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豆,你这样太不讲究了!”
“亲,你在说什么啊,人家是最讲究的了。”
“扯淡……”
“唉,谁在骂我,本来想给某人个福利的,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我说我扯淡!我家老婆最好了!”林钽隔着门,仍然摇尾如哈巴狗。
“嗯,那就好,看在爱妃如此深明大义的份上,一会儿为朕——”
“侍寝么?好的!”
“——吹头发。”
“哦……”
“怎么,你不愿意?”
“谁说的,荣幸之至!!!”林钽的声音立马抬高八度。开玩笑,在林钽心目中给岑豆吹头发可是仅次帮岑豆洗澡的美事。可是岑豆很少让他碰她头发,今天好不容易主动一次,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过了很久,岑豆洗完了穿着睡衣出来,略显保守的睡衣挂在她身上越发显的清瘦,但林钽这个禽兽居然能从这副没几两肉的骨架上看出性…感,真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见着岑豆出来,林钽立马屁颠屁颠地凑过去,手里拿着吹风机,一副时刻准备着的架势。看着林钽眼里那份无法掩藏的激动,岑豆只能认命的叹口气,乖乖坐到床上等死。
岑豆的头发自打和林钽在一起就没有剪过,原因么,还不是某人的变态恋发癖。非说摸着岑豆长长的头发会让他觉得安心,否则干什么都没精神。没精神就没法做研究,以至于博士毕不了业……总而言之,岑豆的罪过大了。
可是岑豆仍旧怀念自己刚及肩的头发,易梳易洗好打理。
果不其然,岑豆才刚坐定,林钽便迫不及待地摸了上去,你说又湿又躁的头发有啥好摸的,可是林钽就是爱不释手。
半天,岑豆一点吹风机的动静都没听见,怒了。
“喂!你到底吹不吹!?”
“哦、哦,马上,等下。”
林钽再次手忙脚乱地插上电源,然后反常地,十分熟练地为岑豆吹头发。
□来了,你知道为啥林钽这么喜欢岑豆的头发么?
恋发癖?
当然……有那么一部分原因。其实说到底,还是恋母情结作祟。
林钽的母亲在林钽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林钽对母亲最后的记忆,便是她那一头及腰的长发。母亲的头发很黑,很滑,林钽记得自己睡觉时最爱攥住一缕头发,这样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后来遇到岑豆,林钽无意中碰了一下岑豆的头发,忽然一股熟悉的电流从手心直划到心脏。从此以后,林钽就好像着了魔似的,疯狂地爱护着岑豆的头发,简直如同对待第二生命似的。
当然,林钽同学还是小心谨慎的没有把这怪癖在岑豆面前表现的太明显,不然岂不正应了秦冉冉的诽谤,说他有隐疾!
林钽摸着自己的良心和岑豆的头发,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怪癖,没有变态嗜好,他是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
好青年撩起如丝的秀发,凑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口气。回味无穷——
岑豆心里的小人默默蹲到犄角旮旯里瑟瑟发抖——天啊!快来救救她啊!快把这个变态弄走啊!
【第三眼】
这一眼,终于轮到我们亲爱的岑豆了。
故事很短,话说在某个华丽丽的晚上,岑豆找林钽一起下楼遛食。岑豆都换好衣服等在门口了,林钽还迟迟没有出现。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等的岑豆越发恼火,那个急性子的姑娘最后终于受不了,三步并作两步,飞到林钽房门口,也就是他家从前的书房门口,大脚一踹,紧接着只听“嗷”的两声,某男和某女齐刷刷地捂住眼。一秒过后,率先反应过来的林钽同学连忙将捂脸的手往下挪,护到男士特有的部位上。
岑豆大吼:“不就下楼遛弯么,你脱那么干净做什么?”
林钽也很悲哀:“被看到的是我,你那么愤愤干啥!”
“是啊……”岑豆慢半拍的回答道,然后,居然真的放下手,转过头来,不还好意地上上下下打量林钽。
知道林钽做了什么吗?
他想起了岑豆前两天看的小说里,男主角说的极经典的一句台词:“怎么样,满意你所看到的么?”
“……”
反正早晚要被她看,林钽觉得自己也没必要遮掩什么,于是大大方方的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看起来底气十足的样子,其实他还有点小紧张。
“你倒是评价一下啊!”
“林钽……”
“嗯?”
