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亭既然知道对方的风格,当然自有应对措施,回道:“扯上女人,自然就是鸡。巴的事情,这个逻辑很通顺啊。”
“哈哈,大叔好辩,似乎历史上这种破事还挺多,明明是男人们的战争,最后好死不死地要拉上女人,最后还要无耻地来一句红颜祸水。”
“著名女xìng之友贾宝玉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男人都是泥做的,女儿家都是水做的’,或许你们会有共同话题。”
“贾宝玉?不会又是一个虚伪的情感专家之类吧,不过这句话倒没错。”
柳敬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顺口问道:“准备多少集?”
“二十,开始关心自己的稿费啦?还以为大叔你是个不沾人间烟尘的出尘神仙。”
“大侄女说笑了,吃喝拉撒一样不差。”
“是啊,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他地位多高,名气多大,多光芒万丈,想到他拉屎撒尿xìng交的样子,也不外如是。”
柳敬亭苦笑一声,回了一个中指和大拇指。
“大叔,我真的是个姑娘,你频频对我竖中指,不怕我告诉我男朋友?”
省略号……
“嘻嘻,不说笑了,难得今天大叔兴致高昂,冒昧地问一句,改天想和我男朋友请大叔吃顿饭,不知能不能赏脸。”
柳敬亭皱了皱眉,又点开那个剧本看了一下,剧本中文字细腻有致,真有三分女xìng气质,莫非这朵刀花真的是历经人间沧桑、看惯云卷云舒的猛人?
那要不要见见呢?
柳敬亭忽然有些苦恼,愤愤自语道:“好奇心真是害死人,还让不让人保持神秘感了?”
“在犹豫什么?不会认为我是什么大叔控,看到你之后一见倾心,无法自拔吧?”
“呃……”
“真想对你竖中指,你是不是小说写多了,情不自禁地给自己装了主角光环,觉得凡是见过你或者跟你有关联过的女孩子都要努力倒贴,不顾一切入你**?”
“我已经有世上最好的女孩,尽管其他的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偏,嗯,当然也很喜欢啦,不过仅此而已,我又不是YY小说中的男主角,我只是YY小说的作者,而已。”
“那你呃个屁啊,带上你最好的女孩一起嘛。”
“我跟她商量一下吧。”
“大叔居然惧内,看来大婶手段很厉害啊。”
柳敬亭忍俊不禁,想到弥琥知道有人叫她大婶,不知会不会带刀去砍人?
“惧内是中华名族传统美德,呵呵。”
非常无力的一个回应。
“以大叔的才华,将来必然不凡,面对的诱惑必然不少,倘若有一rì让我知道大叔负了大婶,我就把今rì对话,截图发到所有论坛。”
柳敬亭持续无语,沉默稍顷,刀花突然发了一句颇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像大叔一样,做一个心平气和的写字人,每rì没事就坐船去河里睡觉,夜里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手插在口袋里,绕着清冷的街道走路,如果下点雨就更好了,混身湿个干净。”
柳敬亭看了两遍这段充满意识流的话,谨慎回到:“被雨淋到,会感冒!”
“大叔好幽默,大叔也喜欢看被雨淋后的漂亮姑娘吧?”
“大叔只喜欢看大婶,大侄女去写剧本吧。”
“28号我未亲男朋友生rì,我在江海九五广场给他举行一个演唱会,带大婶一起来,我们招待你们。”
“未亲男友?”
“他还没亲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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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一个熟悉女孩的来画
() 跟莫名其妙的刀花聊天结束后,柳敬亭再次回看了一遍剧本,试图从言语间的蛛丝马迹中找到什么证明编剧本人身份的印记。
柳敬亭之前并没有见过剧本,即便他脑子里承载着卷帙浩繁的作品,但并不包括影视剧本,依照他的理解,可能是和话剧有某些共通地方的文字。
背景、人物、道具、事件介绍、对话、旁白……
这么一看,这个剧本颇有几处不成熟的地方,最显著的特点是抽象xìng用词过多,夸张句过多,对于一个剧本来说,类似于“铺天盖地的士兵”、“无法言说的目光”、“尊贵的酒杯”这种词汇必然是不规范的,景物、人物、道具都需要具体,或许上面三个词可以用“一支万人队”、“饱含愤怒和仇恨的目光”、“泛着青光的铜杯”,如此云云。
这样看来,“莫名其妙的刀花”并不是一个专业的编剧,虽然他在很多地方刻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一旦文字稠密起来,他会不自觉用上那些词汇。
另外一点就是,剧本的文字华丽有余,朴实不足,人物对话也缺少辨识度,很多愤世嫉俗的话,更像是作者在表达自己的观点,借古讽今,借物抒情。
当单纯作为一个文本,这些东西横溢着作者本人的过人才华,但对一个剧本来说,这些东西显然是不能过关的。
有了这些结论,柳敬亭越发觉得对方的身份蹊跷处太多,猛然有种对方可能是骗子的错觉,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排除,因为千红绝对不可能没有这一点分辨能力,剩下合理的解释就是,对方真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孩或女孩,他们可能是星月电视的二世祖或者千金公主,他们买这个小说的目的就是为了——玩一下。
柳敬亭更加好奇了,心中暗骂一声自己,下拉列表,看到弥琥不在线,拿出手机拨通弥琥的电话。
电话“嘟”了三声,弥琥便立即接通。
“怎么想起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那个,有件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弥琥jǐng惕xìng地笑了一声,道:“不准。”
“你都没听我要说什么,你想歪了吧?”
