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来又见尘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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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来又见尘埃落-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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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定在原地,看来也吓得不轻。
  光这两箱钱,我估计就已经可以舒坦地活上几辈子了。
  沉浸在无法言喻的吃惊之中,我接过第三把钥匙,打开第三个箱子,白灿灿的,本以为又是银子,仔细一看,是珍珠啊?!光滑圆润,小的有大拇指指甲片大小,大的有小婴儿的粉拳大小,送这些做什么?
  我灵光一闪,难道是上次我随口说的金银珠宝?那后面这一个箱子里定是宝了?!果然,打开第四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样样都是价值连城,有菊城暖宝雕成的挂饰,有蓝雀珍宝蓝田玉,柳州五彩琉璃翠,薇城的天地石,白鹭的香玉…
  最后一口箱子是黑色的,里面藏着我要的亭台楼阁么?我接过钥匙,手有点抖,颤颤地对不准锁孔。猜想这么点大的箱子里怎么可能装得下,打开一看——薄薄地一卷羊皮纸?极大的一个庄园,有几座院子,更多的是什么也没有空地。
  画的左下角写着几个细小的字——皇宫视图。
  皇宫视图?!画上有一张小小的信笺,寥寥数字:喜欢哪一处宫殿就画上朱迹。
  整幅图上,所有有宫殿的地方都未标名字,我拿着朱笔,不知该在哪里下手。突然有了邓老爷子在南海画下一个圈的豪迈气势。
  思索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有一处宫殿不是很大,却较为精致,于是大笔一挥,这里,就是我的了?大哥他们不会是和我开玩笑的吧?这样乱来,不会杀头的吧?
  我躺在院子里的软榻上,凉风阵阵,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绒被,舒服极了,可是,某些人就是看不惯我高兴。这不,离酉时还有近一个时辰,他们竟然已经来了。
  睡着了,毫无感觉,只是秦天这厮,拿了根草挠我痒痒,我扑了好几次,仍未见效,愤怒地睁眼,就看见秦天笑着盯着我。我一个激灵,从软榻上滚落在地,恼羞成怒。
  “吵什么吵!现在才什么时辰,来这么早做什么?!”我拍拍衣裳,愤怒地将绒被掷在榻上。那厮竟然还在笑:“哎呀,小尘生气啦?”我揉揉眼睛,才见楚辞和商爷都在一旁的石凳上坐着。
  很久没见到商爷,还是这样冻死人的温度。“商爷好。”我微微福身。他稍一颔首,继续盯着院里的那颗榕树看。“大哥,你们等会儿,我去给你们准备茶。”说着跑到院里单独的厨房里,拿水泼了泼脸,清醒不少,再把刚刚调好的奶茶端出去。
  秦天见我倒出来的奶白色的液体,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指着我道:“小尘,你要报仇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及无辜嘛!”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倒茶。楚辞好奇道:“这茶的色泽确实有些奇特呢,不知为何茶?”
  “奶茶。”我先将一杯递到商爷面前,再递一杯给楚辞,自己倒了一杯,秦天看我没有给他倒,忿忿道:“小尘,厚此薄彼啊!”“是你自己说不好喝的呀。”“不好喝我也要!”说着就抢走了我正端起要喝的这一杯。
  他快速地喝了一口,生怕我再抢回来一般:“咦,明明和上次一样,怎么这次的味道很不错啊。”秦天眉头舒展,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就说上次的那壶我未弄好,谁让你抢着喝的。”我又给着自己到了一杯,这壶当真是我调得最好的一壶了。
  “味道确实奇特,有茶香又有奶味。可是这茶从未见过。”楚辞这位游遍天下的人都说没见过了,自然让人更为好奇了。
  “这茶啊,《炎氏宝典》上有记载的呀。”我又胡诌出一本书来。“《炎氏宝典》?这又是何书?”楚辞这孩子真是好奇心泛滥啊。
  “就是与上次那本《炎氏十万个为什么》出自一人之手。”
  “这样好的书,不知染尘在哪里读过?”“家里。”我的声音有些飘渺,楚辞脸上的笑一滞,于家的情况,他绝对清楚,这样说,提起我的伤心事,多少有些尴尬。
  “时辰也差不多了,我去给你们这些大爷准备晚饭。”我向小厨房走去,总觉得有人盯着我,可惜,我不敢回头。
  捣鼓了半天,七菜一汤,当我把最后一碗汤端上的时候,秦天已经用那种忍耐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满桌的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酒,呵呵,简制竹筒酒,灌在一节节的竹筒里,密封多日,就带着淡淡的竹子香气,口感颇佳。
  “这酒又是如何制成的,很清爽。”楚辞显然很满意我的酒。“这个很简单啊,不过,不告诉你。”我一笑,饮下一杯。
  “小尘,这菜又叫什么名字?”秦天咬着鸡翅,津津有味地问道。“这是酒酿鸡翅,是用甜酒酿蒸出来的。”
  我笑着给楚辞也夹了一只,然后,我很想平等地给商爷也夹一只,可惜我又不敢,夹着鸡翅的筷子停在了他的碗前,不知如何是好。正巧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鸡翅一眼,极优雅地将我筷子上的鸡翅夹走了。
  我愕然地收回筷子:“小尘,这甜酒酿是什么东西?”“是用糯米制成的一种甜甜的米食,待会儿的甜品就是它了。”我假装无事地继续吃饭。
  “这个南瓜我喜欢。”楚辞对我的蛋黄南瓜赞不绝口。“都是一些家常菜,不要这样死命地夸我,我会骄傲的。”我笑着说。
  “我喜欢这个…恩…甜酒酿。”就这样,秦天彻底地与甜酒酿结下了不解之缘。“好啊,你把剩下的都带走好了。”
  这家伙竟然乐了好半天,真不像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啊。楚辞说是为了公平起见,硬是讹了我六坛竹筒酒。我一共才剩了七筒!
