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不知柳随风要做什么,便问道:“什么样的石头?”
“能够雕刻一个人即可!”
石敢当听了这话,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片刻过后便抱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石块,闯进了军帐:“将军,你看这块石头可行?若是不行,我再去给你选一块!”
略微打量了一下那石块,柳随风笑着说道:“不用,这块就好!你按我说的去做吧,马上我就去跟你们汇合!”
石敢当听了柳随风的话,立马将石块就地放下,然后对柳随风拱手俯身道:“尊令!”
看着石敢当风风火火地离开,柳随风缓缓来到了石块前,柳叶刀随心而动,在他的手指上欢呼雀跃起来。
石敢当出了军帐,在仓石城中转了一圈,遇到人便在其耳边耳语几句,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终于,石敢当终于将最后一名军士驱出了仓石城,正要离去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柳随风的声音:“敢当,等等我!”
石敢当欣喜若狂,站住身子,等到柳随风走到身边,方才俯身回道:“禀将军,一切城民及军士都已经撤出了仓石城!”
听了这话,柳随风笑了,对石敢当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等着明早看戏吧。”
禁婆婆本来还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何柳随风将军士与城民遣散,但当看到柳随风也离开了仓石城时,再联想到柳随风刚才的所作所为,禁婆婆终于旁观者清,脸上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第四十五章 :当局者迷
第四十五章:当局者迷
看到老者相邀,柳随风并不意外,自己在穆府弄出了这么大动静,主人现在才出现,已经算是极为忍耐的了。
即便如此,柳随风还是为之一惊,不为别的,就为眼前这老者。
一道刀疤,从老者的额头,直接横劈到下巴,将他的脸面一分为二。虽然没见到老者受伤的情景,但柳随风也能测想,当时的老者有何等危险,只要伤势稍微加重,恐怕老者早就一命呜呼了。
虽然心中惊讶,但是柳随风稍即便恢复了平静,转身对老者笑道:“来到贵府,本该前去拜谒主人,如今反要主人来请,实非为客之道,烦请老丈了,还要为我这个路痴带路。”
听到柳随风称呼自己为老丈,老者心中不由一暖,之前初次见到他的人,无一不因其脸上伤疤而心生厌恶,虽然柳随风乍见之下吃了一惊,但这实属人之常情,实在难能可贵的是,柳随风竟能快速恢复平静,并对其以礼相待。
老者心头一颤,心底暗赞:“主人不愧是主人,这样的少年,着实值得我前来接见。”
看到柳随风对自己礼遇有加,老者也不再托大,呵呵笑道:“柳公子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家奴罢了,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口中说着这些,老者已经在前方带起路来。
不一会儿,老者便将柳随风带到了目的地。
老者站定身子,对柳随风虚作了个揖,唱了个喏:“柳公子,你就自己进去吧,主人就在里面等你。我还有事忙,就不多陪了,还请见谅。”
柳随风看到老者身为奴仆却不卑不亢,心中也对其大加赞赏,便回道:“谢谢老丈为我带路,我自己进去就好。老丈既然有事要忙,就不多叨扰了。”
老者便笑了笑,转身离开。
柳随风抬眼看了看,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正是在一个棋室前。
之所以知道是棋室,是因为柳随风看到了房屋两旁的对联:天作棋盘星作子,日月争光;雷为战鼓电为旗,风云际会。再抬头看了看横批,“当局者迷”四个大字便映入他眼帘。
柳随风走上前去,将门推开,一眼便看见了屋内的别有洞天。
一棵松树笔直地生长,松针团团簇簇,松枝若伞伞圆圆,而松干则顶天立地。不远处,小溪叮咚,一条山泉清凌凌地流淌。一个紫砂壶在火炉上冒着烟,其间的茶香扑鼻而来。
松树底下,盘膝坐着一个白发白须白眉的老者,就连其衣服,也是一身素白。他面前有个棋坪,柳随风看了看,并未发现棋子。但老者却极为认真,双眉紧皱,身陷棋局,连柳随风的到来,都没引起其注意。
柳随风走了进来,回身将棋室的门关上,然后缓步走到了老者对面。
看到老者不搭理自己,柳随风心头疑惑,心想不是你请我过来的吗?
过了片刻,柳随风突然福至心灵,走到了老者对面,慢慢坐下来。
柳随风一坐下,便心生骇然,原本他还身处棋室,可刚一落座,眼前便风云变幻,便恍惚不知身处何方。
稍一打量,柳随风便发现,自己竟身处一座军帐中。
“报!”
来不及细细思量,柳随风便听到帐篷外传来一声急喝,鬼使神差地,柳随风大声对着帐篷外叫道:“进来!”
