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杂牌军,冽颜】………
小曼一边跟着冽颜走在客栈后街的小道上,一边向冽安的情况,“冽颜,是黄承安叫你来的?”
走在前头的冽颜头都没回,只丢给苏小曼一个单字:“嗯。”
“那,他知道泽哥哥找到浙水来了,为了躲开他们,我们又要逃走了么?”
“嗯。”
“你现在是带我去找他?”
“嗯。”
“你敢给我多说几个字么?”
“嗯。”
苏小曼简直要给这个叫冽颜的冰块给气炸了,原来一直觉得黄承安那家伙是个点火把,一天到晚在她身上找火星,如今看来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苏小曼也不再想和他多说什么了,说来说去就会说那么一个“嗯”字,就像她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见了黄承安,心中的问题自然就都有答案了。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提着速度往前走,一会儿功夫就又见着了停在道口上那架“朴实”的马车。
“如何,那个南泉钰解决掉了?”黄承安从车里伸出手将苏小曼拉上了车,对冽颜道。
颜应过后,又附在黄承安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接着便轻松地跃坐在驾车的位置上,扬起手中的长马鞭往马身上一鞭,那马便“吁——”的一声飞奔了起来。
“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把这么一个冰块带在身边,我和他简直是无法沟通。也不知道小时候他爹娘是怎么教他说话的!”苏小曼一坐上马车就开始气鼓鼓地向黄承安投诉冽颜地不是。
这可不能说是她的适应能力差,虽说,这些日子来,冽颜都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照理说苏小曼也该习惯了,可是这小子也不知从哪学来了一套隐身术,明明就在他们身边,却又让他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只要黄承安一记响指。这家伙就会“嗖——”的一声,以异乎常人的速度出现在他们面前。苏小曼研究了很久也没弄明白他到底是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不过这感觉实在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她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习惯冽颜这种幽魂似的出现方式的,怎么还能要求她去习惯冽颜的冷冰冰!
这一路上。黄承安接到类似投诉地数量非常之壮观,只要冽颜出现在苏小曼面前的时间不属于闪存那种,他就要准备接到苏小曼不满的声音。对此,黄承安也是极为无奈。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一边是多年来用生命维护他地下属,这实在是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打哪都疼。“是人都会说话。但不一定都能有冽颜的本事。”
苏小曼在心里默默点了点头,不错,这冽颜虽然是个大冰块。但那身功夫确实还是让她极为佩服的。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懂花拳绣腿的闺门小姑娘。再如何说。西泠门好歹也算是江湖大派,而她大师兄二师兄虽不是什么独步天下称霸武林地大人物。但要说起来也算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太熟悉的缘故,苏小曼总觉得他们两人若是和冽颜比武,这胜败还真是难说。
倒也是冽颜学了哪派极厉害的功夫,只不过这个冽颜所出地招式很奇怪,一招一式像是没有章法,让对手永远无法猜测到他的下一招是进,还是退,或是以退守为攻之。
苏小曼曾经想知晓冽颜所使的是哪一门派地武功,可是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冽颜地功夫根本没有固定地形式,他好像各种剑法都会,甚至有一回苏小曼见他竟使出了西泠门的“穹玉临楼”,一招使下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呀,半点都不带拖沓地。当时真是让苏小曼都看呆了,要知道那一招“穹玉临楼”,她可是花了半个月才能使的流畅的,可见这难度还是蛮大的。可是眼前这家伙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使了出来。
还有一回,冽颜使出了更奇怪的招数,苏小曼可是连见都没见过。那日,天空飘着柔柔细雨,只见冽颜双手一齐握住剑柄,冲上前对着对手一阵左劈右劈上劈下劈中间劈,将对方一群人劈的是——找完左手找右手,终于都找齐了,却发现在路上把腿给找丢了。那次可真是血浴山河,惨叫声久久不能息呀!事后因为
觉得这招式太暴力太血腥,会给社会风气带来极不好此将这招数划到了“禁招”里,苏小曼便再也没见冽颜用过了。
杂牌军冽颜最可怕的却还不是这个,而是——冽颜每回总像是能猜到对方的下一招要出什么,所以总能很快的使出对招,见招就拆招,见缝就插针。但,最最特别的其实并不是他的武功招式或是反应能力,而是他身上的那种气场——冰冰寒,透心凉。就如苏小曼初见他时,就他那么扫来的一眼,苏小曼就感受到了冬的寒意。相对时,身上所溢出来的那股秉着杀气的寒意……还是留一个空间让大家自行想象吧!
