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封绝也不展开就大搞破坏?”
“这么没礼貌的事跟你的打扮一点也不相称嘛。”
亚戈贝尔古向声音的源头回答道:“嘿嘿各人有各人的爱好啦。对我们‘使徒’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玻璃和银色边框上映照出青蓝色的光辉在如此豪华的大门处一个女性正以金刚般的姿态站在那里。
“欢迎来到进步的舞台。‘蹂躏的爪牙’马可西亚斯阁下‘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阁下。”
被他这样称呼玛琼琳不由得笑了起来。那并不是附和性的笑容而是猛兽打心底里为与猎物的重逢感到喜悦的笑意。她环视了一下静止的周围——
“要说是舞台的话也太寂寞了点。只有你一个人?”
“不可能啦。”
马可西亚斯则相反用认真的语气接着说道。
身为“悼文吟诵人”的两人从刚才开始就处在一种奇妙的感觉中。
在这附近大概是潜伏在什么地方的护卫“千变”修德南和眼前这个亚纳贝尔古的气息搅混在一起让人无法准确捕捉。刚开始和亚纳贝尔古战斗的时候因为在自己身上使用了遮蔽气息的自在法所以都一直以为是没能细致感应出他的气息。
(难道说事实并不是这样?)
(嘿真是出乎意料的麻烦家伙哩。)
两人同时为最重要关头的计算错误感到疑惑。不过即使如此——
(嗯就算想错了——)
(我们要干的事也没有变!)
尽管感到疑惑却不会因而恐惧也不会有所踌躇。
“与其在这么寂寞的舞台上表空虚的演说倒不如接受我的邀请怎么样?”
两人笑着飞跃了起来与此同时全身都燃起了烈焰。
“噢噢!”
仿佛子弹一般向着惊讶的亚纳贝尔古飞去的“那东西”是以青蓝色的火焰构成的四肢粗壮的野兽——正是“悼文吟诵人”的火焰之衣“托卡”。
仿佛无视慌忙从脚底喷射出蒸汽向旁逃去的亚纳贝尔古一样化成了火焰野兽的玛琼琳从正面向着前厅的墙壁、向着帝国大厦的浮雕撞去。
一瞬间——
撞上去的火焰之衣碎裂开来飞散出数以百计的碎片。那些碎片落在周围的地面、墙壁、天花板、人、观赏植物和绒毯之上燃烧了起来体积不断增大并形成了漩涡。
“呜呜?”
火焰追踪着不断回避着的亚纳贝尔古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火焰已经布满了整个入口大堂——然后化成了火焰的浊流向他迫近。
剩下的退路就只有一条。
嘭!再次从袖口中喷出蒸汽亚纳贝尔古向着那条退路——大厦的大门口飞去。他先是踏了一下外面的石地板然后再从脚底喷射出蒸汽向着上空逃去。
紧随其后从前厅涌出的青蓝色火焰袭向一瞬间前他所在的位置擦身而过。
“呼……虽然人们说火雾战士是人类的空壳……不过看起来必须订正一下才行了。在那个空壳里面都填满了危险和杀意。比毫无价值更进一步只是纯粹的毒害了。”
在表着率直赞词的同时有着测量仪表脸面的“使徒”在帝国大厦那过于笔直的壁面上“横向”着地了。
弥漫在视野之下的火焰不久就卷着漩涡凝聚在一块再次变成火焰野兽的外形。
向着那宛如竖起来的枕头、然而却暴露出凶恶獠牙的托卡亚纳贝尔古咔锵咔锵地用火钩子般的手鼓起掌来。
“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自在师实在是多姿多彩的强大力量。像我这样的就几乎只能用一种特性而——”
他连“已”字都没能说出来。
野兽托卡挥起了比熊还要粗壮的双臂就像不久前的世界大战中登场的机关枪一样从前端喷射出大量的火焰弹向他起连续射击。
亚纳贝尔古沿着垂直的墙壁飞奔而逃火焰弹一一落在他的身后霎时间下起了混凝土和玻璃的大雨。
在那个碰到人类就必死无疑的碎片和瓦砾构成的暴雨之中野兽托卡毫不在意地以高上升紧追着必须讨伐的敌人。
“我的特性就正如你所见的那样!”
就像是滚动似的力量弱小的“使徒”沿着墙面像上逃去。
“幸运的是这种蒸汽就算因为扩散而变得稀薄也还能够在某种程度的广范围里面起作用。而它所掩饰的对象就正如你所知的那样——”
以猛烈的度追赶着他的野兽托卡一边放射出火焰弹一边大大吸了口气让腹部鼓胀起来。这是火焰放射的预备动作。
“——是气息!”
