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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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无天-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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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影的肩头不再耸动。他的头也从泥土中抬起眼神中的目光也已凝结一脸血迹在泥土的抹擦下淡了很多是敖厉。

    “不能让机会白白浪费。”心神稳定的敖厉就这么坐在洞口思绪缓缓平息脑中慢慢平静。

    自从得到一部分刁肖记忆后敖厉原本在抚脉中领悟的静有了质的改变而且这种改变一直延续到现在。

    此时敖厉不光能在静中旁观自己的动作更能旁观自己的心念对外物和内在的感知比武者入定更为敏锐敖厉不知道是什么在旁观但他清楚这种状态对没有内息的自己很重要。

    半个时辰敖厉没有任何征兆的从地面射入崖底的草木中地面上多了个深深凹陷的掌印。

    飞驰中的敖厉如同一具破坏机器凡是被他接触过的石块、树木纷纷开裂极强的力量反震带着他的身体在山林中穿梭。

    “六百三十九条肌肉、二百零六块骨骼简单的基础竟如此复杂……”飞驰中的敖厉没有终止思维他清楚的知道强硬的记忆需要不断重复直到完全理解才能根深蒂固他必须尽快赶回山庄。

    即便敖厉急着赶回山庄也没忘记对自己的锻炼。通过一段山路后敖厉脚下的巨石突然破碎力量的改变带着敖厉射入了山路边的密林。

    虎蜂是翠屏山中一种毒蜂它的毒素不会至人死命但如果被它所伤那种如同在骨缝中的痛痒恐怕不下于各种刑法。

    虎蜂的蜂窝很有特点它必然高悬于树木之巅。它很结实经得起风吹雨打。在树木断裂声的伴随下敖厉接近了树巅一个巨大蜂窝拳影一闪剧烈的摩擦令空气中撩起一股燥热强烈冲击带出的劲风将蜂窝彻底破碎。

    一团如同浓缩在一起的黑云在蜂窝破碎后徒然扩散。虎蜂无数躯体如铁的虎蜂化为一片片黑云冲向敖厉。虽然经历了数十次但拇指大小的虎蜂还是令敖厉心中一颤手掌猛然反砍在粗大的树干上随着无数绿叶的飘落敖厉的身形极向树下坠落。

    黑云夹杂着令人心烦的“嗡嗡”声在树木间分分合合无视任何阻碍。

    敖厉在黑云下仓惶逃窜对四周环境的极限利用让他在移动中以最大限度减少着受到虎蜂攻击的次数。各种被敖厉借势转变方向的石块、树木纷纷破裂本来安静的密林在蜂、人追逐中热闹了不少。

    一丝阳光从天边溢出敖厉终于从树林中冲出窜入山边的溪流中。黑云在溪流上空徘徊了片刻后才缓缓散却。

    “我恨虎蜂。”敖厉从溪水中冒出头来骨缝中的一丝丝痛痒让他极想把骨头拿出来挠挠。

    早已凝固在全身的血液在溪水中慢慢融化。本来清澈的溪水出现了一片片血红和一股股血腥味。

    溪水中敖厉用力揉搓着全身似乎想彻底去除浑身的血腥。看着被自己搓红的胸膛敖厉自嘲的笑了笑“洗能洗干净?”

    敖厉不再揉搓身体撩着清水冲洗着手中的牛皮袋子。袋子密封极好里面的衣服很干净完全没有沾染上丝毫血腥。

    进入地沟前敖厉遥遥望着翠屏山他似乎能够看到那个令自己蜕变的山谷“我不会再来。”说完敖厉抬手将一条红绳挂在颈部与玉简重叠在了一起红绳坠子赫然是一截指骨人的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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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虚空兄在专题中的留言。本体果然有着很多令我们兴奋的极限。



………【第26章 西部行(上)】………

    日子一天天过着人们总是对区别于平时的异常很敏感。

    敖家庄园的一些人突然现在东北角的院落前消失很久的敖厉再次出现。他还是静静的坐着呆只是他好像喜欢上了长袍儒装。

    阳光很温和但敖厉额头却溢出一粒粒汗珠缓缓积累的汗珠顺着脸颊滑入了他的衣领。已经入秋天气似乎不是很热坐着都会流汗?仔细观察还会现敖厉脸部在微微抽搐双腿也有些颤抖如同经历着莫大的痛苦。

    仅仅坐了一个上午对敖厉来说怎会成为痛苦?如果有人能够透视必然能够现被敖厉长袍掩盖的石墩上竖着一根根锐利的铁针而敖厉竟是悬空坐于石墩上完全凭借双腿支撑着全身。

    正午刚过敖厉的忍耐到了极限他吃力的将身体移开酸疼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返回房间。不远的房间在敖厉眼中竟是那么遥远想想几前年自己在此一坐就是一天敖厉嘴角不由溢出一丝苦笑“原以为我的耐性很好现在看来那种毫无承载的耐力任谁都能很好。”

    一步步移动了小半个时辰敖厉才从院门走回房间。躺在被药香缭绕的床上敖厉心中暗暗思量“极端的耐性也许能够克制大多危险情绪保证自身的安全……”敖厉太累了精力早已透支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时沉睡的。