“怎么样,南泉钰可还好?”黄承安随意问道。
“嗯,他和我说了很多。”苏小曼这会儿心中才开始产生了一点点小小的罪恶感,人家大老远跑来找她,她却毫不留情地将他们都敲晕了,一个不够就敲两个,然后又偷跑。哎,她真是不厚道。
“嗯,我在外面也听了很久。”
“是呀!他……”苏小曼一愣,转头看向黄承安瞪大眼睛惊讶道,“你……你说在外面听?!”
“对呀。”黄承安极没觉悟的像是完全没感受到自己的话对苏小曼产生了多大的刺激。
“你从什么时候在那的?”苏小曼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这家伙原来就在门口!
“从你大叫我的名字时就在了。不过,当那个南泉钰吹嘘自己如何秀色可餐时,我就……走了。”
黄承安果真是那个随随便便就能挑起她怒的火花的欠扁家伙!“那你为什么不拉住我?”南泉钰虽然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阔少爷,但也是会些功夫的,要是她真的逃不掉怎么办
“我觉得他应该有你想知道的东西和你说,所以就留了点时间给他。”黄承安体贴道,“不过我也把冽颜留给了你。”
他确实将各方面都考虑的很周全,“你是如何知晓泽哥哥他们找到浙水来的?”不会是也那么巧给碰上了吧
“蝶舞派人传信说你在花满楼遇到了一个你叫‘哥哥’的男子,我便猜到是他们了。”
——蝶舞和他的关系果然很密切!蝶舞可千万要遵守诺言,要是她将事情告诉了黄承安,黄承安非得笑死她不可!
苏小曼对黄承安道,“拿纸笔给我。”然后拉开布帘对正在驾车的冽颜道,“到花满楼的后门。”
“你要做什么?”黄承安不解道。
苏小曼道,“我欠蝶舞一个回答。”
…………………………………………
让冽颜将信交给蝶舞后,三人便驱车离开了浙水。
哎——!夺花大会还是没能见着结果!虽说这夺花大会也没什么悬念了,但苏小曼心中还是有着小小的失落。
黄承安见她一副气丧的表情,以为她是在担心黄天泽和南泉钰,安慰道,“方才,冽颜跟我说,他的掌风还未落下,南泉钰就倒下了。”很显然,冽颜就是再厉害,也没有那凌空劈晕人的本事。言下之意就是——别担心,那南泉钰是自己困了,倒在桌上休息休息就好了。
“嗯,我知道。”苏小曼点点头,对黄承安所说一点不惊讶,“我最后和他说话时,见他嘴角浮着笑。”
“这人做戏真不专业。”
“是呀,人家哪能有你黄公子那个三岁小娃装的像呀!”
呃——!“小曼,我现在有个消息要告诉你,说过之后,或许你就没有心思和我开玩笑了,所以我在考虑说不说。”说到这话时,黄承安的表情已没有了方才的轻松,让苏小曼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吧,我想知道。”
“那好吧。这是一件影响我们下个目的地去向的消息。”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小曼,是不是跟着我,去哪你都愿意?”黄承安的眼中不带半点玩笑的问道。
小曼的回答也很是认真。“好。我们去西泠山。”
………【96、一车内,两相思】………
西泠山?”苏小曼惊讶地看向黄承安,像是怕自己听瞪大眼睛再次重复道,“你是说去西泠门?回我的师门?”
“是的。”
“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回西泠门?”——难道他打算去西泠门提亲?!苏小曼思来想去也就想到这么个结果,但她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厚着脸皮去问人家:“你是要去向我师傅提亲,把我娶回家么?”于是她决定采取迂回战术,羞答答地旁敲侧击道,“你是有什么事情要上西泠门找我师父么?”
虽然她钻狗洞逃出师门,是有一点……丢脸,但是看在她这么买一赠一的回去,不仅没把自己弄丢,还带回了个既能解决她婚姻大事,又能满足观众视觉要求的男子,师父应该不会……不会让她……再从狗洞钻回去,才让她进师门吧?
“我们……”黄承安虽不知苏小曼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但见她眼眸中跳跃着的点点星光,无一不在宣示她的好心情。“到了那,你自然就明白了。”比起苏小曼的欣悦,黄承安的面容就显得有了些沉重。
苏小曼对着若有所思的黄承安眨眨眼,心想:没想到这个平日说话跟抹了蜜似的的家伙,现在却开始装深沉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成亲恐惧症?!
苏小曼认真地将黄承安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从外到……咳咳,从外表到内心。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看来黄承安跟她的想象还是有一定差距地。说起来,她上回下山虽是为了逃婚,但她逃婚的根本原因也并非因为讨厌秦平真,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被当成童养媳养大的事实。而且,她才不过十六,江湖没闯过,大山大河没见过,就连熟悉的男子都仅限于师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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