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斯同狂笑了一声退后了一步阵子里精光四射道:“谢谢你的关照我知道了。”
从花心蕊口中他知道了那少年的名字叫“葛金郎”于是牢牢记在心内。
他推开了窗子正要腾身而出心蕊却又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已和我母亲姐姐脱离了关系她们已不是我什么人了这一点我也告诉你。”
万斯同吃了一惊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道:“很好你真有志气!”
心蕊叹了一声期艾地道:“你也别挖苦我我们女人就是这个样子嫁夫随夫。”
万斯同此刻对她已寒心得很听她这么说只微微冷笑了一声理也不理。
心蕊又说:“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好了走远一点去边疆蒙古怎么样你知道金郎是放不过你的他武功比你高。”
万斯同听得透心地凉忍不住冷笑道:“谢谢你!”
可笑素日玲珑剔透的花心蕊此刻竟看不出万斯同的脸色她继续说:“我这是为你好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可以去找花心怡。”
万斯同几乎麻木了他真想不到花心蕊会说这话花心蕊接道:“真的她对你很好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现在还来得及。”
说着就微微一笑道:“今天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现在话就说到这里你快走吧!”
万斯同不禁长长叹息了一声他望着眼前这位绝色的佳人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完了我绝不抱怨你只怪我自己;至于这别后一年的经过我也用不着再对你说了。”
“你快走吧!”花心蕊皱着眉说。
“我当然走!”万斯同剑眉一挑道:“可是我要把话说完我走之后你转告葛金郎就说我今后誓必要找他报二指之仇!”
“二指之仇?”花心蕊不明白地问。
万斯同说完了话不愿在此多留冷笑道:“我走了!”
忽然一阵大笑之声自窗外传进来道:“万斯同你好大的胆子滚出来!”
花心蕊啊了一声道:“不好了是葛金郎我来与他说话你快逃吧!”
显然的她多少还有些不忘旧情可是斯同七尺之躯岂能受一妇人保护?
他当时脸色一变也狂笑了一声说道:“好!今天我倒要再好好领教领教了。”
他说着把挡在身前的花心蕊向一边一推就势纵身而出同时他已把束在腰上的那口寒铁软剑抖了出来夜色沉沉之中这口剑就像是一道闪电似地蓦地闪出了一道白光。
他持剑在手身形向院中一落大喝道:“葛金郎小子在哪里?”
“哈……”又是一阵狂笑就在一行松树影里走出了那个意态轻狂的葛金郎。
他离万斯同约有十步站定了脚步手指着万斯同冷笑道:“前日在岭下所遇果真是你你家少爷当时手下留情饶你不死想不到今夜你居然还有胆量私问我这冷碧轩擅入妇人闺房。你好大的胆子今夜若不叫你死在我宝剑之下谅你不识我葛金郎何许人也!”
说着反手后背按动宝剑哑簧只听“呛”的一声已把长剑抽了出来。
当下平剑当胸冷冷笑道:“快来受死!”
万斯同冷冷地道:“葛金郎你好大言不惭这冷碧轩是我天南派清修之处本派宗师三盒老人已移交由我掌管。是你这小辈不懂武林规矩擅自占据整修已有违我天南门规却说我擅自闯入真乃恬不知耻!”
葛金郎被他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恼羞成怒啐了一口道:“这冷碧轩乃是古人留下的遗迹又非你天南派的财产你们住得我就住不得么?”
说着又嘿嘿一声冷笑道:“那么你暗入我妻闺房又待怎讲?”
万斯同为他这么一问一时倒也不知如何解答微微顿了一下才冷笑道:“她原是我万斯同的妻子只是未正式结婚而已!”
说了这几句话不禁触动伤怀一时唏嘘不已葛金郎闻言大喝了一声:“你是满口胡言看剑!”
他说着身子已飞纵了过去掌中剑“春水试寒”抖起了一点银星直向万斯同咽喉上刺去。
万斯同这时早已恨不能与他一拼当时用剑向外一拨葛金郎只是把剑向后一吞容得万斯同剑过仍然原式刺出剑势颇为疾劲。
可是万斯同这一个招式也是一个虚式在掩饰其下的一招“秋扇挥萤。”
葛金郎剑尖方到突然见到万斯同右臂一展剑光倏地一闪剑刃已临右腮一时冷气侵面剑芒逼人他吃了一惊这才知道对方所持竟是一口削铁断金的宝剑当下慌不迭地向左一个蝶翻。
万斯同这一招虽是走了空招可是那锋利的剑芒已把葛金郎那袭肥大的衣袖划开了三四寸许的一道口子直把葛金郎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万斯同却也暗惊这葛金郎果然是身怀绝技一时抖擞精神挺身而出把一口宝剑展个风雨不透。只见他左插右盖前盘后舞吞吐如意力贯剑锋凡是剑诀指处剑锋必定走到那里。
这是他知道葛金郎身法不凡所以才这么使尽了身手可是对方也不是弱者。
他此时因见万斯同剑法高深再加上他手上那口宝剑自己更不敢丝毫轻视了所以把其父秘授给自己的“大罗十八剑”立时展了开来。
一时之间但见剑光闪闪人影憧憧这套剑法的妙处是在予敌以错觉一待展了开来敌人很难分出对方的身形来。
二人这一动上手可谓之棋逢对手将遇良村剑光环绕中二人那沉浮的身子时分乍合看起来真有所谓的“虫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之势。
这时花心蕊也站在一边她秀眉微皱手中也持着一口宝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碧和小蓝也都叉腰站在一边不时地打量着场内想助主人一臂之力。
忽然“呛啷”一声二人各自跃身腾开万斯同俯视掌中那口爱逾性命的宝剑见它依然光华夺目剑身如一弯秋水似地颤动着并无一丝损坏心中不禁宽心大放。
可是葛金郎一看自己掌中那口剑时却现已少了半尺多长的一截他不禁心中大寒。
万斯同冷笑了一声未曾话葛金郎却恨声叫道:“你倚仗着宝剑锋利算是什么英雄?如有本事可敢与我换剑敌过?”
