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就这点小事就把人打得像条狗,尊卑的世界,万恶的剥削者。想着那些讨厌的嘴脸,突然决定。“这小丫头我要了。”
“太子妃……”他们错愕的抬头。
“怎么?本太子妃讨个婢女也没资格?”她板着脸,声音冷厉。
“可,西宫娘娘……”
“我与这丫头投缘,想留她在身边伺候。你们回去就这么说,如果西宫娘娘怪罪你们,我替你们担待。滚吧!”
“是、是。奴才告退。”
远处,一抹红霞冷眼瞧着,眸中迸出阴狠的冷光,艳红菱唇缓缓勾起……
意外之死
今日,风和日丽。宫中却发生了一件严重而诡异的事。
得知消息的慕天离匆匆赶来。
本死奴才倒也没啥大惊小怪,毕竟在这皇宫之内,主子的心思都难以捉摸,私下也有各种各样的处罚手段,有时过激了,死伤在所难免。
而今个死的,却是专门给太子妃送膳的小太监。这阵子柳依瞳总觉得没胃口,慕天离便特意吩咐御膳房弄些清淡的食物。
奴才之死,皆可当成是意外。但这次不同,死的这个小太监,是中毒而死。而中毒之前,是因为吃了送进太子宫的食物。
今早——
“太子妃,请用膳。”御膳房的小林子将饭菜端放在桌上。
柳依瞳走到桌边,突觉得没有胃口。刚坐下准备动筷,却一阵胃翻腾,蹙眉捂着嘴,模样甚是难受。
“太子妃,你还好吧?”身边的婢女担忧的询问。
自从她进宫以来,也没有要人随身伺候着。身边的婢女便是那日从西宫娘娘那保下的宫女小采。
柳依瞳扶桌,捂嘴干呕一会,方才顺气。“没事。”
“要不奴婢替您叫御医吧。”
“不用不用,许是这几日气候转凉,受了点寒。待会你到御医那拿点药就行了。”
她伸手接过小采递上的茶,喝了一口,便道,“你们还没吃吧?不如你们吃了吧。”
“啊?”他们愣了一下。“太子妃,这可使不得,这些珍膳,怎入得了奴才们的贱嘴……”
“什么话!反正我也吃不下,倒掉怪可惜的。放心吧,在我这不分奴才主子的,众生皆平等。你们就别推却了。”
和化花花面花荷。他们拒绝不了,便心存感激的坐了下来,简直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太子妃可真是个好主子,奴才们追随一生,想要侍俸的,不就是这样的主子。他们可真是三生有幸!
亲切的主子,让他们放下了不少拘谨,小林子欣喜的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口菜。
哪知菜刚入口,忽地面部扭曲,两眼鼓起,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砰然倒桌,一扫,碗碟乒乒乓乓的摔在地上,随即全身阵阵抽搐。
小采吓了一跳,骇然站起,筷子从手上跌落。
柳依瞳听见声响,蓦然转身,却见他已口溢黑液。
这事立马惊动了众人,御医、廷尉史皆被召到案发现场。
柳依瞳看到慕天离的出现,立即扑进他的怀中,人仍在惊愕中。“他……”
“没事,别怕!”慕天离将她纳入怀,大手轻拍着她的背。
“是我……”
“额?”
“是我害死了小林子。若不是我没胃口,将食物给他们吃,他也不会死。”柳依瞳心中愧疚。
“这不关你的事。”慕天离闻言,话中带给他意外的冲击。他慢慢收紧手臂,感觉心在颤抖,眸色森冷锐利,胸中怒火骤然聚积,面容冷若寒霜,掩饰着内心的胆战心惊。
“可是……”
“嘘,不怪你。一切有我,别担心。”
该死的!竟敢对她下手。他很明白,这蓄意谋杀绝对是针对他。这是在给他示威吗?他们是瞅住他的弱点吗?
他眸光炯炬,心中思忖着可疑的人。
待御医检查完毕,慕天离安抚好她后,便示意御医到一旁禀告。
“怎么样?”