“你闷sao……”
作者有话要说:好读者:爱收藏,不霸王。
好作者:勤码字,勤填坑。
 ;。。。 ; ; 本来女生宿舍楼是严禁男生上楼的;但鉴于最近搬家情况特殊,女孩子再爷们儿那点力气也是有限;为了提高效率;学校特许男同胞进入帮女生搬家。
说起来林钽还是头一次进女生宿舍。在他心目中,女生宿舍;尤其是自己家岑豆的宿舍应该是干净整洁跟没住过人似的;哪成想,现实是那么残酷。
林钽对着寝室扫了两眼;最终视线停在岑豆脸上可疑的红霞上;越看;林钽嘴上的弧度越大。岑豆尴尬地咳嗽两声;企图换回林钽的注意力;可惜,失败。
“其实吧……不着急搬的,你先回去,我今晚打包,明天再搬也来得及的。”
“我怕夜长梦多。”林钽直接越过岑豆,外套一脱,话说得无比正经,“还是我帮你吧,我怕你一个人忙到天亮也忙不完。”
岑豆:“……其实你是想看我笑话吧。”
“只是先一步了解你的生活状态而已,不要想太多。”
“……”岑豆撇嘴,谁信啊。
两个人稍显局促的收拾东西,林钽忽然发现岑豆似乎有些强迫症,她的东西必须分门别类的放到一个包里,比如裤子要放到一起,衣服要放到一起。衣服里面外衣,毛衣,t恤……还有内衣,必须各自放到一个袋子里。如果袋子不够,岑豆就会抓狂。
“哎!袜子怎么能和秋裤放一起!你疯了!”不用问,这一定是岑豆的叫嚣,林钽无奈,只好拆开另一个袋子,意图把袜子塞进去。
望着地上露出一截加厚型粉红内衣的整理袋,林钽虎躯一震,大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那半截罩杯……“岑豆,原来你的内衣是这样的啊?”
“啊!放下!你这个变态!!”
岑豆老脸一红,立马夺过林钽手里的内衣,想想放在手里不合适,又快速地塞回袋子里。“警告你,不许乱动!”
“那我干什么?”
两个貌似都生活不能自理的青年男女,终于在宿舍锁门之前把行李收拾好。气喘吁吁地坐进林钽的帕萨特里,岑豆的心脏不禁狂跳起来。可是随着车子移动,距离林钽家越来越近,岑豆的心跳反而减缓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未来不确定的迷茫。她倒是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一些,这样就显得自己多给了自己一点后悔的机会。
面对足以决定未来的选择,岑豆觉得恐慌不知所措。岑豆从小就是个“懂事”“不让大人操心的孩子”,小到穿衣吃饭,大到高考志愿,她都没让别人帮过,一路走来所有的风险全有自己扛着。是以,当年她决定和江东在一起,虽然家人全都反对,她也敢义无反顾的拎着行李从家里来。那个时候她只是简单的想,既然你们从前没为我操过心,那么现在我不听你们的也没有什么错。可以说,当初和江东在一起,多少带了点和家人赌气,报复他们对自己二十年的忽视的意思。
其实,岑豆也是一个选择恐惧症患者。不过跟其他人不同,别人是在挑衣服挑鞋子时候选择艰难,而岑豆则是在选男人的时候恐惧,虽然活了二十八年一般都是男人在挑她。这一点可能跟她的生活环境有关系,岑豆虽然从小**,但也架不住母亲时常在家里絮叨,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选错了,就会影响自己一辈子。
江东就是个绝好的例子,即便现在提起他的名字,岑豆都会觉得心上被人豁开一个口子,疼得无以复加。
今天的决定,岑豆很清楚,也并不纯粹是因为喜欢林钽才迫切地想和他住在一起。喜欢仅仅是其中一个方面,更多的,是不忍心辜负林钽的一片痴心。岑豆能感觉出林钽对自己强烈的喜欢,或许已经到达了爱的程度。岑豆掰着手指头算,这辈子兴许再也碰不到第二个人能对自己如林钽这般好。即便只是为自己找个避风港,自己都不该错过林钽。何况生活已经把她逼到这条路上,想回头已是不可能。
现如今的岑豆已经过了胆敢将全副身心都托付给一个人的年纪,那个时候傻乎乎地交付换来了一身碎骨,即便捡拾六年,倾其全力,岑豆能给林钽的也只有一片断壁残垣。要与不要,全在林钽。他若珍惜,就两人一起修补。他若嫌弃……不过是让断壁残垣更破碎些罢了。
面对边上欢欣雀跃的林钽,岑豆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不堪。林钽那么好的人,该有个对他全心全意的姑娘配他,起码要有颗完整的心,才对得起他的赤诚。而自己呢,怎么看怎么不配啊。
岑豆开始痛恨起江东来,要不是江东那个混蛋,自己何至于如此辜负林钽。她又恨林钽,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只要早江东一步,也许自己的人生就完全和现在不同了。
“你在想什么?”林钽倏尔问道。他已经通过后视镜盯了岑豆好一会儿,看着她的目光由恐惧变空洞,再空洞变疏离,最后再由疏离变成痛恨,联系到眼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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