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与红莲问她为什么非去叶喜不可,她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唯一一个理由却是,因为他在,所以她去。
“嘎吱”一声,门开的声音拉回了花影魅飘远的思绪,她低下头,正见到一袭黑衣人士将花风扬秘密的从房间中运了出来。花风扬是被人抬出来的,看着意思是被下了迷药,或者是被点了穴。
欧阳凌月见到下面的场景,黑眸闪过一抹波光,将摄入眼底的月光光华搅散,徒留下星星点点若寒霜的光碎。
见黑衣人将花风扬运出府,花影魅起身跟上,望向欧阳凌月的目光中,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欧阳凌月微微一怔,随后淡粉色的唇瓣晕开一抹了然的笑意,身影在瞬间消失无踪。
皇宫,欧阳凌月的身影大张旗鼓的在御书房溜了一圈,果真引得暗中保护千傲鳞的血煞出手阻击,欧阳凌月装模作样的一边抵抗一边逃遁,做出一副不敌的样子引他们上钩。
这些日子,三国俊杰扎堆京都,千傲鳞已然想到会有些腌臜的东西趁机生事端,早就吩咐了血煞无论是谁,擅闯皇宫都要将人拿下,若是一般的刺客也就罢了,若真是三国中人,倒是能让他抢占先机。
是以,在欧阳凌月刻意的勾引下,在千傲鳞提前的命令中,血煞众人根本就没有考虑这是否是一个陷阱,便一头扎了进去。
欧阳凌月一直逃窜,直到远远望见护送花风扬的马车。
欧阳凌月一个闪身窜入马车之中,手一把扣住花风扬的颈子,扒开马车的窗帘,露出一条细缝,让护送花风扬的人看的仔细,随后大声喝道,“你们还看什么,还不将那些人拿下。”
说着,钳着花风扬颈子的手加重了力道。
护送花风扬的暗卫双目欲裂,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对方能够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轻易的钻入马车中,已然说明了他高超的武艺,他们若是这个时候不听从他的吩咐而是盲目进攻想要救下花风扬,很有可能会伤到花风扬不说,还有可能会惹恼了马车中的人,花风扬的性命堪忧。思前想后,只能听从男子的话,将兵器对准后来的血煞众人。
血煞众人拦住马车前进的道路,显然以为欧阳凌月与他们这些人是一伙的,比较在他们心里,这擅闯皇宫的人虽然武功不错,却还没有好到能够在这些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擅闯马车,显然,对方进了马车,是因为他们本就认识。
于是将兵器对准了这些黑衣打扮的人。
躲在暗处的花影魅挑了挑眉,欧阳凌月真是聪明,不仅明白她望向他那一眼的含义,还轻而易举的引出了血煞,以千傲鳞那疑神疑鬼的性子,也只有血煞众人亲自发现花风扬,他才能深信不疑的相信花俊阳早在半年前,就已然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擅救死囚,烧毁地牢,欺君犯上,这些可都是掉脑袋抄家的死罪。
花俊阳,纵然千傲鳞因为如今的局势不敢动你,可你再他心里,也依旧成为了不得不剔除的刺,总有一天,会有俊杰接手你的位置,而那一天就是你花俊阳与花府灭亡的日子。
花影魅眉眼染上灿烂的笑容,地面上的刀光剑影闪过她的眸子,她眯起眼,凝视着兵刃上侵染的鲜血,慢慢加深了这个笑容。
花俊阳的暗卫虽然武功不错,但在血煞面前,却依然没有招架之力,虽然身上也挂了彩,但伤的最重的不过是大腿动脉被割破,只要将内力灌注手指封住大腿动脉的穴位就无生命之忧。
反观花俊阳手下的暗卫,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早就没了呼吸。
欧阳凌月趁乱手持花风扬破空而去,血煞众人哪里容许他跑,一边对付暗卫,一边分出几人追着欧阳凌月而去,这边已经尘埃落定,而那边,黑暗中血煞几人就像是拖着抹布般,将昏迷的花风扬拖了回来。
“人跑了,重伤,扣下了这个。”走到大部队身边,拖着花风扬的男子手一松,嘭的一声将人扔到地上,声音冰冷简练的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为首的人微微皱眉,竟然那人给跑了?但想起他重伤,而手上还攥着一个,便舒展了眉头,“你们留下将这里恢复原状,你们继续追查那人的下落,受了重伤应该跑不远,你们封锁城门,势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剩下的随我进宫,将一切禀明圣上。”
“是!”男子下了一系列的命令,血煞众人恭敬听从。
而此时,被他们追捕的欧阳凌月却就坐在慈宁宫花影魅的闺房中,优哉游哉的喝着自己刚刚从小厨房中沏好的茶。
花影魅等到血煞众人散去后才飘然离开,她说是前来看好戏,便真的从头到尾真的都没有出手过。
皇宫,御书房,血煞众人将昏迷的花风扬扔在地上,为首的大汉说明一切。
千傲鳞虎目中闪过一抹寒霜,望着地上昏过去的陌生面孔,声音低沉的询问道:“你们可曾查明,那些死了的暗卫隶属于谁?”