    异常的事如果持续很长时间既成了平常。季节总是在重复但其中的内容却很少类似敖厉喜欢生机勃勃的春天。

    院前的石墩上身着一身长袍的敖厉欣赏着在风中摇摆的翠竹和回廊边一朵朵火红的迎春花。一片从院中飘出的金色花瓣让敖厉的情绪出现了些许低落眼前的景色似乎再也无法吸引他。

    目光落于手中的书籍敖厉的神色慢慢专注了起来从小唯一的伙伴总是能让敖厉的心为之安宁。

    晚饭时分敖厉从石墩上站起将一根根铁针收回走向院中的厨房。今天是他十五岁生日他想给自己煮点面吃。

    面条很简单做起来也很快。敖厉吃着没有什么滋味的面条心中思索的却是自己的锻炼计划“下一阶段该如何进行?”敖厉有些头疼在家中的顾忌太多让他没有办法全身心去执行自己的计划。

    “六少爷。”敖福的敲门声打断了敖厉的思绪。

    自从傲天和竹晴儿离去后敖厉很长时间没和庄园内的人有过交流“他怎么来了?”敖厉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将房门打开。

    浓浓的药香让敖福眉头一皱眼前的敖厉除了气色稍好外和几年前似乎没什么改变身子看上去依旧病怏怏的。

    见敖福打量着自己敖厉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苦笑“药物的后遗症竟成了最好的掩饰。”

    “六少爷家主让你接管四通商行。”

    “我?接管四通商行?”敖厉感到有些意外那是敖家在西部最大的药材集散地。自太州运来的药材经过那里粗略加工后往敖家在整个益州的药店。

    “不错六少爷家主是如此吩咐。”敖福看了看房中的几个药炉补充道“老仆已为少爷准备好了马车明日就启程前往西部荒原中心的九方集。”

    “真巧。”敖厉一丝笑意沉入心底脸上却露出了几分犹豫“那么大的商行怎么会让我接管?”

    敖福笑了笑说着敖厉并不感兴趣的话“家主已经决定了少爷也该出去多走走、看看。”

    “我知道了。”敖厉勉强点了点头手臂一引指向桌面“福伯要不要一起吃点?”

    身为上二品武者的敖福根本没有察觉到一缕来自于木桌的细细木尘在敖厉一引间已经扬起。

    “多谢少爷老仆已经用过晚饭。好好收拾明天一早老仆会派人过来叫你。”

    看着敖福消失于院中的身影敖厉心中暗叹“再次加量依旧需要七年的药性累积希望你别因药而死。敖福你活的太久了。”

    ……

    清晨天蒙蒙亮敖家庄园的侧门缓缓开启。一个看上去像是丫鬟的女子跨着竹篮揉着一双还未清醒的眼睛从侧门走出。

    “小兰又要去买花露?”寂寞一夜的门卫终于有了点精神。

    看上去小兰在敖家的地位不算低她脚步未停随意应道“小姐的花露又用完了香阁真不会做生意。”

    门卫知道小兰为什么抱怨属于白家的香阁花露从来都是在清晨出售售完即止像敖家这类远离市集的庄园天刚亮就得出门。

    门卫看着小兰的背影刚想在说些什么全然敞开的侧门吸引了他的目光。四名护卫分别行于一辆马车两侧从庄园中走出。

    其中两个护卫似乎是为敖厉清扫过院落的仆人他们的地位好像有所提升。一枚专属于敖家的翠竹印记让简单的马车变的不同寻常。敖厉跟在马车后慢慢悠悠的从侧门出现。

    小兰听到动静回头张望中看到了敖厉她急忙转身返回恭敬的向敖厉行礼“见过六少爷。”

    晴儿的侍女?敖厉心中一动抬手将小兰扶起“不必多礼。”就在这个空挡敖厉手中已然多了个小纸团。

    在马车中敖厉将纸团摊开上面是四个小楷“小心护卫”。每个字体末尾的托拉感似乎是主人懒得将笔抬起而留下的痕迹秀丽的字体将这种瑕疵承托的很是明显。

    “你又何必执着?”敖厉心中一叹将纸条揉碎从车箱内钻出迎着晨风回望向慢慢隐却在竹林中的庄园手掌徒然一紧重银在他掌心破碎。

    “父亲我还活着应该没让您失望吧。”一缕缕银粉从敖厉手中溢出随风消散“妈妈儿子的身体不再脆弱他一定会活下去。西部有您最喜欢的金兰。”

    深深望了几眼翠绿的竹林敖家向叼着旱烟的车夫道“老何加吧。”

    “好咧少爷我们走喽。”老何似乎理解敖厉的心情自从出了庄园后他刻意放慢着度。

    “驾……”随着老何的吆喝马车双轮飞转刺入清晨的朦胧薄雾中。

    马车的飞驰可苦了四名护卫他们不得不提起内力跟随在马车两侧。

    在江南扎根数百年的敖家有着一系列烦琐、森严的规矩延续至今。“主人坐车时护卫必须步行不得与主人同乘。”这便是敖家的规矩之一。历代或许有很多护卫对此不满但没有护卫不服。现在别有目的的领头护卫赫阳心中不服了。

    马车驶出数十里千余暗骑再次出现于驰道两侧近邻竹林的江南帮派似乎早已知道敖家少爷出行依照敖家规矩他们必须飞骑护送。

    整个行程非常通畅从6路到水路根本没做任何停留。仅仅一天一夜马车就通过了横贯益州的青江。

    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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