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枝呢。”
史瑞有点沮丧地说:“那些有什么用不是第一支转红的送了也是白送。”
“那你怎么不去找第一支转红的?现在迟了吧。”
说起这事史瑞就是一肚子委屈苦着脸说:“我听了你的说是最先转红的彤管草总是在术宗因为那里有温泉就特意花了不少心思和术宗的杂役结交总算让他答应帮我盯着术宗那两眼温泉的泉眼附近一有转红的彤管草就替我摘来。可谁知那家伙只是稍稍松懈了一点就被别人抢了先。”
出于一个记者的职业素养唐谧好奇地问:“是谁采走了?”
“一处是谢殿监另一处是顾宗主。”唐谧听到顾青城的名字心下一阵黯然便没了追问的兴趣。
唐谧自己仍然和过去一样没受到什么人青睐尽管她和男剑童们关系都算不错平日里也称兄道弟可是彤管草是没有人会送给兄弟的倒是邓方说去年因为唐谧拆台他手里还积压了十来支彤管草如今已经压晒成干草。如若没人送唐谧可以尽数拿去撑场面。自然邓方说完这话就被未霜剑那裹着华丽赤蟒皮的剑鞘在脑袋上砸了个大包。
去年送给她彤管草的慕容斐。今年是不会再送了这倒并非是她猜测。而是慕容斐亲口说的。那天清晨唐谧和白芷薇、张尉刚刚到了术宗地无忧峰远远就看前晨光中有一对男女相对而立晨曦为那两个少年镀了曾淡金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那少女穿玄衣身姿挺立。可脊背的僵直线条还是暴露了她地紧张。三人在远处只见她说了些什么随后递上一支红色的纤细嫩草。此时三人已经离得进了看清楚接过玄衣少女彤管草地少年正是慕容斐他的声音也飘了过来:“多谢不过斐从未回赠何人彤管想来今年也不会例外。”玄衣少女道:“我知道不过是我想送罢了。”说完便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去倒也让唐谧心下佩服蜀山女儿的爽利。
三人走到慕容斐面前。唐谧鬼头鬼脑地笑着说:“慕容斐这不象你的作风过去你说话比这个更委婉。”
慕容斐见是他们三人来了。微笑道:“今年忽然想开了不再做无意义的老好人。当年不是你笑我谁都不得罪么。”
白芷薇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一声。说:“可惜你说谎了你曾经回赠给唐谧。”
慕容斐神色坦然地说:“不是回赠。那是我送唐谧地。不过今年也不会送唐谧了。”说完他下意识地看向白芷薇补充了一句:“也不会送任何人。”
“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可是伤到我心了我每日眼巴巴地等着呢。”唐谧哭丧着脸用夸张的语调说。
慕容斐见了忍不住笑聪明如他已经明白唐谧并非没心肝白芷薇也不是心冷如冰只是她们的心思都并不在此间若是为此二人伤神不异于庸人自扰。眼前的花朵虽迷人却散诱人陷入烦恼的迷香唯庆幸自己并非喜欢得很深只要抵御得了心底的欲望有此二人为友一定是人生幸事。
“因为我觉得送彤管草给朋友太古怪就算那朋友是女的也古怪。”他答道。
“噢那是说我古怪喽?那么今年我也不送了反正她两人如今也不缺这个。”张尉在一旁说道。
唐谧苦着脸心想:今年算是颗粒无收了。
有一日唐谧他们在剑宗练剑完毕负责督导的桓澜走到她身边低语道:“唐谧你一会儿没事吧?”
“没事就是吃晚饭而已。”她随意地答道。
“先别吃了有重要的事情找你。”桓澜说完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唐谧跟在桓澜身后心中隐约觉得有事。这个季节男男女女都格外敏感些更何况她已经知道桓澜地心意便说:“去哪里有事在这里说吧。”
但桓澜的脚步却越走越快见她在后面磨蹭一拉她的袍袖道:“不行快走。”
彼时夕阳西下橙金色地太阳有一半已经隐在了蜀山最西侧的山峰之后桓澜带着唐谧跃上一块突起地巨石指向蜀山十二峰最西面地一处山峰说:“唐谧你知道那座山的名字么?”
唐谧放眼望去只见那座山生得甚奇玉屏一样地山峰中间却好似被斧子砍了一刀裂开一道又深又细的罅隙直直通到峰低她虽然知道这峰的名字插科打诨道:“知道叫断背山。”
桓澜一愣却没有理会她胡来说:“不是叫一心峰。”
说话间夕阳已经完全沉入一心峰之后整个蜀山也在瞬间陷入了黑暗而唯有那一心峰的细长裂缝透出金红的光辉将一线光明渗入黑夜。桓澜深深吸了口气问道:“你看那裂缝间的一道红光像不像一支彤管?”
唐谧立时明白了这少年的用意心中一紧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阻止他把话说出来死死盯住那道红色的裂缝猛地心下一动叫道:“哎呀我知道了那个可能就是夕照峰夕阳最后照耀的山峰。对啊对啊黑雾谷就在那下面谷中的魔王衣冠冢也算是一座墓叫避室不是很合适么?对吧桓澜?”