在边说边跳的亚纳贝尔古所逃的方向上已经能看见帝国酒店的顶部了。如针一般的尖塔位于其最高处的用于系留飞艇的桅杆(只是有名无实的东西实际上尝试系留飞艇的时候落得个大失败的下场)仿佛刺向彩霞半球体一般往上延伸。
(这就是、这个弱小“使徒”的……)
在不经意地看着那儿的托卡里玛琼琳——
(戏法的真相吗!!)
一边感应着跟亚纳贝尔古混合在一起的气息一边看着刚才为止没能够确定其位置的“千变”修德南正站在桅杆顶上——看着他轻松地向下飞扑而来的样子——看着他身体轮廓开始膨胀的样子——看着他变成既像老虎又像狮子的有翼有角怪物——看着他的勾爪正向自己的眼前迫近——
“美貌、是不应该藏起来的吧!?”
若无其事地这么说着变化成怪物的修德南把野兽托卡撕裂了。
尤利站在路边从远处遥望着封绝。
“没有错……吗。”
“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也还是觉得那是我的‘作为火雾战士存在的理由’啊。”
他回答瓦列克的表情上带有强烈的下定决心的神色。
“趁着大家都不在这里的空当有‘使徒’来到了这个纽约啊。”
“那是当然会来了。”
腰上短剑的鞘口咔锵地响了一下。
感觉到这种动作代表的深重含义尤利沉吟道:
“伊斯特艾哲先生不能行动。”
“他就是处在那种立场上嘛。”
又想起了咔锵的一声。
尤利依然以沉吟回答道:“现在‘悼文吟诵人’在战斗。”
“因为那是她的使命啊。”
再一次想起了咔锵的声音。
这次尤利没有马上回答。
“……”
他思考了一下瓦列克说的话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事。
然后他还是清楚地回答道:“能够帮助她的就只有我了。”
“……你居然直接说出了大家认为是最危险的话胆子也真够大呀。”
火雾战士本来的使命跟尤利所定下的目标有着很明显的龃龉和偏离。拥有异能的讨伐者们并不是正义的朋友。为了维护世界平衡而讨伐“使徒”——他们是以此为唯一目的的存在。救人只是一种结果而不是目的。
(虽然本来是这样啦……)
瓦列克咔嚓咔嚓地颤动着短剑的剑身笑了起来。
“真是的我竟然跟这样一个奇怪的孩子订立了契约。”
“对不起瓦列克。”
老实地低头道歉的少年身上没有半分普通火雾战士的气势。可是在他又慌忙推回原位的眼镜深处那平静的双眸中充满了决意的力量。看来他已经不打算再作退让了。
“那不是说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事吧你这傻瓜。”
瓦列克和平常一样用无精打采的声音说道。
“不过呢……”
又继续用无精打采的声音接着补充道。
“复仇狂的末路之类的说真的我也看得有点厌倦了。”
“咦?”
“偶尔看一看‘别的特例’也不错啦。”
“真的可以吗瓦列克!?”
少年的脸上充满了喜悦。
为了给他那种天真烂漫的样子一个警告瓦列克说道:“最后你先让我确认一下吧。伊斯特艾哲担心的事并不是你的觉悟和给他人添麻烦这个你明白吗?”
当然尤利是知道的。
“……”
那个面无表情、无论是生气还是教育自己的时候甚至连笑的时候都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伟大的讨伐者他不让自己参加战斗的理由中还包含着一个使命以外的主要理由——对自己性命的担忧。那并非因为别的正是出于他的慈爱。即使想到这一点他的决心依然没有丝毫动摇。
“……因为要去战斗啊我当然明白。”
“那就好。”
瓦列克轻松地带过这些事转而忠告他战斗中必须注意的事。
“那么去帮忙自然是好但如果不清楚封绝内的状况就反而会拖后腿——”
“不要紧。”
少年这一次则以一名讨伐者的身份笑道。
“刚才我已经让预先支配的三匹蜥蜴潜入了里面进行监视了。虽然离随意操纵数千数万的‘隶群’还差得远不过这种程度的话还能勉强……”
他向搭档展露的是“魑势牵引者”所特有的力量是把存在于周围的小动物作为使魔进行操纵的“隶群”的缩小版。
“啊你刚才之所以以动不动就是因为……!”
面对察觉到被他骗到了而说不出来的“虺蜴之帅”瓦列克火雾战士“魑势牵引者”尤利?弗沃卡说道:
“我要像那时候一样飞起来了哦。”
接着又静静地宣言道:
“然后这次我一定要救到人。”
被勾爪撕裂的野兽托卡沿着其伤口啪喀地散了开来。
“!?”
把既像老虎又像狮子的脸孔扭曲成惊讶表情的修德南在他的周围出现了跟分散的碎片数目一致的托卡群。它们同时在吹向摩天大楼的风中摇曳并且数量变得越来越多。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停留在空中的修德南以及站在大厦壁面上的亚纳贝尔古被无数的野兽托卡们团团围住了。
“庞奇和茱蒂的馅饼争夺战!”
从全体托卡身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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