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波对这个叫沈泉地营长还是相当了解地,这个现在28集团军中数量不多的大学生军官心高气傲地紧。这次围歼114联队这个家伙使足了全力才抢到主攻的位置,结果没有想到打成了这个样子。到目前进咱甚微不说,还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怎么能让他接受得了。不要说他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兵也不见得能答应。
这个家伙手下的兵和他一个吊样,牛烘烘的紧,三天不打仗就象生病了似的,干什么都无精打采的,但是一听到枪响就利马精神。当初将主攻的任务交给他们营,固然是这个沈泉自己争取的,但是梁波对这个营的战斗力始终高看一看也不无关系。梁波有时候对沈泉这个家伙很看不透。一个大学生出身的人,打起仗来象个疯子。从在11军当参谋的时候,一到作战就时就总喜欢往一线跑,等下到基层当了营长之后,更是了不得。不仅抢任务抢的凶,仗打的更凶。在暂54师人称疯狗。
看到他这个样子,梁波也有点火大了。这一天积攒下来的怒气也发里出来。梁波冷冷的看着沈泉道;你这是在要挟我?”“不,是请求,请求师里面在给我们一次机会。”沈泉眼神之中透着企求道。说完沈泉指着距离前沿阵地不足五百米的暂54师指挥部外边道:“我能动的弟兄们都在外边等着您的答复呢,请师座批准。”
“什么,沈泉你混蛋。”梁波几步走出指挥部。一出来梁波惊呆了。在他的指挥部前,主攻营的所有幸存的官兵几乎全部在他的指挥门口站着。看到他出来这些一天血战下来九死一生的汉子全体给梁波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异口同声的对梁波道:“请师座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梁波看着眼前没有几个身上不带伤,浑身血迹斑斑,伤兵或是靠着战友扶持,或是拄着步枪,甚至一个眼睛上蒙着厚厚纱布的伤兵身上还背着一个手中还紧紧的握着一颗手榴弹,只剩下一条腿的伤兵全体注视着他的主攻营的官兵们。眼中含满热泪地还礼道:“是我这个当师长的没有指挥好。让你们受委屈了。你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应该下去休整了。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上报总座,以最快的速度给你们整补完毕,仗以后有你们打的。但是现在你们需要的是休整。”
梁波还是低估了那个犟驴营长和他同样犟驴的部下了。他的话音刚落下,一个只剩半条胳膊的上尉走出队列,语带哭腔道:“师座,我地一个连的弟兄就撤下来12个人。剩下地全扔在那里了。如果我们不能亲手解决这个114联队,他们死都合不上眼睛。师座我求求您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死也和弟兄们死在一起。求求您了,师座。”他的话音刚落。身后所有官兵大声齐道:“请师长在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能和弟兄死在一块。”
“沈泉,你带地好兵?”看自己的苦劝没有起作用,梁波怒气冲冲转过头来对着站在一边的沈泉道。说完理也不理沈泉走回了指挥部。看到梁波真的发火了,沈泉和他的部下也惊呆了。不过没有得到答复并不死心地官兵们在见到梁波发火之后。并没有离开,还是在暂5师的指挥部外等着。盼着师长能够点头同意他们参战。
过了好大一会,师参谋长才走出指挥部对着沈泉道:“师座命令你们挑选身上没有伤地组成一个突击排,由你带领参加总攻。另外师警卫连也归你指挥。但是师座再三强调,伤兵一个不许参战,他如果发现有一个伤员参战,就取消你参战资格,并要严厉处理你。听明白了吗?记住,这是师座的最后让步。”
“是,保证服从命令。一个伤员不允许参战。”沈泉听到梁波的口气终于有些松动了,有些抑制不住激动的语气道。连忙组织未受伤的官兵做好战斗准备。
梁波这里紧锣密鼓的做着战斗准备。114联队长小久久大佐那里却苦不堪言。暂54师在一天的激战之中固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114联队在暂54师占据绝对优势的炮火打击之下伤亡更大。一个大队伤亡三份之二,另外两个步兵大队也伤亡过半。114联队的三个步兵大队几乎全部丧失了战斗力。除了联队炮中队地4门山炮和临时加强地一个迫击炮大队的全部迫击炮全部损失之外。轻重机枪也损失余烬。可以说如果暂54师在发起一次攻击,基本上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地抵抗能力114联队根本无力抗衡。无奈之下小久久大佐只能收缩兵力,将残存兵力收缩至核心阵地,其余阵地全部放弃,以图缩小防御正面。
屡次求援没有得到答复的小久久大佐知道,他的114联队现在实际上已经被放弃。师团主力已经全军覆灭,师团长生死不明白,两个旅团长一战死一失踪,前后进攻腊戍的三个联队,加一起也只陆续逃回仰光不足一百人。114联队现在已经无人能救。至于此时正向曼德勒攻击前进的近卫师团,小久久大佐知道无论是15军还是南方军都不可能派近卫师团来救援他们。尽管18师团在马来亚战役之中有过并肩战斗的情谊,但是正因为有过这段交集,小久久才更不相信近卫师团会来救援他。这些家伙自持身份高贵对任何除了他们之外的任何部队都瞧不起,指望家伙来救自己,还不如自己想办法。