一个军探便走了进来,对着柳随风倒头便拜,拜完就报:“前方五十里处,发现敌军,二十万人左右,骑兵步兵各半,且粮草充足,接天连地,数不胜数,敌方疑似要打持久战。”
柳随风听完后,对军探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军探俯身退下,柳随风却陷入了深思,不由眉头便皱。
身处棋局,局势也就慢慢涌上心头。他是一位将军,守着这座孤僻无援的小城已三月有余。余兵不足五千,小城仅方圆三里左右。
残兵败卒,何以守城?
但作为他们的大将军,他又不能弃之而去。
敌军在前方五十里外,数倍于他,现在天色黯淡,已是黄昏。
按照行军速度以及敌方将领的谨慎小心之性格,最有可能前半夜行军,后半夜养精蓄锐,于明晨一早就回来攻城。
将这些一一梳理,柳随风心头暗惊:“自己这一方都必死无疑了,那为何刚刚在棋局外时,发现白发老者一副大敌临前的模样?”
这其间必有蹊跷,但柳随风现在已身在局中,也不免当局者迷。
若想局外者清,柳随风就必须破了这局,而一盘围棋的破局,有两种方式,一是赢,另一种就是输。
虽然没有人对其说明,但柳随风知道,自己必须要赢。
于是,柳随风对着帐篷外大声喝道:“副将何在?”
一个大汉走了进来,步若流星,生若洪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柳随风面前:“末将在,将军有何吩咐?”
虽然一板一眼地来面见柳随风,但大汉脸上愁云密布,显然对敌人的来袭是一筹莫展。
柳随风略一思忖,便笑着说道:“传我命令,连夜撤出仓石城,并将所有火药埋伏起来。所有火药之间,必须引以炮捻,我要的效果是,星星之火,可以将整座仓石城夷为平地!”
大汉脸上一惊,心头一震:“将军,这大大不妥啊,若是失了这仓石城,我们大柳的边关可就岌岌可危了!”
听到大汉这么说,柳随风不由眼神一暖,轻声说道:“石敢当,我问你,你相信我吗?”
石敢当头一抬,拍了拍胸口,大声叫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了,这个世界上,也就将军你,能让我心服口服了。”
柳随风不由暗赞自己御下有方,再次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就照办吧。另外,仓石城中的粮草,能够搬走的,就搬走,不能搬走的,也不用强求。你只要相信我,改天我一定还你一个固若金汤的仓石城!”
石敢当听到柳随风这么说,再也不多说,看了一眼柳随风,笑着说道:“末将领命!”
看到石敢当离去了,柳随风的嘴角起了一抹微笑,仿似胜券在握。
第四十四章 :坦肉相见
第四十四章:坦肉相见
穆心怡看到风无忌已离去,晨练场中只剩下柳随风与禁婆婆,去也不是,离也不是,举步不定。
禁婆婆刚才说,风凌郎有成为废物的可能,穆心怡便不由心想:“若他成了废人,我是不是就不用嫁给他了?”
心中起了这样的念头时,穆心怡不由看了看柳随风。
柳随风在狂风与雷电的交相蹂虐下,疼得呲牙咧嘴,却又一脸狂喜。
穆心怡不知道的是,不知不觉中,她对柳随风产生了好奇:“看他普普通通,为何能一击将我的凌朗打得半死不活,为何能引得禁婆婆青睐,甚至让禁婆婆选他做传承者,为何又能施展移花接木之术?”
禁婆婆看了看穆心怡,发现穆心怡正看着柳随风发呆,皱了皱眉头,在心中暗道:“冤孽啊!”
柳随风只感觉,浑身都疼痛非常,四肢百骸中,都有闪电在流涌,甚至连狂风都在他筋脉中鼓动。他感到奇痒无比,奇痛无比,身体的杂质被雷电锤炼而出,被狂风刮走得干干净净。
就在柳随风痛楚难耐时,他脐下三寸的丹田,突然散发出了一道光,让他的丹田开始闪亮起来。
时刻关注柳随风的禁婆婆,看到这道光芒时,眼神骤然一凝,她当然能够看出,这道光芒与天空之上的电光,是截然不同的物体。同时,禁婆婆的心头也不由疑惑:“这小子能够被老头子看上,果然不是凡物!”
穆心怡当然没有禁婆婆的眼力,并没有看出其间蹊跷,之所以没有选择离开,就是因为她好奇,心中不明白为何柳随风甘愿承受痛苦?
想到这个问题,风无忌的一句话便在她心头回响:“好你个小贼,竟敢窃取我儿造化!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了。”
这句话,非但没有解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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