为首大汉恭敬回答,“属下查看了暗卫的衣衫,里衣上用特质的丝线刺了一个花字。”
血煞并不是官员,不会权衡利弊,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真相,他们只是隶属于皇帝,一切只以皇帝的意愿为出发点,不隐瞒,不欺骗。
千傲鳞放在桌上奏折上的手,五指狠狠地扣着奏折上的金边,极力的隐忍住从胸口处溢上来的愤怒,只将脸憋得铁青一片,青筋突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似是从牙缝中挤出,“你,再说一遍。”
为首大汉恭敬垂眸,不敢去看千傲鳞此时此刻的神情,身影平静的就算是叙述一个平淡的事实般,道:“那些暗卫,隶属于花府。”
第二百零二章
御书房中沉寂的空气让人心悸,大太监李公公低头垂目,小心翼翼的喘着气,生怕自己喘气的声音大些便会惹怒了如今正极力压抑着怒火的千傲鳞。
“花俊阳,他要干什么?”千傲鳞抵在奏折上的手攥住拳头,猛地击打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李公公心头跟着一跳,更是弓着腰不敢开口。
千傲鳞喘着粗气,半响才似是换了过来,目光阴鸷的望着地上的青年,问道:“他是何人?”
血煞不光只会杀人,也是收集情报的组织,对于京都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们掌握在手里的情报可以说密集到遍布整个朝野,但就是这样的能力,他们却依旧不知道面前的这个青年到底是何许人也。
“回皇上,花俊阳曾对外宣称这人是他的侄子花寻,但根据情报来看,花俊阳虽然有一个侄子名叫花寻,但那个花寻却在一年前死了,只是被花府隐瞒了下来,外界的人都不知道罢了。”
大汉的话说明了两点,一是这个人虽叫花寻却不是花寻,第二,花俊阳摆明是在隐瞒着这个人的身份。那么他到底是谁,以至于让花俊阳这般上心,竟暗中让暗卫护送他出城?
还有那个突然出现在御书房外的人,他这番举动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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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是因为追寻那个黑衣人才撞见了他们,那么依照你们看,那个黑衣人与这些人是一伙的,还是他故意引得你们发现他们?”千傲鳞虽然疑心重,但却不得不承认,他很擅长在复杂的事情中抽丝剥茧,找出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大汉沉吟了一声,道:“回皇上,他们应该是一伙的,不说那帮人对那个男人的维护,就说他最后拼死也要带走这个青年的架势,也足以证明他们是一伙的。”
虽然这件事不能细细推敲,但这已经是最说得通的地方了,若不然,那个男子是如何让那些暗卫听自己吩咐的?难道是因为劫持了这个青年,但这个青年身上除了被他们弄出的伤痕外,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有外人留下的伤痕,再说,若他们不是一伙的,那些人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进入马车里呢。
至于那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便只能靠他们猜测了,也许等地上的青年醒过来之后,他们会得到答案。
千傲鳞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大汉的话也就是将花俊阳的嫌疑彻底变成了十成十,若之前花俊阳的举动还让他有那么一丝的保留,那么如今,他已经能够确定,花俊阳对他早就生出了异心。
“来人,将他给朕弄醒。”千傲鳞彻底的怒了,那怒火直面的冲着昏迷中的花风扬而去,风暴以他为圆心波纹似的向外扩散,整个御书房人人自危,李公公的心一个劲儿的跳。
一盆水迎头浇下,昏迷中的花风扬浑身一颤,慢慢的醒了过来,他混沌的眸子在些许的迷茫后,陷入了更深的混沌之中,痴傻的望着御书房的每一个人,就那么坐在地上,将手放在嘴里吸吮。
千傲鳞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醒来后竟是这幅德行,一个傻子,怎么值得花俊阳为他废那么多心思?
水浮在花风扬的脸上,不曾渗透的往下滴落,一直凝望着他的大汉眼眸一缩,蹲下身在他的脸上摸索着,手指在接触他耳后的肌肤时,停顿了几秒,虽然似是拽住了什么,猛地一扯,一张完好无损的人皮面具便出现在了大汉的手中。
这是
千傲鳞的身子向前倾着,瞪大了双眼一错不错的望着这人皮面具之下,青年的真实样貌,啪的一声,千傲鳞执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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