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第一次进这个专区,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包装袋,上面各种花里胡哨的文字,很想问问岑豆,柔柔和护舒宝有啥区别,护翼与纤巧都是啥意思,四十一厘米那么长的东西岂不是尿不湿?!
“都跟说你不要跟过来了,偏不听,这会儿才知道害臊,会不会太晚。”
“不要说这么大声好不好。”林钽老脸一红,小声嘟囔。
“为毛?”岑豆从货架上抽出一包xx空间扔进林钽的手推车里,勾勾手指头让他跟上。
“不要说粗话。”
“为啥?”
“你小声说话才像个女人,才用得着这个。”
实践告诉林钽,说实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当你面前是个女人的时候。
“你这个挨千刀的,明明喜欢男人,为啥还要娶老娘,现在你妈朝我要孙子了,你让我上哪儿找去!”岑豆张开她那张姑婆嘴,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聚到林钽身上。各种颜色各种表情,林钽觉得自己快要被群众的力量分尸了。
“我真希望自己从没认识你。”
“晚啦——”岑豆媚笑着示意林钽噤声,兰花指翘着,食指柔柔地沾在唇上,林钽的脸腾就红了。岑豆爱演,纯情少女还是倾城妖姬只要她喜欢便可以信手拈来,可以说她演技精湛,当然,也可以把这个叫做人格分裂。
林钽的脸上忽然闪现一抹坏笑,然后朝岑豆伸出手:“老婆,买完了么,咱该回家了,儿子还等着吃奶呢。”
岑豆有点蒙了。
林钽好像想起来什么,立马回身,不知钻到哪里,很快又冒了出来。再出来,手里多了一大簇棒棒糖假花,明摆着是理货员阿姨寂寞后的消遣。
岑豆一怔,一捧假花便占了满怀。
帅哥,捧花,棒棒糖,超市,多么古怪的搭配,两个人的互动十分欢脱,反应过来的围观群众很快意识到这是对小两口在打情骂俏,瞧那小伙子干净俊朗,小姑娘眉清目秀,看着就是一对璧人。
岑豆不好意思地快把头埋到花丛里去了,偏得林钽还能若无其事一脸的镇静,平平常常地朝她伸出手:“回去晚了老头儿该骂人了,快回去。”
岑豆忽然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顽皮的朝林钽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地,向林钽传达着各种繁杂的信息,凌乱又极具诱惑地挑起林钽的好胜心,让他义无反顾的钻进迷宫里,乐此不疲地寻找光明的源头。
岑豆猛然转身,快步把林钽落在身后:“你走的太慢了,追上再说吧。”
林钽何等聪明,马上撒丫子追上去。
这一天下午,岑豆偷眼瞟了一眼林钽,发现那个男人一边上网看什么东西一边脸红,岑豆强烈怀疑某人在看不健康的东西,比如苍井空啊饭岛爱啊小泽玛利亚之流主演的片子。
岑豆挑眉,老娘还在他就敢明目张胆的看这些,欲求不满是怎么着?
岑豆轻手轻脚地走到林钽身后,刚要兴师问罪,忽然看到屏幕上满满的大字,全是关于女性月经期间注意事项和护理保健的,岑豆的心忽然热了起来,想上去狠狠亲他一口,可是屋里还有旁的师兄弟在,只好慢慢退回去。
果然,晚上下班,林钽死活要岑豆跟他回去。岑豆明知故问,好好的干啥去你那里。
林钽支支吾吾,干脆抓住岑豆就往家里走。
岑豆在后面那叫一个乐呀,不管多大岁数的男人,犯起傻来都这么可爱。
连着两天来林钽家,里面的摆设还是老样子,整洁干净。岑豆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他这里了,林钽让岑豆先去卧室睡,等会他会叫她。岑豆没客气,真就进去睡了,任凭林钽折腾。
昨晚加上今天白天,岑豆的经历足以让她心力交瘁。可是到了林钽这里,岑豆就是觉得心安,沾到枕头便涌上困意,既而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
岑豆是被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的,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睡了半个多钟头,岑豆打了个哈欠,决定起床。
卧室外一切正常,只除了正在掌勺的那个男人。
岑豆远远的站着,瞧着林钽优雅地打开锅子,优雅的倒满水。拧开开关,等到开水沸腾,手忙脚乱地把一堆东西统统扔进锅里,然后开水飞溅,把林钽烫得嗷嗷直叫,再边叫边扣锅盖。此时此刻,厨房已经惨不忍睹。
慢慢踱到流理台边,靠着墙壁。好在身上仍然披着林钽的外衣,墙壁靠起来也不是很凉。
看到岑豆,林钽微微皱眉:“你怎么起来了,再躺会儿,我给你煮姜丝红糖水,网上说喝了就不疼了。”
岑豆笑着摇头:“不想躺着了。”
“那你坐会儿,马上就好了。”
岑豆仍旧摇头:“站着比较舒服。”
大概十几分钟,锅子咕咚咕咚开了。林钽关了煤气,打开锅盖,一时间室内溢满了微辣甘甜的味道。
林钽依旧笨手笨脚地给岑豆舀了一大碗端过来,催促她趁热全喝光。
“会烫。”
“哦,那我给你吹吹。”
“不用,放着晾凉就行。”
“不是趁热喝才好么。”
“……”你一个男人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 ; ; “林钽——”
“嗯?”林钽舔得很开心;有一搭没一搭的吱声。
“你可不可以停下!”
