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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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谋-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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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马上找人去诈诈那姓卜的婆娘,从她嘴里掏出来的,多半不会假。”

    梁敬祖不多言,立刻起身要去安排,梁敬宗又叫住他说,“小畅的事,该花钱就花,让他早点出来,明学一个人斗不过姓孟的!”

    ……

    梁敬宗兄弟俩密谋的时候,孟谨行与何其丰已经陪着付成名一行去观山,雷云谣因为崴了脚不能回观山,暂时借住在刘爱娇的家。

    两天后,一行人原车从观山返回,孟谨行与何其丰又匆匆去了申城。

    崔牛自从得了徐旸指点后,回去就把先行开发桑榆旅游业的规划,向局长蒋凯丰提了出来,并得到了默许。

    孟谨行与何其丰跟他的见面相当顺利,双方一拍即合,由崔牛牵头把蒋凯丰约出来,一起吃了晚饭,酒桌上商定:先由桑榆乡和长丰县建设局联合向长丰县委打报告,再由长丰县委出面跟市旅游局接洽,共同出具报告给申城市zhèng ;fǔ,要求对桑榆旅游试点区进行立项。

    临分手时,崔牛又提醒他们,双方把报告打给市zhèng ;fǔ前,最好由长丰县主要领导跟市里一二把手先汇报沟通一下,以便报告能顺利通过。

    虽说事情仍有很多不确定,但和市旅游局联手运作,让何其丰立刻有信心百倍之感。

    当晚,二人入住申城宾馆,何其丰说要看望两位老战友,让孟谨行晚上zì ;yóu活动。

    百无聊赖的孟谨行一个人躺床上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穿上衣服离开宾馆,去逛申城的夜市。

    孟谨行到桑榆报到时到过市委组织部,因为时间匆匆,对申城只是一瞥之间的印象。

    此刻,夜sè迷离之下的申城虽不及省城都江繁华,却别有一番小山城的恬淡,唯有市中山建国路上的夜排档真正显现出市井的喧闹。

    孟谨行东看西逛,发现夜市上最多的是各类煎炸后出售的虫子,每个摊档都是生意火爆。

    他凑近看了几次,最终都没敢掏钱买来一尝。

    一路走一路看,不自觉穿了两条街,竟一路走到申城著名的仿古街。

    他忽然想起,当rì跟着蔡匡正到观山村来的邬晓波,开了一家无极草堂,位置就在仿古街。

    正想着是不是上门拜访,从街道远处跑来一位红裙女孩,长长的马尾在她的跑动中有节奏地甩动着,明亮的路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孟谨行看到一张洁白如瓷的脸,稚嫩而生动。

    “你不要飞啦,快给我停下来,停下来……”

    女孩的动作很夸张,甚至有点张牙舞爪,她一边跑着,一边喊着,很快经过孟谨行的身边。

    孟谨行恍惚间看到女孩的前面飞舞着几只虫子,她经过的时候一缕药香钻进他的鼻子,很淡,却令人心神一振。

    他不由自主闭上眼,耸动鼻翼,试图再吸一吸这令人舒心的味道,耳中却忽然传来一声声孩子的嚎啕……
第025章 学姐雅沁
    ()    孟谨行回身看见,红裙女孩停在一对父女面前,父亲约摸三十出头,女娃儿不过五六岁,胖嘟嘟的小手正拼命挥舞,父亲正一脸焦虑地弯着腰,手伸在女娃儿脸上,像是在捉虫子。

    红裙女孩越过那位父亲,抬手在女娃儿的脸上快速一拂,笑意便在她脸上荡漾开来。

    女娃儿依旧哭着嚷嚷,“痛痛,老汉儿,痛痛!”

    那位父亲又是心痛,又是恼怒,抬手一掌朝红裙女孩挥出,饶是隔了些距离,孟谨行还是清楚地看到,红裙女孩洁白的脸上瞬间显出五道粗粗的指印。

    孟谨行皱皱眉,举步走过去,经过一辆缓慢停下来的大奔,到红裙女孩身边站定。

    “当着孩子的面打人,不太好吧?”他说。

    “我就打了,管你啥事儿?”那位父亲大有横眉怒目之势,朝红裙女孩伸出粗厚的手掌道,“我女儿被你的虫子蛰伤了,你得赔医药费!”

    “这位先生,她也只是个孩子,就算真有错,你也不该动手打人!”孟谨行提高了声音。

    那位父亲极度不耐烦地推了孟谨行一把,“不能打她,那我打你怎么样?让你好管闲事!”

    孟谨行只轻轻一侧身,右手轻抬,手腕翻转,便扣住了对方的手腕,沉声说:“去派出所处理吧!”

    “哎,算了算了!”红裙女孩拉了孟谨行一下道,“这位大哥哥,是我有错在先,你就放了他吧。”

    她说完又朝着那位父亲鞠了一躬,赔礼说:“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自己的虫子,吓着这位幺妹儿。你放心,这虫子蛰过后只要擦些淡盐水就好!”

