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认识倚天剑?”出尘也很吃惊。
“那是39年的事了。九路军当时在五行山组织了黄土坡战役,击毙倭酋、著名的名将之花阿部规秀中将。柳老爷子负伤住院治疗,陪同他的是他当时的警卫连连长,蒙末大侠张无忌之后。张大侠的家乡就在五行山,他带我去看了张家祠堂,里面还有张无忌手持倚天、青虹双剑的雕像。据他介绍,伴倚天剑出鞘的是青龙,伴青虹剑出鞘的是白虎。你这宝剑一出鞘我就看到一条青龙出现,因此猜到是倚天剑。”
出尘把宝剑拿给三人看,剑身果然刻着“倚天”二字。出尘又抽出青虹剑,大家也都看到有白虎随形。这一下三个人差不多都信了。然后出尘又拿出了乾坤聚灵塔,宝塔在柳家客厅一放就长到了十几丈高,何文淑急忙喊道:“出尘,别把房子顶破了!”
剑春笑道:“妈妈,没事,看上去很大,可房子一点事都没有。不信回头我们出去你就知道了。”何文淑知道是仙家宝贝,也就不再说了。五个人一齐走进宝塔第一层,参观了金灵神泉和那两只金鱼。出尘向大家从头到尾讲述了他修仙的经过,还有这次他们到夔州八阵图的经历,但斗神雷时的危险他只轻轻带过,与五国修仙者的争斗他也只说“把他们击败了”,没有多说。但李、赵、何三人都知道,决不会有这么简单。出尘又仔细介绍了宝塔的神奇,李传雄和赵怡娜特别对宝塔最上面三层啧啧称奇,说没想到痕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有如此妙用;大家都对出尘现在还无法进入上面各层表示遗憾,但却都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只能慢慢来。
五个人出了宝塔,又到餐桌上坐好。李传雄先表态:“出尘,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到了这些,你说的话我信了。”赵怡娜和何文淑也点头同意。“不过,你们俩在八阵图内拥抱接吻的事你可得向你何阿姨好好做一个交代。”李传雄不是个拘小节的人,他也跟妻子议论过出尘跟剑春的事,是乐见其成的。但儿子把人家姑娘抱了亲了,不管怎么说也得有句话吧。虽然看到两个孩子,特别是剑春,脸已经红得成了红布,李传雄觉得这话无论如何也得说。
出尘看了看大家,大大方方地走到剑春身边,拉起她的手说:“爸爸,妈妈,何阿姨,我和剑春心心相印,心意相通。今生今世,我李出尘非剑春不娶。”
何文淑看着剑春问:“小春,人家出尘这么说了,说说吧,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俩在八阵图内都对对方说过了:‘山无陵,天地合,未敢与君绝。’妈妈,你还要我说什么呢?”剑春虽然胆大,但到这时也羞得头都不敢抬。
“好一个‘未敢与君绝’!”何文淑不觉哈哈大笑:“是我们柳家的女儿!你爷爷、你爸爸都会为你骄傲!”三个大人都笑了起来,互相握手祝贺,出尘与剑春的关系就算定了下来。
“不过,你们俩都还小呢,”赵怡娜说。“你们可以要好,但不准胡来,听清楚了没有?你们小小年纪,可偏偏肩上的担子又这么重。你们要是胡闹,我告诉文侯去。”虽然谁也不知道她要如何才能找到文侯,但这句话赵怡娜可是当真说的,李传雄和何文淑立刻点头,出尘和剑春自然点头答应了。
“很好,你们说的事情我们都相信了。下面还有两件事需要说一说,”何文淑很有大将风度地说。“第一,你们出去了一趟,进了燕京,当前运动的形势你们应该给我们几个老家伙讲一讲。剑春她爷爷来得急,而且他是部队上的,不参与运动,我问过他,他也不太清楚。第二,你们是修仙者,但现在是现代社会,你们有什么打算,有什么计划,也说出来听听,我们帮你们出出主意。”何文淑又看了出尘一眼,拿出了她准丈母娘的威严:“出尘,你先说。”
“何阿姨,我知道,你和我爸妈都是热爱党,热爱云主席,热爱我们这个国家的。第一个问题,我们看了许多资料,春妹和我谈论过好多次了,我们有许多想法,好多是非常尖锐,为当前社会不容的,不知何阿姨你要我说到什么程度?”
