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长的脖子,显得格外白净,还透着健康的红润色,显得甚是楚楚动人。
这一切,在柳随风看来,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身体变化的原因,有了新意味。
柳随风甚至能听到,王琴琴脖子中动脉的搏动声,砰砰砰地响在他的耳边。
听到动脉的搏动声,柳随风仿佛看到了鲜红的血液,喉头抖了抖,脸色被血充得激动起来,显现出一抹别样的红。
在心底,柳随风不住地告诉自己,一定不要伤害王琴琴,毕竟,王琴琴将他从水中捞了上来。
停止抚琴后,王琴琴就开始打量柳随风,越看越是觉得奇怪。
柳随风的脸面的扭曲,与眼神中的渴求与疯狂,让王琴琴觉得心神悸动,她有一种感觉,她仿佛摊上大事了。
王琴琴在柳随风的注视下,有一种想要逃脱、却又不敢将之付诸实践的恐惧感。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河里?”王琴琴出声打破了沉默。
柳随风惊讶不已,开口疑道:“你的河里?”
王琴琴看到柳随风不知这些,就低下了头,扫视了一下面前的七弦琴,然后抬起头,闭上眼睛,十指轻轻一抖,七弦琴发出了一声清亮的啼鸣。
柳随风正不知所以,却蓦地发现,七弦琴发声后,那条载他而来的溪流,乍然消失,原本巍峨耸立的大山,也是瞬间不见了身形。而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大草原,遍地的绿草是一望无际。
心中一惊,柳随风对血肉的*,也是不由顿了一下。
看到柳随风被镇住,王琴琴心底松了口气,再次抚琴。
琴音一响,柳随风不由闭上了眼睛,琴音入耳,柳随风的思绪,不由得就开始跟随着它飘飞。
潜意识下,柳随风看到,一座座大山,延绵不绝,在空旷的大草原上倏忽拔地而起。
山峰越长越高,也越变越奇,大山威武雄壮,奇峰叠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柳随风的视线,也是随着山峰,越来越高,最后他看到,峰顶开始聚集起团团云雾。
由于高空的原因,雾霭开始凝出了水分,水分在寒气作用下,开始结起冰来,冰冷。
须臾过后,太阳升了起来,照过云雾与雾霭,云雾与雾霭便消失,冰块遇暖化为水。
水流沿着山石,顺着山势,叮叮咚咚地流了下来,变成瀑布,变成小溪,变成河流。
王琴琴看到眼前凭空升起的大山,眉毛都笑弯了,十指一抚琴,琴音便消失地没影。
琴声在耳边消失,柳随风却依然闭着眼睛,他有种余味未绝之感,所以不愿睁开他的眼睛。
准确地来说,琴音让柳随风再一次进入了回忆,他怎么可能忘记,又怎么会忘记,这首在他的前世著名无比的琴曲?
柳随风没有睁开眼睛,笑着说道:“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王琴琴不由诧异,她可是看得清楚,她开始弹琴时,柳随风已经闭上了眼睛,却又如何看得到峨峨的山峦?
等了片刻,柳随风依旧没能等来琴音,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叹道“惜乎,残曲不能全也!”
听到柳随风这么说,王琴琴眼睛都睁大了,看着柳随风,若有所思。
王琴琴心中不解,据她所知,这首琴曲,是只有穆心怡和她见过的。
哦不,应该说还有一个人见过,那就是帮她解开神图的那个陌生人。
然而,王琴琴并不认为,柳随风就是那解开神图的人,才感到奇怪。
回味片刻,柳随风睁开了眼睛,赫然发现,眼前的一切,又恢复成他从昏迷中清醒时的模样,不由地鼓起掌来:“姑娘好琴技,真是神乎其技啊!”
柳随风如此称赞,王琴琴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苦笑着说道:“公子何必取笑我,你刚才不也说了吗,我这只不过是残曲而已。”
看到王琴琴因此沮丧,柳随风怔了怔,笑了笑问道:“不知姑娘这琴曲从何而来?”
神图虽然是柳随风所解,但刚解开,神图还没显示完整,便被穆心怡一把夺去,是以柳随风并不知道,王琴琴的琴曲,正是来自于他解开的神图。
王琴琴听到柳随风这么问,联想到柳随风刚才听琴的表现,便知柳随风也是懂琴的人,表讪讪笑道:“公子说笑了。这么有意境的琴谱,自然不是小女子所创,而是我从神图中得来的。”
柳随风再次听到神图,眼睛不由一亮,忙问道:“神图?”
王琴琴看到柳随风发愣,脸上浮出一抹惊色,不由惊讶道:“难道公子不知道神图?”