  这几个人,酒足饭饱之后,就直奔书房而去,这府上,到底谁是主人呢?
  我看着侍女们收拾着桌子,突然有一种很悲凉的感觉升起,我是不是疯了?都说饱暖思□,我这思的又是什么?
  “你们,出来一个,我想上屋顶。”我对着空空的院子大叫一声,没有反应?不可能的吧?!我唤来一个小厮,让他弄架梯子来,我还就不信了,待会儿我要是摔下来,到底挨骂的是我还是他们!
  当我爬道一半的时候,我故意脚下一滑,向后仰去,我就说这样,自己难受,定也不让他人好过,真真是变态极了。
  果然,一个灰色的身影冲出来,稳稳地接住我,扶我站稳。我得意地道:“早点出来不就得了,连梯子都不用搬。把我弄上屋顶吧。”
  他无奈地叹了口:“是。”一跃,我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屋顶上了,还挺高的呢。“属下在下面守着,小姐当心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眉头一皱。“待会儿万一我掉下去了,总不能哎哎哎地唤你吧?”“属下冷渊。”说着,人已经不见了。
  我抱膝坐在屋顶上,叹了几次气后,突然想到,再过一年又十天,我就要走了呢,一共才活了两年多一点。不过来这里之后,除了最开始被于又画欺负,之后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样的两年啊,倒也不错。
  妈的,突然思回,啐了一句脏话,凭什么这么信钱通天,他是那根葱!
  瞬间却又蔫了,他不是葱,根本就是蒜!从来没有卦错过?!
  孤独地来,寂寞地走,这里已经有会牵挂我的人了么?在前世,唯一牵挂过我的人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死了,活过二十多年,竟可怜到未留下一个牵挂我的人。
  总是觉得活得那么空洞,任性肆意了些,最后的三百多天啊,爱上谁,都是不负责任的。
  为什么我没有想过打破这个命运呢?原来我是这样怯懦又服软的人。
  又想唱歌了,刚刚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回来了,奇怪,我侧头一看,吓得我差点滚下屋顶。他眼疾手快,一拉一挑,我又稳稳地坐在屋顶上。“商爷好。”我嘴角抽抽,勉强地笑着。
  他在距我一米的地方坐下来,没有说话。我现在连呼吸都有些乱掉了。
  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我下一刻就要疯掉了的时候,我,生平第一次听见他说话了:“你很怕我?”
  他的声音沙沙的,冰冷到零下好几摄氏度的感觉让我觉得似曾相识,问得这样直接做什么。“没…有啊。”我声音颤抖,没有才怪。
  他没有看我,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怕也没用。”我一愣,转头过去,他看着天,好像我刚刚听到的只是幻觉一样。
  我坐在他身边,连看星星的心情都没有了,偷偷瞄向他,他竟然盯着我。这一次,是他看着我的几次里最长的一次了,从前他看我都是不到一瞬的功夫,现在这样,歹说也超过五秒钟了。
  没办法,我的气场没他厉害,只得认命地撇开头让他看个够。
  似乎很久,他突然又道:“你真的是一个女子么?”声音很轻,不过这样问,不怕我会尴尬么?我有这么男人婆么?!我一眯眼:“哪里不像了?”“没觉得厌恶…”他别开脸,是不好意思么?我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看,他却猛地回头,我连惊呼的空当都没有,脚下一滑,顺势要滚下屋顶。
  劲风一阵,我已稳稳地咱在地上,身边哪里还有商爷的影子。
  思维又接上刚刚那一偏头,这个原因…又猛然间想到了楚辞说的,要是商爷和女子说话,那才是奇迹。我无奈地扯扯嘴角,我又创造奇迹了么?等我发完呆,再侧头的时候,商爷已经不在了,那里空荡得好像没有人来过一样。“冷渊,我要下去。”
  今天的收获还是颇丰的,至少冰人商爷和我说了四句话。
  




谎言与真相

  接下来的几日,我过得倒也充实,几个宫中的裁作跑来我院子里,对我一顿量测,说是为我准备宫宴的礼服。然后是几个侍从(这就是没有宫女嬷嬷的皇宫的悲哀)大致讲了一下宫中的规矩,说真的,我总结了一下,一句话:没规矩就是最大的规矩。不愧是墨鸾皇宫,真是特立独行得很。
  进宫不是问题,可是我真的是很怕墨王,本身看着就够冷,再加上她杀人如麻的事实。哀声叹气一番,我果真是胆小。
  宴会前几日,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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