三个大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何文淑答道:“出尘,你放心,我们也都不是傻瓜。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说的,全都是内部讨论,不会外传。不会有人抓你们的右派。”
………【26.议定,出尘出冷汗】………
“既然何阿姨这样说,我就代表我们俩说说,春妹,你随时补充。建国以来,一直是云主席在主持领导神州大政,但云主席的能力大多表现在破坏旧秩序上,对于建设新神州办法不多。本来,如果一切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云主席革命**非常高,无法忍受神州被米国和其他帝国主义国家欺负,于是不顾经济规律——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懂经济规律——搞了几次生产运动,结果自然是惨败收场,国民经济受到重大打击。于是中央召集阳明山会议,准备反左。”
听到这里,三个大人谁都没有插话。几年那几次生产运动是大家都经历过的。那种狂热的冲动,过后想想,谁都知道有问题。
“如果这次会议中央定下调子,纠正大跃进造成的不良影响,神州经济还不至于一败涂地。但当时的国防部长文大将军在会议上给云主席写了万言长信,批评了几次生产运动的狂热倾向,结果触怒了云主席。云主席撤了文大将军的职,又把本应反左的阳明山会议改成了反右倾的会议,致使原来已有的偏差没有得到纠正,反而变本加厉了。不幸的是,国家同时受到连续三年自然灾害的袭击,俄联又背信弃义,撤走专家,撕毁合同,使得本来就千疮百孔的神州经济遭受了沉重打击,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农村更是因为浮夸风,高征调而弄得哀鸿千里,饿死的人何止数百万计。”
几个大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打断出尘,人人的心中都很沉重。
“于是3962年最高层召开大会,紧急纠偏。云主席退居二线,只当党的主席了,让戚剑方、文绍平出来主持大局。这两位都是早年留学西欧的务实派,一上任就依据经济规律办事,又加上全国人民奋齐心,国家的形势很快就好转了。
“但问题就在于,戚文二人在展经济的同时采取了许多人们所谓‘权宜之计’,也就是后来许多人批评他们,他们为自己辩解时说的临时方针政策;但其中有很多都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广泛应用,被证实为行之有效的措施。有些人就此质疑他们的方针,结果文绍平说了一句大大有名的话:‘不管白狗黑狗,能看家护院的就是好狗。’这一句话便成了他们‘自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铁证。云主席见神州社会党内部出现了这种情形,自然大为不满,但这时戚文气候已成,想把他们再推倒,即使是他,也不是轻易做得到的了。”
“凭云主席的威望,他难道不能撤戚文的职吗?”赵怡娜不解地问。
“应该也没那么容易。中央有集体领导,政治局也要投票,云主席不一定就能占据多数。”何文淑给她解释。
“特别是,”出尘又继续说。“云主席认为,经戚文这么一搞,整个国家出现了严重的修正主义苗头,这种苗头即使戚文倒了,也在国内留下了影响,出现了适合这些苗条展的土壤和气候,因此必须展开一场伟大的、触及亿万人民灵魂的革命,从下至上地教育全国人民,从根本上保证神州江山永不变色。”
“这个想法的出点好像也不错,”何文淑说,“虽然代价可能大了点。”
“照你这么说,一旦云主席地位稳固,戚文交出了大权,这次斗争不就结束了,国家不就可以安定了吗?”赵怡娜问。
“云主席的出点,从他那方面来说可能也不算大错,”出尘接下去说:“但这一来可就算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一切妖魔鬼怪都放出来了?”李传雄问。
“是的。平时人们藏得很深的思想,像嫉妒、贪欲、报复心、权欲、私念一类的东西,所有的一切全部暴,结果就出现了这么多丑陋的东西。说实在的,现在实际上已经不但是社会党内部两种派系的斗争了。由于这场斗争引了整个社会的动乱,亿万百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无数家庭受到冲击,亲情受到蹂躏。而且党内许多阴谋家、野心家也一定会蠢蠢欲动,只不过在等待合适的机会而已。”
“你的意思是,即使戚文下台,这次运动也不会完?”李传雄追问。
“只怕不会完,”赵怡娜说。“还记得轩辕子十几年前那四句偈语的头两句吗?‘莽莽神州,乱象已萌。’如果现在或者不久之后就结束,这次运动造成的混乱只怕还比不上那几次生产运动加上三年自然灾害那回,算不得大乱。”
“但他说的大乱,为什么不可能就是上次而不是这次呢?”李传雄还抱着希望。
“老李,你忘了,轩辕子说的这四句,是在出现灾祸时对出尘有所帮助的。上次的混乱对他没有太大影响,所以一定不是那次。这次运动到现在,他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应该就是这次了。”赵怡娜回答。
“尘哥,什么偈语,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剑春何等机灵,立刻就现了新情况。也是,出尘别的事情都告诉剑春了,但偈语里有“遇剑勿喜”四字,要他如何说得出口?这次赵怡娜脱口说了出来,心里也不觉暗自后悔。
李传雄见儿子尴尬,急忙出来打圆场:“那四句偈语是‘莽莽神州,乱象已萌。遇剑勿喜,逢辰宜朋。’我想他说‘遇剑勿喜’,可能是他收徒心切,不想让出尘有其他境遇,造成修行心不坚定吧。”
“我想那是说,”出尘得到老爸支持,赶紧接口道:“遇到‘剑’本来是好事,但同时却有无穷无尽的考验,是要我心志坚定,不能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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