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血旗魔灵的肖万邪比云照强了不止一筹他甚至还存在自己的意识有着清晰的记忆。然而面对刚刚弄死过自己的敖厉肖万邪却生不出半点仇恨他只是知道敖厉是他的主人掌握着他的一切。
婆雅的骄傲如同神灵她无法容忍残缺所以血旗第二魔灵近乎于完美。
虽然肖万邪被敖厉掐着脖子但他的话却很清晰“老奴见过尊主。”
“见个屁!我问你婴尸虫卵一旦附体到底有解无解。”
“有当然有。”肖万邪叠满褶皱的嘴一咧满口残牙黄垢承托着他那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老干脸煞是吓人。
千米地下空间狭小而封闭。
如此环境才令敖厉有些放纵自己的情绪但肖万邪那透着浓浓人味的话语让敖厉瞬间冷静他看了眼依附于血旗若有若无的婆雅放下掐住肖万邪的右手随之将右臂抬起冷声道“解了!”
真是会者不难肖万邪伸出那只如青柴般的枯手于敖厉右臂一抹一粒粒婴尸虫卵被他瞬间收起没有半点停顿和为难。
肖万邪刚刚收尽虫卵敖厉的声音已起“婆雅!”
随着敖厉的招呼由漆黑旗帜幻化而成的衣袖陡然自虚空中甩出。一股如缸口粗细的七彩泉水从那衣袖中泼洒而出将敖厉淋了个通体湿透。这股泉水生生持续了一刻钟敖厉结结实实的用“七彩凝露”洗了个澡。
花雨剑阁把持“七霞泉”数千年以“七彩凝露”沐浴?即便是宗主也未敢如此奢侈。也就敖厉这暴户才敢以这六品资源洗澡。若如让天下修真知晓怕会成就新一轮围剿。
随着泉水的喷溅狭小的地下空间一缕缕灵秀清香越聚越多几乎令人就此沉醉。
一身新衣似鲜红的血液衬托着襟口一流子断肠花。金色断肠仿佛在血中绽放。
“七彩凝露”不愧为六品资源医疗肉体创伤的灵泉。沐浴后的敖厉不单换了一身新衣脸庞上的病态似也退却了不少。皮开肉绽的右臂除了一条条初生的嫩肉再看不到任何伤口。
“你的神识存在于婴尸虫卵中。”完全恢复的敖厉对肖万邪玩一样收尽虫卵还有点无法释怀他不由开口问道。
肖万邪正在贪婪的呼吸着一缕缕来自于“七彩凝露”的清香听得敖厉一问他忙恭声道“尊主这虫卵一共一万八千枚老奴还没本事以神识控制每一个虫卵。”
“哦?”
肖万邪知道敖厉在等他也不敢怠慢接着道“尊主这婴尸虫诞生于元婴死体属于阴间鬼物而老奴正好处于阴阳两端又控制着十三鬼婴所以即便是婴尸虫卵也不敢违背老奴的意愿。”
敖厉的眼神缓缓平静不单眼神心境也瞬间宁静。此刻的敖厉就仿佛一口月下古井。
敖厉的感知于宁静中提升了百倍他终于现在肖万邪那双丑陋的三角眼底缭绕着十三缕青雾青雾中似乎还有着一个个婴儿。
阴阳二端?敖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肖万邪确实处在了阴阳二端。他被阿修罗王…婆雅炼成了一个硕大的鬼婴一个似人非人的妖物。虽然肖万邪已不再是人但他对十三鬼婴的控制怕也抵达了“巅峰如意”的境界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鬼婴。
“很好很好……”敖厉突然大笑也不知他是在夸婆雅还是在鼓励肖万邪。
片刻后敖厉的笑声一止抬手向血旗一招驻有阿修罗王…毗摩质多罗的血旗陡然扬起。漆黑的旗面上多了十二道如同幽灵般的青雾在那深邃的黑中忽进忽出。
旗帜带起的风声隐隐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如若稍微凝神既能现在每道青雾的缭绕下都有着一个模模糊糊的婴儿。三面血旗已有两面存在了魔灵。
………【第189章 黎明、黄昏,琴、剑】………
尸虫这种可怕的魔门禁忌让敖厉在千米地底有了快的回忆。地底的寂静加上一段痛苦的过程仿佛让时间在无限延伸。仅仅一个多时辰在敖厉的感觉中似已过了数天感觉和理智的差距竟会如此巨大。
比起益州荒原擎天草原上的星空同样辽阔只是那一颗颗闪烁的星光似乎比起荒原来更加灵动。
草原上的星空如幻、如画在这里没有任何障碍能阻挡画卷的延续它一直延续于人类的视线之外淡却。
夜间的草原仿佛被朦胧上了一层轻纱。眼中生机似已沉寂但如若轻轻呼吸那一缕缕碧草芬芳似乎更加纯净让人为之心醉。
美好而纯净的夜似乎更加适合睡眠哪怕是入定修行也会别有感悟但总会有人辜负这自然的恩赐。楚剑便是其中之一。
已破的阵图再无法约束天地阴力缭绕于白色帐篷的阴风早已融入了茫茫夜色再无半点存在的痕迹。在帐篷顶端那黑红的“镰刀”也不知是因死局被破还是由于血液的干透而裂出了一丝丝纹路。
楚剑依旧蹲在帐篷前紧蹙的眉心似将脸庞上的血色化尽看上去很是憔悴。一点晶亮闪烁于楚剑头顶三尺如同一颗星星坠落于凡间而这小小星光却是陪伴楚剑数千年的一品法器。
“天晶剑雨”曾毁了四个宗门那小小星光。便是修真界有名地天晶剑。一品法器已具有器灵所以天晶剑才会自主升空为楚剑护法。
“小幽冥十三都天”阵图、“黄泉路”绝死局如果分拆开来楚剑能够理解。他甚至还对“小幽冥十三都天”有着不浅的研究因为他的剑意暗合幽冥十三都天但阵图在何种情况下才能转化为绝死局?相关气机变化到底如何?……
种种疑问让楚剑陷入了如麻般的纠缠。他不明白怎么才能让“小幽冥十三都天”转化为“黄泉路”只凭那截断骨?