    莽汉未必就是坏人,女娃儿的父亲刚刚也是关心则乱,才动手打人,孟谨行劝架时,他火气未消就难免犯冲,但凡这种人往往就是吃软不吃硬。

    他听红裙女孩轻轻柔柔地道歉,看她脸上根根分明的指印,口气立刻软了几分,“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红裙女孩抬手往来路指了指道:“无极草堂是我爷爷开的。你如果不信,我带你们去问爷爷!”

    那位父亲愣了一下,摸摸女儿的脸,对红裙女孩说:“你莫要霍我们!”

    “我可以替她证明。”

    婉转之声轻轻响起,一张淡绿sè的名片同时递到那位父亲面前。

    孟谨行全神贯注于争执,没有留意到身边何时多了一男一女。

    说话递名片之人是位芳龄二十六七的女郎,披肩直发,藕sè深V薄毛衣配烟灰sè一步裙,前凸后翘的体形再衬以修长的双腿,火辣惹人。

    与吐血身材相反的,是女郎jīng致动人的脸庞上冰冷的表情。

    她在说出那句话以后,便不再多言一字,直接拉起红裙女孩的手就走。

    和她一起的男子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边拿钱边问:“要赔多少,说个数吧。”

    这情形,弄懵了那位父亲,却点着了孟谨行。

    他一把按住男子的手,声音冰冷地说:“双方都有错,你再用钱砸人,那就更是错上加错!”他说着一把抱起小女孩,对那位父亲说:“走,去无极草堂,让他们当场擦一下淡盐水确认一下,如果真是没有大碍,你也给那小姑娘道个歉。”

    那位父亲脚跟着走,嘴里却说:“无极草堂了不起吗?大人还不及小女娃懂事!”他被女郎和男子的傲慢再次激起心头的无名火。

    男子根本不理会孟谨行与那位父亲的态度,眉毛一挑,将皮夹塞回口袋,也跟着往无极草堂走。

    进得无极草堂,阵阵药香扑面而来。

    孟谨行轻轻放下小女孩,让她跟在父亲身边一起进大堂。

    晚上的大堂里依然有不少顾客,四个值班的营业员忙得不可开交,红裙女孩正拿着一个布袋子,趴在高高的柜台上探头看着,嘴里叽哩咕噜说个不停。

    营业员出声招呼孟谨行等人时,红裙女孩转过头来,明亮的眼睛里闪出惊讶,她一下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他们跟前问:“你们连我姑姑说的话都不信啊?”

    孟谨行朝她和蔼地笑笑,伸手摸摸她的头顶说:“妹子,我们每天都会遇到许多事情,闯了祸知道道歉是对的,但主动处理后果同样重要。你说哥哥说得对吗?”

    红裙女孩歪着头想了想,随后很老成地点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她随即转脸对小女孩的父亲说,“叔叔,你带幺妹儿坐会,我去取盐水给她擦,你观察半小时,她脸上肿消了再回去。”

    看着红裙女孩跑开,孟谨行朝那位父亲笑笑说:“你觉得她是不是比大人懂事?”

    那位父亲刚刚用这话噎过男子,这回听来,知道孟谨行一语双关,让他也拿出点大人的风度来,当即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红裙女孩很快拿着一个纸杯和棉棒跑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女郎和邬晓波。

    邬晓波看到孟谨行一愣,但没有急着寒暄,而是先看了小女孩的脸,又郑重地向女孩的父亲道歉,接着才笑问孟谨行:“小孟主任就是大哥哥?”

    “邬老,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来您的无极草堂,竟是这种方式。”

    看到红裙女孩拿着盐水,同时把邬晓波也请出来赔礼,孟谨行认定这个女孩年龄不大,却拥有这般教养,与邬晓波的言传身教应该分不开,因而对邬晓波敬重更甚。

    “哈哈,没关系。”邬晓波挥挥手说,“小菡毕竟才14岁,遇事想得不周全。你把他们带过来是对的,检查过、处理好,大家都放心,这是负责任的态度,也有利于我们无极草堂的名声。”

    邬晓波话音才落,那女孩的父亲就冲着红裙女孩欠身说:“女娃儿,叔向你道歉,不该动手打人!”

    红裙女孩的长睫扑闪着,向他展开一个甜甜的笑容,“没事,睡一觉,明天起来全都好啦!”说着还很老练地学孟谨行先前摸她头的样子,也摸了摸那个小女孩的头。

    邬晓波和孟谨行见状,都大笑起来。

    女郎不知何时已经送走了同行的男子,重新回进门来。

    邬晓波这才给孟谨行介绍,“这是我的小女儿邬雅沁,现在在创天集团工作,说起来,她还是你的学姐。”他又指指红裙女孩说,“这丫头是我二儿子的女儿邬菡。”

    他说完又向女儿和孙女介绍了孟谨行,邬菡闻听孟谨行的大名,立刻指着他说:“原来你就是爷爷这些rì子常唠叨的小孟主任啊!”

    孟谨行没料到自己会给邬晓波留下那么深印象,一时间有点不知如何应答。

    邬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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