他说着愤怒地把手中那半截宝剑往地上一掷花心蕊这时却走上把她自己那口剑递给了葛金郎道:“金郎你用我的剑!”
葛金郎冷冷一笑把宝剑接了过来二人目光同向万斯同望去。
花心蕊轻轻挽着葛金郎一臂微笑着对万斯同道:“万斯同方才你二人比对之时我已看过了你的剑法虽高比起金郎来还是略差一筹你不过是占了一口好剑的便宜。可是你要削我这口剑却不容易怎么你还要再打么?”
万斯同目见此状一时内心真是无比难受葛金郎面带冷笑望着他他之所以不如先前那么盛气凌人可能是心中顾虑对方手中的宝剑。
虽然他自信在招式上幸不输他可是对方有一口好剑在内心上却威胁自己很大他才暂时没有作声。
在万斯同来说他本存胜之心;可是现在目睹花心蕊的情形他的斗志可说是全消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不值为这么一个女人实在是不值。
“我何必这么认真地为她厮拼呢?”万斯同不由这么想“如他伤我自非我所愿;如我伤了他令心蕊会更加仇恨于我总之我是太不值了。”
想到此他苦笑了笑把掌中剑束到腰上道:“这地方我以后不会再来了祝你二人快乐幸福。”
说完这两句话他伤心到极点这地方他实在是不愿再多留一分钟遂纵身而去。
他的身形方腾纵上了一堵假山未及下飘却听得葛金郎一声狂笑道:“万斯同慢走小弟送你一程。”
接着一条人影自后紧扑而上万斯同心存厌恶哪里愿意叫他送自己。
当下闻言之后足下更加快捷地向前纵去这冷碧轩自改建以后庄园范围扩大万斯同施出轻功绝技十数个起落才来至围墙附近。
“喂!慢走一步!”葛金郎自后赶上来。
万斯同足尖用力一点身形上了墙头;可是这时那葛金郎却也以“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拔上了一堵假山石之上。
只听见他口中狂笑道:“万兄你走好了小弟不远送了。”
葛金郎口中这么说着只见他右手霍地向外一推隐隐听得“崩”的一声轻弹。
那墙头上的万斯同心中正自奇怪这葛金郎怎么对自己如此客气了起来?心中尚还不解此刻闻声知道不妙他还不及回头细看只觉得背后一阵奇痛似被无数暗器打中只痛得他在墙头上身形一晃直向下栽去。
同时间一股极为尖锐的风声自他颈旁划过痛得他打了一个寒战身形也随之下坠。
隐闻得身后的葛金郎狂笑而去。
万斯同由墙上栽下倒是没有摔着试着用手摸了一下颈后不胜疼痛这才知道右耳根下竟为暗器擦伤了。那暗器虽没有打中自己却划了一道血槽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吃夜风一吹痛得他银牙紧咬不已。
他忍着痛摸了摸后背并未见有伤痕心中大为奇怪因为方才明明觉得背后中了不少暗器怎会不见伤痕呢?猛然忆起了自己所穿是大木上人所赠的那件紧身风衣。
如此看来这件风衣分明能避一般刀剑暗器倘非如此自己这条命今夜休想再要了。
当下真恨不能回过头来重新再找葛金郎拼命去可是转念一想他就停止了这种冲动。
一来这葛金郎武技不凡似在自己之上回去再打不见得就能取胜;再者自己此刻受有暗器轻伤尚不知伤势如何。
这么一想他就感伤着直向山下行去。
那颈后伤痕本有些疼痛此刻行了一程忽觉得风吹得十分难受;而且颈项觉得湿湿的像是流了不少血。
他就在一座石峰背风处停了下来摸索着把自己内衣撕了一条想暂时把伤处包扎一下不想手方抬起忽觉得那受伤的地方竟有一种麻痹的感觉。
万斯同不禁大吃一惊这才想到了葛金郎所用的暗器竟是染有毒药的。
他吓得全身打了一个寒战慌不迭站起可是任何受伤之人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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