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丝兄有木有跟你说过,他毕业之后要干森马啊?”
“好好说话!”
“太好吃了,能不能再给我一个……”秦冉冉可怜兮兮地瞅着岑豆的饭盒。
“吃吧,吃吧,咱们一起吃。”
“豆豆真好。”秦冉冉赶紧怕岑豆反悔似的,抓起一个就塞进嘴里,为了表示感谢,她无私地把自己的一杯豆浆分给岑豆一半。
于是,姐俩儿就这样吃上了。
如果林钽知道自己家八千一个月请来的大厨做的正宗小笼包半杯掺水豆浆就给换了,不知道会不会哭出来。
“豆豆啊,师兄有木有跟你说过毕业后干什么呀?”
“木有。”岑豆觉得两人虽然现在正在恋爱中,但还没到能够深入谈人生谈理想的时候,彼此之间还是慢慢了解比较好。更何况,林钽也没问过她以后想干什么啊。
“那师兄家条件怎么样啊,他们家做什么的?有没有房子,车子?”车子见了,房子还不知道呢。
“应该……挺好的吧。”乖乖,光他那块闷sao手表就够自己吃两年的了,应该不差。
“他之前的感情史有木有和你交代?”
“没、没聊过。”
“豆豆——你完了。”秦冉冉瞧着岑豆就跟看怪兽似的。
“咋啦?!”岑豆惊慌了。
秦冉冉放下包子豆浆,推了推眼镜框,开始对岑豆进行恋爱教育。
“我说豆豆啊,咱们林师兄虽然看起来哪方面都好,可是你有木有想过,这只是在校园里看起来比较好。等到了社会上,他这样的人未必就像现在看起来这么优秀了。现在外面都是拼爹拼背景的,师兄如果一没钱二没背景,怎么养活你啊。豆豆诶,爱情不能当面包吃的。”
还真是……岑豆在心中默默点头。
“而且啊,他家的条件也很重要,你以为嫁人是只嫁他一个人么,那是嫁他一家子,甚至一个家族啊。七大姑八大姨咱们先不算,他父母怎么样?万一都是病怏怏的,你嫁过去岂不是要伺候公婆。即便身体健康,万一是个难相处的呢?中国百分之五十的离婚都是因为婆媳不和。”
有道理……
“他要是家里面的独子,就得负责养老,家里的担子都放到他肩上,不论时间还是感情,分给你的就会少很多。有兄弟姐妹的话倒是可以帮他分担,但是兄弟姐妹多了家里事情就多了。比如啊,他兄弟姐妹好不好相处?往后分家产怎么办?要是上头有个姐姐妹妹嫂子弟妹什么的,你知道,妯娌之间相处其实比起与公婆相处更恐怖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折磨的你未老先衰。”
不至于吧……
秦冉冉看岑豆有所动摇,连忙趁热打铁:“还有啊,你对他本人了解得彻底么?”
“本人?挺好的啊,咱们不是天天能见到么。”
秦冉冉摇头:“那都是做给你看的,我是说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比如身体各个方面有没有病啊,心理健不健康啊,有没有隐性抑郁或者特殊癖好,□□性、虐啥的?”
岑豆闹了个大红脸。
“别看大师兄现在看着挺正常的,但男人很多难言之隐都是结婚后才暴露出来的,否则全天下哪那么多离婚的”秦冉冉再接再厉。
岑豆的脸色有些雪白。
“豆豆,不是我挑拨离间,实在是你成天跟活在古代似的,从来不想这些,我怕你吃亏呀呀呀。”
“冉冉……”
“豆豆?”