说罢她不等桓澜反应就向巨石下跑去边跑边叫:“桓澜快走咱们把这个重大现告诉他们几个去。”载的最后一个月了呼唤大家最后投一次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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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三十三 突然发生的比武】………
四月间对于蜀山来说最大的事就是月末的天寿日。这一年由于穆显葬礼的关系各地来的蜀山人尤其多轮到最后祭拜剑童们时唐谧已经被无量峰重阳殿外的大日头晒得有点昏一走进有些昏暗的大殿内只觉得眼睛花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如今她已算年长的剑童祭拜时排的位置也靠前头一次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牌位后王凛的画像。那人远没有唐谧想象中英俊一双眼角微垂透着些散漫的气息眉毛倒是生得甚好浓密英挺是五官中最出色的一处。这原本该是张看上去随和的面孔但是下颌的线条却硬朗坚毅让人相信他的确是可以挥剑斩杀魔王的堕天。
唐谧着了魔一样看着王凛的画像一阵失神脑子里空空的仿若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直到身边的白芷薇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袍袖才猛然回神匆忙下跪。
祭礼结束之后便是无量殿外的客宴今年的狮戏轮到司徒慎他们那一殿的剑童唐谧听说那扮金色狮子两人中便有一个君南芙不禁边看边瞟向张尉。不知道那少年知不知情神情倒是极其专著好一会儿才察觉唐谧在看他扭头笑笑道:“没有你们那时候舞得好看。”
热闹的狮戏最后以金狮那组获胜而告终几个剑童卸下行头的时候张尉看到君南芙竟然是金色的狮尾狮头则是司徒慎于是神色微僵不自觉地把眼光转向了别处。唐谧轻按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大头我找机会会去和她道歉你也不要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吧。不值得。”
张尉看向唐谧那少女总是带着狡黠笑容的面孔。这时候干净透明如春日的晴空也并未使用她习惯地高高在上的语气带着三分商量七分关心虽然并未说什么温情的话却让他觉得心下如沐春风。心情也豁然开朗不由得笑说:“好我知道。”
几个扮狮子地剑童退下去后萧无极走到无量殿的殿前高台上例行地说了些感谢来宾地客套话然后是对蜀山这几年连续有重要的人物仙逝表示难过特别是对御剑堂殿监穆显死于魔王魂兽一事尤其愤慨这样自然就说起这些年魔道重兴之事便也顺带自责了几句。
这几句自责原本是客套话而已。座下的武林豪杰原本不会有任何人就此说什么却听他身后不远同顾青城和司徒慎站在一排的谢尚冷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交出掌门人的位置。以谢失职之罪。”
谢尚说这话时用了内力在场地武林群豪和蜀山众弟子都听得真切。更新最快。刹那间偌大的殿前空场上鸦雀无声。呼吸相闻。所有人都注视着高台上的两个凝然不动的灰色身影不知道将要生什么。
萧无极缓缓回身。以一派掌门的威严口气问道:“谢殿监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二十二年前的掌门人比武的时候是师父我自己离开的可以说是把掌门之位拱手让给你这个徒弟可惜给了你这么长地时间你却把蜀山越搞越糟我如今要收回这掌门人之位了。”谢尚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师父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投向萧无极的目光隐含恨意。
萧无极在触到那眼光地刹那立时明白了几分知道此时已经避无可避说:“谢殿监的意思是今日要当着诸多武林豪杰地面把二十二年前没有比地一场比武再重新比过对么?”
谢尚冷笑道:“如果徒儿你觉得这样就可以心服口服地离开当然最好。”此时顾青城和司徒明都有所动容顾青城抢言道:“请掌门和殿监三思不论有何过结都是陈年旧事了何必在此地如此呢。”
在场的武林豪杰也多曾是蜀山弟子或者与蜀山有千丝万缕地联系谁都不想看见在这种时候蜀山权利最高的两人反目也纷纷出来相劝。不料不管有多少人来做和事老谢尚却是一点不领情执意要与萧无极比武。
萧无极最是了解谢尚的性子知道他虽然于武功上造诣极高但是脾气却仍然犹如任性的年轻人一般若是已经决定了什么完全不会顾忌其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可萧无极却是谨慎多虑之人眼见着此战难免而自己又没有打赢的把握心念急转说:“谢殿监以你我二人之位在这里当着这么多武林豪杰的面大打出手总是不妥不如这样如果你我一定要比试的话就换一种比法如何?”
“你且说说如何比。”
“你我各挑一个蜀山弟子在三炷香的时间里各自传一套武功给两人这武功不得是蜀山原有的武功必须由你我自创然后这两名蜀山弟子来比武决胜负如何?”萧无极问道。他提出这个建议自有他的盘算一来是他忌惮谢尚武功厉害想避过其锋芒。二来他这十来年的确苦思出一套脱胎与蜀山剑法的新剑法虽然谢尚可能也创了新武功但也可能没有若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