“可以。”林钽答应的很痛快。
“那为什么还不停!”岑豆的小爪子已经握成拳头。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检查!一寸都不许放过!”林钽抓紧时间,伸出舌头在岑豆唇上好好的舔了个过瘾。
“……我和你一定不是一个星球的。”哪有威逼利诱别人查自己的;他是外星人么?
“来我这儿不就是为了查我;要是你不想办正事,我倒是有些别的事情好做……”
瞅着林钽流氓兮兮的样子;岑豆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于是,岑豆平生第一次被人逼着搜查人家的房间。
大到平时喜欢看什么书;小到内裤有几条;林钽事无巨细都跟岑豆介绍个清清楚楚。光是这些也就罢了;林钽居然连自己存折放在哪里;折里多少钱;密码是多少都跟岑豆说了,还嘱咐岑豆务必记住,搞得岑豆无比郁闷。
不过郁闷归郁闷,面对卡里个十百千万十万……她数学不好,别问她究竟是多少,总之很多个零就是了,岑豆的两眼还是小小地冒了一下绿光。
捧着存折的手都有点抖:“要是哪天我趁你不在撬锁拿钱携款潜逃怎么办?”
林钽瞧着岑豆这副财迷相,越看越可爱,书上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诚不欺他也。
“啊?说啊,怎么办?”岑豆拿手肘推他。
林钽毫不动摇,捞过岑豆,趁着她呆傻又猛吃了好几口豆腐。要说吃豆腐这种事,绝对不能开头,开了头,后面的事情就没法控制。对林钽来说,现在只要碰到岑豆他就跟吸毒者见着毒品似的,不吃两口就浑身难受。
“哪用那么麻烦,你嫁给我,我的全是你的。”
岑豆的脸忽然黑了,跐溜从林钽腿上滑下来,指着他脑门道:
“你什么意思!!你当老娘是卖的么!!!”
林钽吓了一跳,:“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把我哄到你家,又是翻东西又是拿存折的,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林钽十分无辜:“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有足够的能力养活你!”
“真的?”
“千真万确!”
岑豆点头:“下一个话题,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你是富二代?”
如果是就要小心了,前面江东那货就是个绝好的例子,她可不想重蹈覆辙,在同一个阴沟里翻两次船。
林钽又何尝不知道岑豆的忌讳,立马解释道:“我父母早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过世了,我是我大哥和二姐拉扯大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无意间探听到人家的伤心事,岑豆感到很抱歉。
林钽一笑:“没关系,这么多年早习惯了。好在我还有大哥和二姐。”
“是这样啊。”
岑豆再不敢多问,怕再扯出些别的什么,于是钱从何处来这样的大事竟然如此就被揭过。林钽心中的小人躲在暗处阴笑:既解决了问题,又引出岑豆无限的同情心,一箭双雕,林钽,你果然聪明。
从林钽家出来已是华灯初上,月亮挂在天空中,晚风吹着道旁的柳树,两个人手拉着手,就这样静静地沿着小路走着,谁都舍不得破坏此刻的静谧温馨。
可即便不说话,那麻酥酥的小电流还是通过交缠的十指传递给对方,两股电流相碰,于是,火花四射。
林钽清秀的眉眼望着岑豆,岑豆天生的笑眼睇着林钽,书上写的“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林钽终于把岑豆送到了寝室楼下,两个人手拉着手,就是不想分开。
“林钽,我上去了。”
“嗯,去吧。”
“那你松手。”
“不想松开。”
“……那就再牵一会儿吧。”
“好。”林钽笑了。
……
“林钽,再不放开我们就要锁楼门了。”
“哦……”
“喂,你们两个小年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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