“我脚着我还是找个庙当尼姑去比较安全……”
林钽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正用一种近似狰狞的眼神盯着门板。如果控制不住,下一秒冲进去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此时如果秦冉冉能够出来,能看到林钽的表情,她就会惊讶的发现,林钽的样子,和生起气来的林钒几乎一模一样。
而林钒生气,便只能用天子之怒来形容了。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林钽是林钒一手带大,虽然看起来比林钒多了几分书生气,可骨子里,恐怕比林钒更嗜血。
林钽通身都在战栗,心里对秦冉冉多年的愧疚已然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恨意。他不明白,秦冉冉恨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拿刀杀了他,而是这样,钝刀子割肉般的,一刀子一刀子往他心口上捅。林钽这辈子都没对什么人什么事情执著过,所以也不清楚自己的执念可以有多强烈。岑豆兴许就是老天派下来历练林钽的。通过了便成神,通不过,就是魔。显然,林钽选择了后者。
过了很久,林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对秦冉冉做,一来会伤大哥的心,二来也会让岑豆生疑。他必须想个办法,尽快把岑豆收归在自己势力范围内,这样,即便秦冉冉或者别的什么人再挑唆,也不会成事。
 ;。。。 ; ; 岑豆感觉最近的生活简直好的不能再好。
私生活上和林钽越来越甜蜜,公事上实验那边也有了进展。总的说来,一帆风顺,二龙戏珠,三阳开泰……跟过年似的,舒服。
岑豆掰着手指头算计,估摸着再有个三五月,自己就要完全跌进林钽的温柔乡里,再次沦陷到爱情中。
怎么说呢,林钽那人,果真是极好的情人。
体贴,细致,不显山不漏水地对你好。你真的让岑豆举例说明,岑豆保证一个字都说不出。那个人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他在身边,你就觉得特踏实。
“唔——我的第二春啊!”岑豆捂住脸,手心滚烫滚烫的。
晚上十点正是岑豆闲来无事的糗百时间。岑豆正看到某个手机掉厕所上大号不带纸的段子时,意外接到个尾号四个数全是9的电话。
丫的,竟是江东。
虽然说上次都把他的号码删了,奈何岑豆的记性太好,江东的号码又太招摇,尾号四个9的家伙,任谁看了都能第一眼认出来。
连着两个月没有江东的消息,岑豆以为江东已经把自己忘了。毕竟上次把话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以江东的傲气,也不该再回头找自己。
望着一直振动的电话,接还是不接?itisaquestion。
“喂?”
“豆子,最近过的怎么样?”
“马马虎虎。”
“想我了么?”
“没有。”
“哦,那晚安。”
岑豆盯着手机发愣,这就挂了??
“丫的变态!”岑豆气结。
这是岑豆接到的第一个sao扰电话,内容如上所示。
第二个电话来自于不知道是三天还是五天后,还是那个点儿,岑豆晚上吃错了东西,闹肚子,正蹲着大号,电话就响了。
“喂,豆子。”
“嗯……”
“干什么呢?”
“拉屎……”
“想我了么?”
“我想你去屎!”
岑豆挂断电话,差点便秘。
第三个sao扰距离第二个又是一个礼拜,江东似乎爱上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想要慢慢的,瓦解岑豆的意志,岑豆也真的怒了。
“喂,江东,你有病吧!”
“是啊,我病了。豆子,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想个屁,你他妈的有啥阴谋,直说!”
“哪有什么阴谋,就是想你了。想你炖的骨头汤,以前一到天冷的时候你就做这个给我喝,现在是喝不到了。呵呵,你说我是不是犯贱。”江东说罢,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岑豆对着电话,挂也不是,聊也不是。
“好了,不招你厌恶了,我挂了,记得想我哈。”
于是,头一回,岑豆觉得心里有点酸。
对着电话叹气,这个混蛋,他有什么烦心的事儿还可以打电话sao扰自己,sao扰完了他爽快了,却把所有闹心的事儿全留给自己。岑豆抹了一下眼角,似乎有潮湿的东西落下来,岑豆只当是晚上洗脸的时候没擦干净。
岑豆跟自己说,自己绝对不会再为这个自私的男人动心。
可是闹心呢?她现在心里就像被人堵了一块大石头,一堆心事积压着,不吐不快。但她又不能一个电话过去跟江东说,如果做了就是中计了。男女授受不清,多少烂事就是因为授受多了才发生的。
朋友?
当年为了个江东,她众叛亲离。
林钽?
一个男人再大度也不可能听女朋友跟他叙述和她前男友的过往;林钽虽然没对自己发过脾气,但岑豆直觉林钽不是个好说话的。
如今她也不是从前四六不懂的小女孩儿了,知道两个人的感情是需要经营的,情话与实话之间界限分明,不能拿他的情话当誓言听,听了只能自取其辱。
岑豆确定自己很珍惜林钽这段感情,不想节外生枝。
江东几次三番sao扰造成的直接结果是,最近岑豆的精神越来越差,有时候只要坐在凳子上,眼睛都能合上。岑豆的各种变化当然逃不过林钽的眼睛,问她怎么回事,岑豆只说自己的paper到了关键时刻,有些压力。
这会儿,刚吃完午饭,岑豆又趴在桌子上补眠,
林钽从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外衣走到岑豆旁边,轻手轻脚地给她披上。听说她今早为了一个样品四点钟就过来了,忙活了四个钟头终于忙完。现下正趴在实验台上呼呼睡着,怕是连地震都不能把她震醒。
这个小女人似乎永远不知道形象两个字怎么写,或者说她从来不在他面前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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