着细条儿的蛇比他们蟒蛇口感好,肉嫩!
蛇精默默地吃了口醋,然而想到自己要当烤蛇了,这个恐惧感就压倒了心底那点醋意,连忙劝道:“你冷静点,咱们还没拍完这期巨蛛杀人案件的结尾呢!就是要吃我,也把最后一部分拍完了再吃啊!”
看着自己身上跃动的淡金色火苗,他全身肌肉都在跟着火舌一起颤抖,心脏咚咚咚地乱跳,总觉着自己身上已经开始冒油了。
他要不要变回原形?起码烤熟了比较有食物的造型,现在这副人类的模样要是烧熟了,那不成了轮子功的自坟人员了吗?
因为火焰不太烫,身上也没有烧伤的疼痛感,他的思维倒还很活跃,一会儿觉着沈老师真心要烤熟他;一会儿觉着他就是要个烧烤效果,估计啃两口差不多了。心里先做了最坏的打算,到了沈屏山真正下嘴的时候,他也就淡定了——没熟就开吃,估计就是尝个口感,不打算整条都吃完。
嗯,要是给他吃沈老师,也是舍不得整只吃完的,给个翅尖儿就够啃好久了。
沈屏山一口咬在他锁骨上,微微用力留下了圈清晰的齿印。蛇精的身体被他的火焰烤得温热,真正是温香软玉的手感,不像平常那样清爽沁凉,自然没有平常抱着降火的作用。
不仅不降,反倒升阳补气,才刚品了品锁骨的味道便让沈屏山气血翻涌。他一手抓着蛇精的手按在窗棂上,另一只手握住纤细柔软的蟒蛇腰,顺着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他许久才抬起头,捏着蛇精尖尖的下巴问道:“害怕吗?爹地这样对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想远远逃开我?”
“是有点……”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温度高了点,还有种被天敌抓住马上要下肚的刺激感,他的血流速度都加快了。还有就是这个火总是烧着,很刺激他的神精的,蛇类在四十度以上的环境里就会懒得活动,体内循环太快了,心脏也会跳得特别猛。他抓着沈屏山的手按在胸口上,让他听自己的心音:“跳得太快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隔着层层肌肉、骨骼,凌乱又有力的心跳声清晰地传到沈屏山耳中,就连血液流动的声音、肺里微微粗重的急促喘息声也历历可闻。不过不是从手上传过来的,而是从那层和他心神相连的本命真火里传来的。那只手搁在软乎乎的胸脯上,感觉到并不是心音和呼吸,而是滑腻温热的皮肤。
他不怕他,还把他当成最可信的人。沈屏山心里的不安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和更深的爱,挥手召回火焰。
他右手顺着清景的腰线慢慢下滑,托着他的大腿将整条蛇按抱到了床榻边,用力一推。
蛇精猛地栽进厚实的床褥里,低低惊呼了一声。沈屏山的身体随之覆了上去,身上看似普通休闲服的仙衣脱落,两妖终于*相对,一温凉一炙热的身体紧紧相贴,几乎没有任何空隙。
清景急促地喘着气,按着他的肩膀叫道:“爹地,我不想变了,你这么咬着我好奇怪,我这里、这里……都不舒服,心里好像很烦很乱,就想紧紧缠着你……”
蛇精这辈子除了打驱虫针时,还没品尝过这种好像内分泌失调的感觉,简直有点害怕。他怎么推也推不开沈屏山,只好拉着他的手摸了自己的心口和脘腹、丹田、直到最下方变化最厉害的……
“我、我是不是要发·情了?我都好几百年没发·情了,怎么能这样啊!我刚批评了那些人类不管工作随便发·情,结果自己现在也要耽误工作了!”他心里特别委屈,眼睛都红了,又用力推了推沈屏山:“你还玩,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都发·情了,成了不敬业的员工了。”
这觉悟高得,天天想着怎么吃蛇肉的大金乌就该愧疚死。
可是他并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反而爬起来吻了吻蛇精的眼皮:“怕什么,发·情是自然现象,说明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回头我把这段剪掉,别人就不知道你不敬业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我根本没法在地上蹭了,你又不让我化原形,我发情期怎么过啊!”他一边抱怨,一边趁着沈屏山在他脸上舔来舔去,也伸出舌尖在他脸上抓紧舔了两口。
现在沈老师身上的温度比平常都热,散发着特有的鸟香味,浓郁得让他忍不住流口水。而且他身上也没穿衣服,只要抬抬手就能摸到厚实坚韧的肌肉,皮肤紧绷在肌肉上,沁着一层薄汗,在阳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
虽然肤色白了点,可这光泽就像刷了蜜的烤鸡一样,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啃一口。他张开口迎合着沈屏山的亲吻,双手在那副精壮的身躯上抚摸着,下半身不由自主地整个贴了上去,左右摇摆,努力在他身上摩擦着。
蹭着爹地热乎乎的身体,他那种燥郁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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