“回太子,这是凤凰煞。此毒非比寻常,入口便瞬间中毒身亡,沾了肌肤便会侵蚀。无色无味,就连银针亦检不出来。据老臣所知,这是苗疆一些极为神秘的异族所制,已失传江湖,且无人知道解药。”
慕天离大吃一惊,竟然如此歹毒。他越听脸色越晦暗。心有余悸,还好,还好不是她!否则,他不惜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定要将这罪魁祸首揪出来,碎尸万段。
看来,他们已四面埋伏,处处暗藏危险。
他把好不容易睡着的柳依瞳安放在榻上。冷眸幽暗,酝酿着一石二鸟之计,且刻不容缓。可此时,眼前却呈现着他唯一最大的隐忧。眸底闪过一丝诡诈之色,深深的凝视着她,不舍,却又绝决坚定。
一天之内,皇宫中便闹腾腾,流言肆意传出,各种揣测皆有。
这事自然惊扰了皇上,此事严重。他命人将御膳房一干人等传来审问,并发落到大牢,可任凭如何拷问,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一时间,宫中人人言行谨慎,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出错,就被当成了谋害者给捉了起来。气氛相当的压抑凝肃。他们加强了戒备,可这事过后,便不再有任何可疑动静。
七月初一,正是皇家宴。宴会设在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大殿上。宴会上的人全都是皇家亲眷。历来皇室亲情便是淡薄疏冷,江山平定后,皇上觉得甚是凄寒,便定下了规定,在一年之中选一个日子作为皇家聚会宴,一家人抛却身份,聊侃谈心,畅所欲言。也正好可以缓和一下近日来的紧绷的生活气氛。
本以为向来高傲冷漠的太子不屑出席,可意外的,他竟然没有拒绝。
当晚,慕天离携带柳依瞳出席。
柳依瞳横扫了四周,人的确不是很多,只有十几二十个而已。赫连家的人不多,这裴氏人数倒占了一大半。
他们入席而坐。主位,是赫连炽。左边,是西宫娘娘,俨然一副母仪天下的架势。而他们的对面,则是雍王。旁边,坐着裴雨静。
从他们入位后,裴雨静的目光不时的看向这边。柳依瞳侧眸望去,赫然发现,慕天离没有避讳。那两道眼神在空气中暧昧的交缠。
丫的,竟然当着她的面眉目传情!?
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大殿之上,歌舞笙箫,翩翩起舞。
“这么些年来,朕总算如了心愿。今日的才算是真正的家宴,朕甚是欣悦,哈哈!”赫连炽坐在首位,举杯畅饮。“今个,就当作是给小七接风的吧。”
“太子,这几日多有冒犯之处,给太子及太子妃带来了麻烦,老臣甚觉惭愧。老臣敬太子一杯。”
慕天离端起酒杯回敬,“这不关雍王的事,过去的事就作罢了吧。”
“好,说得好。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都是一家人。”赫连炽朗声笑道。
裴家其他人对雍王的做法很是不满。哼,说得倒轻巧,这等奇耻大辱怎能吞得下。
“皇上,太子成亲了,至今也未给咱们正式介绍一下太子妃,咱们对太子妃都还挺生疏的。”旁边的西宫娘娘一旁答腔。
“不知太子妃是出生哪户大户人家?”
老娘来自二十一世纪。“我只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平凡女子。”
“在皇上面前,太子妃岂能自称为我。”
“这个世界不就是你我他组成的,为何不能称为我?何况,不是说了这只是家宴?不就是让大家抛却礼节俗套,增进感情?”
“太子妃真是能说会道,但在帝王之家,也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据本宫所知,太子妃在宫中做事倒挺特立独行的。”
“娘娘,太子妃出生平民之家,难免不拘小节,但也倒亲和。”裴雨静出声道,语带双关,听似在替她说好话,其实却暗意她出生低微。
丫的,这两女人一唱一和,连褒带嘲的,就一刻也见不得她好是吧。
气氛有些僵凝。赫连炽不悦的道,“你们到底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了,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好好的气氛都让你们给破坏了。”
“皇上,臣妾并没恶意,只不过好意给太子妃提个醒罢了。这些日子,臣妾私下也总听到一些奴才们……”
“是哪些大胆的奴才敢在背后议论主子的?”赫连炽板着脸,厉声质问。简直反了。
柳依瞳仅是浅浅一笑,“皇上莫动怒,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我不是为别人而活,也不作奸犯科,由人说去吧。”
“太子妃真是大度啊。可毕竟身份尊贵,在奴才面前,总得建立些威信。”裴日岗带着温和的笑,看不出任何攻击性。
但柳依瞳却很不喜欢,怎么看都像只笑面虎。“那你看,皇上有威信吗?”
“……”
众人一时语塞,这不好回答,拿捏不好,便会触怒龙颜。
赫连炽微挑眉,倒颇有兴趣。见他们都不回答,好奇的问,“那依你看,朕有吗?”
“这就得问天下百姓了。”
“何以说法?”
“那何为王者?”
“看来太子妃是有一番见解,不妨说说,老臣也想洗耳恭听。”
“那并不是说话大声,处事狠厉。何为王者?那是需要有才能、度量、谋略集于一身,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亲民。威严是来自百姓心中的认可和爱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便是那水。您看似凌驾于它之上,其实不然。所以,天子并不是高高在上。要想巩固天下,先得拢络人心。当受到百姓的尊崇和爱戴,自然为王也。”她顿了顿,目光却扫了裴氏几人,“所以,千万别轻视老百姓。保不准哪天就栽在这。”
“放肆,竟敢对皇上说这种话……”西宫娘娘面有愠色,粗鄙乡野丫头竟敢大放厥词。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朕好久未曾听过这般真知灼见了。”赫连炽没想到那大咧咧的暴性子下,竟还有这等的细腻心思。“深得朕心,朕要重重奖赏。”
他们顿时惊讶,心有不平。这女人胡说八道一番,竟然没让皇上动怒,反而令他龙心大悦。
雍王满眼赞赏。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能有这般独到的见解,且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