一截饱含鬼气的断骨让楚剑看到了结果但却无法推算出整个过程。
楚剑不允许自己带着不知其因的结果离去。然而因、果间从来都是万般纠结在缺乏大量认知的情况下楚剑很难捋顺。衍生出简单结果的过程。
淡如影的黑雾从碧草间升起十三抹青色于黑雾缭绕间忽隐忽现。仿佛从阴间透出地黑雾。距离楚剑仅有几步而楚剑却一无所觉连那灵性敏锐的天晶剑。都没有察觉到黑雾的存在。
夜风掠过草原。轻如纱的黑雾。随着夜风而去。风去地方向正是耸立于天边的擎天峰。
擎天峰。白云殿、八重。
于峭壁边的临天阁内紫红凤袍在夜风间“噗、噗”作响紫凝视着夜幕似在飘渺中推算着天机。
身着白色纱衣的宫女手提连鞘长剑轻步登上了临天阁。剑纯白纯白地剑透着的却是荒谬。宫女的眼神似和夜色格格不入夜为阴阴却为死而这宫女的眼神却透着死亡地一瞬而不是已死。
“宗主你找我。”
紫静静的面对夜幕没有回头但她在这茫茫的夜中却能感到一丝黄昏地味道。
“剑你去峰下等个男人。如果等到了杀了他。”
属于紫地侍女…剑眼中微一闪烁垂道“不:有何特点。”
紫沉默未语而剑也静静的等着她不是神擎天峰有不少宗门每天上下地男人很多她虽能见一个杀一个但她需要一个肯定。
过了片刻紫再次开口“他喜欢断肠花左手隐而不露。”
“是!”剑躬身行礼转而退却。
剑离去不久站于夜风中的紫遥望着一颗暗淡的星辰轻声道“我只想要个退缩的借口你为什么不给我。活着真的重要为什么不肯死去。肖万邪死了也许剑能让你解脱你是我唯一的借口……”
紫红圆环早已在暴烈的力量下破碎紫不知道敖厉在哪但她知道敖厉没死他一定会来。
太白星遵循着恒古的规律将夜幕刺穿放入了黎
环绕于临天阁的薄雾中隐隐有着一缕缕如同天籁般的琴音。随着琴音淡却身负古琴的白衣侍女走入了临天阁。
琴为“剑伐”。音为“心剑七音”。
琴是剑音既是剑意。
在白云殿乃至剑宫没人知道琴走在紫的路上。紫的剑是杀剑琴的音是杀音。只是剑幻化莫测、锋芒凌厉音却缠绵曲折、委婉美妙但杀就是杀不管是锋芒还是美妙都是杀。
琴如一缕轻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紫的身后她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待着应该出现的吩咐。
“琴你来我剑宫多久了。”
“已有五千三百零八年。”琴的话也仿佛一缕清淡的音律。黎明正是“心剑七音”的巅峰。琴总是于黎明天籁乍起时修行天下也只有紫能在这个时刻让琴中止修行出声说话。
“五千余年你的进境还是慢了。”紫说的是进境指的却是已离去的剑。
相比于剑琴的修行确实慢了一步分神中期和后期间的差距不止一点。事实上剑和琴的修行都极为缓慢也许和她们的悟性、法门有关。紫在修行五千余年时即已踏入了大乘而剑、琴二侍还徘徊于分神期。
琴没有接话紫说的是事实。既然是事实分辨和惭愧都毫无意义。琴在修行黎明对她来说太过宝贵正如黄昏对剑也特别宝贵一般。五千余年又有多少黎明和黄昏?
“剑要杀人如果她死了你把来人带上剑宫。”紫说完翻手取出了一团似火焰跳动的青纱递给琴道“你有多少时间修炼我不清楚。”
琴接过青纱再无法保持黎明中的心境眼中掠过了一丝惊讶“万里青纱。”
“它属于你了。如果剑死了你便以‘万里青纱’封闭白云九重逆转剑宫的‘浑天太星阵’。”
琴心中一颤她似想到了什么但她那清秀的面庞却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神也更加清澈起来。
“我去修炼‘万里青纱’……”
紫的沉默仿佛就是一种应许琴退下了临天阁只是那离去的身影不再似一缕轻音。
在黎明中的心境已破琴能控制情绪上的波澜却无法影响黎明天籁对凡尘的透视她今日再无法融入于天籁中修行了。
擎天峰就如同剑州的中心而白云殿是所有剑修心中的圣地。知道剑宫的人不多它在剑州仅仅是个神话一个虚无缥缈的神话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对神秘的剑宫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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