“那你说说看。”
“你是8月31号开学吧?”
“对,不过我可能要9月2号才去学校报名,因为有些手续的流程要走,你知道的,流程这种东西,一旦要走,那是何等的旷rì持久。”
“那更好,8月28那天有空吗?”
“更好?”
“这不是重点,8月28是重点。”
“嗯,你等下,我看看我的计划本,噢,是这样,我上午要睡懒觉,中午起床吃饭后开始看偶像剧,看着看着就睡着,然后一直睡到晚饭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
跟柳敬亭在一起久了,弥琥也学会开玩笑。
“也就是说,你那天整天都无所事事,惶惶不可终rì?先容许我向你表达自己的同情,然后恭喜你。”
“有屁就说!”
“某夜观天象,发现你桃花星正在以每秒一百万光年的速度向中天移动,恰好在8月28rì这天到达目的地,桃花星归位之后,你的大英雄意中人将脚踏七彩云,头戴紫金冠,腰间……”
“你那天要约会我?”弥琥生冷地打断柳敬亭的话。
“是啊。”
“切,诸多废话,地点?”
“江海。”
“嗯?”
“去江海吹吹风,吃吃海鲜。”
“呦呵,柳敬亭同学,你不是真的误以为自己是什么土豪了吧?”
“失礼了,但正是这样,坦白跟你说,我的理想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去罗马吃土豆饼,去美国吃烤红薯,去英国吃狗不理包子,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坐个飞机去美国放放鸽子。”
“自己的女朋友?”弥琥微嘲道。
柳敬亭愕然,道:“我说了这么多有意思的话,你最后居然抓住了这样一个重点。”
“我只是感觉,你说自己的女朋友的时候,似乎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柳敬亭心中默默地给孔子大大点了一个赞,孔大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实乃真言。
那天两人一起逛街,柳敬亭明确地表示自己想牵手的愿望,被无情地拒绝,今天她又因为这一句话心生不满,果然非常完美的表现了“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判词。
“胡小米——”柳敬亭无奈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轻轻一叹,然后不再多说一个字,把多余的意思通过这一声轻叹传达出来。
这是聊天的一个技巧,有时候,你费尽口舌地解释一大通,可能完全没什么效果,但是,你云山雾罩地、语气复杂的叹这么一口气,必然会给对方留下无尽的遐思,令对方琢磨不透,于是她自我反思,进而渐渐地忘记她为什么要责备你。
弥琥听了柳敬亭这一声轻叹之后,立即回想起那天“牵手未遂”事件,又想起许多个不眠之夜和夜半惊起和柳敬亭的电话,渐渐地就心软起来,说道:“好了啦,年纪轻轻的,整天学老人家叹气,我有时间,跟你……”
说到这里,弥琥忽然意识到什么,孤男寡女,遥远的江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些念头瞬间在脑海中闪过,正自犹疑,猛然间又想起柳敬亭那张偶尔欠扁,大部分时间却令人睹之亲切的善脸,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跟你一起去就是,可是为什么要去江海那么远?”
弥琥的这番心里斗争在一瞬间完成,即便聪明如柳敬亭也没有察觉到什么,模仿电影《手机》里张国立的语气说道:“有个年轻的编剧,对我有些崇拜,想约我们见一个面。”
“年轻编剧,男的女的?”
柳敬亭好笑道:“至今不知xìng别,不过她自称为雌xìng,称呼我为大叔,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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