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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为难的道：“这个……我可以试一试……”
“除了刺杀之外，你还会做什么？”李青山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不过对她这种恭谨的态度倒是很满意。
“呵，说的也是。”殷晴才明白他是在开玩笑。
“过一段时间，大概就会有任务交给你，不过这里不是修罗道，战斗没那么频繁，大部分的战斗，我会自己解决，你全然可以把这当成一次休假。换个环境休息一下。”
李青山温言道，在他目前的诸多手下中，殷晴的实力堪称最强，虚空遁藏之术。几乎难觅对手，哪怕是接近三次天劫的于无风，一不小心都会被她刺杀。
而且她是无畏生死的战士，虽然是败给了自己，却并非是受到死亡威胁才屈服于他。对李青山来说。也比血誓书上那十个家伙，更值得尊重。
“听大人这么一说，好像败给你反倒是一件好事。”殷晴笑了。
“是好是坏，你自己慢慢体会，总之先给我讲一讲修罗道之事吧！”
二人便坐在云海之上言语起来，太阳一点点偏移，直至星辰漫天，圆月高升。
“我所知道的大概就只有这么多了，我毕竟修为有限，许多东西都是听别人讲的。至于是不是那样。我也不敢保证。”殷晴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天上明月：“我得回修罗场中去了。”
李青山微微颔首，打开修罗场，让殷晴进入其中，仍独自端坐云海，皱眉沉思，喃喃自语着：“三千世界……六道轮回……四禅九天……”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此言果然不假！
殷晴一番连自己都无法验证的言语，给李青山的触动却是极大，一些问题得到了解答。然而又生出了十倍的问题。
这是她从修罗道中，所看、所听到的世界的模样。
那种感觉，就仿佛人类第一次发现自己漂泊在无边宇宙中，不由的感叹自身的渺小。太过狭窄的空间。固然是会让人觉得拘束，然而无比广大的空间，却同样会扰乱人的心神。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青山感叹着，嘴角渐渐扬起笑容，索性张开四肢躺在云海上，放声大笑。
“小安。世界好大啊，九天好远啊，不，也没那么远，你说对不对？”
不知何时，小安就蹲在他的身旁，捧着脸蛋望着他，笑着点点头。
李青山凝视银盘似的圆月，现在根基已经定下，南越王那边也做了应对，差不多是时候开展下一步活动了！
不过在此之前，也该到云梦大泽去看看如心怎么样了。
……
浩渺的云梦大泽上，永远是云雾蒸腾，白色水鸟成群结队的飞舞，从一个浓绿的小岛，飞到另一个翠绿的小岛。
在大泽的深处，销玉炉被淤泥覆盖，不时的震颤一下，透出红蓝两色的闪光。如心静静坐在其中，美丽的蓝色鱼尾盘踞着，修行《云炉天书》，渡过了人生中最为安宁的三年时光。
李青山为了炼化云梦大泽，打杀了其中的妖帅，其实早已经引起了一些关注。但最终没有变成实质的威胁，自然是大榕树王的功劳。
否则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炼化了这么一片大泽，无疑是打破了雾州妖族原本的秩序。而这样一枚水神印的诱惑之大，纵然是妖王也会心动。
当然，大榕树王在帮助李青山的同时，未尝不是在保护雾州妖族，不然若是不知死活的撞上来，纵然是他那几位“小友”，也未必能讨得好去，就算现在能够占据上风，把水神印夺过来，将来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李青山这厮，可是将墨海龙王当做目标，一心要去墨海屠龙的。
于是乎，两相安宁。
而南越王也不会太在意，炼化水脉山脉这种事，在雾州也常见的很，不像是青州那么重视。再说这里本就是妖族的统治区，既然大榕树王都没有做出反应，也只以为是雾州妖族的内斗。然后有某个厉害的妖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水神印，建起水府来。
这也是很寻常的事，雾州从来没有和平这回事，同为人类的修行者之间都是争斗不休，更别说物种完全不同，且纯看实力的妖族了，根本不会有青州那种妖族之间不得自相残杀的铁律，有时候甚至会上升到三次天劫的等级，很多时候，还需要这两位王从中调停。
“混乱之中，自有其秩序存在。”
这是李青山来雾州之后，最深的一重体会，看起来是一片无法无天的混乱之地，既不理会大夏的律法，也不在意人间的道德，但却也有一套看不见的法则在运转。
“咚咚咚！”
如心忽然睁开双眼，有人在敲丹炉，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有人在家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不能说的秘密