对现在形势了如指掌的小久久叹了一口气,18师团什么时候混的如此凄凉过。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只要支那军在发起一次攻击,等待自己的只能是为天皇陛下玉碎的结果的小久久,在给15军司令部发了一封诀别电之后,下令炸毁师团主力东进前,师团长阁下特地留给他的可以和仰光军司令部直接取得连续的电台和密码,烧掉全部密码本、文件和军旗,并命令报务员和所有伤员自尽,并将所有已经无人使用的武器全部倒上煤油烧毁。做完这一切之后小久久一遍遍的擦拭自己的军刀,等候最后打击的来临。
114联队这一疯狂的一幕全部落在了借着夕阳余辉正对日军阵地做最后一遍观察地梁波的眼里。梁波看着114联队的最后疯狂没有做任何评价,嘴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疯子。”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师参谋长道;师座,各部队已经完成攻击准备,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梁波手没有离开望远镜,嘴里只是说了一句:“既然已经做好准备。那么还等什么?参谋长听梁波如此说,便对着站在他身后三个参谋点了点头。三个参谋接到命令之后,走出掩蔽部,举起手中的信号弹向天上打了三发红色的信号弹,伴随着这三发红色信号弹一同升起地是震耳欲聋的炮声。暂5师地两个炮兵营在各团属迫击炮的配合之下,集中全部炮火对114联队实施了一次火力覆盖。
炮声刚一稍微平息下去,还没有等着炮弹炸起地尘土落下去。各攻击部队已经向日军最后阵地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第一个冲出去的正是沈泉。这个家伙第一个拎着一支冲锋枪冲出了战壕,他的身后是他那个营仅剩的几十个没有伤地人组成的加强排和调给他地师警卫连。这个沈泉象是打疯了一样。对日军反击的子弹不躲不避,一个劲的向前猛打猛冲。他身后的那几十号人也是一样。都象疯了似的,不要命似的拼命的向前冲着。
看到沈泉玉石俱焚的打法,梁波只能骂了一句:”真上一只疯狗“之后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这个从来不肯吃亏的家伙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但是随后发生地一幕差点没有把梁波地肺给气炸了。他再三警告沈泉不准一个伤员参战,可现在刚才集中在他的指挥部门外地那些伤员几乎也跟着全部冲了出去。眼睛看不见的背着没有腿的,只剩一支胳膊无法用枪的就浑身绑满手榴弹。那里日军人多就往那里冲。冲到日军里面之后,直接拉响手榴弹与日军同归余烬。
这一幕让梁波热泪盈眶。大声对站在他身后正接前沿电话的参谋长喊道;快派人将他们给我拉回来。这个沈泉等他回来我要枪毙他。我的弟兄们那,你们这是何苦,你们的仇,兄弟们会帮你们抱的。
师座,没有用的,沈泉的部下和他一样太傲,他们不允许失败也无法接受失败。今天的白天的战斗给他们的刺激太大,这些人都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拉是拉不回来的。他们大部分的兄弟在今天的战斗之中都留在了那里,他们要去找他们的弟兄。沈泉在接受完命令之后。也劝那些伤兵先撤下去。但是这些伤兵却提出既然不让他们参战,但是在前言阵地观战总是可以吧。我想这没有什么,就同意了,还特地给他们增派了不少的医护人员。没有想到,唉。这些伤员还将拦阻他们的医护人员给打了,甚至以自杀相威胁,如果那些医护人员在拦他们,他们就死在这些医护人员面前。从电话中弄清楚原因的参谋长也同样眼含热泪的回答道。
沈泉和他部下的行动无疑就象给全体攻击部队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各部队几乎都打疯了。本身就已经伤亡惨重的114联队,尽管依旧顽强,但是那里能挡的住如此疯狂的攻击,在暂54师全线发起攻击后的半个小时,曾经顽强抵抗的114联队最后抵抗彻地崩溃了,已经形不成任何有组织的抵抗。
看到已经彻底崩溃的部队,小久久集中了身边所有能集中的兵力,拼命的向包围圈的西南角突围。可惜还没有跑上几步,就正好遇见了已经杀红了眼的沈泉。而此刻沈泉手中的那支英制司登冲锋枪早就因为达光了子弹,换成了一支他不知道在那里拣来的38式步枪。看到小久久领章上的军衔,知道这个矮粗胖的日军大佐肯定就是这支日军的指挥官,沈泉二话不说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就杀了过去。尽管早就已经无心恋战,面对状弱疯虎扑上来的沈泉。小久久也只能硬着头皮举起军刀迎着已经成为一个血人的沈泉冲了上去了上去,希望能在最短暂的时间内,将这个支那军人干掉,以给自己突围打开一条生路。两个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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