柳随风便尴尬起来,说不出话来,无论是穆心怡,还是王琴琴,都懂得神图,偏偏他对此一知半解。
想到解开神图的低级算术,柳随风心中简直是无语。
看到柳随风支支吾吾,王琴琴问道:“公子真是奇怪,不仅没有使用化形丹,竟连神图都不知道?”
柳随风双手一摊,无奈地笑道:“说实话吧,我也是意外进入这里的,连这儿是哪里都不知道。你刚才所说的什么化形丹,还有那什么神图,我真的是一无所知。”
听到柳随风这么说,王琴琴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望着柳随风,不可思议地叫道:“难道你是……,难道你是……?不,这怎么可能?”
柳随风看到王琴琴神色大变,也是奇怪不已,忙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王琴琴没有说话,只是古怪地看了一眼柳随风,只是开口解释道:“能够进入这妖族祖地的,必须拥有接引令,无一不是妖界的翘楚。至于化形丹,是让我们保持人形的丹药。我说你怎么这个样子,恐怕是没有服用化形丹吧?”
柳随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神图呢?”
王琴琴脸色古怪起来,再度解释道:“神图是妖魔鬼怪人五界共有之物,你竟然也不知道?”
第七十章 :返璞归真
第七十章:返璞归真
柳随风再怎么问,也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回首望了望茅屋,柳随风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温热感。
怔怔地望了一会儿茅屋,柳随风好像看到了窗棂上刻的字,一字一顿地念叨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念叨罢,柳随风转过了头,望向了远方。
既来之,则安之,柳随风决定安之若素。
柳随风心思一动,三尺青锋变为柳叶刀,柳叶刀钻入了他的右手食指。
大步迈开了双腿,柳随风朝着远方走了过去,漫无目的,不知去何方。
走着走着,柳随风的身体,逐渐发生了骇人的变化,然而他并未发现。
柳随风的身上,逐渐发生着惊人的变化,每走一步,都会发生这变化。
首先,柳随风的身上,原本干干净净的,就算是有些体毛,也是在正常范围内,但是现在,柳随风身上的体毛,竟越长越长,越长越密,越长越粗,越长越黑。不一会儿,这些体毛就覆盖了他的全部身体部位。
其次,柳随风的面部,原本棱角分明的,虽不算英俊潇洒,也算是越来越耐看,但是现在,柳随风脸上的器官,竟越长越歪,越长越奇,越长越怪,越长越野。不一会儿,柳随风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最后,柳随风的手脚,原本十指十趾的,虽不算纤长如玉,也算是普普通通的,但是现在,柳随风的手指与脚趾,竟越长越长,越长越坚,越长越硬,越长越利。不一会儿,柳随风就脚趾不是脚趾、手不是手了。
变化终于停止了,而柳随风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呢?
狼头,狼毛,狼爪子!
柳随风竟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狼人,除了还在直立行走外,柳随风已经没有一点人样子了。
而对于这一切,柳随风竟没有一点反应,虽然被变壮实的身体蹭破了,鞋子被变尖利的脚趾给刺破了,但是柳随风的目光,一直都在朝着前方看着,浑然都不知道,他目前已经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狼人!
柳随风走着走着,感到越来越饥,越来越渴。他终于明白,原来,酒囊中的酒,并非仅仅是酒水而已。但是虽然手摸到了酒囊,柳随风却没将它从腰间解下。因为,柳随风有些担心,担心自己喝下酒水会醉倒。
在光罩里面时,虽然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但柳随风至少能确定,没人能伤害他。
现在出来了,一切可都不一样了,柳随风不知道的是,他究竟面临着什么危险。
就在柳随风感到饥渴难耐、又不想贸然饮酒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潺潺的流水。
水声是从前方的山中传来的,柳随风不由加快了步伐,朝着水声简直狂奔而去。
爬过了一个山头,柳随风便看到了一条夹在两山之间的溪流。
回头望望,柳随风不由感到庆幸,若是身后的山头与溪流对面的山头一样高,柳随风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爬过来了。
溪流对面,是一个万仞大山,高耸入云,一眼望不到顶,只看到山峰在乳白的云雾中隐匿不显。
柳随风冲到了溪流边,捧起溪水就洗了一把脸,然后又猛地喝了几口。
四肢落地,柳随风直接将头伸向了溪流,舌头卷了出来,一卷一卷地。
长舌卷了又伸、伸了又展,溪流中的水,就是在舌头的伸展之间入口。
柳随风洗干净脸庞,也喝足了水,甚至就连饥饿的肚子,都有些发胀。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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