如心微微一笑，“没有。”
“小娘子，再不开门，我就要破门而入了！”
一声轻响，一连串白色水泡翻滚上升，淤泥从丹炉上滑落。
丹炉开启，如心走出，四目相对，都是一笑。
将近三年时间不见，但在这一笑之间，宛如昨日才刚刚分别。
“你修行的速度太慢了，亏我把水神印给你，竟然还没渡过二次天劫！”
李青山打量着她，已然收起鱼尾，化为人形，肌肤越发的莹润，犹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就连唇瓣都像是天然的红玉，流转的眼眸则是稀有的墨玉。
整个人仿佛玉雕的美人被仙人点化，活了过来，自有一段出尘之气。
“渡二次天劫，哪有那么容易，总不能跟某些禽兽相比，哦，我不是说你。”如心笑眯眯的道。
“你不用特别强调，我也知道你是在说我，羡慕嫉妒恨也是没用的，这就是天才跟凡人的差距，对了，别忘了，你也不是人。”
“异人。”如心说着，将一个玉瓶抛给李青山：“拿去喝吧，禽兽天才！”
“这是？”李青山打开玉瓶，其中荡漾着淡红色的液体。
如心曾给过他这样一瓶药水，能够调和水火之力，在晋升妖帅之时服用，颇有奇效。而这一瓶药水，似比过去那一瓶更加的纯粹浓郁。
“肚疼药……一喝就肚疼！”
“哪有那种药，这玩意到底是怎么炼出来的？你不是说没有水火之花吗？”
李青山问道，这小小一瓶药水，对他来说，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珍贵，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想弄明白其来历。
“你个大男人，哦不，大禽兽，怎么婆婆妈妈的。再废话以后就没了。你在南疆混的怎么样？”如心转移话题。
“凭我的手段，区区南疆还不是自在纵横，我现在号称‘野人王’，在野人山中建立洞府。手下高手无数，正要请你过去享福。”李青山把玩着手中的玉瓶。
“野人王！”如心怔了一下，显然也知道野人山是什么地方，而野人王又意味着什么，却又笑道：“你不觉得这个外号很蠢吗？一听就是滥竽充数、不上档次的感觉。”
“别管叫什么。总归是有一个‘王’字，不过到南疆之前，你总该告诉我，你为何要去南海了吧！”
虽然被她有意岔开话题，李青山哪有那么容易放过她。
“我是南海鲛人，因为思念故乡而重返故地，难道这个理由，不是很合乎情理吗？”如心摊手道。
“你也说是理由，还是乖乖说实话吧，莫要逼我用刑！
“你又不是我男人。管我这么多干什么。”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是啊！”
“果然是一点都不想！”如心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喂，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说来听听啊！”
李青山真是恨的牙痒痒，恨不能将她的嘴敲开，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便要撂下几句狠话，逼她开口。然而望着她的双眸，话到嘴边，变成长叹一声，放开了她。摇头苦笑道：
“算我服了你了，姑奶奶！”
“唉！”如心笑着答应。
“走吧！我们去南疆，等你什么想说了，再来告诉我吧！不得不说。你提醒了我，还是有些事是没法硬来的。”
李青山一脸的莫可奈何。
“不是不能。”如心嘴角噙着一丝笑容，“是不愿！”
“哼，你明白就好！”
李青山留下镜像分身在云梦大泽中执掌水神印，然后腾云驾雾，与如心一起赶往南疆。
坐在云头。李青山将在南疆的经历告知如心，如心少不得挖苦讽刺几句，却难掩关切之意。李青山所处的局面，在她看来，实在是不怎么乐观。南越王肯定不会对他存有善意，一旦雾州与青州开战，肯定第一个拿他开刀祭旗。
南越王的实力虽然逊于墨海龙王，但李青山想要抗衡，就非得拿出北月的力量来，一旦身份暴露，墨海龙王立刻就会杀过来，天龙禅院怕也容不得他，那还谈什么自在纵横。
“怎么，在替我发愁吗？”李青山看她秀眉微蹙，不禁笑道。
如心出奇的没有恶言相向，而是认真的道：“还是少惹些麻烦，在野人山中好好闭关修行几年，找个机会回青州去吧！”
“那你呢？”
“我们是修行者，难道不该各自走好自己的路吗？”
如心道，每个修行者的道路都各不相同，或许有时会有重合，但终归要走向不同的方向，若因为感情的缘故相互妨碍，那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没有你，谁给我炼药？你我认识这么久，我何时怕过麻烦？等到了南疆，陪我到火融山走一趟吧，嘿，那可是你们南海鲛人的宿敌，不过我看你也没什么种族观念！”
李青山道，那一瓶调和水火的灵药，他并不急着服用，才刚经过一段漫长的闭关，现在是静极思动，还是按照计划，先到火融山取得梧桐神木之后，然后再服用，效果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